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质队员经历的故事》
第4节

作者: 壶中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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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在马上,摸摸腰上的大黑星,看看马鞍上挂着半自动,又瞅瞅同样在马上晃悠的曹大棒子。心里那个酸楚滋味,没想到学上这个专业,一毕业就扛枪玩命了,女朋友也是因为我进这个单位,毕业就提分手的,还没等我表个态呢,自己就已经换主人了,当时还恨恨的,现在想想她分手也是很有道理的。曹大棒子看着我脸色郁郁寡欢的,在旁边唱起他最拿手的《血染的风采》,唱的整个马队里的黄萝卜一个个身上凉飕飕的。黄副团骑在马上10分钟对曹大棒子一个侧目敬礼,曹大棒子索性放声大唱了起来。其实这个马队里的黄萝卜也都算军队里的精英了,比半夜跑舞厅找地方混混肉搏的黄萝卜强了几千倍,就是一个个太严肃。,也难怪会这样,相互之间都有自己小任务,相互牵制,千年残余下来的人治思想在军队体现的淋漓紧致。一路寂寞的走在林间小道上,以前以为深山里是没人的,进去后才知道,里面不但有人,还很多,而且还生活的很不错。到处都是进山淘金子,挖玉石,捡宝石的人。有青海的东乡回、西南的彝族、宁夏的回民、本地的塔吉克。河流转弯地势开阔的地方,还有半地下的土块房子,偶尔有些老女人在门口使劲抛媚眼。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帐篷外面、地窝子门口时不时的有几只枪架着,从双管蓝猎到半自动步枪,还有老毛子的AK。因为山里很少有女人,这些人基本一年才下山一次,为了节省衣服,好多人都是不穿衣服的,个别有手枪的,都是黑呼呼的身体上绑根皮带,皮带上栓把手枪,人走路枪砸腚。曹大棒子咧咧嘴对殷参谋说:他们枪质量肯定比你们军队好,你们皮带加肩带才捆个手枪,里面还双层,只能别腰上,别人那个多棒,直接光屁股上一摆,他们也不怕走火,万一反弹打着鸡鸡了,那不是被开除男籍了。殷参谋严肃的看着曹大棒子说:老曹啊,你没发现不对劲么,这几个人在我们周围出现的次数多了,我们都走几天了,他们真要是挖金子,他们势力范围也太大了,我觉他们几个不简单。小心点,刚跟黄团说了下,黄团让再观察观察,还有老曹啊,你唱歌能不能换首曲子啊,我们其实是最烦《血染的风采》,我们当年因为这首歌,晚婚晚育好几年,以前流行扛个录音机满街放歌,为了砸放这首歌的录音机,我们没少跟地方上的小年轻打架,我们首长最后都给上级反应,建议周末中央电视台别放《血染的风采》,好早日解决大龄男军官婚姻问题,稳定军心。曹大棒子嘿嘿一笑,说:我们那时候好,门卫的主要职能是拒绝地方女青年进入单身职工宿舍区,我们也没少跟地方小伙子打架,冬天冰场里,我们那一身皮夹克一摆,地方男青年只能自娱自乐了,我们一人平均五个女的。殷参谋羡慕的说:那时候,年轻也白年轻了,老曹你们队以前上过西昆仑的人,给你提那个女人沟没有?曹大棒子看看我,又瞅瞅殷参谋说:没有,我发誓没听过,这么神秘,都走一起了,你说下吧。殷参谋眨眨眼,看了看我说:这个不是秘密,我们要去的露头矿化点,就在女人城北面的山上,必须过女人城,我们在那已经死2个人了,前期我们去了一个排,算是踏勘,说女人城很宏伟,照片我看了,确实宏伟,一个人说是在护城湖边上洗脸被鱼给吃了。另外两个人值夜班,非说自己看见街道都走的是人,一个人思想压力大,第二天中午吃过饭,自杀了。曹大棒子听完后,眉头皱了起来,问殷参谋:你信任你的战士么?殷参谋说:都是我的战友,我肯定信任,但是这个解释太离谱。曹大棒子把老许见长毛巨人的事情讲了下,殷参谋听完嘴都抖开了。这个时候黄团凑过来说:老曹啊,你那个同事说的巨人,我以前见过,确实高,毛发浓密,有点像大两号的老毛子,那时候我和你队里牺牲的彭工在一起,我们在山顶它在山脚,身边有战士打算追下去打死,彭总工没让打,说你们队里有人就打过,害死自己战友,自己也被冻残疾了,应该就是你们队的老许。曹大棒子接话说:是他吧,彭工是怎么死的,真是高原反应引发肺水肿死的么?黄团摸了一把嘴说:他其实就是殷参谋说的那个被鱼吃掉的人,你不觉得光送骨灰下来,很不对劲么?曹大棒子和我听完心里一跳,我吼道:被鱼,你们搞错了没,恐龙都变化石了!黄团呆呆看着我说:我确实看见了,有点像我们画里见的龙,前面我出发的时候再三提醒你们,就是因为那地方很怪,光那名字据说都流传几百年了,那个城池规模很大,六个城门,都是花岗岩砌成的墙基,环城河到现在还是流动水,城池外面就是一个很大的高山湖,城池里好点的房间都是被烧毁的,只留下些平常的房子,当地牧民说他们的先人来的时候,这个地方已经没人了,他们还是从被他们打败的蒙古人嘴里知道这个名字的,蒙古人说这个城池是异教徒的,被打下来以后,只剩下女人,才叫的女人沟。我听完后问黄团:你们那2个见鬼的战士,还有一个没自杀的,现在干什么呢?黄团说:就是你后面的小林,这小子现在还是认为看见是人,被关1月禁 闭,这次又带过来了,放心他没事,医生都检查过了。听完之后,我和曹大棒子心里冷嗖嗖的。


