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乡村鬼事》
第13节

作者: zee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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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麻麻继续说道“你既然答应了它的条件,它也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取你阳寿,你们俗人不知道,咱们人的一年阳寿敌得过他们这些连畜生都不如的小虫虫十年的光阴呢。那老五想必是开心急了。它也是够阴损的,为了自己的修为,赔上这么多子孙性命!”
  黄大留大惊,但为时已晚。
  神麻麻临走前,用朱砂和着墨汁、蛇蜕,将黄大留天灵盖上的伤口封死,留着话“阳寿是给了它,不过不能让它用的过快,不然指不定哪天你就死了。所以封起来,让阳寿一点一点被它挪去吧。至于是不是二十年这么久,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如果它死的早,你的阳寿还能回来部分,如若不然,你也就别再追究了,能活多久就活多久”。

  儿子黄机动醒后,早就记不得前晚发生的事情。黄大留觉得儿子记不得那事,是件好事。
  最后,村里商量决定:黄大留父子监守自盗,偷取公家玉米。在黄家搜出玉米500斤,尚丢失700斤!黄大留子被下发到隔壁县里挖矿,儿子黄机动被下发到采石场务工。不过村长还对黄大留留了话:你放心,做不了多久,我能把你调出来,别担心。
  至于灰五爷作怪整人的事情,那个年代是不可能往上上报。黄家吃了哑巴亏,不过至少在知情的小部分人中,黄家父子是清白的。
  所谓的无神论不知真假,反正“无鬼论”至少在我们那里是不能成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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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酱油诗
  年少捕鼠易,竹签派用场。
  煎炒烹炸烫,剥皮再去膛。
  半夜自守仓,老鼠来搅和。
  无人草鞋飞,裸奔逃命忙。

  年少无为事,廿年岁月黄。
  日期:2011-12-11 10:20:00
  郝电台早已在岗子上熟睡,黄机动也迷糊着。一声尖锐的小号声,将二人惊醒,下午工时开始了。
  采石场里没水洗脸,郝电台干搓着眼睛,活动活动手脚,掖着黄机动下了岗子。
  开山采石之前需要先点炮,虽然那个时候条件没有现在好,但丨雷丨管是有的。在采石之前先要在山壁上凿个深深的眼子,眼子够深,丨雷丨管的威力才够大。眼子凿好后,将丨雷丨管塞进去,引线留长一些。这些做好了之后,小号连吹三声短声,然后吹号的人再喊上三嗓子“点炮了”,让所有在采石场的人躲到防空洞中。而所谓的防空洞就其实就是一个建在山背的石头屋子,还有就是在凸起的坡子下面开个洞,这个就像防空洞了。

  放炮员点着引线后,再飞跑着钻进防空洞,只听“轰”的一声,然后就是哗哗啦啦的石头从山体上往下落,防空洞微微一震,门口也有零星的小石头往下掉。片刻之后,所有人都出来,看着依旧冒着黄烟的山体,往石场走去。
  崩下来的石头有大有小,大的有平板车这么大,小的也有拳头大小,工人们的工作就是把大石头砸成小石头,然后分门别类,什么干头石可以用来加工石膏,水泥;骨头石可以用来建桥修路,是最好最硬的石头;薄片石是最差的石头,工业上用不着,只能拉到采石场旁边的地方堆在那里,村民们想拉回家垫院子,修厕所是可以被允许的。

  当然,石头当中最让郝,黄二人喜爱当属石头蛋了,圆圆溜溜的,大的有鹅蛋这么大,小的跟钢珠子差不多,好像鹅卵石一样,不过没有那样的花色和润滑。大人们说“这些是石头的蛋子,蛋子长大了就会变成石头”这话现在听起来像在哄孩子,不过当时他二人还真就信了。自打郝电台在采石场干活,家里的石头蛋子也就堆成了小山。

