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醒过来,我把邻座的阿姨的衣服给抓住了。
原来我做了一梦,此时已经是中午1点的时候,飞机已经盘旋在北京的上空。
我尴尬地朝那阿姨笑了笑。“不好意思,做了一个怪怪的梦。”
当我发这个傻笑的时候,飞机已经落地了。
我在大学的时候到过北京,那还是上个世纪90年代,当时我只有20岁,在天安门走走就觉得无比幸福,面对着人民大会堂,我还有很多宏伟的想法;现在我已经要30岁了,而我踏上北京,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忧伤。
尽管忧伤,我还是忍不住幻想,在飞机上没遇到什么好事,在北京我是否会有好事遇上呢?
上海相亲情人 (10)
第十章到了北京
来接机的是北京分公司的总经理,叫罗宾。不过我第一眼看到的却是罗宾这家伙身边的女孩,大约162左右的身高,因为穿着高根,站着车前,感觉很有海拔,看起来面相很清秀,穿着略黄的风衣,在风中很飘逸。自从知道身高在女孩子眼里那么重要,我练就一双论高低的眼睛。
那个罗宾,40岁左右,瘦瘦的,但让人觉得很结实,很精神,过去他到上海总公司开会时,和我曾经有一面之缘,我认识。
“罗总,你好!”我远远就和他们招呼,其实我很不想这样称呼他,因为很可能我要宣读上海总公司的决定,罗宾要到上海任其他职务,这个分公司的总经理由我来担任。
对我的招呼,罗宾和那女孩子似乎都有点惊奇,他们都没想到是接机的对象居然是我。
“罗总,你身边这位女侠,不给我介绍介绍”。我假装没注意到他们的惊奇,很快就奔到了罗宾的车前和他握了手并把话题转移到那女孩身上。
有一个女孩作为话题,往往能消除两个男人之间的陌生感。
“段经理,这可是我们去年刚从人大招来的高才生汪芳,年轻能干,而且未婚。”这罗宾在和我握手的瞬间立刻就消除了那点走神,马上显出和我很熟的样子。
我觉得这点我就不如他,有时我转化的就比较慢,看到惊奇的东西至少要惊奇一阵子。
听汪芳是人大毕业,我不由又仔细看了她一眼,果然气质不错。因为自己当初的大学不是什么好学校,一听到略微带点名牌的大学生,我的眼睛就自卑地多看几眼。
我伸出手去,汪芳也把手伸过来,我握了她一下手指,代表了一下礼节,但我斜眯到她的小手指指甲比较长,且涂了兰色,只是她的手指显得有点冷。
本来听她叫汪芳,我想打趣她一下,“汪汪的芳香扑鼻而来”,但旁边有个罗宾盯着,我就把到嘴边的话死死的给吞回去了。
就这样我被他们带到了公司。分公司设在北京的通州区,罗宾给我安排了一个酒店,我就先住了下来。
在没来北京前,我就知道,罗宾呢,尽管是分公司的总经理,但最近几个月却被架空了权力。因为房大妈派了他一个远房的侄子房华来担任副总。
这也是家族企业的弊病,开始创业的时候,房大妈很信任一些外人,但公司发展到一定阶段,他又开始担心外人了。
不过房总只是让房华来监督财务状况,可是这个房华一到这里,就连经营权也干涉了。而罗宾也不是吃素的,他先是向房大妈反映情况,后来见效果不明显,就和房华搞起了冷战,结果闹的北京的营业额是月月持续下降。
在上海时,房大妈特别授权于我,让我在北京临机而动。所以到北京后,我并没有急于宣布决定,说实话我并不想呆在北京,这么一大摊子人,让我来担任总经理,我对地点不熟,人也不熟,一定会忙的焦头烂额,而我最不喜欢忙碌的工作。所以我的如意算盘是:最好让这个罗宾继续担任总经理,我呢,继续回去做那轻松的市场经理,这样还可以抽机会去寻找寻找张萍,不然一忙碌,我只能等天上掉下个张萍来砸我了。
上海相亲情人 (11)
十一章在北京逛街
房华那小子很嚣张,本来房大妈是让他去接我的机,可他不仅不来,而且见我之后,还很神气的样子。面对这小子,我心里很恼火,“小子,你以为你是房家的远房的侄子就了不得,我都快要成为房家的儿子了,只是我不愿意而已”。
当然我还是很笑意盎然地面对他。不过经过几天后,我看的出,房华这小子没吃过什么苦头,也没什么脑子,只要有一样折服他,他就很听话。
在北京的这些天,我就在想如何解决好这些问题,如何尽快离开北京。没事的时候,我就随便在公司看看,或者和公司的员工聊些无伤大雅的事。
有时我想到北京市区去逛逛,罗宾也很知趣,居然派汪芳来作我的向导。既然有女孩来陪逛,我当然是乐而受之,况且汪芳还是一个那么耐看的女孩。
