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情人儿子那些事》
第14节

作者: 池_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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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对我的怒火不为所动,而是带着笑意自顾自的说:“你知道吗?这次,我看清楚她的脸了。她,竟然就是你。”然后他转正脑袋,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日期:2010-04-28 08:54:06

  十三、我们同丨居丨吧
  纪暮住院期间,警官左轮空前忙碌。他忙着工作,调出伍兹当年凶杀案的案卷看,然后四处打听,寻找,最后找到一所干净的小房子,跟房东签承租协议,重新粉刷,清扫,置办全新的床品……他的同仁们都调侃他:“左队,终于找着合适的女人了?要居家过小日子了?”
  他并不否认,笑着就过了。
  同仁们再问:“什么时候把嫂子领来,大家看看,我们也好准备你结婚的份子钱。”
  年长的孙警官拉他在一边:“你不等你那心上人了?”

  左轮嗨的叹了口气,说:“看你们想哪里去了。我就是帮一个朋友。”
  纪暮出院那天,左轮早早开车过来,帮着办手续。车并没有开往我家,而是转了方向。
  我急了:“左警官,你这是带我们去哪啊?”
  他一边开车一边笑:“别急,到了就知道了。”
  汽车在一个新兴的青年公寓前停了下来。我和纪暮疑惑的跟着左轮往前走。这个公寓新兴建不久,小区环境简洁、时尚又前卫,聚集了一大批的白领、艺术青年。

  左轮带我们进入的房子,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户型,房间不大,却非常整洁,以淡蓝色和白色为主,清雅舒适。
  “好漂亮!这是你的新家?”我由衷的赞叹着。
  左轮并没有看我,而是望向纪暮,问:“你觉得怎么样?”
  纪暮有些不解的看看他,然后又看看我。
  我同样不解的望着左轮。他笑着说:“叶七,你怎么忘了?你前两天不是托我帮你找房子吗?你们看怎么样,我觉得很适合你这个朋友住。”
  纪暮一听,转身走了。
  我对着左轮一顿埋怨:“这个时机,你添什么乱啊?乱作主张!医生说他有药物成瘾症,可能还抑郁,我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住?你让他怎么想我——赶他走?”

  说完,我匆忙去追纪暮。却没看见身后的左轮把一腔的怒气全发泄到墙上,闷吼了一声:“操!”
  我带纪暮去吃大餐。带他看电影,购物。
  21岁的男孩纪暮。失去过去的记忆,如今父母双亡的纪暮,有抑郁症和药物成瘾症的纪暮。这个男孩,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充满哀伤的谜,我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又如何长大。他缺乏母爱,没得到过父爱,没有记忆,与他人那种莫名的疏离感也让他缺少朋友。
  如今,我就站在他不多记忆的重要节点上,他期望我带着他,帮助他开启过去记忆的大门。我又怎能够拒绝?
  对于他的一切,他不主动提及,我也不问。这个孩子一定跟我一样,背负了太多秘密。这些秘密有时候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却无人可诉,无人聆听,无人可信。

  他一路都不怎么说话,像一只找不到出路的小狗一样,默默跟在我身后。
  一进家门,见我把钥匙放到玄关上。他站在门口,似乎迟疑着该不该进来。
  我望着他,用眼神询问他:怎么还不进来?
  他却一脸哀伤,说了句:“姐姐,你抱抱我吧。”
  我一把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不知怎么的,眼泪汹涌而下。

  他的手,身体两侧伸的直直的手,慢慢抬起,在空中停滞了几秒钟,然后轻轻搭在我的腰上。
  我抽泣着说道:“从此以后,就放心住在这里吧!想住多久都可以。”
  他一起一伏的呼吸,薄毛衫上有好闻的气息,胸腔里嗡嗡的回应了一声:“好。”

