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会想,她那么有钱,一个项目就可以轻轻松松拿上百万元,天天骑个破自行车冷得缩着个脖子施苦肉计给谁看啊?太低调了吧?
本来平时这样规模大小的项目,元泽是不会亲自到场,但因为是和安碁合作的第一个项目,不容有错,所以项目一开始启动,他也飞到美国施工现场去了。
可能居于同样的原因,西楠也在工地现场。看在她天天带着安全帽,独自一人拿着图纸在工地跑来跑去找他请教一些技术参数,和他们项目经理协调,不知为什么,心中又牵起莫名的情愫。
事情办得差不多,过两天便可回国。碰到这天刚好周末,他便约了项目组的几个同事去滑雪。
漫天遍野的雪,空气很好,人如飞翔般自由地在雪地上滑过,元泽和这帮同事玩得挺开心,到四点多才要往回赶。到中途时,远远看到几个人围着一个滑雪者,似乎有人受伤了。元泽赶到地儿一看,被救护员揉着膝关节受伤坐在雪地上的居然是西楠。
熙熙攘攘西楠被放到担架抬进滑雪场馆。元泽洗过澡换过衣服出来停车场,发现西楠一瘸一拐地在停车场找她租来的车。
他跑过去跟她打招呼:“Hey,Natalie!”
“元先生,你也在这儿啊?”西楠见到他,瘸着的脚下意识地站得挺直起来。
元泽不由分说拿过她的车钥匙,找到她的车,抱着将她塞进副驾位子里说:“我送你回去。”西楠中午独自来到这个滑雪场滑雪,因滑速太快,急转没成,右脚的板插网子上,身体基本悬空了,左腿倒是没事,右脚站起来时候就直接肿了。看着眼前俯身帮自己系安全带离自己身体不到几毫米元泽,心内羞愤交加,似乎近来自己每一次很丢脸的时候都会遇到这个男人。
元泽打了电话给一起来的同事说偶遇朋友不和他们一起回去,然后就发动了汽车。
其实他心底也是愤愤,以为自己超脱了,可以俯视她了,但一看到她皱着眉一瘸一拐,他就迈不开自己的脚步,心底竟是涌起阵阵柔软的疼惜。
他一路专心开车,偶尔和她说一两句礼节性的闲话,静默一段时间,她居然睡过去了。然后,他再看她时,只见她呼吸沉重,脸颊晕红,他伸手摸一下她的脸,发现她皮肤烧的滚烫。
他将车开到市中心医院看医生。医生检查过后,说她的膝关节受伤有积液,引起炎症才会发烧。然后给了他一些消炎的药,叮嘱他让病人静养,吃了药,关节的炎症好了脚也会慢慢好。
到了西楠的酒店,他不顾她一再说她自己能走,两手抱起她就往电梯门口走。西楠两手被动地圈着他的脖子,热热的呼吸贴在他胸前,被人家抱着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再一次悲叹以后甭想在他面前显示一个采购商的威严了,而且人家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变成自己还欠他的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两公司之间的谈判恐怕有点会抹不开脸。
元泽放她到床上,滚烫的身体离开他的身上,静默的空气忽然有些暧昧不明起来。
日期:2011-12-22 23:59:35
8,药之吻
西楠晕晕乎乎躺在床上,耳听到元泽说药和水放在床头柜。她含含糊糊,说了声‘谢谢,我待会儿再吃。麻烦你了今天。”说完就昏睡过去了,连元泽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元泽回到自己的酒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那个发着烧,浑身烧的滚烫的人,不知道吃药了没有,会不会发烧发傻了昏过去。想着想着有点后悔就这样轻率丢下她,然后在床上翻来覆去整夜没睡着,六点钟一到就下去退了房,去买了个体温计,拿着行李气冲冲打的去了西楠住的酒店。
他在外面按了半天门铃西楠都没有回应,打电话也不接听,他有点慌了,赶紧叫来酒店服务员,说清楚情况,让他帮他开门。
门一打开,他就冲过去摸她的额头,还是烫手。
见酒店服务员还在等,赶紧给了20元小费,打发他走。
