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一些不为人知的志怪记录(一)——僵尸鬼 》
第19节作者:
明月竹叶青 李九只求晚上能有个歇脚的地方,即便是后殿也心满意足了,当下满口称谢,带上行李,随知客僧来到后殿。只见后殿堂正中塑着一尊韦驮佛像,相貌威严,神态庄重,右手还拿着一个杵,佛像后有一张矮床,上面放置着被褥等卧具,倒也干净整洁,唯一意外的就是床后还放着一个厝棺(古代一些客死异乡或者家贫无钱下葬的人只能先把棺材停放在寺庙里等待以后有机会迁运或者是下葬),虽然李九经常在外四处奔波见多识广,所以知道这也是常事,但是想到晚上要在这黑漆漆的大殿里和棺材里的死尸睡上一夜也不禁心里有点打鼓。
知客僧客气两句,留下烛台就告辞而去。李九听得知客僧脚步远去,后殿只剩自己一人,不由心中有点发寒,于是从背囊中拿出干粮吃了起来,草草吃毕已是漏下二鼓,李九也有些疲倦,索性吹熄蜡烛,和衣而睡,没过一会就睡熟了。
睡了一会,忽然看见韦陀神走了进来,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还不赶快起来,大祸就要临头了!”心中一惊,睁眼看去,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原来是自己做了一个梦。想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于是也不以为意,翻了一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没过一会又梦见韦陀神走来猛拍他的背对他说道:“赶紧起来,大祸将至,你躲在我身后,我可以救你!”李九猛然间惊醒,心中疑惑万分,怎么一闭上眼睛就做相同的梦?莫不是真有什么祸患?
2012-01-09 13:27:41
正在疑惑间,突听的床后咯吱作响,像是棺盖发出的声音,李九大惊失色,马上翻身坐起,拿出火折点亮蜡烛想看个究竟,双脚刚刚下床就听砉然一声,棺盖落地,一个人影“忽”的一声从棺中坐起,身上的衣服已然朽败不堪,遍体生满白毛,约有一寸多长,犹如穿了件貂皮大衣,脸上也长满了白毛,只露出一对深陷的黑眼窝,眼放绿光,盯着李九。李九只感觉后脊发凉,发根倒竖,一时吓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说时迟那时快,僵尸已从棺中起立,跃出棺木,直扑李九,李九这才反应过来,想要逃跑,奈何此刻距离太近,跑也来不及了,情急之下,看眼前有一个佛柜,想也不想便跳了上去,眼看韦陀像就在眼前,急走两步,躲在韦陀像身后。僵尸此时已经追至,见李九躲在韦陀像后,急切间为佛柜所阻又转不过去,不由怒发如狂,张开长长的双臂便将韦陀像抱住,一口便咬将下去,李九躲在神像后面,耳听僵尸口咬佛像发出的答答声音,眼见逃无可逃,不由大声喊叫起来。
庙里的和尚睡的正熟,忽听有人撕声裂喊,忽的全都惊醒起来,待辨听的叫声来自后殿,正像李九之声,怕客人遇见什么不测,便纷纷手持棍棒点上火把在方丈的带领下直奔后殿而来。此刻僵尸犹在奋力的咬着韦陀像,忽听外面脚步声声灯火莹然,起身便往床后棺木而去,瞬间即跃回棺木,盖好棺盖。
等到群僧赶到后殿,发现床上没有李九的人影,而殿中的韦陀像还留着被僵尸所咬的多处牙印,连手上拿的杵都被咬成了三截。仔细找寻才在神像后面找到了缩成一团的李九,当下询问起来,李九这才语无伦次的告诉了发生的一切,众僧大哗,朝棺木看去,只见棺木完好无缺,就像没动过一样,众僧商量了一下,想要上前看个究竟却又不敢,只害怕僵尸还会暴起伤人,正自一筹莫展之际,方丈说道:“若真是此等孽障,须用墨线在棺外弹线定棺,然后趁着天亮抬去野外,用火焚化才是。”
于是派一僧人连夜进城去请木匠,自己率众僧守在后殿静观其变。好在天亮的时候,请来的两位木匠已经赶到,听说有僵尸,当下拿出墨斗,一人拉一人牵,瞬间就在棺盖上弹下了三道墨线,每弹一下就听到棺内发出“铮铮”的声音,直到三道墨线弹好,众僧这才合力将棺木抬到野外,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烧的时候奇臭无比,味道几天都没有散去。
