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等他出来了,我就过去想问问他,我知道他被什么缠上了,但他自己不知道。我必须和他说,别的都顾不上了,真的,我想和他说话,可是他看不见我,也听不到我。我以为是因为我错过了轮回所以没人能看见我了。可是有人路过,那个人看的见我。我想请他帮忙,可是他吓跑了。我正没办法,想等再有人来,请人帮忙和观澜说说。
但是有一种非常可怕的感觉,压的我很难受,我在那里呆不下去了。那和缠上观澜的东西有些像,我说不上来,但是我就觉得是。我只好来找你们帮忙。”
墨九渲知道她错过了这次轮回的机会就得等到她阳寿该尽的时候才能再归地府了,因为她在死去的时候有一次机会,但是因为魂魄被抓,地府不知道,进不了轮回。这次百里告之地府这批被害的灵魂。所以和刚死的人一样在头七可以进入地府。可是她自己放弃了,就得等到阳寿当尽的时候了。
这和甄小怜不同,甄小怜因为是执念太深,掩盖了死气,冥府就漏了她,现在自愿归地府,就像新死之人一样;再说她有隐瞒地府,借尸还魂的罪过,地府要捉拿她服刑的,所以地府一定会找到她带她走的。而柳惜惜是清白的灵魂,又是自愿放弃这次轮回的,就得等了。
墨九渲同情她就问:“那个楚观澜在哪里住?我们现在就去那寺里找他,看看是什么东西。”
柳惜惜说:“可是那里可能有危险。我不是怀疑墨先生的能力,不过万一,我不能因为我的事伤害到了墨先生。不如等他白天出来了,您拦住他和他说,先探探情况。观澜他人不顽固的,和他说他会信的。”
叶无声也说:“那寺庙在哪里啊?我们去的话能在宵禁前赶回来么?”
柳惜惜说:“在东郊呢。对了,你们是人啊,晚上根本出不了城的。我是从城墙里进来的。”
日期:2011-4-20 13:16:00
他们商量了对策,墨九渲拿了一把扇子,柳惜惜附在扇面上,就像扇子上画的美人一样,又在扇子背面写了咒文,这样柳惜惜就能进入寺院了。
叶无声第二天一早就回叶府找出自己祖父的长刀——提灯,这是他曾祖用过的长刀,传给了祖父,到他父亲自然就没用了。这把刀是他曾祖、祖父两代人上阵拼杀,建功立业的兵器,经过沙场的血洗,上面有擦不去的血锈,刀下有无数敌人的亡魂。这种见过血,杀过人的陈年兵器最是能辟邪驱鬼。
然后请了假在城门口和墨九渲汇合了,在柳惜惜的带领去了那东郊的小寺,这寺庙其实不算远,但是偏。从大路上拐进小道,终于到了那寺院。
这寺院应该是座积年的古寺,周围松柏苍天,但是这寺院却好生的破落了。也是如此难寻的地方,香客要来也难。不知道当初是什么贵人要清静建的,还是岁月变迁道路更改了。
寺门上的匾额上三个大字“绿柳寺”。叶无声四处看看没看见一颗柳树,看来真是世事变迁。“难道红螺寺就养着红螺么?所以绿柳寺不一定要有柳树的。”
叶无声一想也是,上前敲门,一个小沙弥来开门,看看叶无声的长刀有些害怕。叶无声解释到:“我们是顺路来探望一位朋友的,他叫楚观澜,借住贵寺。来的不巧,所以刀就没回去放下,毕竟回京城有些远呢。我们不去正殿,不会冲撞了佛祖的。”
墨九渲在一边补充:“我们真的不是坏人。”坏人也不会自称坏人的好不。
小沙弥却点点头,也不多问,开门请他们进去,一路引着他往寺庙里头走。
殿堂外面都很班驳了,但寺院规模却不小,树木花草都很繁盛。
因为寺大人少,楚观澜独自占据了一排禅房,后窗下是放生池。墨九渲不由说:“好幽静的地方。”
这时一个身材高挑的书生推门出来,看见叶无声和墨九渲一愣。小沙弥说:“楚施主,这两位施主是来找你的。”然后蹦蹦跳跳的走了。
楚观澜问:“两位是?”