日期:2010-8-23 21:20

  太阳开始落山,我们选好宿营地,把帐篷扎在山口,把马放开去山窝子里吃草,天黑之后,厨子也把饭做好了。经过下午聊天,黄团和我们也熟悉了,拿过来一瓶枝江大曲说:喝喝我家乡的酒,你们晚上睡觉注意安全,跟踪我们的东乡回今晚要动手了,明天我们就上大阪了,他们再不行动没机会动手了。我和曹大棒子连连答应,帐篷里七个人喝完一瓶枝江大曲后,裹着军大衣沉沉的睡了下去,几天骑马,档都磨得烂了,一翻身就疼醒。昏昏沉沉的半睡中,突然听见一阵枪响,我抓起枕头下的大黑星,一看曹大棒子已经拿着半自动蹲在我床边了,曹大棒子说:别吭声,帐篷里那几个黄萝卜都出去了,黄团估计是故意要杀他们,我们就蹲里面,我们暗他们明,进来一个打死一个。我没吭声,默默的把保险打开,蹲在曹大棒子身后。只听见一阵阵点射和几声人喊叫的声音,过了半小时平静下来,这个时候听见殷参谋喊我和曹大棒子名字,我们连连答应,殷参谋提个马灯直接进帐篷问:你们好呢吧,40多个东乡回东乡回真的来抢东西了,打伤一个哨兵肩膀,我们打死几个,你们安全就好。曹大棒子和我瘫坐在地上说:好,不过吓半死。殷参谋说:他们一直没偷东西,预料他们想干个大事情,没想到他们开枪明抢,还好有准备,要不今天死的人就是我们了。曹大棒子说:才子,这里面讨饭吃的,百分百是犯过事情的人,脑袋都是国家的,这里就是个真空世界,都是拿枪说话,我们以前一个大车的物资都被明抢掉了,你以后身边放半自动,万一子丨弹丨卡壳了,还能当棒子用。我走出帐篷,见地上摆了几具尸体,一个黄萝卜正在朝上面浇汽油,有的死人头都被打掉了,心里那么苍凉,想想人生也就不过草木一秋。第二天,一切都像没发生一样,大家继续赶路,翻大阪时,我呼吸困难,高原反应厉害,赶紧吸氧,中午才缓过来。下午按计划翻越雪大阪,走在一望无垠的雪地,眼睛被刺的睁不开。有一段路全部是冰,只有牵马自己走,在5个战士安全通过冰面后,大部队开始过。进入冰面区域后,温度骤然上升,一下子到了28度左右,全身穿着2件棉衣,一件军大衣那个滋味,纯粹是自虐,大家纷纷脱衣服,只见每人穿着内衣牵着马,我问曹大棒子:棒子哥,这个现象解释下,为什么这块这么热呢,氧气好像还不缺,脚下冰面也不化?曹大棒子咧咧嘴:妈的,谁知道呢,当年不让我上研,我哪知道,不过这里确实怪,殷参谋 !为什么冰大阪里还有这么热的地方,你给解释下啊,你不是气象专家么?殷参谋摸摸头说:我也搞不懂,你要说反射温度都这么高,但是冰不化。这个以后好好研究下吧。