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我从7号开始休息,连休3天。真是天助我也,我兴奋地边想边穿上衣服走出去。与其憋在冷冰冰的宿舍,不如出去逛逛找找最佳观测地点。我围着附近转了一圈,发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这里在我宿舍楼下东南面,是一块平整的空地,两面临河,没有高楼遮挡。以前这里是个小公园,04年考上高中时还曾有马戏团在这里表演过。当时我高高兴兴的去看美女训老虎,结果却被告知老虎已经死了,弄得我颇为扫兴。后来,这里被一群泼皮占了,他们砍了几棵树在这里开了家烧烤涮肉大排档,终日烟熏火燎很烦人。
经过几天的等待,终于到了8号。我早早起床,打开窗户透透气。不经意间,瞅见一个老和尚打扮的人正探头窥看烧烤大排档。“这年头,和尚也想吃烤肉?”我笑着想,随即下楼吃早餐去了。吃完回来关窗户时,看到那和尚正煞有介事的立在大排档门前,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没准是个疯和尚。”我想。这时,大排档的摊主看到了门口的和尚,以为他在装神弄鬼,很不高兴,挽起袖子出门撵他。我闲来无事,下楼去看热闹。来到那里,只见摊主与和尚已经推搡起来。和尚四十多岁,臂膀健壮,比满脸坑坑洼洼的摊主高出一头。和尚灵活的躲开摊主挥来的拳头,伸手推开摊主。摊主恼怒,嘴里吐出几句脏话,回头招呼里面的泼皮混混。只见几个染着头发的混混叼着烟头冲了出来。和尚眼见吃亏,转身跑了。混混们骂了几句,我听到他们说:“他娘的挖什么老虎?XXX,老子废了这秃驴!”
挖老虎?我心头一振,看着远处和尚没走远,我快步跑去追上他。“师~~傅!”我气喘吁吁的喊。和尚停下看着我,没说什么。“请…问,请问什么是挖老虎?”我缓缓气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和尚有些吃惊。“你们吵架我刚好听到了,我只是好奇。没准,我还能帮上你的忙。”“好吧…”和尚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告诉了我。和尚佛名法照,是个云游僧。他进去不是挖老虎,而是去“取虎威”。我好奇的问,“取虎威?”“没错。”法照说道。原来,他天生资质聪慧,小时候便开了天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他说,他能看出兽类发光。比如,光长而摇者是鹿,光贴地而时明时灭者是兔子,光低而不动者是老虎。其中,老虎光影成三,两旁护卫中间的老虎乃雄虎,有虎威。7年前的5月某夜,他云游至此。天眼忽见不远处虎光大盛,赶到一看,当时马戏团中一只猛虎正要挣脱铁笼伤人。驯兽师吓得逃之夭夭,情急之下,他操起身边的道具弓箭,一箭正中中间的虎光。咆哮的猛虎顿时倒地毙命。法照讲,虎死,威乃入地。虎是守护昆仑山阴间之门的猛兽,虎威乃虎之精气,得之可退百邪、伏恶鬼。虎刚死时,须记住虎头落地的那块地皮。只有等到月食之夜再去挖掘,才能取出虎威。“原来,那年马戏团的虎是你射死的。没错,今天晚上有月食。那么,虎威埋在什么地方呢?”我问法照。“就在北面的单间地下二尺处。”“好吧,今晚我带你进去,我们一起挖虎威。”法照和尚想了想,答应了我。
