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公子有情色关系的那些小姐们》
第30节

作者: 大月亮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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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1-08 00:29:09

  那座我和喜宝的小家已经易了主。悲怆铺天盖地,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话一点错都没有。我用最快的时间整理糟糕的情绪,怨恨谁呢?要怪就怪命运吧。阴差阳错之间,我们失去了彼此。但是,我还是想看看我们曾经缠绵过的地方,那是对回忆的一种了断,也是慰藉。
  当是试图再次把钥匙插进门锁的时候,房主回来了。她用愤怒的目光盯着我许久,在确定了我不是强奸犯抢劫犯做案犯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你可以进来,也可以站在外头。”

  她长了一张娃娃脸,眼睛很大很圆,鼻子很小,嘴巴很小,连同脸蛋也很小。她像站在橱窗外头的芭比,稚嫩单纯又不失华丽。
  我走了进去,房间还是从前的房间,只是少了喜宝的气息,绿萝依旧生长地很旺盛,房间里的家具统统没有变,变化的只有女主人。
  “你知道这家女主人去了哪里吗?”
  她想了想:“对了,我搬来的时候,她还在,当时她说要出国结婚,所以这房子才转租给我,当时我看到过你和她的合影,你们真是男才女貌,我还在想,怎么说分就分了呢。后来她说是你们的缘份不够,还说,人和人之间光有那份感觉是不够的,我看她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虽然她当时的精神有点压抑,但是却很漂亮,漂亮得让我嫉妒。”
  说着,她弯下腰,从抽屉里拿出一部手机。
  “这是她让我交给你的,说放在别人那里不放心,如果有缘份,就让我把她交给你。”

  这是喜宝的手机,粉红色的外壳上贴着我和她一起拍的大头贴。
  “我叫许安安。”她伸出手。
  “谢谢你,我叫顾南风。” 握住她小手时,我的心里顿时乱草横长。
  男人总是在见到美女的一瞬间,欲望难以自持。我跑到楼下的咖啡店里,点了很多杯冰水。我害怕,真的害怕,害怕这么多冰水都浇不灭我心头的恐惧。我忐忑地打开手机。三十秒后,短信唰唰地蹦出了很多条。
  我从第一条开始看起:我在机场了,晚上10点的班级,飞往温哥华,永别了,亲爱的,但愿我为你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对了,希望你出来之后,替我好好照顾我那帮姐妹,其实,她们都是苦命的女人。这是我用其他号码给你发的最后一通信息,但愿彼此有缘,你能看到这些。
  短信是按照时间先后发过来的,第二条说:宝贝儿,心肝儿,我去探望你了,可是狱警说,预审期不能见你,我想过,我要等你,等你出来。
  我一条一条地翻看:我把问题解决了,你就快出来了,只是亲爱的,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TMD整天抽烟喝酒。

  第四条是这样的:我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太傻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说好了的,一起承担快乐和悲伤,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自私?
  这时候的喜宝,已经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五条:亲爱的南风,我现在在栀栀家,栀栀说,男人都是王八蛋,没了可以再换,她说的是气话,现在的她和当初的我一样,偏偏遇到了你这样的克星。爱情,于她于我,都是TMD苟延残喘。对不起,我又说脏话了,这是我等你的第十天,有点急躁。
  最后一条:顾南风,你还是不是男人,不见我,也不理我,连个屁都不放就走了,是爷们儿,你就出口气啊。

  拨通那个号码,对方提示,机主已经关机。
  我翻遍了手机,除了保留着我和喜宝最初时候的肉麻短信之外,我一无所获。她早已经删除了里面的所有信息,甚至连她的照片都没有放过。
  她走了,同样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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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1-08 22:31:47

  我疯了一样冲出咖啡,在热闹非凡的天上人间里,我像一头迷失了的方向的小兽,在寻找着每一张熟悉的面孔。栀栀、青禾、苏芭、竹子,你们都在哪里?糜烂的音乐,疯狂的舞蹈,混和着那些奇怪的香水味道。

  “顾帅,你回来了?”有个女人拉住我的胳膊。
  竹子。
  我激动地抱住她。
  她被我的突然举动惊着了。
  “嗨,你TMD多少年没见过女人了,好吧,看在喜宝的面子上,我给你打五折。”她伸出手。

  我掏出几张粉色大钞。
  她咯咯咯地笑起来。
  “你这厮被人整傻了啊!”她把钱塞进我的口袋。
  这小蹄子总是嘻嘻哈哈没一点正经。

  “我找你有事。”我大声说。
  她捂住耳朵:“你太大声了,打算把小娘耳朵震聋吗?”
  我把她拉出天上人间,她没好气地说:“什么破事,影响小娘赚外快。”
  她明知故问,这一点我非常清楚。
  “我付你钱。”

