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矿惊魂》
第16节

作者: 焦溜丸子盖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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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张同辉进来的缘故,婷婷缓了一会,慢慢的能说话了,就见她蜷缩在张同辉的怀里,颤声说道:门后有人!你别让他抓我!我不跟他走!
  张同辉看了看,屋里出来他俩以外,根本没有其他的人了,难道在外地?他放下婷婷,慢慢的从炕上下来,顺手拿起箱子上的一个闹钟,轻手轻脚的往外地走,到了门口四下一看,也没人?就在这时 突然听到婷婷喊道:就在你身后!他就在你身后!张同辉听了,当时吓的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他猛然转身闭着眼睛就把手里的闹钟扔出去了,表里面的零件,弹出来以后,偏巧又把灯泡给砸破了,屋里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婷婷此时也没声音了。张同辉站在地上,想过去炕那边,但这时双腿就跟灌了铅一样,一步也挪不了,他心里也怕,但嘴上还是喊着婷婷。

  喊了几声,婷婷也没动静,这突然的静 让张同辉感到从没有过的恐惧,因为 他感觉到自己后面有人!感到有一个冰凉的手在摸他的后脖子!此时,窗户的破洞吹进来一股凉风,显得屋里更加的阴沉,张同辉的小肚子都麻了,他强忍着没尿出来,他拼出吃奶的劲往前一扑,趴到了炕沿上。但 后面的那个东西也随后跟了过来,张同辉蹿到炕里把婷婷护在自己的背后,借着窗户照进来那微弱的光亮,看到地上的是团黑影,也分不清四肢、五官。

  黑影“走”到炕沿的位置时,停了下来,并没有再往上走,就这么僵持着。屋里此时很静,让人窒息的静。
  就在这时,院外的门被推开了,紧接着就听到里倒歪斜的脚步到了门前,张同辉能听出来,这是 慢镜头 回来了,果然,就听门外 有人喊:姑娘 给爸开门。张同辉此时也不敢下地啊,就在炕上喊道:叔 你跳窗户进来吧,门开不了。不大会儿,就见慢镜头晃晃悠悠的把脑袋从那个破窟窿里伸了进来,嘴里还骂道:操!那个小犊子把我窗户给砸个窟窿?真他妈的! 嘴里骂着 他跟个熊一样的就滚了进来。

  他这一进来,屋里那种阴森的感觉立时就没有了,张同辉发现地上那个黑影也没有了,他本来绷紧的神经这一松懈立马就靠墙上了。
  慢镜头 爬进来以后还喊呢 “姑娘 咋不打灯呢?爸回来了”说着他拉了几下灯绳,见不亮,又翻出根腊,点上以后,突然见炕上的张同辉,他还吓了一跳!一激动 腊油子滴了满手,烫的呲牙咧嘴的。他很奇怪 张同辉为啥半夜在他家屋里?问道:你说你 你俩都快结婚了 就不能等几天?再说了 你进来就进来呗 你把窗户砸那么大个大窟窿干啥呀!?

  张同辉还憋着气呢,心想刚才你要是在家,婷婷能吓成那个德行吗?但是 慢镜头毕竟是他未来老丈人,他不能那么说。
  “叔 别扯没用的了,看看婷婷吧,你家这屋里不干净。
  “咋地了?快起来 我瞅瞅。 说着,他凑过来,用腊照着婷婷的脸,只见婷婷眼睛紧闭,头发跟刚洗过一样,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
  “赶紧 我带婷婷上医院! 张同辉说着 就要抱起婷婷。
  “别去了,没用。我知道咋回事。

  慢镜头 说到这又摘下酒桶灌了两口,张同辉看他喝酒就来气,真想一脚把他踹外面去!
  慢镜头咽下酒以后,慢慢的说道:不是屋里不干净,是她到限数了,其实这话 我早应该跟你家讲,我也是心疼孩子啊,我见他是真想跟你在一起,我也是想能让她高兴,我就没忍心把这事说出来。这孩子小时候就总有病 后来人家给看了,花童命,不能动婚,我这才给她起名叫 婷婷 就是想让她能挺过来。后来这些年她也挺好的,我就没拿这当回事了,看样 她这劫是过不去了。 说到这,他又灌了几口酒,蹲地上抹上眼泪了。

