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手札之本草异志(游方郎中)》
第28节作者:
修文ing 老太太一开口就老赵头,我心里突了一下,莫非是马锅头说的那个老赵头?真是无巧不成书,找打听的工夫都省了。
运凯常常搬运货物,体力好,步子大,此时走得急,三步并做两步,一会儿就来到村口老赵头家门口,拉着红门上铜环一阵猛敲。不多时,门打开来,里面出来了一位面肌痉挛的老头,嘴角在不停地抽动,样子诡异到极点。
这老头老实不客气地对我们大吼:“敲什么敲,有什么事快说。”
运凯忙赔笑着说:“嘿嘿,赵大爷,不好意思啊,打扰您老了,我们这也是没办法,你看,我这一朋友中了无名肿毒,这都快不省人事了,您老给想个办法?我们都急……”
运凯话还没说话,老赵头就不停地挥赶我们:“走走走,别烦我,哪凉快哪呆着去,老子不看病好多年了。”
我们好话说尽,可老赵头还是不为所动,不管我们再说什么都要赶人关门。
我一急双手推开他快要关上的门,就跪在他的面前:“老人家,你帮帮我吧,我知道如果你也不帮我们,就没有人能帮我,他的老母亲就要失去一个孩子了。”
做完这一切,我自己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情急之下,我竟然跪在地上,还说了这些莫明其妙的话,我记得吕麻君是个被和尚收养的孤儿,哪来的老母亲?
索性把全套戏做足了,我抱着老赵头的腿哭得是涕泪横流,吕麻君有多惨说得多惨,有多可怜说得多可怜。
老赵头不知是被我感动了,还是被我哭得烦了,把我拉了起来说道:“别哭了,哭什么哭,去,到镇里抓一只大公鸡来。”
这可难到我了,我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上哪去弄只鸡来?
运凯说:“我去找吧,他不熟这里。”
说完,他就往镇里面跑去了。
老赵头的面肌不停地抽动着,看得我有些怕,不过他可不管我在想些什么东西,叫我不要闲着,要我把吕麻君背起来,放到院子后面的一个土台子上,这吕麻君太沉了,背到土台子后我的双腿因为用力过度已经在发抖了。接着老赵头又叫我把吕麻君翻过来,让他趴在土台子上。说等鸡抓来了,就开始治病。
不一会儿,运凯就抓来了一只大公鸡,正想拿给老赵头,那知老赵头只看了一眼这大公鸡便说:“这只鸡没用,再去找只凶猛一点的。”
运凯一脸郁闷,我连忙双手合十给他作揖,要他再帮帮忙。
运凯只好又转身回镇里找公鸡去了,过了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才回来。估计也是费了好大的劲了。
这回这只鸡够生猛,有着油亮的羽毛、鲜红的鸡冠、尖锐的脚爪,把这只鸡抓在手里,感觉好重啊!这回老赵头应该满意了吧,我想。
老赵头看了一下这只鸡,拿在手里掂了掂,点头道:“不错,够正气。”
老赵头叫我们拿着鸡,到院子里的土台子旁边等他,说他进里间去拿点东西。
不一会儿,老赵头拿着个药罐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拿了几粒丸子就喂给了我手上的大公鸡吃。
待鸡吞下药后,有一阵子了,就把鸡拿起来,用红绳绑住,倒吊在土台子旁的枣树上,然后再把鸡的嘴调整到正对着吕麻君屁股上那个肿包包。这鸡吃了药后也真乖,一点也不闹腾,乖乖的配合着老赵头,被他摆弄。
这就是治疗方法?闻所未闻,怪异非常!且看他是怎么个厉害法!
日期:2009-7-24 23:14:00
第十二章
第四节 病愈
看着真是不明就里,治病,内科不外乎用针灸药;外科用手术或敷贴。他这吊鸡是怎么回事?我心下里一阵狐疑。但现在人家是主管医生,我只能帮着打杂,希望从中学点东西。
老赵头可不管我在想些什么东西,反正不会让我们闲着,弄完这些,就叫我俩守着吕麻君。
我见这会儿也没什么事了,不好意思再麻烦赵运凯,就把他打发回去了。
吕麻君这时已经是处于半昏迷状态了,有时还胡言乱语,说什么不辱师命,一定把药啊方啊什么的搞到手。总之是乱七八糟的不知所言。估计是跟我跟多了,也沾染了我的一些习性,反正我一路过来都是寻方觅药的,他倒是把我平常的话都听进脑子里去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无法喂他吃东西,只能由着他了。老赵头说,就这样看着他,别让他乱动就行了,所以,也就懒得喂他吃东西。
服药后的大公鸡很怪,从头到尾没有拍打扑腾,而且时不时的滴出一些口涎掉在肿包上。
我就这样守着他到大半夜的,看着那肿包慢慢地消了下去。困意袭人,眼皮十分粗重,不时的眯着眼坠头又抬头,抬头又坠头。
突然,吕麻君一阵抽动,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只见他从口里喷射出了大量臭气熏天的水。吓了我一跳,好在我及时地向后退了几步,差点没给他溅了一身。
情况不妙,我连忙大声呼叫老赵头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老赵头举着袖子边穿衣服边跑了出来,他翻了翻吕麻君的眼皮查看了下,又把了下脉,面露喜色地道:“是排毒反应,没事。”
我听了心里一阵高兴,总算没事了,真是吓了我一跳,以为他要挂了。
老赵头叫我帮忙把公鸡放下来,接着他又把吕麻君扶起来,让他坐到那棵枣树旁。经过一翻涌吐,吕麻君已经恢复了意识,我让他把身子靠在树上,这样坐着舒服点。
我问老赵头接着怎么办?
老赵头说今晚吕麻君要和公鸡一起过夜,我听了一愣。老赵头可不管这些,自顾自的接就把公鸡栓在枣树旁边,让吕麻君抱着公鸡,说今晚你们两个一起过夜,抱紧点,别让鸡跑了,不然,死了不关他事。哼,这个古怪的老头,有什么了不起,简直太目中无人了。
唉,话又说回来,谁叫我们有求于他呢?没办法,我也只好坐在枣树旁,陪着他和那么只大公鸡露天过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吕麻君醒来就叫嚷着饿了,把我高兴得不得了,有胃口就好,这是生命力旺盛的指标之一。
这时,刚好赵运凯过来,顺便给我们捎来了早餐。于是,我叫醒老赵头,四人正好可以用餐。
吃完后,他说吕麻君的毒还没有排干净,还要再治了一天。
接着又让吕麻君趴到土台子上,照旧把大公鸡吊了起来。就这样又整整过了一个白天。
到晚上,见吕麻君屁股上的肿势已经完全消除, 颜色也恢复如初,仍是白晃晃的一片。从土台子上起身后已活动自如。见到吕麻君好了,老赵头二话没多说,就不客气地把我们赶走了。
这老头的脾气可真是怪,不过,他既然下了逐客令,我们也就只好离开了,赵运凯把我们安排到他家四合院的偏房里住。
此时吕麻君已是基本正常了,只是人显得很疲弱,这点不算什么,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了。
赵大嫂见我们平安回来,就马上给我俩热了些饭菜,要我们先回房,等下送过来。
赵老太太见吕麻君好了,得意地笑道:“我没说错吧,老赵头会治。好了,现在没事了,好好休息吧。”
把这几位热心的人送出房门,我让吕麻君好好休息一下,说明天再去答谢老赵头,我也正好借机向他请教一下,你这是被什么东西咬的,这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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