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惟帐》
第9节

作者: chenjinxuan2010
收藏本书TXT下载
  姚天河挠着下裆的男根处,从客厅跑到卧室,又从卧室窜到卫生间,退下裤子再看,那根活物竟如烧红了的钢钎,直挺挺的怒目而视,任他再抓再挠,仍是奇痒不止,痒的钻心入骨,恨不得拿刀子一片片地削了刮了。叶紫香看得真切,一时还有了些羞涩,禁不住上去握了一把,又刷地松了手,口中叫着我的妈呀,感觉那根活宝竟热的像刚烤熟的地瓜,站在卫生间里笑得前仰后合,说:“姚天河你怎么不嫌灯光明亮了,当初我就觉着你是装的,你还真是故意装的啊!”嘴角的口水流出来,双手按住浴缸,立个马架让姚天河隔山掏火,自己摇摆着硕大的屁股以盾找矛。姚天河疯了似地挺枪上马,那东西紫头铮亮,活蹦乱跳,见楞见方,触之有声,不料刚入港就疼出一声怪叫,急火火地抽出来再看,从龟头到根儿竟暴出一串串葡萄似的紫红水泡,挠破这个那个冒出,仍是奇痒钻骨。姚天河嗷嗷地跺脚,说:“叶紫香你在醋浆里给我下了毒,我死了也要告你个谋杀罪!我是不是喝了你的毒药,就是刚才我进屋以后,你说是不是?”叶紫香一屁股蹲到地上,拿牙刷沾了凉水在男根上刷洗,说:“谁会想到药劲这么大?你说会不会拱烂了?”姚天河说:“拱烂了更好,眼不见心不烦。”

  叶紫香知道姚天河故意说气话给她听,这一会里也顾不上跟他使性子了,毕竟不是手上脚上,百多斤的大男人一辈子只长了二两重的无骨货,能是当儿戏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把泡弄消了,真要烂掉,离起婚来也要费些口舌,多少中点用也比没有强,留着吧。慌慌张张地又把衣服穿了,扯着姚天河要上医院,可是下边那东西是直挺挺的不打弯儿,裤兜子如何容得下?两个人都累的气喘汗流,还是提不上裤子,偏偏姚天河又要不住手地抓挠解痒,气得叶紫香把一包胶囊全扔在马桶里。姚天河却在屋子里蹦跳起来,眼看着抓挠破皮的紫泡流出腥腥臭臭的粘水来,痒是一阵一阵地钻肉入骨,蹦着跳着要拿刀剁了。叶紫香急中生智,衣橱里取出来自己的睡衣,三拉两扯扒了姚天河的衣物,睡衣跟着从姚天河的头顶套下去,肥肥大大,松松爽爽,那根东西依旧支着房架,毕竟有了宽敞空间。姚天河腾出手来,干脆两只手都用上,一只手拍打,一只手抓挠,叶紫香要背着他下楼,姚天河说:“我都这样了,你还想那事!”叶紫香咚咚地自己先下了楼,嘴里鳖孙王八地骂着,说:“让你当一回大爷吧!”一路上由着姚天河折腾抱怨,眼里流露的却是惋惜。

  私立医院的那个男科医生不值夜班,问在哪里住,药房的人也说不清,分析说可能在自己家,也可能去了岳父家找他媳妇,叶紫香气冲冲地在门上跺了几脚,说:“我明天就到药检局举报,有你们好看的。”急诊室的一男一女却被姚天河的怪模样弄得笑出泪来,看着叶紫香咣咣地跺门,年龄稍大的男医生终于忍住笑,说:“你是哪里不好,我们这里不收精神病人?”姚天河松了下边的手,说:“我不是精神病人,我有急症。”进了急诊室就把睡衣拉了起来,一眼看见椅子上坐着个女医生的,羞臊着要捂,睡衣偏又拉不下去了。

  急诊室的女医生还是个未婚的姑娘,学校里解剖课是上过的,实习的却是臭肉干尸,男女生殖器官都已不成形状,只能想象着生息时的一切,这么鲜活昂扬的男根还是第一次见到。脸上就有了红晕,躲闪着让男医生查看,自己拿了棉球找酒精,又瞅一眼却是借了腋下的空隙。看见男医生伸了头检查水泡,那东西就贴着男医生的脸跳跃击打,好像男医生的脖子上悬挂了一个玩物,忍不住又吃吃地笑出声来。

  男医生开始摇头,说:“小谢小谢,你网上的见闻多,你看这是什么泡?”女医生小谢就嘤嘤地答:“我学的是内科,你以为我上网专看男人的根基?”人却凑过去,侧着身子审量,心里砰砰的急跳,鼻尖上浸出汗珠来,直起腰瞄一眼姚天河,鼻直口方额庭宽广挺标致的一个男人,还有些文化人的清秀。夹了棉球的手伸过去又缩回来,说:“很痒是吧,你还真得忍着,抓破了会感染的。你怎么穿了这么一件睡衣,不是你的吧……”叶紫香把姚天河扒拉到靠墙处,说:“病就是这个病,你们倒是治呀。”男医生又看女医生小谢,女医生小谢就闪开了,丢下棉球又看叶紫香,从外观上把这对夫妻作了比较,看着也是一对阴盛阳衰的。男医生坐回到椅子上,说:“你们还是到市医院吧,那边条件好些,这是紧要处,耽误了了不得。”叶紫香吓出汗来,说:“你说了不得是什么意思,能烂掉?”男医生说:“现在不好说,什么病都有极点,过了极点就不好说了。”