关上门,他看到水是喝完了,药果然一点都没动。他过去拍她的脸,还是不醒,就用手捏她的鼻子,西楠皱着眉头轻轻启唇,气息绵长地呼吸着,眼睛慢悠悠地睁开了。
元泽将温度计塞进她嘴里,取出一看温度已到104华氏度,也就是已到摄氏40度高温。
他取了水,一把将她拉起来,说:“吃药吧!”西楠受伤的膝盖被扯,痛得“咝”
了一声。
他见状,只好在她床头坐下,抱起这个软绵绵的人放在自己怀里:“吃药吧。”将药放在西楠唇边。西楠微微地睁开看眼睛,感受到这个忽然变得有点暴虐的男人似乎对自己很有一股怨气,也没精力去分辨究竟,认命地闭上眼睛张开嘴巴,元泽将药放进她嘴里,然后让她喝水。西楠喝完水,就要躺下去。元泽又将另一片药递到她唇边,示意她再张开嘴。西楠无奈张开嘴巴,元泽看见刚才那片药丸完好无缺地躺在她舌头上。
西楠看到他眼睛里生气地跳动的火苗,知道隐瞒不了,只好说实话:“我不会吞药片,从小就没学会。”然后将药吐出来,埋头又要睡。
头还没挨到枕头,身体突然又被抱起,元泽双手捧着她的脸,然后男性特有的气息贴近她,温润的唇吻上她的嘴,灵巧的舌头从她微启的唇伸入,压住她要反抗的舌,有什么被送进她的喉咙深处。
她一直瞪大眼睛,忽然看到闭着眼睛的元泽离了自己唇,微微睁开了眼睛。她倏然感觉自己吓了一跳地反应过来,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忍住喉咙异物卡住的难受,故作戏谑地问:“你们九源真是无所不用其致啊,用钱贿赂不成,难道现在要改性贿赂?”
元泽将水递到他唇边:“喝水!”
西楠喝了口水,问:“你往我喉咙送了什么?”
元泽没好气地说:“毒药!”
西楠含糊地说:“好吧,记得项目做完了烧个纸钱给我,让我死得其所。”
元泽看她这么难受还能贫嘴,既好气又好笑:“会的,到时烧个大元宝给你。”说完马上打住,问她:“你说我们九源用钱贿赂不成什么意思?”
“你们DAVID说给我5%,然后让我以后所有停车智能系统的项目都给你们,你不会敢做不敢认吧?你也知道美国的《国际反贿赂与公平竞争法》和《海外腐败行为法》吧,何况这些项目还是在美国施工的,胆子也忒肥了点,你们…….”西楠捧着自己头晕欲裂的头,又待要躺下去。
元泽的思路闻言电光火石间清晰起来。
他没往下思考,又把她拉了起来,动作轻柔了许多。
被拉起来的西楠苦恼地说:“我没有什么未了心愿,让我入土为安吧……”话还没说完,元泽又吻上她的唇,又有药片轻轻送入她的喉咙,温柔地吸吮,恋恋地缠绕着她的唇齿间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日期:2011-12-23 17:53:10
9,唇齿关系
这个负气照顾她的男人,可能想着自己和他们有业务关系,看她这样,不好丢下她自己走,但是又实在很烦很不甘心要照顾她这个病号,所以有点粗暴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他那似是而非的吻有点令人费解,可能看上了我的臭皮囊一不一定,西楠吃恹恹地胡思乱想一番又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她已经感觉体温降了下来,头晕的感觉也减轻了很多。西楠有点满意,看来抗生素对自己还蛮有效。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却手触碰到身边赤裸的身体。她吓了一跳,定神一看却是睡得正熟的元泽。
睡着了的他脸上硬朗的线条隐去了,脸容单纯看起来很乖的样子。正在打量间,他皱着眉眼睛忽然微微地睁开了,躺着没动,语气含糊地问:“这次你要给我放多少钱?”
西楠听了一愣,然后才想起他说的是上次她给他的那1,000块钱。只好尴尬地说:“我身上现在钱不多,没打算给你钱。”
“那上次你是身上钱太多了,所以就慷慨地分了1,000块钱给我?”元泽紧追不舍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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