不过我这个人不太适合人陪逛。汪芳在前面引路,我在后面跟着走,她给我介绍,我就假装胡乱听着,我很不喜欢别人给我讲的感觉。
她显然和我也刻意保持着距离,看她讲话的时候,只管自己讲,从来也不回头看,也不管我听否,也不和我这个上司派来的人套套近乎。
我尽管有点失望,但我不再怀疑她是罗宾派来打探我的。
与上海不同,在北京的街头有许多棋摊,我逛的时候蹲下一看,居然发现那些家伙们很有水平,就在那里看起了棋,一会我还磨刀霍霍兴致勃勃地和一个老头对弈起来。待我下完棋,天居然已经要傍晚了,我才发现汪芳不见了。
这可真有点麻烦,我摸摸自己身上,手机没戴,更要命的是钱包也没带,此时我才想起,我早上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新西装。
这下心中瞬时就有点发汗,一分钱逼死英雄汉,我该怎么回去呢?
无奈之下,我还是习惯性地在身上乱抓乱摸,就如韦小宝的十八摸一样,把全身摸个遍,妄图摸出点成果来。呵呵,心头一喜,竟然真摸出点门道来:一下在我西装的边角上摸到几个钢板。
我这人有个特点,西装的口袋总是会捅个小洞出来,有时我胡乱把一些硬币放在口袋里,几个铜板给漏到了西装的边角上,这个特点在这个时候帮了我,我内心真是百感交集,真是“人生可难测呀,啥事都能碰上”。
有了几个硬板,我心里塌实了一些,打听回通州的车,坐地铁钱还是不够的,但坐两辆公交车是恰倒好处。
到了车上后,因怕自己倒错了车,我就不停地问售票员在那里转车,那售票员是典型的北京人,满嘴京腔,我愣没听懂她说的“前门”是什么意思,我只好厚着脸皮问了她三次,她连续回答三次后,最后一次是用大大的眼睛瞪着我对我喊,“你难道听不懂普通话?”
我心里苦笑,我的普通话是不怎么好,但被人说听不懂普通话,这却是平生第一次。
上海相亲情人 (12)
十二章一张报纸
我旁边的一个老太下车后,我坐到一个座位。座位上剩下一张邹巴巴的报纸,我也顺势乱看起来。
我看的是报纸法治版,报纸中一个新闻标题特显眼:她真的是他的亲生女儿吗?该新闻的脉络也很清晰,原告自称是被告的女儿,起诉要求确认原告与被告的父女关系,并要求被告赔偿18年的抚养费,而这个被告却不承认。报纸最后称,目前该案在审理中。
这则新闻就让我想起张萍的家庭,要是张萍以后打这样的官司,我在旁边该怎么为她尽一份力呢?我把这张报纸紧紧带在身上。
我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在这个案子判决的时候到现场去旁听一下,看看这样的案子最后的结果怎么样,法官是如何判决的。
我回到通州住的酒店时,天气已经暗了下来,不过罗宾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我知道,他现在一定是猜不准我葫芦是什么药才这样殷勤地对待我。
我没等罗宾说什么,就先假装很着急地说,“汪芳回来了吗?我把汪芳给丢了,我在外面不停地找也没找到她?”这样一个哈哈,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后来我听说,汪芳因为把我给丢了,四处寻找了好长时间,心里颇有点惭愧。
因为想去法院里听听这个案子,而且利用这段时间我可以好好休闲休闲,我倒不是很想离开北京了。我这样想,来北京一次总该有点收获才好意思回去吧,就是增加一点打官司方面的东西,以后给张萍吹起来也能吹到点子上。
我是说干就干,第二天就亲自跑到这个报社去,去找写这个新闻的记者,想问问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问问这个案子下一次开庭的时间。
谁知道,这个记者鬼精鬼精,一开始他一点都不肯透口风。他说,这个案子是涉及个人隐私的,告诉我有悖职业道德。
一看正规手段不行,我厚着脸皮对他死缠烂打,以和他交朋友的名义带他到了北京一家叫“大海”的酒店里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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