就这样絮叨着翻过雪大阪后,进入一片森林地带,吃过晚饭,黄团勤务兵过来喊曹大棒子和我过去。黄团帐篷里已经坐满黄萝卜技术员,黄团长清清嗓子说:这次目的地还有一天就到了,大本营按计划驻扎在女人城的东北角,上次我去那,就那块是空地。后面是6米高的石头墙,利于警卫。大本营建好后,曹工和@工,还有付参谋带一班去矿点,然后在矿点附近建设营地,准备开展预查,该上的工作在下雪前完成,大家注意安全,禁止单独靠近湖,从现在开始夜班4个人值,8人轮换。黄团说完后,瞅瞅大家,问:还有什么问题没?黄萝卜齐声说:没有。曹大棒子苦着脸看看我说:哎,想偷个清闲呢,还玩上命了,哥哥亏了你了。两人一夜无话。


日期:2010-8-23 21:21

  第二天走了半天高原山路,过了4条河,中午站在高处,可以看见山下是一个盆地,很平,盆地中央是一座石头城,在阳光下反射着柔和的阳光,在城池边上是一个平镜般的湖泊。曹大棒子下马,走了过来,拿出三支烟,对我说:给彭工上个香吧,都是一个单位的。我听完后,下马点着三支烟,摆在湖的方向。在下午5点,我们到达了女人城南门,城门已经塌了,所有人都五人一组,缓缓朝东门走去。路上只有一声声马鸣。这座城池确实不错,一堆堆废墟上耸立的残柱都是一个合抱粗的松木柱,城池规模不小,一共有六个门,南边是一片废墟,看来当时建筑物都集中在南区,路过一间房子,我看还像个模样,就和曹大棒子进去看了看,里面桌子,炕都是完好的,炕边上还有一堆焦炭。曹大棒子过去摸了下那桌子,只见那桌子瞬间化为灰烬,看的我和曹大棒子眼珠差点炸出来。

  护卫我们的黄萝卜也吓的嗷嗷叫,黄团听见叫声,和殷参谋、付参谋快马跑过来,问:怎么了,看见什么了!那个黄萝卜说:那个桌子一秒就化成灰了,我就喊了声!黄团朝他身上就甩了2鞭子,大声说:下次再在地方**面前大惊小怪的,乱喊乱叫,自己去跑10个五公里越野再回来吃饭。我赶紧说:他能喊出来,说明军人有勇气,我们都吓的不敢喊!黄团恨恨的看了那黄萝卜一眼,调马头走到最前面。下午按计划,在城池东北角建了大本营,用里面的条石建了个简易围墙,按了2挺机枪,深夜10点才开饭,吃完饭后,就睡着了。第二天,用热水好好擦了澡,又美美睡了一天


日期:2010-8-23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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