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剩女误打误跌进豪门》
第43节

作者: 秋意微寒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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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5-12 22:17:08

  自从“照片门”发生以后,我开始有些郁郁寡欢。
  心知和小山东的感情也许就从此告一段落了。
  虽然心痛,却也有一种解脱的轻松感。
  不是一直希望小山东幸福吗?不是一直希望小山东尽快忘记我吗?小山东做到了.那我也要从此可以放得下了.
  我继续跟着娟姨、大林学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

  闲下来的时候,我开始帮着娟姨给大林打毛衣.
  这活不需要眼睛,顶多让娟姨帮点小忙.娟姨亦是非常开心我能主动做些活计,因为她觉得这是我开始走出自我的好兆头.
  我想出很多办法来弥补自己看不见的缺陷。
  我把娟姨的小院子来来回回用脚量了无数遍,从屋里到门口,到厕所,到猪圈,到大门。我还让大林拉着我,把门前这条小山道也走了几个来回。
  这样,我基本上对这个小环境熟悉了。
  慢慢地,自己可以不靠别人行走了。虽然还有些跌跌撞撞,但不需要别人牵着的感觉太好了。
  大林从山上砍来一根竹子,两端削的圆溜溜的。细心的娟姨用布把顶端缝了个小套子。

  我戏谑地称之为打狗棒。
  不过大林给我做的这个打狗棒还真不赖。最起码我不会经常被莫或其妙的东西绊倒了。
  即便是这样,大林和娟姨还是不放心,只要我一走出门,他们立马追出来扶着我,反倒是我,不习惯他们的搀扶了。
  大林每天早上一定采来一大把野花,把我的大水杯灌上满满的清水,再插上那一大把扑鼻的花。
  天天如此,从来不厌其烦。
  也许是淋雨的缘故,也许是心里郁结的缘故,晚上坐在院门口乘凉我特别怕吹晚风。
  风一吹头疼的像撕裂一样。
  心口也经常会闷的喘不过气来。有时候,又如一根针在乱扎。
  娟姨知道后,吓得不知所措。
  用家里那掉了颜色的体温表量了一下,体温竟然达到四十度。
  于是,大林又开始翻几座山去请来了那个老的赤脚医生。
  他开了一大堆药,打了一针后,说是感冒不碍事。庄稼人,不用吃药几天也是好了。
  可是我一天比一天胸闷,心口的针也由一根在扎变成两根,后来就变成三根,最后变成了一窝针在扎。还开始间或开始咳嗽起来。
  偶尔还会咳出一丝血来。
  我不是很在意。生也罢,死也罢,由命吧。
  但是那赤脚医生开的药,我还是一天一天按时吃。
  因为大林,一到吃药的时候,一定会把一杯水和分好量的药片送到我手里。
  即使是不想医治,但大林的这份情意却不能不理会。
  有一次,我很纳闷地问大林:“大林,你说我们之前一直素昧平生,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有时候我很想不通呢。”
  而大林,总是憨厚一笑,“依依,我就喜欢你高兴。嘿嘿。”
  就这样拖了月余,我一天比一天精神差.
  大林和娟姨开始着急起来.
日期:2010-05-12 22:50:08

  有些时候我的意识开始迷糊,有几次竟然把娟姨当成了妈妈。

  娟姨有些怕了,几次竟然说起要把我送回家。
  我自然是坚决不肯。说什么也不能回去啊。那个地方再大,也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娟姨看着我胃口一天比一天差,精神也越来越委靡,每天都急的团团转。
  大林变得几乎一天一次翻几座山头去找那位赤脚医生,每次都带来一大包乱七八糟的药片。
  我并没有刻意糟蹋自己,只是有些麻木。心都碎过裂过死过多少次了,何况区区一具皮囊的疼痛呢。
  在吃了足足有娟姨家竹蓝那么多的一筐药之后,我的身体还是不见好转。

  有一天,娟姨突然说,“依依,你还记得成都吧?小时候带你回家路过一次,你还哭着喊着不肯上车,要留在那里呢。我们再去一次好不好?”
  在娟姨眼里,天大的病只要一去省城这个大城市立马就能治好。
  其实我自己也感觉没有什么大碍,无非人没太有精神。
  但是我突然想起,这个季节成都也许正在开花博会呢。那每年都是必去的。

