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忘了》
第46节

作者: 暖忆_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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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楚看到卢雪先是一怔,自然是不知道杨冰邀请了这两个人来,还以为和平时一样的三人餐。见到卢雪,乔楚还是想到了自己那本荒唐的日记和不堪的过往。羞赧的寻找张阿杰的眼睛。
  张阿杰正坐在收银台帮白莲姐收钱,见卢雪和陈宇骞走进来没有表现出惊讶。从寻找乔楚流落街头归来之后,他整个人成熟了许多,也宽容了许多。
  日期:2012-01-05 01:21:13
  杨冰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苗雪晴的,这个姑娘真真像个小辣椒,火红娇艳的好看,剥开了辣手,盯紧了辣眼睛,吃进嘴巴里辣到五脏六腑。
  苗雪晴只说了一句话,几乎毁灭了杨冰的价值观,“算了吧杨冰,你们吃你们的,我就不去了。”

  “还有,别看卢雪喜欢你喜欢得要死要活,我就看不上你那一副道貌岸然,救世主的样子,你谁也不爱只爱自己,还装什么善良?”
  挂断了电话以后,杨冰本来平静的心情波涛汹涌起来。他不明白苗雪晴怎么会这样看自己,因为她教卢雪欲擒故纵的刺激杨冰,反而害了卢雪承受不了犯了心脏病,那次以后,苗雪晴就没有正眼看过杨冰一眼。
  不过算了,没有办法让天下的人都爱你。杨冰安慰自己,又想到苏蔷。
  一段孽缘而已,即便这时不结束,他也抓不住多久了。
  日期:2012-01-05 01:25:59

  因为快到五一假期了吧,这顿饭还没吃,就格外热闹。
  杨冰一个人坐在包间里,外面是卢雪一厢情愿的拉着乔楚聊天,另一边是张阿杰礼貌的招呼陈宇骞坐下。
  白莲姐站在门口迎着太阳晒着刚洗的抹布,赵哥旋转在饭桌前端菜抹桌子,全能工一个。
  似乎这几个人被饭口喧闹的人群吵晕了头脑,大家都各怀心事没有人主动去叫安静着的杨冰。
  日期:2012-01-05 01:32:16
  当白莲姐身后跟着一个女人走进饭店的时候,张阿杰才在赵哥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带着几个人进了包间,看杨冰一副上供的深情盯着桌上的饭菜。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文殊,赵文殊。
  除了赵哥,只有张阿杰和杨冰见过她,白莲姐当然只知道她的名字。
  还当是学校的学生招呼进了屋,却不知道张阿杰为什么带着几个同学回避了,而且在赵哥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话。
  她好奇的招呼神色诡异的赵文殊坐下,然后叫了赵哥好几句,他都听不见似的回头。
  日期:2012-01-10 00:50:41
  有些人的存在不是你装作没有,她就会消失的,尤其当她站在你身边的时候。这时候的赵哥正一脸笑容的招呼几个常客点菜,文殊一步步走到他身边,看得出是步履维艰的。
  “哥。”文殊的声音几乎是贴着赵哥的耳朵那么近。
  这时候赵哥的心里想到的都是怀孕的妻子的感受,老父亲已经不在,他唯一的遗憾就是生前没能抱一抱自己的大孙子。
  然而身后的这个女人正是这终生无法弥补的遗憾的始作俑者。

  白莲姐笑嘻嘻的挺着肚子过来拍了一下没晃过神的丈夫,发自内心的温柔地说了一句,“这里太吵了,赵儿,你看是谁来了!”说罢便接过丈夫手中的菜单,示意她来替他点菜,要他招呼赵文殊。
  日期:2012-01-10 01:05:48
  赵哥一脸异样的神色,很显然白莲已经猜出这个姑娘的身份。女人的直觉不可小觑,这是赵哥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感受到身边人,这个农村姑娘的睿智和大方,尽管他每次给文殊汇钱都是不隐瞒也不提及,都没有三个人站在一起时这般体会到白莲的善解人意,人生得一妻如此便足够了。
  尽管他感动的望着怀孕的妻子,向下看着她隆起的肚子,文殊身上那种熟悉的气味还是勾起了他无限的回忆,那些单纯无忧无虑,不顾一切去爱的青葱岁月。
  平日里白莲总会温柔的唤他“老公”,娇媚之气虽然和她粗糙的双手,不修边幅的外表看起来不那么相称,但赵哥还是受用的,当着赵文殊的面,白莲一改口吻,和大多数村里的相亲一样叫他“赵儿”。赵哥想到这里不禁又是一番感激,她这是不想让文殊难过。

