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第7节

作者: 谁来抚摸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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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晚上本打算给你做饭呢,我看了眼厨房,电饭锅里的蒸汽把锅盖顶的一下一下的飘。切好的菜都摆在案板上。
  我一撸袖子,说,我做。
  晚上吃的大白米饭,炒丝瓜,西葫芦,茄子和凉拌西红柿。
  我的手艺那是没的说,虽然达不到厨师的标准,可也绝不含糊。尤其是在外人面前,那还能漏了且?晚上一起吃饭,无话,D一直低着头,我就纳闷了,一个小姑娘,天天跟E在一起的时候,话这么多,跟我在一起就一句话没有,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别人对待 你的方式是你教的。是不是我就是一直没给她好脸色,所以给我脸色看呢。
  管他呢,反正要搬走了
  吃完饭,洗完碗,都快九点了,今天好累,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坐的人都要散架了,睡觉吧。

  上了会儿网,看了看缓考的科目。恩,明天白天迎新,晚上就要准备小抄了。
  刚躺上床,屋里的灯突然灭了,看着外面昏黄的天,我就R了,保险掉了?我穿好衣服,去看保险丝,D也拉开了门。没电了。不是停电了,是没买电。
  我走的时候忘了跟D说,那个电卡在我的抽屉里,抽屉的钥匙在E的冬天的黑色羽绒服里。电表是插卡式的,要先那卡去买,然后再回来插一下。
  D可怜的望着我,我耸耸肩,没办法,关门了,早点睡觉吧。
  只能明天再说了。
  我累了一天,笔记本还有点电,就看着电影迷迷糊糊的仰在床上睡着了。

  半夜翻身的时候,突然脑袋撞在墙上了,我缓了半天,印象里,这里没有墙啊,我是在学校呢,没在家。仔细一看不对,有个黑影子在揉脑袋呢!谁!我一下子惊醒了!
  D,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什么呢!我拉了下灯,才想起来没电了,用手机照着她,问,你干什么?
  害怕,在你床边上爬着呢,
  我又没在医院,别爬我这里,你回去躺着睡去。害怕什么,你一个人跟这个房子里住了一个多月,你现在害怕了?
  D不说话了,慢慢的站起来,估计腿麻了,一拐一瘸的走了。反锁上门,我才呼了口气,这D不仅唯唯诺诺的,还有神经病的倾向。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本来应该是镜花水月飘飘欲仙入港之时。可是受不了这样一个女人晚上爬在你床上,守尸么?多漂亮的女人我都受不了。万一吓的我缩阳入腹,就亏大了。

  我点了根烟,平静下心情,看了看表,才12点多。我刚睡着2个小时就醒了,浑身酸痛,坐火车的时候没感觉,现在睡了一会儿就酸了。
  出去客厅倒了杯水,黑咕隆咚的,ED的屋子里半开着门,里面黑乎乎的,我突然觉得,今天晚上她也挺可怜的,平时的时候,上网看电视,到困了睡个觉,今天停电,不知道要怎么熬。
  端着水,我敲了敲她们的门,D嗯了一声。我用手机照着,走向了她的床。
  困得不行,先睡一会儿,大家也都睡一会儿吧。昨天中午就没睡,晚上还健身,今天晚上要保留体力去同性恋俱乐部探秘去。
  我走到她床边,看到了美人酥软图,她略带卷卷的头发随意的散在床上,我顺手把水放在了床头,坐在了她的床边,试图把我的嗓音变得温柔,问,还好吧。

  D的手放在了我的腿上,我推开了。她反手就抓住了我的手,我也没拒绝。就这么让她揪着,我把手机放在了兜里,借着月光,看着她那模糊的精致的脸。她眼睛半阖,松开了我的手,蜷缩着身体,大腿顶到了我的屁股,抱住了我的后腰,左手放在了她的后背,慢慢的拍了几下,就把目光转向窗外,寻找电线杆上有没有麻雀在午夜跳舞。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夜我为什么这么墨迹,有时候可怜是一种非常让人失去理智的情绪,既然没有抵抗,就索性假装看不见吧。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自己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
  那晚上我坐了快一个小时,等到D睡着了,我才抽身起来,拉过被子,把D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双裸腿盖上。关上门出去了。
  到了床上,我左右睡不着了,因为没把握住机会么?我知道,只要我愿意,我能今天晚上乐呵乐呵,可是。哎,有些话,真的说出来矫情,不说憋屈。那就不说了吧。
  我只记得翻身起来抽了几支烟,凌晨的时候,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我是被敲门声叫起来的。