  “别跟小娘装B,你那点钱,还不够我打酱油喝的,小娘也算是仗义之人,算了算了,你请客,咱们吃鸭去。”
  说到吃鸭,北京全聚德的烤鸭闻名于世,可这竹子说的不是吃真正的烤鸭,而是去附近的洗脚店找牛郎。
  竹子说,她对男人的理念就是,可以当猫当狗当宠物,但是不就不会把男人当人看。她从小就知道,男人若是靠得住,母猪都会爬大树。
  竹子出生于一个艺术之家,父母都是当地名伶,可惜两个人东奔西走,彼此就淡了感情,在竹子十岁那年,竹子的妈妈有了外遇,大概闹了一年半载之后,竹子跟着妈妈到了她的新家。继父是个很年轻很年轻的小男人,有一张桃花一样的脸蛋。她不喜欢他的恭维和呵护,尤其是看着他和妈妈亲热的样子,这让小竹子的内心感到很茫然。伴着这种迷茫,她长到十五岁的时候,她发现了心底隐藏着的那个秘密,她爱上了自己的继父。因为这个发现,她羞耻过,惶恐过。最终,她还是突破了自己的那道防线,她勾引了继父。在母亲出去演出的日子里,她用身体做诱饵,牢牢地拴住了他。

  一个十几岁尚未成年的孩子,疯起来竟然可以那样的不管不顾,她模仿AV里的女优,来勾引继父,让他在她的原始欲望里沉沦。
  她以为,那就是爱,但是她错了。偶然一次,她放学归来,听见房间里的呻吟,她用钥匙拧开门,直愣愣地看着继父,把一个妖艳的女人压在身下。
  六双眼神交汇在一处,继父慌了神,他以为这个丫头会火冒三丈,竹子先是愤怒,然后她平静下来,搬了一把凳子,坐到她们跟前说:“把剩下的做完,做不完,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在床上的两个人傻了一样,她就跑过去,脱掉了衣服。

  后来,她经常让继父带着女人到家里,她和男人做,也和女人做。只有这样,她才能发泄那些多余的愤怒。
  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性爱是柔和的,像汩汩地泉水交汇,女人和男人之间的性爱就像困在一起的柴草,欲火燃烧起来的时候,可以把彼此湮灭消融。
  那是她最初的性爱观,没有性别,没有了爱恨。
  她大学毕业的时候,继父已经老了,她抛弃了他,沉醉于强壮而性感男人的胯下。她喜欢玩强奸,甚至更刺激的东西。她这样形容自己,就是一条披着漂亮外衣的小母狼。后来竹子在审视这段岁月的时候,她说,绝望是摧毁女人最犀利的武器。
日期:2012-1-8 22:34:00

  此时的竹子,躺在白色的按摩沙发中,她长长的假睫毛在淡红色的灯光中,闪着紫色的荧光,金色的短发,蓬松而凌乱。
  她要了一搭酸奶,孩子般捧着吸管在喝。两个男足浴师傅,一个面相偏老,粗手粗脚,一个长的斯文白净。
  这只是第一部,足底按摩。她看了我眼:“顾帅,你想知道什么?”
  我把脚放进浴足木盆里,我抑制住内心的冲动。
  “听说喜宝嫁人了是吗?”
  竹子一听就呆了:“你丫儿知道了。”
  我点点头。
  她啧啧地称赞着:“不过你还真爷们儿,真看不出你还能惹那么大的事?但是,喜宝跟我们交代了,不能告诉你。”

  我掏出喜宝留给我的手机,从足浴师傅的木盆里跳出去。
  “你看看,喜宝为什么给我留下这个东西?竹子,你知道的,我是真心爱着喜宝,大概你们也知道我干了什么,我是被人陷害的。我只想知道我爱的女人到了哪里,她过得好不好?她为什么突然嫁了人?这些我都想知道,或许你觉得我贱,我的确是贱,我不想我的女人跟着我受苦,所以,我故意先离开了她。”说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失控的情绪。
  竹子骂了一句:“你还真够伟大的,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人的。”
  见她还紧闭其口,我急了,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要往脖子上抹,吓得两个洗脚师傅都停了手,赶紧过来拉住我。

  竹子哼了一声:“顾南风,你TMD别跟我玩这个,老娘见多了,你不就想死吗?你去死啊?”
  当初,我也不明白哪来的一股火,握着刀的手,真的就往脖子上砍了进去,幸好那个小年轻的师傅拉了拉,不然我真就抹脖子自残了。
  血花哗啦啦地溅了别人一身,竹子哎呀一声,跳起来。
  “你还真死啊你,行,你有种。”她赶紧抄起一块毛巾,就往我脖子上捂,其实只是破了点皮,我也没那么傻,不会直接扎进动脉。
  男人的痴情也是有限度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样的女人,见到男人这样,也都怂了半截。至于是不是真的会上吊,那只是做个样子给人看。如果真想死,肯定就不会哭着喊着,在人前动刀动枪了。后来竹子回忆我:你真不像个爷们,说抹脖子就抹脖子,太拉风了,比难缠的娘们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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