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们已经干掉了十八瓶珠江纯生。梁子健今天状态似乎不佳,此时已醉眼朦胧。看山不是山,看云不是云。
我翻翻白眼,说:“喝可以,不过,要喝米酒。”
“成,随你的便。”梁子健说完,吩咐老板拿了四支九江双蒸红米酒过来。
我和梁子健天南地北地胡侃,不知不觉已经把六支九江干完。这厮显然已经喝不下去了,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是左右摇晃了。
此时,只见他从椅子上颤巍巍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了三步,摇摇晃晃地弯下身子,用手捂住肚子,开始呕吐起来。呕了大概有三分钟左右,他又回到座位上,嚷着叫老板拿酒。
我不让他喝了,付了酒菜钱,起身要扶他。他用力推开我,说自己没醉。说完,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梁子健拍拍我的肩膀,笑眯眯地:“现在上半身的问题解决了,下半身的事情怎么安排?”
我光笑不说话。
日期:2012-02-02 11:32:57
“怕个球?”梁子健见我心不在焉,咯咯直笑:“那就不勉强了,老子桑拿去也,夜深了,你也喝多了,不要开车了,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我暗暗好笑,想这厮一提到桑拿,就精神百倍,走路似乎稳健多了。我说你急什么,你现在这样怎么去? 梁子健酒意已浓,色心正起。他沉吟半刻,说:“酒后‘驾驶’,来劲!”
我走之后,梁子健并不急于去桑拿,他慢悠悠地向一条黑洞洞的巷子走去。在一个拐弯处的微弱灯光下,他看到几名浓妆艳抹的女子相谈正欢,她们穿着透明的吊带连衣裙,红色的奶罩带子若隐若现,修长的大腿上,黄色的丝袜甚是撩人。梁子健打了一个寒颤,胯下那活儿坚硬如铁。
梁子健走到他们身边,故意问:“几个妹妹在等谁呢?”说完,忍不住笑。
“等你呀。”几个女孩几乎是异口同声。
梁子健最后挑了一个瘦高个的女孩,跟着她上了出租屋。
那女孩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让梁子健脱衣服,她也算识趣,像剥洋葱一样,三两下把自己剥了个精光。
然后,他们在那张散发着霉味的席子上折腾了几分钟,此时,梁子健的作案工具始终绵软无力沉睡不起。他要求女孩帮他口爆,女孩趁势加价五十,他无奈答应。
“轻点,疼死了,敢情我花钱受罪来啦!”梁子健痛得大嚷。
完事之后,梁子健给了那女孩一百五十元,自觉不值,想嫖娼真是一件劳命伤财的事情,一百五十元,只是为了做几百个俯卧撑,也太不划算了。
日期:2012-02-02 14:27:24
就这么想着,他走出了巷子,来到了街道上。这时酒气上来了,他弯了一下腰,又想呕吐,却只是打了几个嗝,呕不出来。走着走着,他突然觉得头晕目眩,一下子栽倒在了街边。此时,已经是早上四点半。
梁子健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会夜宿街头,与垃圾堆为邻。他是在早上七点钟醒过来的。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趴在一张石凳上,凳子下面是他呕的一堆烂菜渣。此刻正散发着臭鱼烂虾一般的味道。他摸摸口袋,发现钱包已经不翼而飞,而自己却是全身污泥。
接着,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他感觉自己的屁股下面有一团东西,而且感觉很黏稠。顶你的肺,拉屎了!梁子健骂道。
随后,他站起来,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灰尘,接着若无其事地往车站方向走去。
梁子健大难不死,其实应该感谢那个扶他到石凳上的环卫工。要不是她,醉死街头的梁子健早已被汽车碾成一堆血浆。天晓得,有时候,人睡着了,跟死没什么两样。
日期:2012-02-02 14:29:11
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了,梁子健一边向公交车站走去,一边摸着自己的口袋。他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了几枚游戏机硬币,那是他前几天在游戏机室里玩游戏剩下的。他想,这四个游戏机币正好可以乘车。
此时,梁子健的酒气还没有完全散去,他感到自己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因此,他走路的时候不觉有点头晕目眩。他的头发就像是一堆杂草一般,高高耸起,上面满是泥土。嘴角有道伤口,那是今天早上,那位好心的环卫工人扶他上石凳时,不小心碰到的。因为梁子健体重严重超标,她扶了好几次,才把他扶到石凳上。此外,梁子健的外套就像是在垃圾堆里捡起来似的,又脏又黑,还散发着一阵令人作呕的臭味。
梁子健站在公交车站旁,一堆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有几个女白领还捂着鼻子,唯恐避之不及。他做事不关己状,若无其事地看着前方。
日期:2012-02-02 14:34:51
此时,一辆69路公交车正徐徐开来。车靠站后,他第一个冲了上去,“啪嗒”一下,把两个游戏机币甩进了投币箱。司机听到“哐当”一声,估计硬币已经落到箱底,满意地点了点头。梁子健刚好看到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个空座位,于是便像填空一样填了进去。
69路公交车拐弯抹角地向前方驰去,街道两旁的树木不断往后倒退,梁子健看着倒退的树木,头更加晕了。他把腿伸直,屁股往前挪,好让自己的脑袋能够靠在椅子上。这样,他就可以舒服地睡觉,而且可以避免再次头晕目眩。
“年轻人,在这里接吻不好吧。”一个老人说话的声音,惊醒了正在昏昏欲睡的梁子健。
他循话望去,一对十四岁左右的中学生正在接吻,男的戴着一副近视眼镜,女的梳了条辫子。
此刻,女孩双眼紧闭,十分陶醉的样子,站在他们旁边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刚才就是他在说话,梁子健想。
日期:2012-02-02 15:44:50
中学生情侣显然没有理会老人的提醒,继续在忘我地接吻。站在旁边的老人目瞪口呆、无可奈何,梁子健忍不住笑,心想现在的中学生真是百无禁忌,什么时候来兴致了,就来那么一下,年轻真他妈好! “真不要脸!”老人实在看不过去了,又嘟囔了一句。
“谁不要脸啦!”戴眼镜的男孩瞪了老人一眼,生气说:“谁他妈的要你多管闲事?我就是要接,你管不着!”说完,他用双手搂住那女孩的腰,又拼命地接吻,好像在故意气那老头。
男孩的恶言相向,引起了车上一些年轻人的不满,他们纷纷指责男孩的行为,有人甚至嚷着要他给老头赔礼道歉。男孩拒绝道歉,死死抱住小女孩。梁子健已经笑得睡意全无,像是在看一部喜剧片。
“报业大厦站到了,请乘客在后门下车。”男孩见车进站,马上拉着小女孩的手,往车门走去,下了车,两人向一条小巷走去。
一场闹剧匆匆谢幕,观众意犹未尽。梁子健觉得有点无聊,他现在已经无法再睡了,车上的接吻一幕,让他想起了昨晚的雾水情缘,他觉得这是欲望和酒精的驱散。是的。欲望、满足、厌烦。然后又是欲望、满足、厌烦。周而复始。这就是他妈的人生。
日期:2012-02-02 23:24:46
十五
我最钟爱的词作者林夕,曾经写过一句话:爱情本身就是一场战争,你在争取一个人的心的时候,是需要战术的。在爱情里面,我觉得大家都是以战求和。就为这句话,我做好了与王华这小贱货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虽千万人,吾往矣!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打赢这场爱情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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