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一名女兵的爱情传奇》
第25节作者:
汤公山人 毫无疑问,郁洁是知道我爱她的。前天我叫她来玩,她不肯来,如果是在拒绝我的感情,按说之后她就应该疏远我,但她今天下午竟又这样!甚至比以前对我更随便,更亲切了。
“她难道真的是因为怕违反纪律才不肯来吗?难道她真的也爱着我吗?”我百思不得其解。
日期:2010-05-18 13:40:18
炮团的几个营非常分散地驻扎在几座小山的后面。在开过全团报道工作会议以后的几天里,我在政治处负责摄影的报道骨干戴浩的陪同下,骑着自行车一个营一个营地跑。
戴浩是去年才入伍的新兵,曾参加去年的全师报道学习班,回团后才改搞摄影报道的。小伙子是安徽阜阳人,很聪明,已经在报上发表了不少挺好的新闻照片。他找了两辆自行车,我一辆,他一辆,天天陪我到营里去。
这天,我在一营碰上正在这里蹲点的任副政委。他现在年龄大了,已经改当顾问,退居二线了,但我们都仍然叫他“政委”。 老头子好像不大长胡子,一张脸看上去倒有点像个老太太。他非常善良,以前要给我介绍对象,我没有同意,他从来没有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
这天中午,他和我一起同在营部吃饭,趁没有人注意我们的时候,很神秘地对我说:
“我知道,你有对象了。有人在街上看见的,和你差不多高。还有一个比你高些。”
我笑笑,没有否认。但是非常明显,他说的是韩枫和符小华。
“看吧!影响到我了!”我想,“但也没有什么。”
那几天,我一两天就给余建中打一个电话,了解彭志刚和韩枫关系的发展情况。
第一次,余建中告诉我:“彭志刚上午到周村来了,到韩枫那里借了自行车,下午到296去了。”
“看来,韩枫和彭志刚的关系已经恢复了。”我想。
第二次,余建中告诉我:“昨天晚上大院里放电影,韩枫带着她妈妈来看的,彭志刚买的票。”
这当然也是个好消息。
第三次,余建中告诉我:“彭志刚回博山去了,韩枫说她星期六到济南去。”但建中最后补充说道:“我觉得他们的关系还是危险。韩枫曾对我说过:她要考虑自己的前途。而且济南那边也不会放她的,听说那人年龄不小了。”
日期:2010-05-18 14:01:22
星期六上午,我跟任副政委的吉普车回到师部。
军区新闻处的吕副处长又来我们师了,这次不是为了写新闻,而是为写一本名为《政治思想工作一百例》的书搞调研,住在北招。
他知道机关干部都在紧张地为参加自学考试做准备,并不要求我一直陪他,只希望我通知各团来一名报道骨干,向他提供一些政治思想工作的事例。我于是连夜给各团打电话,落实了参加座谈会的报道骨干。各团的报道骨干来了之后,我就把他们交给吕副处长,自己就投入复习。
我这次要考的有两门课,一门《哲学》,一门《大学语文》。
这天上午,我正办公室看书,忽然想到彭志刚和韩枫的事,心想,韩枫应该已经从济南回来了。我知道她星期天也上班的。我于是给韩枫打电话。电话通了,接电话的是她们厂门卫的妇女,我告诉她:“请叫韩枫。”
我听到话筒被放在桌子上的声音,妇女走动的声音,最后是她在院子里仰着头叫韩枫的声音:
“小韩枫,电话。”
我以前去过韩枫的车间,在三楼,而且进出还要换鞋。我计算着韩枫下来的时间。我有点紧张,因为决定彭志刚命运的时刻到了。
“喂,谁呀?”韩枫问,“哦,是你老兄啊!”
“昨天去济南了吗?”
“对。”
“做出决定没有?”
“已经决定了。”
“怎么样?”
