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12-21 15:02:32
半晌,他觉出了端倪,地板擦了三遍,杜晓染还在继续擦。他有点心虚,便问低着头干活的杜晓染:“你这是哪根筋又不对了?”
杜晓染扭过头不去看他。
“你到底怎么了?”他殷殷又问,脸凑了过来。
“你哭了?求你别哭,我最怕女人哭。”他的声音软下来。
杜晓染忍不住了,眼泪一颗一颗断了线。
“你不属于我。我拿了不属于我的东西,迟早要溜走的。”她哽咽着。
关木一扳着她的肩膀:“你在胡说什么啊?”
杜晓染堵了一肚子的话,那些话已经拱到嗓子眼,她忍下去,或许相安无事。忍不下去,她将亲手葬送了这段感情。
她转换成旁敲侧击,因为终是忍不住,却也不想即刻失去。
“你最近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吗?”她泪眼婆娑地望住他。
他闪烁其词:“没有的事儿。”
门外有人喊关木一的名字,声音高亢。杜晓染恨恨地一甩手,躲进卧室。
童心知蹦蹦跳跳着进来,见到关木一,搂住他的腰叫“亲爱的”。
关木一向外推她,她比橡皮糖还黏人:“你怎么了,突然对我这么冷淡?”
杜晓染克制不住自己,突兀地站在他们的面前。三个人面面相觑,关木一果断做出了选择。把童心知抱起来,丢到门外。
“你先回家,我会答复你。”他看着杜晓染愤怒的眼睛,对外面的人喊。
“你神经病,关木一!”童心知拍着房门。
“你是混蛋!”杜晓染放声大哭。
“我是神经病,我是混蛋。”关木一急赤白脸地喊:“你连解释都不打算听,我也懒得再解释。既然你认定了我是混蛋,我走。省得在你眼前碍眼。”
杜晓染除了嘤嘤哭泣,没有一点还击之力。他没哄她,没解释,甚至连谎都懒得撒。她瘫软在沙发里,看着他收拾行李。
他拖着箱子,站在她面前说:“我走了,我真走了。你不相信我,我赖在这里也没意思。”
到了门口,他回过头又说了一遍:“我可真走了。”
杜晓染踉跄着扑到他跟前说:“我相信你。”
关木一得意地抿住了嘴唇,他胜了她。从此,他可以为所欲为。
杜晓染认命了,他是她的业障。随他怎么折腾吧!她把藏在沙发中藏有女人头发的塑胶袋,偷偷丢进了马桶。
日期:2011-12-22 13:05:27
米妮的尴尬来自家里的逼婚。父母总是不断提醒她,她是个单身剩女,她该找一个属于自己的男人。皇帝不急太监急,她反倒觉得,感情不能急于求成。
她马上就要踏进三十岁,青春早已经和她挥手道别,二十八岁的女人,穿行在人群里,不好不坏,没人看出她的尴尬,亦没有关心她的尴尬。她和二十五岁以下的姑娘相比,已经明显失去了年龄上的优势。和三十岁以上的女人相比,她又显得稚嫩不足。
米妮在一家杂志社做执行主编,用她的话来讲,名头好听一些而已。不过也是捧着别人饭碗的打工仔。她有很强的鉴赏力和洞察力,对文字的把握独特精准。很多文章,她大致扫过一遍,就知道作者的功底和未来的发展。她觉得文字是作者的灵气,情节是作者的想象力。一个作者有没有天赋,将来能闯到何种境界,都是注定的。有的作者气势很强,可没写多少年,就会被大浪淘走。有的作者磕磕绊绊,一路走下去,越走越好。天赋和勤劳,功不可没,也缺一不可。
米妮是才华横溢的姑娘,也因为这种过人的才华,生活对她来说,是完全透明的。每张脸,每颗心脏,她都了解它们有着怎样的情绪和故事。其实,她宁愿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因为这样,还能有幸福的感觉。
日期:2011-12-22 20:06:21
好文章就像好男人,可遇不可求。
银子经常会向她请教一些问题,比如男女关系,比如工作经验。银子是米妮最好的拍档,她们同事多年,彼此之间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默契。银子是那种很容易出风头的女孩,当然,她并非刻意,而是自身优势的出类拔萃。银子跟了她几年了,从一个城市转战到另外的一个城市。她们不仅仅是上下属的关系,还是交心的闺蜜。银子比她小两岁,没有男友。从她认识银子开始,银子就没有男友。她长了一副天使般的面孔,秀丽的面容像一朵沉静莲花撑开的花瓣。她身边围绕着很多追求者,可她偏偏拒人于千里之外。
米妮记得银子刚入行的时候,问过她一个问题。
她问米妮,如果资质不高,也算不上勤勉,但是就一心想靠文字实现利益的人,他们怎样出头的?
米妮向来坚持天赋论,当时稍作思考回答她说,对于那种人,只有投机取巧,大概才有出路,人分三六九等,有的人善于投机取巧,努力钻营。拼了小命在笼络人脉,靠关系吃饭。很多作者希望和编辑熟稔,关系铁了,稿子想方设法钻了空子递上来了。这就是自由市场的“大白菜”理论,想着做熟,可以把烂白菜捎带卖掉。可惜,文字不是白菜,不能长此以往。实力加运气,一个人的运气再好,实力才是明明白白的东西,搞小动作的人,迟早会被这个圈子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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