杰瑞开门，见到我，起初有一丝的惊呀，继而狂喜。一把扯了进去抱到床上，迅速剥开了我的毛巾，此时的我如一只烘烤得正好的乳猪，色香味俱全的摆在了雪白的桌布上。感觉他俯下来的唇，转头避开了，他的吻落在脸上、脖子上。一直认为，接吻是要用心的，此时的我没心，只有病了的身体，正在高烧，他是最好的退烧药。
　　闭着眼，摸索着快速剥光了他，感受着他身上紧致的肌肉，很好，如嘉措的身体一般，往下，感受到密实的胸毛，打着弯的揪起，一直喜欢嘉措的胸毛，觉得那是他最性感的部位。
　　这样想着，体温再度迅速爬升，白晰的肌肤开始变成粉红，在他高超技巧的抚爱下，最隐密的部份打开了。我要忘了你，我要忘了你。心中呐喊着，翻身爬上这个男人的身体，把自己跟这具药效极佳的祼体贴合在了一起，巅狂的扭动。

　　终于，大汗淋漓的软在了他身上，虚脱一般。
　　然后，把自己剥离出来，拿起地上的毛巾，看也没看那罐药渣一眼，开门离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狂乱的冲洗，丨乳丨房、小腹、大腿、隐秘之处，一丝一毫都不放过，直到泪流满面。
　　把自己抹干，扔在床上，如一具活着的尸体般，怔怔看着天花板流泪，直到第一缕阳光穿过帘缝，才略微闭了眼。
　　我是怎么活着回到拉萨的，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迷迷糊糊的两天，只看见山山水水向后移。到是记得莲在车站接我，看了看我一眼，说了眼睛怎么肿得这么厉害，便不再说话，默默地接过我的背包。

　　回到她的房间，坐在阳台的毯上，阳光依旧温暖。
　　习惯性的抱住双膝，低声说我不行，莲，我还是那个好好，墨脱对我不起作用。
　　找他去吧，总该有个说法。莲递了杯果汁给我。
　　我找不到他，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在那里。我把手插在头发里，用力抓着。
　　你不知道他是谁就爱上了他，你是傻子啊？莲有些生气。

　　我爱他吗？我迷茫地抬起眼看莲。你说我爱他吗？
　　你这个样子，除了爱还会是其它的吗？
　　我找死啊，我怎么爱上他了呢？我怎么就爱上他了呢？莲，你说，我真的是爱他吗？再一次祈求般的看着莲，盼着她说一句不是。
　　你呀，为何这般糟蹋自己。爱情，真的是女人逃不过的劫吗？她坐到我身边，把我手拿下，在我背上轻轻拍着。有节奏的抚拍，我的心获得了暂时的安宁，慢慢靠在她肩上睡去。

第55章：一小袋糌粑一片深情

　　月明星稀的时候，我们才分手，各自回去。仁钦说他明天一早出发，不用送他。
　　到家时，母亲还在等着。见到我们说：“回来了，早些睡吧。把嘉措送回房，帮他把外套脱下，便去厨房打水给他洗脸。我就是这样，无论何时，总记得自己是谁、记得自己应该干的事。不可否认，今晚的我心情愉悦，脚步轻快，其至想撒撒娇让他侍候我一下。但只是想想而已。母亲从小一直告诉我，女人任何时候都别忘了自己的本份，得意时别忘形，失意别忘情，我谨记着。

　　进厨房时，二哥跟了进来，扯了我衣服一下，悄声说：“今天我上山，看到扎西了！”
　　“啥？”
　　“你小声点，他不让我告诉你。”
　　“扎西……来了？”我迟疑地看着二哥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扎西，我的另一个丈夫，此时应该在家照顾牲畜、照顾父母的啊。
　　“是，我看见了，在山上，还跟他说了话，他说他是出来找牦牛的，但我觉得不像，让他到家来，他又不愿，说要连夜赶回去。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二哥递给我一个小袋子。

　　“什么？”我接了过来打开，青稞面，一股清香味，应该是今年的新糌粑。
　　天啦，他这是疯了吗？大老远的，来跟我送一小袋糌粑！”哥，你没告诉其它人吧？”
　　“没有。他不让我说。”
　　“谢谢你，二哥！”我把糌粑放在柜子里，过去继续打水，心却飞快地旋转着。
　　“妹妹，扎西他……”二哥迟疑着，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

　　“他怎么了？”我转过脸看着他。
　　“我看见他往回走的时候，哭了！”
　　“哭了？”水瓢“咚”的一声掉在水缸里，“扎西哭了？为什么？”
　　二哥不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那背影，竟让我鼻子发酸，二哥和扎西，该有些同病相怜的吧？
　　端着水回去，心事跟水一起荡漾。
　　放在嘉措面前，脱掉他的袜子放在盆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帮他洗着。扎西来了？只为给我送一袋糌粑？走时还哭了……
　　“怎么了？有心事？”嘉措抬起我的下巴，研究似的看着。
　　“去你的。”我拿过帕子给他擦干，把盆端在一边，把泡沫垫子放在地上，抱起我们带来的被子正想铺在上面。

　　“把那个被子铺在下面，我们盖一个被子就可以了。那个被子太重了，盖着喘不过气来。”他指着我手上的羊毛藏被说。
　　“你那个被子太轻了，会冷的。”我总不习惯丝绵被，太轻巧，盖在身上一点份量都没有。
　　“我给你增加重量。”他过来，接过被子，附在我耳边暧昧地说。
　　“去你的！”感觉脸上发烫，不敢看他坏笑的脸，端了盆子往外走。
　　洗脚时，故意放慢了速度，脑中浮现出扎西的影子。这些日子真的没有想他，这些日子全身心被嘉措塞满着。一想到他哭了，突然就有些内疚。扎西，那个一心一意爱着我的男人，当我在嘉措身下婉转承欢时，他在干什么？从结婚的第一天起，我一心想着嘉措，想着那个自己把握不住的男人，从未想过扎西会如何想，他看着我的时候是不是跟我想着嘉措一样的无望呢。

