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一名女兵的爱情传奇》
第16节

作者: 汤公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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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我打电话却似乎总是表现出较高的热情,当时没有要出来的,她稍后也会主动为我要来的。295团的电话由于路程太远,非常难打,因此,如果师机关有哪个部门把295要出来了,讲完之后,郁洁常常会主动留住295团的总机,然后主动问问宣传科有没有需要打295 那边的电话。我相信她主要是问我,因为我要电话最多,包括295的。这给我的工作提供了很大方便。

  我觉得自己和她的关系在慢慢修复。
  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军区纪委办公室的龚宜洪干事来电话告诉我,他在前卫报编辑部看到了我的小说《故里亲友如相问》,说是已经编了,稿子上还注有“副刊急用”字样。
  这是一篇鞭笞假电报现象的作品。
  “估计很快就会发出来的。” 龚干事肯定地说。
  转眼到了星期一,上午八点来钟,我就去收发室拿报纸,想看看那篇小说是否登出来了。
  我来到收发室,发现郁洁正站在柜台前。报纸还没有分好,收发员正在忙着分,但郁洁已经拿了报纸在那里看了。她拿着前卫报在看,肘下压着解放军报。我无声地把她手臂下压着的解放军报拿过来看了看,很快就还给了她。
  她还在看前卫报,我没有向她要。
  “没有这么快的。”我想着,离开收发室,上楼去办公室。

  在办公室前的走廊里,我遇上了群联科的朱科长。
  “你那篇小说写得不错啊!”朱科长说.
  “什么?哦,我还没有看到哩。”我说。
  “不错,挺有功力的。”
  朱科长是搞文艺创作出身的,看作品喜欢看功力。
  我立即下楼,跑到收发室,把宣传科的报纸拿回来。

  我边走边打开前卫报看,果然发出来了,几乎占了整整一个版,还专门制作了题图和插图哩!
  在楼梯上碰上了刚上任不久的政治部薛主任,他也高兴地对我说:“小李那篇小说写得不错。”
  下午四点来钟,我正在办公室里写一篇新闻稿,郁洁忽然走进门来。
  她告诉我,她到三楼的军需科修电话,碰上休息时间,军需科的人锁了门,下楼做操去了,她先到我们这里来看看报纸。
  我就“自然地”忙自己的事,让她自己在一旁看报纸。

  大院上空响着广播体操的音乐声。
  我又想起她早上在收发室很认真看前卫报的情景。
  “你看到我那篇小说了吗?”我忍不住问她。
  “看见了,”她说,“挺长的。”
  我不明白她怎么不会说其他话,偏只说“挺长的”。

  而且别人看了都主动向我提起,她为什么不主动向我提起呢?
  我估计,我到收发室时,他已经看到那篇小说了。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呢?

日期:2010-05-11 08:47:45

  3.钉被子
  转眼又到年底。为了以新的面貌迎接新的一年,元旦前一天,我把被子拆洗了。
  为了和郁洁有更多的接触机会,让她了解我,我很愿意为她效劳,譬如借书给她看等。同时,在可能的时候,我也会有意请她为我做点事情。我决定请郁洁在元旦期间帮我钉被子。
  我在电话上告诉了郁洁,她爽快地答应了。
  她问我在哪里钉,我说在政治部会议室里吧。她说好的。

  元旦放假,大楼里空空荡荡,安安静静。上午十点,郁洁来了,带着王小真。公务员小耿在会议室里看电视,见我要钉被子,他就拉了一张椅子离开会议桌,远远地坐了,继续看电视。
  电视上是电影武打片《少林弟子》,小耿看得津津有味。
  郁洁和王小真就开始在一边的长桌上钉被子。
  我从宿舍里拿了两个梨到会议室对面的宣传科办公室,削好了放在桌上,然后再过来,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她们忙活,一边陪她们说话儿。
  她们很熟练的。先把被套里面翻过来,铺平,接着把白棉絮牵着,对准了,轻轻放在上面,然后把棉絮翻入被套内,再把整床被子弄平整。在王小真穿针的时候,郁洁则伏着身子很仔细地把被套上的一些小小的旧线头扯掉。她的手胖胖的,可能是天冷的缘故,手背红红的。她那样子好认真,显得很贤惠。这使我想起一件事来。
  那是不久前的一天午饭后,我陪单友德副政委和张克己副主任到296团政治处马长庚主任家去——马主任家就在铁路南边不远的缫丝厂宿舍区。单副政委四十多岁,中等偏矮的个头,四方脸,看上去倒比张副主任还年轻些。在十字路口附近,我们看到总机班几个女兵列队回连,单副政委就谈起总机班的事。