2012-01-10 12:34:07
明清一些不为人知的志怪记录(十九)
明月竹叶青
明正德年间,浙江归安县(今浙江湖州)有一个新任县令邢某,到任刚刚半年,为官平庸中正,政绩也马马虎虎说得过去,既无大功也无小过。家中只有一个妻子宋氏,也没有子嗣。
这一年正是深秋时节,到了晚上,夫妇两人洗漱完毕,早早休息了。到半夜两人睡的正香的时候,忽然一阵撞门声把他们从梦中惊醒。
邢县令家中也没仆人,深更半夜有人敲门,不知有什么急事,于是就起身去开门查看。这一去只去了一盏茶时分也不见人影,宋氏不由感到奇怪,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以至于自己的丈夫出门了?即使是这样也应该说一声才是啊,正待下床查看,邢县令推门就进来了,宋氏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邢县令答到:“没什么事情,是风太大把门吹得晃动的声音。”
宋氏又道:“那怎么去了这么长的时间?”邢县令说:“我刚才去上了个厕所。”说毕,解衣脱鞋,上床睡觉,宋氏翻一个身,正要睡觉,忽然闻见邢县令身上有一股浓烈的腥味,心中不由有些疑惑,但是此刻睡意正浓,也懒得发问,于是眼睛闭上又沉沉睡去。
第二日宋氏早早醒来,发现身边已经没有自己丈夫的身影,心中纳闷此时尚早,这邢县令到哪去了?出得厅门,却发现厅中一个洗澡用的大桶,自己的丈夫正坐在桶中低头用毛巾擦拭身体,宋氏心道:“这大清早是犯的哪门子邪啊。”走上前去,更觉奇怪,此时正是蝉不知雪,秋风凛冽的时节,这木桶中居然是凉水,冰冷刺骨,邢县令却也丝毫不觉,还洗的专心致志,连她进来都没感觉到,于是便问丈夫:“清晨如此寒冷,你怎么还洗冷水澡?”邢县令此时才发觉到宋氏已经过来了,抬起头来对她说道:“这几天身上脏的厉害,又来不及烧水,所以这才早早起床洗个澡。”
宋氏耳听此言,虽心中疑惑,但也不多说,转身就进了厨房做早饭,吃毕早饭邢县令就出门去县衙了。宋氏留在家中担水劈柴,洒扫庭院。
到得黄昏时分,邢县令回来,此刻宋氏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就等丈夫回来。没想到邢县令一看满桌的素菜就皱起了眉头,宋氏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今天的菜不合口味?”邢县令道:“这满桌尽是素菜,如何没有一点荤腥?”宋氏一脸不解之色:“这不是都是你最喜欢吃的素菜吗?”邢县令满脸不郁之色说道:“我现在换口味了,喜吃些荤的。”
宋氏心中纳闷:他平时一向茹素,怎么现在换了口味?于是说道:“要是你不喜欢,家中还有点腌肉,我去做了。”于是到得厨房,切上一块腌肉,放上姜葱炒熟端了上去,邢县令更不多话,拿上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不一会就风卷残云吃了个干净,素菜倒是没动上几筷。
宋氏虽疑惑,转念一想莫不是天冷肚饿缺点油水?生怕饿着丈夫,所以心下暗道以后每天下午都做个荤菜罢了。丈夫吃完她才草草吃了几口填饱肚子,收拾完残汤剩羹已快二更,洗漱完毕上床休息。
晚上两人亲热时邢县令身上好像也没有昨晚的腥气,而且勇猛异常,迥异平时,宋氏更感奇怪,但是也没有问。第二日早晨起来邢县令如同往日一样吃毕早饭去了县衙,到得下午回来,后面居然跟了一群百姓,抬着一块“明察秋毫”的匾额,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原来是这归安县有一个棘手的案件,而这个案子历经几年数位前任都没有办法,以至闹的沸沸扬扬,路人皆知。没想到今日邢县令却一断而决,结案合情合理,控辩双方也了无异议,一时之间众百姓都以为遇见了青天,于是送了一块大大的匾额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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