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二叔的坟前,老爸跟二叔聊了起来“老二啊,这么多天也没有来看看你,家里事多,忙的。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吧,在那边别饿着了,天冷多穿衣,要是你在那没钱用,记得托梦告诉我或者你嫂子,我给你烧点钱,今天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身上就还有俩根烟了,呵呵,来,哥给你点上,自你走后吧,老头儿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前阵子被查出有败血症,老头儿这关怕是挨不过去了,家里的事是一桩接一桩,烦心啊。这也不知道是触了什么霉头,老天爷是怎么折腾人啊,实话说,前面还是老头的魂儿带我来这的,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想让我办的,老二啊,你要是知道的话,你就给哥提示下吧?”话一说完,老爸就听到坟边有什么声音,老爸用手电照了过去,就看见二叔的坟的一角,有些土被风吹的哗哗往下掉,因为前阵子下了场雨,二叔的坟是新埋的,已经塌下了好大一个缺口,“哦,我知道了,是让我来给你添土的吧?”说完老爸又续上了最后一根烟,吐了俩口唾沫到手上,搓了搓,准备给二叔的坟添些土,老爸站起身,手电晃到二叔坟边的地上,这片地好像被什么处理过一样,周围都是草,唯独这坟边一草不长,“前阵子好像不是这样的呀,莫不是老头儿的意思,想跟老二你葬在一起啊,所以把我带到这来,顺便让我来帮你添些土啊?呵呵,好,将来你们在一起也有个伴,相互间也有个照应”说完,老爸扬着铁锹,挥汗淋淋的帮二叔坟添起土来。
日期:2011-12-15 22:11:00
忙完后,老爸就回来了,把出去遇到的事也跟老妈说了,老妈说“看来,老头儿是不行了,明天星期六,小三儿也放假了,老头晚上来找三儿,怕是也想他了,豆腐明天你也别卖了【以前我家是卖豆腐的】,你也好久没去看看老头儿了,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吧,估计老头儿也没几天日子了,老二坟边的空地,你说是老头儿病发前自己去把那边的草拔干净的,为自己选好了葬地,还是老头儿的魂儿起的作用啊?”“说那么多做什么,怎么晚了,快睡吧,明儿个,早起,我们一家去看看吧”
日期:2011-12-16 14:12:00
第二段:爷爷回家
还蒙蒙亮,三姑从医院打来了电话,说爷爷的病情更加严重了,让我们快去医院。老爸叫醒了还在做梦的我,一家人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往医院赶去,怕赶不上给爷爷送终。
来到医院,在爷爷病房门口被医生拦下了,医生告诉爸爸说“你家老爷子的病情更加严重了,眼睛都有些浑浊,散光了,建议你们把人弄回去吧,这病在看下去也是枉然,估计着也就这几天的事了,你们不如趁老爷子现在还有些意识,把老人接回去吧,我想老人家也希望自己最后的几天在家度过。”听完医生说的话,几个儿女在门外商量了一下,准备把爷爷接回去。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爷爷了,推开病房的门往里面走去“爷爷,小三儿来看你了,你现在好点了没有?”我就看见爷爷平躺在床上,整个人比以前更加消瘦了,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有气无力的样子看了实在让人心疼,眼眶凹陷,眼睛浑浊不清,满脸的皱纹,蜡黄的肤色,没有一点血色,嘴唇也干裂了,呈乌白色,除了上下起伏的胸腔,身上看不到一点生机,我来到爷爷的病床边,握着爷爷的手,手都有些冰了,“爷爷,我是三儿,我来看你了”爷爷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身上没力气,坐不起来,爷爷望着我说“孙儿,你来看爷爷了,爷爷想你了,昨晚还做梦梦见你了呢,你今天就来了,爸爸呢,他怎么没来啊?”“老头儿,我来看你了”爸爸说着也进来了,“爸,你好些没有?刚才医生跟我说了,你是上了年纪,感冒了不容易恢复,需要多调养,在这你也吃不好,睡不好,我想把你接回家,你看行不?”“好,咳咳....好,叫你三妹把东西都收收,别落下什么,我们现在就回家”爷爷估计知道自己是不行了,也没有多说什么,爸爸把爷爷扶了起来,帮着爷爷穿好了衣服,又蹲下帮爷爷穿上了棉鞋,姑妈和爸爸搀扶着爷爷。老妈结完了医院的帐,一家人回家了。
到了村头,爷爷说要下车走回去,爸爸同意了。下了车,爸爸背着爷爷往家里走,我在旁边拉着爷爷是手,一副三代人在一起的画面是多么难得啊,爷爷趴在爸爸背上,不时的左右望望,拼命地睁大眼睛,留念地看着村两边熟悉的场景和熟悉的面孔,他那依依不舍留念人世的表情,令人心碎。爸爸强忍住伤心的泪水,一边点头和熟悉的人打招呼,一边嘴里念叨﹕〝爸我们回家,爸我们回家了。”
回到家中爷爷脸上出现了少有的红晕,说话好像也比之前清晰了很多,老吵着着说肚子饿,要吃饭。。亲戚们都知道爷爷这是回光返照了,吵着吃饭,是不愿到了下面做饿死的鬼。老妈在家包了爷爷爱吃的饺子,那顿晚饭爷爷吃的是特别的香,吃完爷爷就喊困,睡下了。亲戚们知道爷爷就这俩天可能就不行了,所以大伙轮流着照看爷爷。
第一天照看爷爷的是大姑妈,一夜里爷爷都睡的很沉,就是晚上起了俩次夜,大姑妈都是给爷爷端屎端尿,因为是自己的父亲,却也没有那么闲恶心。次日早上醒来,爷爷跟大姑妈说“桂兰,我昨晚做了一夜的梦,怕没几天活头了。”“爸,你别瞎说,医生说了你就是感冒,过俩天就好了,你要多休息,没事的。”“你们骗不了我,我知道自己不行了,昨晚我做梦看见你妈了,梦是这样的,梦见晚上我一个人走在一条漆黑的路上,挂着好大的风,还下着些小雨,路上黑灯瞎火的我什么都看不见,一直沿着路朝黑暗深处走去,走着走着我看见前面路上有个破庙,里面还有些灯光,我就想走过去躲躲雨,推开了破庙的门,看见里面坐着七八个老长辈,你爷爷也在里面,还有你妈,每个人都坐在一张草席上,相互间聊着以前的往事,好不热闹,我看见角边上有一张空的草席,就过去坐了下来,听他们聊天。时间过的很快,没一会就鸡叫的时间了。你妈说要我快走,我说蛮想念他们的,就不走了,你妈跟我说时侯还没到,让我回来准备一下,空的草席给我留着的。话说完我就醒了,桂兰,看来啊,你妈是来喊我走了,你老实告诉我,我究竟得的什么病,你可不能让你爸死不瞑目啊,”大姑妈忍不住还是说了“老头儿,你患了败血症,还是晚期,并不是什么感冒,医生说治不好了,所以我们商量着就把你接回来了”爷爷说”我知道了。”虽然爷爷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但是难免有些侥幸的心理,实话从大姑妈的嘴里说了出来,爷爷的精神一下子就萎靡起来了,早上连他最爱吃的饺子都没吃,躺在床上一直睡觉,精神一下又成了医院里面那种,就这样不吃不喝的抗到了晚上。
日期:2011-12-16 15:02:00
第三段:阿娇索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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