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轮一脸平静,不说话,看着我变化万千的脸部表情,听。
纪暮继续说道:“左警官,我发现自己真的和姐姐有缘。昨天吃了安眠药都没法睡,可姐姐回来,我的头一挨到她怀里,竟然睡着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终于耐不住,左轮说话了:“纪暮,你是不是想找回自己过去的记忆?”
他这么一问,我和纪暮都楞住了。
“今天,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你们吃完饭,我们就走吧!”
车在路上行驶了很久。
左轮要带我们见的,是一个心理医生。用左轮的话来说,这个医生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心理专家,很多次,在犯罪劫持人质或者抢劫现场,这个医生面对罪犯,经常使罪犯主动放下武器……
医生姓姚,是个比我年纪稍长的女士。
虽然是熟人,但按照规定,我和左轮还是被挡在了医生的办公室门外。
我不安的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一门之隔的办公室里任何响声。
“这个男孩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已经进展到那一步了?”
“医生会对他怎么样?会不会强迫他做些什么?”
“你爱上他了吗?”
“会对他进行催眠吗?我听说催眠能帮助人找回一些记忆。”
“叶七!”左轮朝着我提高了声音。
“抱歉,我走神了。你说什么?”
左轮有些无奈,但还是安慰我说:“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所以应该只是做一些简单的测试和对话。”
“你打算经常让纪暮来这里进行辅导?”
“是啊,他只有心理健康和强硬了,才可能慢慢接受现实,比如他父亲的死。也许,他们彼此熟悉后,纪暮面对她放松以后,会做一些适当的催眠。”
纪暮出来后,脸上的表情看不到悲喜。
“左队,回头我跟你电话联系。”医生说到。
我们和医生握手告别。
日期:2010-04-29 20:57:26
十七 催眠2
这天黄昏,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接到电话,我匆忙关上店门,正遇到纪暮来店里找我。
他问:“怎么啦?”
我急急的说:“妈妈出事了,好像摔了一跤。”
他拉起我,说:“走,我们一起去!”说着匆忙拦截出租车。
一进家门,却看见了一桌子的菜,弟弟、弟妹都在。
“妈妈!”我着急的寻找着母亲。
她从厨房里笑意盈盈的走出来——“妈妈没事,刚才腰扭了一下,一会就好了!”
“那你还给我打电话,那么急!吓死我了!”
“不那么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一趟啊!姐,你太没良心了!亏得妈妈还整天念叨你。”弟弟一旁插话。
弟妹率先注意到了站在我身后的纪暮,笑着招呼。纪暮似乎不习惯这种家庭氛围,不知所措的站着。
顺着弟妹的招呼,全家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纪暮的身上,他更不自在了。我主动拉着他,坐到了我的身边,给大家介绍:“这是纪暮,一个弟弟。”——母亲的脸色,却变了。
从来没有注意,妈妈的头顶一下冒出了这么多白发,爱美了一辈子的她,还是老了。
“妈妈——”我看着母亲阴沉下来的脸,以为是她生气我的长期不归,撒娇的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母亲却甩开了我,手指着纪暮说道:“他到底是谁?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伍家的人!”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纪暮都愣住了。
母亲一眼就看出了纪暮那张类似伍兹的脸,然后全家人都目瞪口呆。
我见此情景,知道隐瞒不下去,只好实话实说:“纪暮,他确实是伍兹的儿子。”
“啪!”不等我开口解释后面的话,我的脸上就挨了母亲狠狠的一巴掌!
暴怒的母亲用手指着纪暮,咬牙切齿的说:“那个姓伍的男人,害你害的还不够啊!你还把他的儿子领来!你不想让我活了啊?!”说完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拍打我的脸和头。
一旁的纪暮看着这一幕,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见母亲打我,他赶快过来阻拦,母亲另一只手松开了我,却向纪暮挥过去,我一急,抓住母亲的手,跪下了,哭着哀求到:“妈妈,你打我吧!!!打我一个人就好,我对不起您!”
一旁的弟弟以为纪暮会对母亲怎么样,上来把纪暮推开了。
我害怕纪暮控制不住把事情闹大,急急的对纪暮说:“这是我的家事,你不要插手!”
我跪在地上,紧紧抱着母亲的腿,任她的巴掌拳头一下下打在我身上。
母亲再看一眼纪暮,然后彻底失控了,一把推开我,大声哭到:“奸夫淫妇!我们叶家没有你这个女儿了!滚!给我——滚——”
我哭倒在地上,“妈妈——”母亲气的浑身颤抖着起身,回自己房间,将房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身旁的纪暮搀扶着我起来,我无力的说:“妈妈没有说假话,纪暮,我们走吧!”
弟弟、弟妹追出来,“姐,等妈消了气,你再回来啊!”
回家,躺在床上,我难过的无以复加。纪暮从冰箱里找来几块冰,用面巾包裹,将冰袋敷在我红肿的脸上……手机嗡嗡呼叫半天了,一次又一次。我接起来,是左轮。
日期:2010-04-29 23:44:01
十八 情欲障碍者?
电话里左轮的声音有些焦急:“叶七,出什么事了?店门都关了。”
“哦,没什么事。今天累了,就早关门回家休息了。”
“是不是病了?我马上过来。另外,还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不,你别来,别来——”那边电话已经挂了。
左轮冲进来的时候,纪暮的情绪跟我一样低落。
当左轮看到我的脸的时候,面色一沉,问纪暮:“怎么回事?”
我疲惫极了,淡淡的说:“不关他的事,他什么也不知道。”
纪暮急了,喊道:“姐姐被伯母打了。”
知道前因后果后,左轮望着我,满脸疼惜,然后转向纪暮: “劳烦你出去一下,我跟叶七有话要说。”
纪暮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他走出去了。
左轮心疼的捧起我的脸,我推开他的手,说:“别这样。”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伯母一眼就看出来纪暮和伍兹的关系,更何况是其他人。叶七,该怎么办才好呢!”
“说吧,你要跟我说什么事?”我捂着半边脸问。
“姚医生给我打电话了。她说纪暮的问题很严重,也很复杂。通过他们见的第一面来看,纪暮很冷漠,极不配合谈话,大多时候都是沉默。后来,姚医生让他填了一份测验还画了什么东西。根据你跟我提供的相关情况,这些综合来看,姚医生认为,纪暮的失忆是属于心因性失忆。”
“怎么讲?”
“就是说,他因为遭受过重大打击,如创伤、丧亲。因震撼过大不堪回首而产生部分性选择性遗忘。很多人会短暂失忆一两天、半个月,而纪暮却长期失忆,这个应该属于比较严重的,是一种连续性失忆症。”
“这个能治疗吗?”
“你别急,听我说——姚医生根据纪暮给她填的测验表和画图,她后来分析,认为纪暮幼年的时候除了遭受重大打击外,还可能遭受了长期的虐待。如果单纯是找回记忆的话,可以尝试慢慢通过催眠治疗。但是纪暮的情况不同。假如他真在幼年时期遭受长期虐待,那么找回记忆是不是对他又是一个打击呢?除了可能遭受到虐待,纪暮甚至对人最基本的男女情欲都有障碍。”
日期:2010-04-29 23:45:34
听左轮这么一说,我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睛里打转,心疼,剧烈纠扯的疼。我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另一只手背,“姚医生后来怎么说?纪暮该怎么办?没有希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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