  “小洪服务态度不好。”单副政委带着很重的山东口音说,“特别是对外单位和下面连队的,你要个电话,‘没人接!’——‘啪!’,电话就扣了。你想说第二句话都来不及。”
  单副政委似乎有亲身经历,讲得非常生动。
  洪丽娟是前不久从济南调过来的,据说她父亲是周村区委副书记。
  我半开玩笑地对单副政委说:
  “你以后从外面打电话进来,首先就自我介绍:‘我是单副政委’,然后再要电话。”
  单副政委和张副主任都开心地呵呵笑起来。
  我于是想,可能就小洪态度不好,其他人不会的。

  我尤其觉得郁洁的态度好。
  可单副政委竟马上说到了郁洁的问题。单副政委说:
  “那天下午,我从296招待所打电话过来,准备叫小车班派车去接我回来;郁洁接的电话,她好像料到我是小战士找老乡聊天一样。我说:‘要小车班’。
  “郁洁说:‘没人接,他们睡觉了。’
  “我说:‘现在都两点半了,该起来了。’
  “郁洁回答说:‘他们不起来,我有什么办法!’——态度很硬。
  “我就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竟回答说:‘你问这个干吗?——我不告诉你。’
  “我气得了不得,说:‘你给我要通信科。’
  “她还是说:‘没人接’。
  “我说:‘那你给我要司令部值班室——那里该有人接!’

  “我向司令部值班室反映了总机班的问题,要他们告诉通信科。
  “我知道郁洁肯定要偷听的,就问她:‘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不说?’
  “她回答说:‘有规定的,除了首长,谁也不能告诉的。’
  “我说:‘我是单副政委。’
  “她这才告诉我:‘我是郁洁’。”
  单副政委说完了这整个过程,久久沉浸在激烈的语言交锋所引起的激动和兴奋之中……

  看着眼前温顺贤淑的郁洁,想想单副政委的故事,我禁不住乐起来。
  我问郁洁,有没有这样一回事,并把单副政委的话模仿给她听。
  郁洁一边钉被子,一边听着,有时激动,有时乐。
  “当时我一个人值班,听出是个很有来头的人。但是,他态度不好,我故意和他顶的。”郁洁说,忍不住想笑。她显然并不害怕,只觉得有点好玩儿。
  (待续)


日期:2010-05-11 09:10:01

  电视上的故事已经放到“塔林决斗”一段了。我觉得这是这部电影中最精彩的一段,于是对她们说:“到好看的地方了,看看吧!”
  她们不看,对武打显然没有什么兴趣。
  可是,很明显,从电视上的武打让王小真联想到了陈龙干事。
  “陈干事工作挺积极的。”王小真说,“他说话好快哟。”
  这年下半年,宣传科的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动:赵干事下团任职去了;张毅干事调回老家江苏Z县人武部了。同时,为了精简机构,文化科合并到了宣传科,文化科的陈龙干事也划归到了宣传科。王小真所说的陈干事就是他。
  陈干事就是周村当地人,三十二三岁样子,个子瘦小,个头可能还不到一米六,当兵十几年了,最初是师文艺宣传队吹唢呐的演员,两年前宣传队解散时,被提拔当了文化干事,已经结婚,就住在小车班旁那栋小楼上。他仍然保持着文艺战士的作风,外向,活跃,讲话特别快。
  我想起了陈干事的一件趣闻。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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