  可以看到数以万计的花卉、苗木新品种,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花卉界精英同行。
  多久没接触过了?应该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了吧。
  自从来到大山里,我就再一步也没有离开过。
  外面的世界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呢?是不是一如往常的繁华?
  我心动了。大林从来没去过省城,自然更是积极响应。
  小林哭着喊着要去,甚至偷偷地来求我好几次,让我和大林说说,放他一马,让他也能够一同前去。
  但是因为他还要上课呢。大林满打满算小林是可以考上大学的,已经在帮他攒学费,自然不肯他耽误上学。
  所以,在我们准备出发的时候,小林只有眼泪汪汪的目送我们的份了。
  刚刚出发,我就从起初的兴奋变得没有力气.最后,只能由大林背着我走.
  我好象真的是越来越没力气了.
日期:2010-05-12 23:08:53

  成都火车站人很多,我耳边全是杂乱的人的吵吵声、汽车声、自行车铃声,还间或着叫卖声。
  一种再熟悉不过的感觉笼罩了全身,似曾相识。

  我兴奋地扶着大林,拿着我的打狗棒,到处乱走。听听这里,听听那里,久违的城市啊,我回来了。
  大林估计眼睛是看花了,不住的嘿嘿直笑。
  但他还是忘记不了负责地扶着我,一步不离。
  这使我想起了小山东,小山东对我何尝又不是一步不离呢。唉,小山东,也快变成发黄的记忆了吧。
  哪一天,如果,只是如果,还能有缘见到小山东,会不会也只剩下这种久违的似曾相识呢。
  “娟姨,好象有人在跟着我们呢。你要小心钱包。”大林突然附在娟姨的耳边悄悄地说。
  我捧腹大笑,这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有人敢抢劫不成?
  我扶着大林的手,笑的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兴奋过去之后,我又被不尽的落寞所包围。人也越发没有力气。只能让大林仍旧背着我。

  可是,后来娟姨也发现的确有一个男人在尾随着我们。我们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奇怪,这个人看起来有模有样的,怎么也不像小偷啊。”娟姨也谨慎起来。
  我很累很累,伏在大林背上睡了过去。
日期:2010-05-12 23:39:30

  我睡的迷迷糊糊。
  好象是大林和娟姨把我送到了医院。医生好象给我做了很多检查。

  我听到医生在呵斥娟姨和大林:“有你们这么做妈妈和老公的吗?是不是要她病死了才来看?她现在是间质性肺炎,很严重,你们马上去交住院费,办手续。”
  我很想对医生说,“别骂他们医生,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不想治。”但是我很疲惫,话也没有力气说了。
  娟姨去办住院手续,大林就背着我紧紧跟在后面。
  很多事要去做,交钱,登记,领轮椅,等着安排床号。可是尽管有了轮椅,大林却死活不肯放我到轮椅上。说他不放心,弄的护士很生气,一个尽埋怨他。
  大林也不吭声,只是执意地背着我,跟着娟姨做这许多的事。
  不知道忙乱了多久,我终于可以躺下来了。也终于挂上了水。

  这时候,大林和娟姨已经累的不行。大林甚至伏在我病床边上打起了很响的呼噜。
  娟姨也握着我的手,伏在另一边开始休息。
  我突然很想喝水。于是,手伸出来去床头柜上摸索。
  我好象听到护士走过来,我急忙说,“护士小姐,给我杯水吧。我口很渴。”
  很快,一杯温水就送到了我的手里。我一饮而尽,如同甘泉般的甜美。

  我想到,如果妈妈看到我现在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一杯白开水都饮之如饴,估计要心疼死。
  假若是小山东呢?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会不会为我落泪呢?也许不会吧。
  他现在应该是新婚燕尔才是。
  我胡思乱想着,眼泪不知不觉掉下来。

  护士不声不响地走过来,递给了我一张纸巾。我感激地朝着她的位置笑了笑。
  病房里除了大林可以把房顶震塌的呼噜声,还算是比较安静。
  “你是谁?怎么跟到这里来了?我可要叫丨警丨察了。”娟姨以从来没有的严厉声音在骂着人。我吓的一激灵,撑着床头坐了起来。
  两只手紧紧握住了我左手。良久,传来了一阵阵压抑的男人哭声。
  我愣住了,这哭声怎么就这么熟悉呢?

  是谁呢?可是记忆中一片模糊。是谁呢?我不停地开始在记忆中搜索。
  我大脑中突然闪出一张戴着眼镜的脸,杜眼镜!是的,是杜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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