我又给宗教授打了电话,这种稀奇古怪的事自然忘不了他。我们帮法照和尚弄到一身衣服。换上牛仔裤皮夹克,戴上帽子墨镜后,法照摇身一变成了一位生意人。我去大排档专门订下了那个单间,回头买了一把折叠铲。晚上7点半,我们三人坐进单间,随便点了些烤肉烧酒,边吃边聊。很快,时间就到了8点45分,月食出现了。法照示意我关上门,我急忙起身插上门栓,和教授一起搬开桌子。确定旁边没人后,法照定了定神,运气开眼。很快他找到了地下虎威的光亮,幸好地面没怎么硬化,只是简单的铺了一层砖。我们七手八脚的扒开砖头,然后挥起铲子挖起来。宗教授站在窗户边望风,顺便挡住外面的视线。挖了大约70厘米后,一块琥珀色、椭圆形、如玉石般坚硬、蚕豆般大小的东西出现了,发出微微的黄光。顿时,一股旋风刮起,耳边传来猛虎咆哮之声。我有些吃惊,法照示意我别怕,这只是虎未散的魂魄,俗话说云从龙风从虎,只要收起虎威即可化解。果然,法照将虎威装进口袋,旋风咆哮戛然而止。我们略作收拾,便结帐离开了。
临别,法照赠与我一片小圆玻璃。他告诉我说,这是通心镜,说不定我能用上。说罢,他换回僧袍拿着虎威离开了。我好奇的摆弄着玻璃片,抬头看看夜空中的红月亮,这真是一个神奇的夜晚。
日期:2011-12-13 10:36:00
八.吸阳符
实习的半年多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内外妇儿各科都转了一遍,大夫护士都认识的差不多了。最开心的是,我收获了一份爱情。口腔科的护士小张搬进了我租住的宿舍,开始了甜蜜的同丨居丨生活。一天晚上,我们恩爱过后,小张温顺的躺在我怀里。我轻抚着她柔软的秀发,和她天南地北的闲聊。她是个好奇心挺重的女人,很喜欢听我讲稀奇古怪的故事。于是,我稍稍坐起身来,点起一支烟,给她讲起这几天见到的一件怪事。
这是不久前,我在急救科实习时经历的。那天整个上午清闲无事,我正和救护车司机一起摆弄它手机上的水果忍者游戏。砍的正起劲时,桌上120调度的电话响了,他掖起手机马上和医护一起出车。20多分钟后,他们运回来一个病人。一番紧张的抢救后,那个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值班医生安慰了病人几句,将随车的病人家属带出门外。他拿出病历,示意家属不要做声,然后将真正的诊断给他们看。病历上写着“肾衰竭”,顿时家属跌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不知所措。医生叫上家属去诊室细谈,我翻开门诊病历,看看这个病人的情况。病人的年龄是30岁,正值男人的全盛时期。可是,现在躺在病床上正在进行透析治疗的病人,看上去很苍老。他的脸上长着老年人的色斑,额头的皱纹有好几个褶,毛发和指甲也昏暗无光。这不仅是尿毒症引起的,而是机体衰老的表现。至少是六七十岁的老人才会有这样的体态,而他仅仅只有30岁。
小张看来很喜欢听,她钻出被窝,掐灭我吸了一半的烟,嚷着让我快点儿讲。我喜欢她撒娇的样子,于是我收起烟盒,扔到一边,将床头灯光调暗些,继续陷入回忆中。
稳定病情后,医生决定给这名叫杨伟的病人进行肾移植手术。在做配型和继续透析等待肾源的时间里,我和他聊起了他的病情。他依旧很虚弱,不过还是断断续续的说出了患病的原委。这位杨伟是一名摄影师,供职于一家广告公司。单位效益不错,平时他的业务挺多,并经常接触一些年轻貌美的模特。他给我看了手机里的照片,那是患病前的他,一个帅气挺拔的年轻人,和现在卧在病榻上的他判若两人。他很会说话,甚得外人喜欢,因此桃花运一向很旺。几乎每天他都会陪着几位美女,进出酒吧会所。有时还会参加一些群交派对。然而,随着情人越交越多,身体强壮的他也渐渐感到吃不消了。由于男女生理上的差异,一个男人想同时应付多个女人的需要是很勉强的,这让他颇伤脑筋。他试过一些滋补品,效果都不怎么好,直到一天他遇到了晓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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