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列传 真实展示农民工生存状况》
第44节作者:
某村村民 蒋有材认真分析:“你两名字蛮般配的,都有个‘心’字,看来这就是缘分……”他说得头头是道,沈正雨跟后鼓噪:“等你们养儿子叫‘猩猩’算了……”钟心成面露不悦:“你儿子,大名‘狒狒’,小名‘类人猿’……”
三人正在愉快地调笑着,夏士炳忽地老远叫:“有材,明个陪我去萍萍家,可好?”蒋有材反问:“心成、小雨去不去?”夏士炳没吱声,沈正雨先说:“我明个没时间,要研究猩猩。”钟心成后说:“我也没时间,要研究狒狒和类人猿。”
当天下午,“中央台”向全村播报新闻:“士炳谈了小丫头,五天内就能吃喜酒,秃子儿子有本事。心成也谈了小丫头,他脸皮不厚,还不好意思。”“潘金莲”很好奇:“是真的吗?”“中央台”信誓旦旦:“真的,上午在我家打的电话……”
大年初二上午,夏士炳率领大部队,站在渡口焦急地等来洪业龙,见面就数落:“你真砸蛋,走丈人都不积极。”洪业龙提着烟酒,满脸陪笑:“昨晚打麻将搞晚了。”因为钟心成的原因,蒋有材和徐磊没怎么搭理他。
洪业龙一到就喧宾夺主:“二姐,今个辛苦你,我们三个去就差不多了吧。”夏士炳认真地纠正他:“多去两个人好些。”他的这句话,激怒了蒋有材和徐磊。蒋有材趴到徐磊肩膀上说:“等会让他出点丑。”徐磊推着眼镜点头。
令他两没想到的是,纵然可以让洪业龙出丑,却无法阻止夏士炳出丑。一行人刚进萍萍家门,洪业龙嘴甜:“叔叔,阿姨新年好。”夏士炳舌头打结:“丈,丈……新年好。”接着,他掏烟出来时,一颤抖香烟散落了一地……
蒋有材和徐磊心有灵犀,总会无意地阻挡洪业龙的殷勤,然后再以灿烂的微笑,腼腆的表情挤兑着他。席间,蒋有材很谦逊:“我两不喝酒,不抽烟,业龙有本事,都会。”徐磊很坦然:“我两麻将认不全,业龙小学就会打。”
萍萍父母欢喜地看着他两:“这样好,年轻人是应该少点恶习。”但当他们看到夏士炳时,就没了欢喜的表情。接下来,请看夏士炳那天的窘态:敬酒时,把酒杯碰倒;夹菜时,菜一路掉下来;抽烟时,把烟屁股放在前面……
日期:2010-08-16 19:20:29
期间,蒋有材瞥见,萍萍父母相互交换个很不善的眼神;徐磊瞄到,萍萍父母曾一起皱过眉头;蒋有芸发现,萍萍也偶现尴尬的表情。不过萍萍父母像是见过世面的人,临走时,他们摆出一脸世故的笑容:“有时间你们常过来玩……”
萍萍、风风把大家送出村口,夏士炳也恢复了正常:“萍萍,你哪天到我家去?”萍萍想想:“初五吧。”夏士炳满意地点头:“我到时候来接你。”洪业龙和凤凤走在后面,趁人不注意时候,在她屁股上蹭了下,凤凤娇滴滴地瞪了他一眼……
夏士炳站在船头,得意地跟“连襟”吹着:“丈人,丈母娘,看样子厚道得很,我两有福,哈哈。”洪业龙敷衍着:“有福,炳大哥是有福人,呵呵。”与此同时,蒋有材、蒋有芸和徐磊脸上同时浮现出相同的隐忧。
夏士炳一回家,就大张旗鼓地吹着:“大,妈,你们不晓得,丈人,丈母娘好厚道,对我好客气,真没话讲……”夏秃子夫妻喜得嘴巴一直没合拢。最后,他作出了以下通知:“初五,萍萍到我家玩,你们要准备菜……” 正是:
痴人说梦,一切皆真梦。
瞎子摸象,四处是假象。
同时,蒋有材和徐磊在村口被“潘金莲”堵住:“士炳小丫头,可是去年来的那个?西湾那小狗日的去干吗?”当她听完解释,十分不悦:“你两应该把他打走,把小丫头抢来……”话没说完,两人先后不见,她一个人兴奋地“咯咯”着。
日期:2010-08-16 19:26:41
大年初三中午,张庆边在家设宴款待各路狐朋狗友,不幸的是我们也在被邀请之列。他每人发一根烟:“都在外面混,岁数差不多大,到我家就跟自己家一样,别客气,菜没多少,但饭一定要吃饱,酒一定要喝好。”
时间是十一点,大家站在门口晒太阳,好胜的心理促成了“才艺”表演。二胜率先登场:“我扎个马,打套拳给大家看看。”说完,扎了个四不像马步后,很得意地吹着:“哪个马步扎得比我好,我就真佩服他。”
