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之一秒不到,刀子的尖端就会割开全部皮肤,从表皮到真皮,一点阻碍都不会有。然后划开皮下的脂肪组织,你可能会感到刀子上有些滑润。”
“然后是肌肉层和筋膜,如果这时用力太小,很可能就会刺不进去。很多女人在别人身上划来划去,可就是死不了,就是因为她们力量太小,刺的不深。”罗成耀停下来,看着侍者在他面前的桌面上放下一杯酒。“如果用身体一起撞上去,就不会有这种担心了。一定可以直达腹腔。”
“然后就在那里面用刀刃狠狠地搅!”郑亚东眼睛通红,他仿佛看见胡三岩的肚子里插着一把刀,一只手正用那刀在他肚子里上下左右地乱搅!胡三岩疼的说不出话,瘫在地上,失禁了。
“好主意!肠子上的神经系统很发达。我们可以利用一下,怎么样?”罗成耀一口喝掉了半杯酒。
“对,把那些该死的肠子全掏出来,放在锅里消毒!”郑亚东的手握的死紧,手指缝紫红紫红的,“让他看着!活活看着!”他眼前出现了胡三岩哀嚎的脸,满是口水,脸因为疼痛而变得通红,还抽搐着。胡三岩被绑在厨房里的椅子上,一坨长长的青白色东西被从他割开的肚子里捧出来,一端还连在腹腔里,就这样直接扔进他旁边灶台上的开水锅里……而青白色的东西在开水里不断地蠕动,就像一条巨大的垂死挣扎的虫子……
郑亚东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多希望这一切能变成真的,那该有多好。
罗成耀仿佛看出了郑亚东的心思,阴影里露出了半边脸,脸上满是笑意,“老弟,你可真有创意!佩服佩服!来,喝一杯!我可是好久没碰上你这样的朋友啦!”
“我觉得这样还是死的太快了……”郑亚东意犹未尽。“不能足够的惩罚他所犯的罪啊!”
“喵~~~~~!”一声猫叫,一只黑猫从罗成耀的怀里跳到了桌面上,两只猫眼直盯着郑亚东的脸。
“啊!”郑亚东吓得从包厢座位上跳了起来,脸上的汗滴到了桌面上。哪来的该死的黑猫?!
日期:2007-12-6 20:16:00
夜话(2)
罗成耀从阴影中站起,郑亚东这才发现,罗成耀的手脚特别的细长,就好像一个阴森的鬼影一样。他俯下身去,把那只黑猫缓缓搂回怀里,这段时间里,黑猫的眼睛一直盯着郑亚东的瞳孔深处,猫眼在昏暗中闪着绿幽幽的光,仿佛要看透郑亚东的心底。他的一只手搭在黑猫的背上,灯光照得他的手指像一段段骷髅的骨节,惨白而又纤细。那黑猫就像一个影子,重新淡化进罗成耀黑色的衣服里面……
郑亚东搂着罗成耀的肩膀走出酒吧,他已经喝得很醉了,醉的只能靠在罗成耀的肩膀上挪动步子。
“啊呀!”他的手臂突然搂了个空,人一下子扑倒在地。
“嗯?”郑亚东揉了揉脑袋,趴在地上喊道,“罗成耀,罗成耀……”
没人回答。他抬起头仔细看了看周围,这里原来是酒吧的后巷,墙边扔着几个破旧箱子,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一只黑猫在巷口走过,“咪~~~呜~~~~~”瘆人的叫声,深绿如碧玉的猫眼反常地眯成一条线,朝他这边张望着。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
“咪呜……”郑亚东睁开眼睛,头疼的要命,早上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很刺眼。当他睁眼时,仿佛听见了一声猫叫。
不对,应该是那猫叫把他惊醒了。
他努力坐起身来,看来昨晚自己连衣服都没脱,怪不得这样累。
郑亚东翻身下床,自己昨晚上去了哪里?他想不起来了。
床头柜上的闹钟正指向十一点,郑亚东走向卫生间,打算刮一下胡子,下午他还要出门去。
“啊呀!”郑亚东的右手背碰在墙上,传来一阵疼痛。他抬起手来,发现手背上赫然印着三道爪痕!
