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都异闻录》
第49节

作者: 铂镝铸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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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有人说不是,看见那狐狸一会儿就又出来了。
  大家议论起来,凡是子夜里在清和坊的甜水街那一带巡逻的人都见过那只狐狸,还是挺漂亮一只小狐狸,进出一个小院落。
  其中就有一个名叫郑周的,说:“这狐狸必是害人的。要不它为何进出人的家宅啊。要是我遇见了一定打死它。”
  李九杨说:“那户人家我到认识,排查的时候去过的,一个老儿,带着一个有时候会犯疯癫的孙女过活。老儿扎的一手好风筝,靠这谋生。也没什么不对的。这狐狸应该是无害的吧。”

  郑周说:“那孙女为什么是疯的,必是那狐狸害的。”
  大家都说:“这疯癫的人很多,能都是狐狸害的?”
  郑周说:“要不今晚上我去那地方巡逻,杀了那狐狸,看那女孩是不是就好了。”
  大家扭不过他就和他换了,让他晚上去清和坊巡逻。
  日期:2011-6-28 14:46:00
  叶无声那晚正是轮值,手下一小校惊叫,原来他突然发现一个黑影在连绵不断的民房的屋脊上奔跑。叶无声赶紧带着他的人追赶,不过他们可没有飞檐走壁的本事,只能在地上的街巷里跑,一会儿就追丢了。

  叶无声正沮丧,这时候突然一个毛茸茸的扑到他肩上。饶是叶无声胆大,也是一惊。手下提灯一看是只小狐狸,不算尾巴不过成人巴掌大小,尾巴比身体大,灯光下也看不出皮毛是深黄色还是褐色。不过一双圆圆的眼睛却好像会说话,正是要求救的神情。再看原来受了伤,被人砍了一刀,刀口又长又深。旁边的士兵看了直说:“这么小的动物,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叶无声素来喜欢小动物,所以看这小狐狸十分可怜,就拿出随身的伤药,用手帕给它包扎。那小狐倒是乖乖的让包扎,不过却“嗷嗷”的好像说什么,叶无声说:“你说什么我也听不懂啊。我知道你很疼的,没事了。我给你上了药,包好,过几天就不疼了。你先到我家养几天,养好了伤我送你回家,你是迷路到京城的吧?”本来叶无声也是子说子话,结果那小狐居然摇了摇头,叶无声到没注意,不过旁边的部下正看着说:“这狐狸好像能听懂人话似得。”另一个说:“照你说不是成精了么?成精了就会变人了。当然也会人话了,怎么还只是叫啊?”

  又一个说:“它这爪子怎么还伸着啊,也受伤了?”
  叶无声也觉得那小狐的一只前爪老伸着奇怪,就去摸,结果那狐狸居然躲开了,“嗷嗷”的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努力的用受伤的另一前肢指向那边一条街巷。“想让我们去那边?”
  小狐努力点头,生怕人看不出它同意的样子。
  下属们议论起来:“这小东西真好玩。”
  “它让我们过去做什么?”
  “它的同伙在那边等着要害我们,让它把我们引过去。”

  “胡说吧。那边也有人巡逻,要吃先吃他们。”
  “这不会是白天说的那只甜水街的狐狸吧。”
  “小小的,很机灵。没准就是呢。”
  “可不是,郑裨将说要杀了它。”
  “那它还不跑,还要去哪里啊?”

  叶无声也好奇说“去看看!”
  这帮子都胆大,刚追丢了目标,正没趣,就都响应起来。叶无声抱着小狐,让这狐狸指路,过去看。
  “真是甜水街啊?”一个士兵用提灯看那街口的牌坊。其实因为高度,灯光照不到的,不过今晚月光好,加上练武人目力好,还真的隐约看着是“甜水街”
  “那边正要杀它,它还过去做什么?”
  “就是啊,难道它用人阳气修炼,必须每天?”
  小狐听了又奋力摇头。“别摇了,一会儿拧了脖子。我们知道你不是,要不这么多人跟去看着还修炼个屁。”