  我穿着裤子,裸着上身来到客厅,叼着只烟,D也被吵醒,迷迷糊糊的炸着蓬乱的头发,一副二样。
  我开门,是E回来了,学生会的干部不是,迎新来了。
  E进门我就跟她说,停电了,买点电去今天。E看着我俩没说话就奔她们的屋子里了。我回屋想再睡一会儿,刚躺下,E风风火火的一脚把我的门踢开,把我的杯子墩在了我的床边。
  继续幽怨的眼神,像X光一样在我的脸上和床上扫来扫去。
  我昨晚几乎是和衣而睡,被褥刚弄出来,没有睡过觉的样子。我知道,误会了。

  顾不上刚才溅起的水珠洒在我的脸上,我做出一副淡定的样子。冲着E笑了笑。说,放心吧,我有金刚牌丨内丨裤。钢板有裂纹,我就不出门。就是怕小兄弟犯错误。要是犯错误了,早也就犯了。你不比,我朝那个屋子怒了努嘴,强多啦。是吧,同志?
  少臭贫。E瞪我一眼,我知道,E其实一直觉得D比她好看。确实是好看一点吧。
  各位看官,插一句,我的审美比较奇特,好看的,你们看来可能就一般,我觉得一般的,可能都不能入你们法眼了。所以别嫉妒我,我没遇到过什么极品大美妞,她们都看不上我。
  我做出一副无奈的 样子,看着E,要不,今天晚上你来侍寝?E一脚揣在我的腿上。疼的我眼泪就快下了了。E一伸手,拍拍我的脸,piapia的,我看着她扭着屁股出去了。
  洗漱,迎新,坐落在西北的重镇的这所比较著名的大学招来的新生都是本省的居多,一个个红扑扑的脸颊,让我仿佛回到了1840年,那是我第一次和女朋友见面,那年西太后16岁。
  走神了,回来继续
  迎新的时候,我见到满珠了。她是文学院的,大一新生。

  我盛情邀请她吃饭,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拒绝了。我脱口而出,藏满可以通婚!震惊周围围观不明真相的群众一堆。
  满珠的小黑脸更红了,黑里透红挺可爱。但是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说,好,晚上见!我就喜欢洒脱的小野马。
  晚上吃饭的事情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很愉快,饭后一杯酒,活到XXX,从山水散了,我把满送回到宿舍,我也就欣欣然回家了,路上高歌两曲,一首,浪花一朵朵,另一首,浪花一朵朵。
  时光飞逝,我参加了迎新,小抄考试。每天几乎都和满在吃饭,聊天。
  我的线性代数没过,我猜测,是不是吐在犯坏。

  我的锁骨完全好了,我也和满珠开始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了。但是那种初恋时候战栗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最好的回忆,还是和初恋女友在北京西郊的那座山上亲吻的感觉,时间停止的感觉。世界都屏住呼吸的感觉一去再不回来了。
  满珠是个很自立的女孩,也很有主见,我们最大的不同在于,她信佛,而我偏向于道教,每次拉她去道观的时候,明显的抵触情绪顺着她倔强的头发散发出来。但是我跟她去拜佛的时候,可是全心全意的,我觉得,宗教和哲学,不是一个逃避现实和最求功利回报的精神寄托,而是一种睿智的看待生活的方法和新的角度,可以让人更淡定的看待现在所遭受的种种欲求得不到满足而带来的痛苦。

  满珠看不破,她觉得,宗教就是宗教,跟哲学那可是一点边都沾不上的。神是存在的。我俩没少为这个吵架。偶尔急了,她用藏语埋怨我两句,我只能吃瘪。。
  入秋了,天气慢慢的转冷了,06年的冬天真的挺冷,刚过了十一,就下了雪了。暖气还没来,屋子里冷冷的,只能去山水哪里人多的地方,热闹,也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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