　　我知道嘉措在等着我，也知道今晚那床轻薄的丝绵被下意味着什么。如果换在以往的任何一个夜晚，我都会热情以待。可是今晚，我突然没了情绪，不想跟嘉措亲热。扎西的眼泪，让我有了早点回家的念头。
　　都是我的男人，于情于理，我都该照顾周全才是。
　　回屋时，嘉措已经发出鼾声，心里舒了口气，轻轻脱去衣服，悄悄钻进被窝，挨着他睡去。
　　扎西大老远送来的糌粑让我为难。孕期的我，一直就想吃碗新糌粑，但又不敢当着大伙的面拿出那只袋子说是扎西给我送来的。感谢二哥的善解人意，第二天中午，二哥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了那只口袋，说是在磨房碰到一个朋友正磨面，听说卓嘎回来了，特意送了他一小袋，回来给妹妹尝新的。
　　我接过二哥递来的碗，香气扑鼻。

　　“二哥，能不能把那袋子送给我！”嘉措笑着说。
　　“可以啊！”二哥把袋子递给了嘉措，“这种牛皮袋子你拿去干什么？”
　　“用来装糌粑啊。我在拉萨，有时候想吃餐馆里又没有。用它装上一点，随身带着也方便一些。”嘉措接过，看了一下，揣在了怀里。
　　回去是嘉措主动提出来的，他说拉萨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耽误久了不行。
　　阿爸阿妈给我们准备了很多礼物，一家大小都有，二哥把我们送到山垭。分手时，二哥说：“妹妹，送你个礼物要不要？”
　　“要啊。什么？”有些雀跃。见二哥的手揣在怀里，那里鼓鼓襄襄的。小时候他上山时，常会掏些小动物回来，就像现在这样问我要不要。

　　“还记得顿珠吗？”二哥从怀里掏出只虎头虎脑的小獒，“它的孩子。”
　　“顿珠的孩子？”我瞪大了眼，兴奋地接过抱在怀里。
　　“是啊，顿珠上个月病死了。这是它留下来的孩子，就这么一只哦，我用羊奶喂活的。”
　　“可怜的顿珠！”是觉得这次回来没看到它，原来它已经……”唉……二哥，谢谢你把它送给我！”
　　“谢啥呢？顿珠是你的狗，知道你喜欢它，把它的孩子带走吧。”二哥看着我宠腻地笑，再转身对嘉措说：“嘉措拉，好好待我妹子，别人都说她是魔女转世，我觉得她是仙女转世才对。好了，你们走吧。”

　　嘉措和二哥抱了一下，上了马，我把小獒揣进怀里，也翻身上马，踏向那弯弯曲曲的回家之路。
　　快到家门口时，嘉措突然站住。从身上拿出那只袋子递给我。“你还给扎西吧。”
　　我接过，“嘉措，我……”
　　“不必说了，我什么都知道。这个袋子，还是我在拉萨给他买的，扎西用了五年了，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嘉措，不是我叫他来的！”我无助地看着他，真的不知说什么好。
　　“我知道，所以我叫你还给他。扎西很好，你们……好好过日子吧。”他说完，转身径直向前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僵直而决绝，泪水不禁潸潸而下。他这是什么意思？怪我吗？我们好好过日子？他呢？这个“你们”难道不包括他自己吗？扎西也好、朗结也好、甚至将来还有其它的兄弟，都是“我们”中的一份子啊，这都是命运安排的，注定了我们要成为一个整体，这不是我所能选择的啊。
　　擦掉泪，追上了他的脚步。

第56章：嘉措走了

　　回到家，公公婆婆满心欢喜，把礼物一一分给众人。朗结拿着他的新衬衣，在身上比来比去的。
　　我掏出小獒放在地上，朗结看到，夸张地惊叫一声，把衣服扔到一边，蹲到小獒边上。“哪儿来的狗狗？好可爱！”
　　“二哥送我的，好玩吧？”我用碗给它弄了一点牛奶，小家伙大概饿坏了，不停地舔着。
　　“太好玩了，脑袋这么大！听说在拉萨藏獒很值钱的，很多汉人专门到草原上去找獒。大哥，你说这只獒在拉萨能卖多少钱？”
　　“去你的，也不怕它长大咬你。”我白了他一眼。
　　嘉措没理他，却在向公公问。“扎西呢？”
　　“他去牧场了，昨天去的。他表哥带信回来，说有几头母牛生病了，他去看一下。”公公说。
　　“是吗？爸，我明天回拉萨，生意耽搁不得！”

　　“才回来，休息两天再走嘛。”婆婆端着两杯青稞酒过来，递给我和嘉措。
　　“孩子忙，让他回去吧，挣钱要紧。”公公笑吟吟地看着嘉措，宠腻之情益于言表。
　　把杯中酒一口喝干，转身进了厨房忙活，我不敢再呆下去，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嚎啕大哭。他这是干什么？扎西给我送了一袋糌粑，值得他如此对我吗？明天就走？甚至不跟我商量一下，把我当什么？客人？我是他妻子啊，明媒正娶回来的老婆，他是老大，是家长啊，怎么可以如此任性？如此计较？将来还怎么统领这下面的兄弟啊？
　　按规矩，我今晚应该是跟扎西在一起。但因扎西不在，嘉措明天又要走，从人情角度来说，今夜应该是他进我房。晚上得跟他好好谈谈，这样想着，便认真的做起晚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