  两个人又赶到市医院,好在夜里熟面孔少,叶紫香接受了私立医院的教训,她没让姚天河去急诊室,而是转弯抹角地找到独身的老中医孙思妙家里。孙思妙还没睡,正眯着眼坐在沙发上搓脚心。孙思妙是一心敬慕着名医孙思邈的,专取一个妙字作了徒子辈的追随梦。他一辈子独身,却在研究男性科上大有造诣,好几篇论文都被弄到网上炒来炒去,许多年轻的医生因此晋升了高级职称,还有许多人在炒文中发了横财。孙思妙不上网,也不用天天坐门诊,这些信息到不了他耳中。孙思妙只稍稍捏了捏姚天河的龟头,就断定姚天河是肝阳上亢,毒气侵表,化火化淤,破皮而出。他拉过处方签,两个手指在桌子上敲着,说:“吃什么东西了?”姚天河就恨恨地看叶紫香,叶紫香说:“吃了一粒壮阳胶囊,是香港的速挺坚。”姚天河往前凑一步,叶紫香又在后边扯住了他,孙思妙转了身拉住姚天河的左手,放在自己手里握了握,伸开了又看姚天河的手心,说:“二阳相抗,必有一损,当挺则挺,当疲则疲,何必速上加勇呀。”又拉过处方签,开出疏肝败毒滋阴潜阳的几味药,叶紫香掏出一百元诊资,孙思妙摆摆手,又回到沙发上继续搓他的脚心,说:“我不敢说药到病除,需要有个引子才好,只是这引子倒有些难处”叶紫香说:“孙先生您只管说,大不了拣贵的好的买就是了。”孙思妙摇摇头,说:“什么都不用买,只须让他空泄了精,打开关锁,精随毒泄,淤火方可排出。”叶紫香脸热热的,惊喜着望孙思妙,盼着孙思妙再往微妙里说,孙思妙却把眼睛闭上了。


日期:2010-08-21 09:14:26

  长篇小说《走出帏帐》第七章
  回到家里两个人又发生了口角,姚天河要叶紫香冲洗沙锅熬药,叶紫香进了厨房又出来,磨蹭着在姚天河身边转来转去,冷不防伸手在姚天河的男根上摸一下,自己又把衣服脱了,说:“姚天河你咋忘了,先生说的引子,你得泄呀。”姚天河两手护着下裆处,躬着腰躲闪叶紫香的手,牙疼似地吸着凉气,说:“泄也不能插你里边,我这样子还能插吗,一碰就钻心的难受。孙先生说的是空泄,空泄你懂吗?”叶紫香说:“它是自来水龙头,你倒是让它空泄呀,你怎么不拧开关啊。”忿忿地提上裤子,拿眼瞪姚天河。

  姚天河急得转圈子,手是不敢再抓挠了,眼看着水泡越起越多,大泡是黄的,小泡是紫的,明溜溜的里边汪着粘水水,死活想不出空泄的办法。喝过了汤药,躲闪着叶紫香,一个人苦苦地想办法。偏偏下边火烤着一样难受,又怀揣了一份害怕,下边似乎越发地肿胀了,挺着憋着,莫说空泄精,就是撒尿也撒不出来了。姚天河少年时是有过手淫的,尽管第一次他还不知道是手淫。那一年他十七岁,暑假里看罗马尼亚作家列勃里亚努的长篇小说《起义》,里边有年轻人提屠和少女唐塔的一段约会时的性描写。

  “你不能就这样走……”提屠对于自己的话感到有些害羞,可是唐塔仿佛听见了自己心里的回声,她带着一丝惊讶向他微微一笑,这个微笑,恰恰等于向提屠重复了他方才说的那句话一样。提屠的两只手停在唐塔那件漂亮而洁白的、用铁扣扣着的上衣上,游移不定。唐塔用同样惊讶的微笑鼓舞了提屠解开自己的上衣,但是却本能地小声责备着说: “提屠,把上衣放下……别这样,别这样,我求你……”

  提屠的咽喉干了,他也喃喃地说了一些话,但是他却不很了解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唐塔还是站在那里,两腿用力地并在一起,她的那件只到膝盖的短内衣,紧紧地贴在她的赤裸着的躯体上,仿佛一个不发生作用的防御工事一样。她的胳膊在胸前交叉着,以掩护她的乳房,她的乳房和它的小小的乳头,仿佛是唯一的支柱,来维持着内衣不掉下来。

  “我冷……”唐塔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叹息说。
请按 Ctrl+D 将本页加入书签
提意见或您需要哪些图书的全集整理?
上一节目录下一节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