“该死的,是那只猫。”郑亚东一下子想起了昨晚在酒吧里的对话,还有罗成耀那细瘦的影子。他本来是想要一个人喝个够的,可不知道怎地,就和罗成耀坐到了一起……他甚至想不起来,那个瘦瘦高高的人是否真的叫“罗成耀”,也许,是他在自己的脑袋里随便给那人安了一个名字。
那些对话真荒唐,郑亚东摇着头。虽然他当时怒气冲天,但回头想想,凯雯好像也不值得自己生那样大的气,她喜欢钱,那就去和钱过好了。
他吐了一口气,自己又回到现实生活中了,他又想了想昨晚的对话,没记起太多,但好像很疯狂,他有点后怕,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手背上的伤口还在刺疼,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三道红红的伤口周围有些肿胀,仿佛在伤口下面藏了些什么东西……
三十分钟后,他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想要浏览一下今天的新闻。他是个记者,经常性的关心新闻是个好习惯。
在一个门户网站的S市版块中,他看到了一则新闻。
今天凌晨两点钟,在一座公寓楼里发生了一桩可怕的案件,一名男性白领被虐杀致死,死前惨遭凶手长时间的冷血折磨,最后被活活剖腹,并把他的肠子放到了开水锅里……
这情景好像是……是……郑亚东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一口气憋在喉咙下,难受的要死。是的,这情景、这手段……正是他亲口描述的!
他的视线继续向下移动,“……被害人名叫胡三岩,是某企业的媒体总监,现场还有一名精神失常的女性……”
汗水从他的后背流下来,浸透了上衣,郑亚东的头皮一阵阵发麻,一下子踢开椅子,将身上的衣服飞快地脱下扔在地板上,仔细地检查起来。
如果衣服上面有血怎么办?怎么办……
好在没有血迹,郑亚东扔下衣服,觉得两腿发软,绝对不会有这样巧的事情。只有一种解释,罗成耀是个杀人狂!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惊魂未定。
“铃~~~~~!”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啊!”郑亚东惊得倒抽了一口气,一个激灵。但他马上又平静下来,是下午饭局的事情吧。他走过去,抓起听筒。
听筒里没人说话,静静的。伴着静电的沙沙声。
郑亚东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道是……不会!他确信,他绝对没留下电话和住址。“喂?我是郑亚东……”声音好像被投下了古井,连回音都没有。
郑亚东紧张地喘着气,想放下电话听筒,他怕的要死。
“老弟……”电话的那一端突然传来了枯涩的声音,好像是猫在抓墙的声音,有些刺耳。
“......今晚,老地方,我们再聊聊?”
日期:2007-12-7 22:22:00
水下
要是没和那几个笨蛋打那该死的赌就好了。
四周一片漆黑,五感都失灵了,只是隐约还可以听到一阵阵微弱的水流声,除此之外,我就只能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紧迫感,致命的紧迫。
我最多只剩下两分钟!
……
我遇到的事情也许并不出奇。
我是在水乡长大的,无水不欢。我和别人说过,只有在水里,我才能觉得自己有一种完全的自由。水是柔顺的,听凭我的支配。
镇外有一条小河,周围没有那些讨厌的水泥树林,河畔还有大片美丽的草地。我从八岁的时候就经常在这条河里游泳,直到现在。
今天一早,我和几个哥们来到河边野餐,也许是多喝了点酒,我平时不常说话的嘴巴今天却一个劲儿的抢话,大家侃的好不热闹。
“你们信不信?”我拍着胸口,“我能在这河底下潜四分钟!你们信不信?”
“龟儿子骗谁啊?四分钟?真是敢吹!说,是不是昨晚郭梅把你搞糊涂了?”老四拍着我的后背,另一只手还提着没喝光的酒瓶。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其他几个哥们也纷纷哄笑起来,平时就做事较真的小涛更是不肯放过我,“易哥,五……五分钟,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提前上来今晚可得请兄弟们吃……大馆子!”说着,还跑过来把他的手表戴在了我腕子上。
那是块防水手表,这小子不会水,可非要带防水表,理由是这种表看起来酷。真是笨蛋逻辑。
此时我大话已经出口,也不好打退堂鼓,好在我虽然喝了点酒,但脑袋里还挺清醒。我记得,我以前的潜水经历里,有三次超过四分钟以上,还有一次居然潜过五分钟。虽然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是我的极限,但我总算还能做到。
“靠!你们几个家伙还别不信,等着,今晚兄弟我就要让你们出出血!下大馆子,说定了!”我从草地上站起身来,扭了扭腰,脱掉衣服,对着几个家伙伸出中指,“看着点表!别说爷们儿我不够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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