  (究竟这些石头蛋子是怎么来的,笔者也不得而知,小的时候,下学后,一帮子同学上山捡石头蛋子,捡不着的就拿着铅笔刀扣能够着的山壁上的蛋蛋。
  这些石头蛋子陪着我们过了愉快的童年,我们在地上挖个小坑,用它玩攻城,守城游戏,后来玻璃弹珠流行起来,渐渐的也就没有人再去捡,扣石头蛋子了。)
  有一次,郝电台塞了满满两个裤口袋的石头蛋子,手里还握着一个大的回家。在路上无聊,就哼着小调,用手里的石头蛋子敲击这口袋里的蛋子,“啪,啪,啪”个响,配合着小调的节奏,很是和谐。结果,回到家后,才发现,裤子都给石头蛋子砸破了。为此,郝电台被他妈一顿好打!!
  采石场的工作乏味,每天重复,可是有一天, “轰”的一声响,惊的众人张大了嘴巴,活也不干了,纷纷跑回家。
  那天一大早,采石场在山体上起炮,跟平时无异。但很快听到有人大力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出情况了,出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大伙儿都以为是石头崩下来砸着人了,出人命了,纷纷往喊话的那人那边跑。还没跑出几步,就看到山壁上被丨雷丨管炸出来一个窟窿,这窟窿“吥吥叽叽”往外冒着黄白相见的汤子。
  日期:2011-12-11 11:00:00
  大伙纷纷围着往上看,那液体粘稠的很,混杂着碎石,黄土往下掉。胆大的人用手指挑上一点,往鼻子上闻闻,立马闭气抬起头,砢碜这脸大喊“我日,太臭了”,话音落下,大伙纷纷捂着鼻子,不用再凑上鼻子,就可以闻到那恶臭的味道,“腥不啦叽,骚不啦叽的,这是个什么东西”大伙纷纷闪开。
  太臭了,活都没法干了!负责采石场的队长老赵赶忙过来。老赵50岁上下,和石头打交道了大半辈子,也是摸不着头脑,“这石头也会发酵生臭的?怪事”
  老赵立马让工人们停工,都先别干了,坐在一边看个究竟。。
  一听到“停工”儿子,郝黄二人开心的笑了,来了这么久,是一天假期都没有。在这采石场工作,除非就是下雨下雪,路面打滑,干不了活,否则是不可能有假期的。再说了,采石头就是为了挣工分啊,谁想年底没东西分啊。
  “电台,你觉得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跟马棚里的味道差不多呢”黄机动问着。
  “这个不知道了,人家都说山里会出好东西,也许这就是好东西,要不咱俩尝尝?”郝电台鬼点子上来,馊主意不少。

  “要吃,你自己吃,你的肚子大吃的下去。再说,臭的不行,别说吃了”黄机动不屑。
  “那我自己尝尝”说着就往山壁旁边走。
  没走上几步就被老赵骂了回来“熊孩子,你干嘛去!你给我回来!”老赵怒着脸,“都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任何人不准围过去”
  大伙在旁边围了半个钟头,那汤子依旧流个不停,老赵见此,就让大伙儿都回家去,明早儿在过来上班。
  郝电台不想离开,他还想着搞点那东西回家玩玩呢。黄机动倒是心不在焉的急着回家。
  等老赵回头撒尿的时分,郝电台用小木棒挑上那东西,撒腿就跑,老赵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郝电台早就下了岗子。
  路上,郝电台按捺不住,舔了下,“除了臭味,没啥特别的味道”,然后把木棒扔在路边,径自往家赶。
  一夜太平。
  第二天一早过去采石场,情况有变化了,那液体还在流淌,同时,整个山壁也开始渗出水来,湿漉漉的往下滴水。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莫非打着山泉眼了?再打就要出水了?水大了会不会把村子淹了”老赵分析着,觉得这情况不妙,赶忙叫人过去喊村长。
  村长赶过来,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当一切无法解释的时候,人们总是想到神麻麻。
  神麻麻早有耳闻,今个亲眼看到也才当了真。神麻麻凑到山壁旁,双手放在山壁上,眯着眼睛,口子嘟囔着。人们默不出声,盯着神麻麻做法。
  过了阵子,神麻麻,放下手,把村长叫了过去,二人低估了一番。
  众人只见村长直摇头,摸着脑袋,也不知道啥内容,大伙儿都伸长了脖子去听,啥也听不到。
  日期:2011-12-11 18:26:00

  那二人低估之后,村长边急匆匆的叫上老赵就回村了,大伙把神麻麻围住,想知道个所以然。神麻麻自然不说,两眼一沉,众人吓的纷纷后退。大伙都惧怕、敬畏神麻麻。听说解放前,神麻麻的地位是很高的,村里的大地主都要给她脸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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