  供文殊读研究生这件事,赵哥的几个发小哥们都知道,所有人都说他傻,文殊从一个一穷二白,穿着寒酸的小姑娘活生生被赵哥供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漂亮,年轻,又有极高的学历,等她一毕业,面对着社会上洪水猛兽般的物质诱惑,还会跟着赵哥这个穷出苦力的男人么?
  在外人面前赵哥都是在维护着文殊,他说他相信文殊不是贪慕虚荣的女人。然而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里,想着同龄人已经一家三口嬉笑怒骂,怎能不担忧呢?
  日期:2012-01-10 01:26:44
  文殊会说些什么,自己又该如何应答,是他此时此刻纠结的问题。
  她抬起洁净的脸,望了一眼白莲,说,“嫂子,挺能干的。”
  赵哥骇然,听着她叫白莲嫂子,有些心酸。他在学校附近的饭店经营了几年,相识关系又不错的小学生特别多,屋里的杨冰和张阿杰就是这样的,当然关系更密切一些,他们总是喊文殊嫂子,即便没见过她的,也都是说,“云南读研究生的嫂子”。每次都说的赵哥心里欢喜,对文殊不只是感情,是爱,还有着很大的骄傲,他为她骄傲。

  现在她坐在自己面前,和从前一样,叫自己“哥”,“嫂子”却是别人。
  文殊和从前一样没有多说话,她从包里掏出厚厚的信封,放在桌子上推到赵哥面前。
  赵哥想象过无数次再见面的场景,他知道文殊不会在他面前流泪,当然也不会去问,“你为什么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这种俗套的问题。
  但是这样无声的对峙,是他没有想象到的。那个信封,厚且整齐,不用明眼人,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是一打人民币。
  “这是干什么?”赵哥的语气带着不解,还有一丝愠气。

  日期:2012-01-10 01:34:10
  “哥,谢谢你。”文殊没有抬头,两个人走了这么多年,把另一个扔在半路上的明明是赵哥,愧疚的却是她。
  “谢什么...”赵哥的眼睛下意识的搜索白莲的身影,毕竟她现在有孕在身,是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
  “哥,看到你们幸福,我就放心了。这些钱都是你汇给我的,我想着你们成了家生活上用钱的地方多。”说着,文殊也顺着赵哥的眼神看着忙碌的白莲,“而且现在有了孩子...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文殊当然知道赵哥满足了家人的愿望和白莲结婚的事情,她是当事人,不过原来她是女一号,现在最多算个二号。但是她并不清楚白莲怀孕的事情,所以看到白莲隆起的肚子,她也忍不住一时感慨人生无常,赵哥的老父亲过世了,她也很难过,这个小生命来的虽然晚了那么一点,对赵哥来说却是莫大的安慰。
  日期:2012-01-10 01:46:42

  听完她预先想好的台词,赵哥用手抹了一把脸,僵硬的笑着,“千里迢迢的来了,好好玩几天,别的不用想了,哥以后还会供你读书的...和你嫂子...”
  文殊听完后半句更加羞愧的低下了头,刚要说什么,门外响起了尖锐的汽笛声,文殊紧张的向外看了看,赵哥才发现门口停着一辆出租车,显然是在等屋里的什么人,而且着急了。
  这时候赵哥还没有想到什么,只看见白莲闻声出了门,像是要询问停在门口的车要找什么人,好帮忙喊一句,赵哥扔下支支吾吾正要说话的文殊,起身追了出去。看白莲正和出租车司机貌似遇到困难的在沟通。
  车里走下来一个穿着休闲西装,一头油光锃亮的头发,还戴着墨镜的男人,下车的时候双手还插在裤兜里装酷,赵哥感觉到这个人对他们夫妻二人的轻视,因为他没有正眼看白莲和自己,而是上下左右轻蔑的打量了一下这个贴着“溜炒”“烤肉”“石锅拌饭”的小饭店。
  赵哥刚要上前问他的来意,只听见身后是刚刚进屋十分钟而已的文殊走了出来说话了,“小开,这个就是赵哥...”

  日期:2012-01-10 01:5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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