经过一番比试,竟无人能比他好,钟心成实在忍不住,走了上来,左脚横迈一大步,稳当地扎了个四平马。二胜围着看了半天,没看出啥毛病,便拍着钟心成肩膀:“扎马是花拳绣腿,干架才是真本事。”
在大伙的怂恿下,二胜面露不屑:“摔两跤,看你是不是真稳?”说完,便欺身扑来,被钟心成借力轻松摔倒。三华拉起他:“看我的。”说完,便一个狗钻裆,钟心成重心后移,将他拖倒。最后,他跟二胜得出结论:“摔跤没用,拳头有用……”
文万明不甘寂寞:“你们这些人啊,就晓得打打杀杀,一点素质都没有,应该来点文的。”说完指着远处的猪,当即赋诗一首:
远看一头大肥猪,近看没有好皮肤。
睡觉总是打呼呼,肯定三代没念书。
随即伸手做个姿态:“请对诗。”王大生和于四来无以为对,二胜和三华忽略不计,大牛也摇着头,王冠军说了句:“晓得对诗,还出去打工?考大学多好。”文万明暗暗得意,谁知蒋有材站了出来:
文思何以若泉涌,万千历练多少功。
明知不是这块料,为何没事装大葱。”
文万明很赞许:“跟我水平差不多。”蒋有材当即笑了。后来我们一提到文万明,都会吟起这首打油诗。于四来从怀中掏出一副扑克,泰然自若地把玩着:“什么社会?还玩那些虚的,打架能当饭吃?写破诗更不用讲。”
他接着:“要玩就玩点实用的,能赢钱才是真本事。”说完,他手法熟练地进行各种方式洗牌,确实玩出些不同的花样来。正当他得意,沈正雨轻声咳嗽了下,同时也掏出一副扑克。他把扑克弹出,呈拉手风琴状,当即震住于四来。
只见他,双手翻飞,扑克似粘在他手上,变化出各种不同的姿态。沈正雨在片刻间,把洗牌,藏牌,飞牌等皆玩入化境,最后,于四来不得不感叹:“看来我后继有人,一直为我们这地方出不了我这样的赌王而担忧……”
日期:2010-08-17 09:43:10
他话音刚落,王大生旋即高歌一曲,那歌声果然感情丰富,除了有几句跑调之外,基本上算中规中距。唱完过后,他很是满意:“小姑娘最喜欢听人家唱歌,这叫以歌传情。”大牛直接说:“我怎么听着觉得跑调呢?”
王大生瞪着眼睛:“你不懂,这叫信天游,随便唱,随便游。”停顿了片刻,又说:“估计唱歌没人是我对手吧?”徐磊在这句话后,被推出了人群,他一口气唱了三首半歌,分别是中文流行,粤语和台语各一首,半首英文歌。
就在王大生满脸惊骇时,张庆边家人叫:“赶快过来吃中饭。”席间坐下后,大牛自吹自擂:“喝酒,我讲第二,哪个敢讲第一。”此话一出,夏士炳不服,他拿起一瓶白酒,往桌上一震:“一人一瓶,一口干。”大牛无奈地认输。
日期:2010-08-17 09:46:05
正当张庆边快乐地给大家劝酒:“喝酒,就一口干,不然就是看不起我。”却突然从天而降两个不速之客。她们分别是邹小秀和汪芸芸,两人同时出现在门前,眼神交错的瞬间,当即露出很不友好的神态。
二胜和三华幸灾乐祸:“庆边,嫂子们都来了,不能不招呼?”张庆边泰然自若:“喝酒,没她们什么事。”两个女人愤怒地指着对方,质问张庆边:“她是哪个?”张庆边勃然大怒:“哪个叫你们来的?没我允许,擅自到我家来,是侵犯人权,是不尊重他人隐私,我怎么能放心把一生交给你们。”
两个女人当即泪水涌出眼眶,张庆边越发激动:“正月初三,到老子家哭,想触老子霉头,老子算你们狠,给老子滚。”张庆边他妈并不糊涂,上去扇了他两耳光大骂:“你这小挡炮子的,在外面干什么混账事,老娘不饶你。”
随即,又转向两个女人;“两个大姐,有什么话慢慢讲,庆边不对,我来教育他。”二胜拉着邹小秀如此安慰:“庆边这种人,你别跟他计较。”三华拉着汪芸芸这般劝说:“年轻人,难免糊涂,你也年轻,别放心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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