  日期:2011-6-28 15:58:00
  一会儿到了一户人家门口,这里一看就是个小门小户的穷人家。小狐想上墙进入,但是伤的太重,就是叶无声把它放在那家的矮墙上,它也下不去。
  叶无声又把它抱起来,部下说“这狐狸到底怎么回事啊?小狐狸,你也别爬墙了,我们敲门好了。”
  还没敲,门就开了,里头一个须发斑白的老人立在门口。叶无声他们到不知道说什么了。难道说,我们替因为受伤翻不了你家墙的狐狸敲门?
  还是那老人说:“各位军爷请进来吧。”叶无声等人也不客气,就进去了。

  里头院子很小,小小的房子。
  小狐一进去就挣扎着要下来,叶无声把它放在地上,它就一拐一拐的走到一个黑着灯的房间的窗前,这么冷的天,那屋的窗户居然开着。可是小狐努力跳,因为伤的重也跳不进去,那老人去把门打开,小狐就进去了。叶无声他们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刚想问,结果那狐狸又出来了。直接到叶无声脚边,前爪抱住叶无声的腿,叶无声就把它抱起来。

  老人把他们让进屋。
  这是连着的两间屋子,外头一间中间有火塘,但是没生火,旁边围着几张坐席。老人就请他们在坐席上坐下,先点亮了陶土灯台,又升火塘的火。
  叶无声说:“老丈,您别忙了。说说怎么回事啊,我们兄弟没还没见过这样的狐狸呢。”
  老人升起火来,虽然不能让屋子马上暖和起来,但是却能让屋子马上亮堂起来。这屋子真的不大,他们一坐就很满档了,好在没别的家具,要不都坐不下。
  地席由细细的茅草编成,四壁原色的土坯墙,墙上挂着许多风筝。叶无声看这家虽然简陋却也干净整洁。花花绿绿的风筝使得屋子倒有生机。

  老人说:“不瞒军爷。小老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小老儿到认识这小狐狸。”
  小狐狸在叶无声怀里高兴的叫了两声。
  老人又说:“小老儿命苦,老伴儿和儿子媳妇都没了。就是小老儿带着孙女过活,要不是孙女在,小老儿也活不下去了。偏我这孙女当年受了惊吓,落下疯癫的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小狐狸就晚上在我家出入,也怪了,但凡它来的时候,我这孙女就不犯病,和好人一样的。这不这几年了,都好好的。所以我孙女那屋的窗户不管冷热都不关,让它进出。今晚上它没来,小老儿听见外头喊打喊杀的,就担了心。没想它还是伤了,幸亏军爷们送它来。”

  军士们听了“合算这狐狸不是来害人的,反而是来救人的?‘
  小狐又使劲点头。
  军士们都说“既然这狐狸有办法,你家孙女的事也不是没的治了。只是这狐狸不会说话,也不知道什么办法。”
  叶无声听了:“既然狐狸能稳定她的病情,那么应该是虚病。我到认识一个术士,让他给你孙女看看吧。”
  老人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但是又灰暗下来,摇摇头说:“多谢军爷想着,不过我们这样人家也就凑合活着吧。”

  叶无声想了一下明白老人没钱付术士的费用。不过他想墨九渲应该可以免费帮忙的,他素来免费的时候多。但是毕竟没问过墨九渲本人,他不好替墨九渲决定,就没说话。
  日期:2011-6-28 16:18:00
  既然那老人提供的消息只有这么多了,他们就告辞了。
  出来以后,一个老兵说:“刚才我看这狐狸像是拉着什么东西,而从那姑娘屋子里出来不像拉着东西了。是我多想了?”
  叶无声感觉也匪夷所思,不过今晚的事本来就匪夷所思,就问小狐狸:“你刚才拉着东西呢?”

  小狐狸点头。
  大家都惊讶了“还真是。”
  “你把那东西放那姑娘屋里了。”
  小狐狸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啊?不会说话真麻烦。”

  “你们说,萧巡卫使是不是问出什么来啊?”
  “听说萧巡卫使是眼睛特别,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可没听说会和动物说话。”
  “也是啊。不过萧巡卫使能斩妖除魔呢。”
  叶无声也想不如明天带这狐狸让萧鹤看看,他虽然不会和动物说话,但是他估计认识不少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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