日期:2010-04-28 12:25:46

  我和这个男孩的同丨居丨生活正式开始了。
  我要纠正他对安眠药的依赖性,要赢得他的完全信任,让他学会倾诉。
  不再借用酒精,那只会让他越喝越清醒。牛奶、热水澡、运动、按摩……
  一天的偶然发现,他竟然在我的衣帽间里,睡着了。
  第二天我惊喜的问:“暮,你在我的衣柜里睡着了啊?!”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是啊,我也很奇怪,每次靠着衣柜或者躲进柜子里,就能够睡得着。”
  “嗯,你可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绝对是——所以,我才被旅馆房东给轰出来,人家骂我神经病!”
  “有这么傻的房东?!”我笑着问。
  “对啊,房东说没房子了,我说给我个柜子,让我睡里面也行。人家大骂一声滚!”
  “哈哈哈哈哈哈……”听到这里,我跟男孩一起笑倒在沙发上……
  他跟我一起去店里,陪我去进货。

  一起吃饭,回家,一起发呆。
  看着他发自内心的大笑,看着他肆无忌惮的抢我酸奶盒里的草莓,看他有些任性的不愿意出门,看他气鼓鼓的埋怨我买那么多东西害得他跑两躺往楼上搬,看他跟伍兹有些类似的脸……我有一刹那的恍惚,这仿佛就是我曾经设想的和伍兹私奔后的若干爱情生活细节吧。可是想想另一个世界的伍兹和那场灾难,再看看这个男孩青春逼人的脸和曲线,我有些自惭形秽了。

  哎,叶七啊叶七,你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日期:2010-04-28 12:31:41

  这天晚上,“夜香”打烊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有风,带着冷意的风。我快速穿过街心公园,走到公寓楼下。然后闻到远远飘来的一阵烟草味,一个人影定定的站在那里。
  我看了一眼,也站住了。
  “是左警官吗?”
  人影没有说话。走近了,才发现他浑身的酒味。真的是左轮。
  他一把拉过我将我往墙根一推,他逼近我的脸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的表情,不是既往面对罪犯嫌疑人时的冰冷严肃,也不是他一本正经保持距离的温和,他喝多了酒,眼睛红红的,浑身散发着坚定又霸道的气场,仿佛在那里站了很久。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必须警告你,离那个男孩远一点!”

  我沉默,知道他是好心,不想反驳他。
  他却将手紧紧的扣上的我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叶七,你给我听好了,现在撤出来还来得及,否则,将来你想退也退不了,前面是万丈深渊是深不见底的泥淖。你不能再次往下跳!”
  “不。”我用一个字坚定的否决了他的建议。
  “那男孩的父亲毁了你半辈子还不够,你还要将后半生毁在这男孩手里?听我说,这个男孩,绝对不简单,虽然……”
  “左轮,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目前,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靠直觉推断。”
  “哈!”我冷冷的嘲笑了他的职业习惯——看每一个人都当犯人,每一个非犯人都是犯罪嫌疑人。
  “你就那么渴望一个男人吗?那么想要?”他把嘴巴靠近我的耳边,有些恶狠狠的问。
  这不是平时的警官左轮,他一定是喝酒喝糊涂了。
  可不等我开口劝他离开,他一把就抱住了我,嘴巴在我的脸上乱亲一气,边亲边说:“好吧,好吧,我来爱你,怎么样?”

  我的头拼命的躲闪着,双手努力想要推开他,他却将我抱得更紧,嘴唇一下子扣在我的嘴唇上,激烈的吻……我一张口,狠狠咬破了他的嘴唇,一阵腥咸丝丝涌进我的口腔,他一下松开了我,捂住了嘴巴。然后用手一抹嘴上的血,哈哈的笑了。
  我分不清他是愤怒还是悲伤,巴掌暗暗用劲,准备在他再次扑上来时全力甩他一巴掌。
  他并没有再次扑过来,只是继续大笑着,然后说道:“我真他妈的傻!还陪着你一起傻!你这个大傻瓜!我爱你,一直爱着你,你知道吗?!!!!!!!”
  我愣在原地,看着左轮正对着我一步一步往后退,看着他一边擦自己嘴唇的血,一边流眼泪。
  然后我硬着心肠转身,却慕然发现:公寓的楼口,站着一个男孩,他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

日期:2010-04-28 21:50:50

  十四、我们同丨居丨吧2
  我跟纪暮一起回家。
  我疑惑的望着他,担心他听到了什么,可他一脸平静,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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