墨九渲说:“我们能进去么?”他是想看看楚观澜房里有什么不妥之处。
楚观澜和叶无声都无语,这人好不客气。不过楚观澜还是说:“请进。”
禅房有些破旧,但是挺干净,是一个讲究男人能达到的干净。屋里原本应该是铺设着地席,不过已经不能使用了,室内仅一卧塌,一书案,一个经柜,两把交椅。案上铺着画卷,还没完工,经柜里累的满满的都是书。墨九渲也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这楚观澜,按叶无声看不出什么不妥,不过消瘦些,没什么精神。举止文雅,待人礼貌,看起来神智没问题。
日期:2011-4-20 13:18:00
叶无声就说:“我们受柳姑娘所托,来看望楚公子。”
“柳姑娘?”
叶无声想他一定以为柳惜惜还在家乡,不可能托京城的人来看他,所以有疑问。就是解释说:“是您家左邻的柳惜惜姑娘。”
没想到楚观澜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我家左邻?柳惜惜?”
叶无声急了:“柳姑娘这是楚观澜么?”
“所以我说他有问题了。”柳惜惜已经从扇子里出来了。
可是楚观澜对柳惜惜和水家小姐水玲珑一样全无感觉,看不见也听不见的样子。
叶无声看看墨九渲,墨九渲摇摇头表示看不出来。叶无声就问:“请问您是扬州人么?”
楚观澜说:“您家住在扬州的哪里啊?我们不知道是不是找错人了。”
楚观澜笑说:“我家在……咦?我家在……我家在哪里啊?”楚观澜发现他竟然想不起自己家在哪里?
看他焦急的样子,柳惜惜急得在一边说:“你住在城西杏花巷啊。”
叶无声就说:“楚兄你莫急,离乡日久,一时想不起来的也是有的。你是不是住在城西杏花巷。”
楚观澜说:“对!我就住在城西杏花巷,门口一株梨花……头好疼!”
叶无声扶住他坐下,有倒水给他喝,他才好起来。期间,墨九渲要过来用咒符贴他,柳惜惜拉着不让。
楚观澜说:“多谢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许多要紧的大事都不记得了,反而日常小事都记得一清二楚。真是怪了。”
叶无声说:“那你记得在扬州是左邻姓什么么?”
楚观澜想了又想,直到头又疼了还是一片空白。叶无声看他痛苦,柳惜惜也心痛的泪汪汪的,就说:“要是想不起来就算了。别勉强!”
楚观澜说:“我前日被人问起,连自己为什么来京城也不记得了。”
叶无声问:“那么你在扬州的事都不记得了么?”
楚观澜说:“不是的,我前日遇到一个同乡,说起来,扬州的风土人情都记得,怎么就想不起自己家了。”
叶无声问:“你家还有什么人啊?”
楚观澜说:“我父母双亡,亲戚就是一位舅舅,三位姑母和他们的家人了。我记得是这样。”楚观澜现在什么都不敢确信了。叶无声看柳惜惜点头,知道说对了。
叶无声说:“我们受你一位故人所托来看你,因为这位朋友她为你占卜了一卦,说你被妖鬼所缠。所以她不放心让我们来探望你。”
楚观澜问:“那她在哪里?不在京城么?在扬州?”
叶无声说:“就在京中,不过她是个道姑,不好进佛寺,所以才托了我们。”
墨九渲听了刚要说话,柳惜惜拉住他,说:“叶大人一定有什么计划才这么说的。我们还是顺着他说吧。”
原来叶无声平时也爱看些志怪小说,听听街巷茶楼说书什么的,他想这那些故事里头迷惑人的妖或鬼一般和那人所住的地方有些关系,所以他就想先让楚观澜离开这里,认为这样可能会比较容易驱鬼除魔。
于是叶无声继续说:“她来了京城没有到道观挂单,而是住在她亲戚家中。她这亲戚住在京畿司后头不远。近来她病了正在家养病,楚公子要是有心哪天空闲了可以去看看她。见到故人没准能想起许多事来。”住在京畿司附近,是表示我们不是把你骗走害了,因为再怎么张狂也不能在京畿司边上杀人啊。说是道姑就是说她不能来佛寺看你的,你得出去看她。
不说马上让去,是因为怕楚观澜怀疑他们有什么不良企图。本来以为说起他和柳惜惜旧事就能取信与他,可是人家压根连柳惜惜都想不起来了。
楚观澜说:“要不我现在去探望她行吗?是不是先要发拜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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