她含蓄地回答说:
“叫你不高兴的……”
日期:2010-05-19 08:01:00
3.我觉得和郁洁疏远了
春天又来了,阳光明显更灿烂更温暖了,在阳光的照耀下,首长办公楼水池前的两株小桃树,芽苞已经鼓胀起来,眼看就要吐出新叶子来了;北招前面的小草坪虽然还没有真正发青,但却似乎可以在枯草根的上面看到一层浮动的绿意了。处处都是春天的气息。
下午,我仍然在办公室看书。
暖洋洋的太阳照进了办公室,把窗户的形状清晰地投影在办公桌上和地上。
办公桌的中间摆着徐科长的那盆小罗汉栀子,栀子花的根部整齐地摆放着科长从烟台开会时带回来的五六颗白色的像鹌鹑蛋那么大的小圆石,看上去真像是一只大胆的小鸟飞进办公室来在花盆里面下的小蛋。
徐科长平时给我们的印象总显得有些古板,但现在好像是受了我和高少阳、齐玉洲等年轻人的影响,也变得活泼起来了。
就在上星期二下午,我从炮团回到科里时,他正端着茶杯给他的小栀子花浇水,一边浇一边对我说:“等花儿开了,让同志们都回来,闻闻花香。”
这话不是很有诗意的吗?
我又想到科长那天说的郁洁要拆我们文化科电话的事情。
原来,这时我们宣传科已经有三部电话机:宣传科的一部,文化科一部,后来总机班又给宣传科这部电话在文化科那边安了一部分机。因为现在宣传科有两个办公室,安上分机就方便多了,免得跑来跑去地叫。据科长说,郁洁曾来宣传科,说是想拆文化科原来那部电话,但由于谢科长不同意,她没有拆成。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说的,但从科长说话的表情看,当时的情景一定很好玩。
我正这样想着,忽然电话响了。我过去接,正是郁洁值班,她问:“齐玉洲在吗?有人找他。”我说;“不在”。她于是就和我说话,并主动说到宣传科电话机的问题。我于是问她:“听说你们要拆我们的电话?”“谁说的呀?”她笑着问,好像受了冤枉似的。“也没有什么,”我说,“只是感到有意思,现在电话越搞越多了——文化科现在竟有两部电话了。”她问我:“你现在在哪里接电话?是不是在文化科?”我回答说:“在宣传科。”她又问我:“我现在打铃,文化科的电话是不是也响?”我回答说:“其中的一部也响的。”“哦,”她说。
我们谈得随意而又亲切。我很想问她:“如果我今天叫你来玩,你会答应吗?”然而我终于没有说。我又想说:“我还给你留着东西哪!”但我也终于没有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我觉得自己和郁洁的关系变得有些隔膜了,不像以前那么坦率了。这可能是因为上次我叫她来玩,她没有来,使我对她感到有些陌生了;也可能是因为我最近专心于复习,心情变得严肃了。我于是想道:
“如果是因为上次郁洁不来玩而压抑了我的热情,而她又是故意的,那么我将说:女人天生就知道如何巧妙地拒绝别人的感情的!”
事实上,那次邀请郁洁来玩的计划失败之后的那天晚上,我曾在房间里仔细照过镜子,在镜子里的我觉得显得既出老又憔悴,眼角竟已经出现鱼尾纹了。这使我隐约而又痛苦地感到:我对郁洁的爱情是无望的。
“但是,” 我在心里说,“即便如此,我也要对她说:‘我曾经深深地爱过你,而这是我犯的绝大的错误——因为我太苍老了,而你太年轻,太美丽了!我们的结合是不可能的。’”
但是,回想一星期来自己的心情,我似乎又不肯面对现实,或者说,我每每又在装糊涂。
然而即使这样,我也感到已经和她的关系开始变得疏远了。
日期:2010-05-20 08:19:13
4.我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呢?
刚到上班时间,我就到北招去见吕副处长,问他有没有什么事情要我做,他回答说:
“听说我们师去年曾评出过几个优秀指导员,你能不能把他们的材料找来给我看看?”
“好的。”我说。
我立即来到办公楼,请示张副主任同意之后,就到组织科去找材料。
评优秀指导员工作是由组织科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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