  张同辉没听那个,抱起婷婷就奔医院。在路上他就感觉婷婷越来越沉,越来越凉,最终 婷婷还是没挺过来,差三天结婚 就这么走了。
  婷婷的后事是张同辉一手办的,而且是以张家的名义出的殡,就埋到了矿水库边上,那时他俩经常来这钓鱼,婷婷说她喜欢这里。有人说 还没过门呢 不能这样 对你不好,但是张同辉根本听不进去,在他心里 婷婷就是他媳妇。
  就在婷婷死后没多久,张同辉的父母就觉得不对劲了,经常见到儿子拿着婷婷的照片淌眼泪,有时还在半夜听到儿子好像跟谁说话?直到有一天,有人来报信,说是在水库边看到了张同辉。等 家里人去了以后,发现他靠在婷婷的碑前,已经咽气了,不过脸上是带着笑容的。
  就在张同辉死的当他晚上,在 慢镜头家门前,有很多小孩都见到一对接亲的人,敲锣打鼓的从远处过来,一个年轻的小伙,一身新衣,骑着红马,下来后,进到慢镜头家里,从他家屋里把婷婷给背了出来,说是婷婷头上蒙着红盖天,一身的嫁衣......
  日期:2011-10-17 19:09:00
  报应……
  古语讲“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做人,话 不可说尽,事 不要做绝。

  刘鑫延,外号“留心眼”人如其名,他也的确心计很多,为人也抠的邪乎。别说是外人,就算是他亲爹到他家喝口凉水,他都心疼的要命,这一点连他媳妇都看不上他,他媳妇就曾经说他,说他姓错了姓了,他应该姓“人民币”才对,他听了也不生气,还告诉他媳妇:你懂个屁!要是能改姓,我就姓“美金”! 操!那他妈比人民币都值钱。不过,他这人除了抠点以外,别的还真没啥毛病,不喝酒,不耍钱也不嫖娘们,他媳妇就冲这点,也就忍了。

  刘鑫延本来是矿上的采掘工,近年来矿上也不是很景气,工资很少有正常发放的时候,后来,他看有不少人都弄长途车往外地送煤,回来时还能配货,一年下来也不少赚。这个事他琢磨了有一阵子了,算计算计家里现在也能有个8-9万块钱,买车还差不少呢,那时一台“一汽解放平头”怎么也得30多万,他这点钱根本不够。他没事在家里算计了一下,这些年,朋友没有,爹妈、兄弟姐妹也都得罪光了,别说是借钱了,就是上人家拿根草,估计都得挨顿打。为此,刘鑫延上火了,舌头也烂了,嘴唇上的大泡肿的跟哈尔滨红肠似的,痔疮还犯了,上头吃不下,下面拉不出,他媳妇看他那德行,虽说平时他抠的要命,但 毕竟是夫妻一场,看着他上火,自己也心疼啊,无奈 回娘家跟他哥哥把这事说了,想跟他娘家哥哥借点钱,她这个哥哥是开粮店的,家里能有个几十万的。开始 她娘家人都不同意,人家也都知道刘鑫延那个德行,属狗X的,只能进,不许出!所以 平时她媳妇的娘家人都很少跟他来往。

  不过,这次她媳妇回娘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着求情,当哥哥的也就心软了,最后,他哥哥把剩下的钱给补上了,这下 刘鑫延算是不这车买上了。不过,他这大舅哥也事先把话说了,立字据,一年期限,到时必须还钱!人家也知道他的毛病,就怕他到时不认账。
  新车到家,刘鑫延美地,鼻涕泡跟气球那么大,车前车后的,摸过来摸过去,他媳妇在旁边就骂道:你瞅你那贱样!你他妈的摸我时候也没像摸车那么上心过!
  刘鑫延听了,笑着回道:你忍两天吧,这几天我跟它睡了,过两天再睡你。 说着,这货还真把行李卷搬车上去了。
  等到正式跑车的时候,刘鑫延麻爪了,他手把不行,刚学的开车,根本没跑过长途,最后,还是一咬牙,雇了一个司机,按趟算钱,除去吃饭住宿的费用以外,每趟得给人家500块钱。刘鑫延就冲着这 每天都玩命的练、玩命的学,还别说,没用一个月 这货的开车技术就非常了得了,后来干脆,把那个司机炒鱿鱼!自己单练。同行都看着稀奇,没有不背后骂他的,都说累死他个王八犊子!想挣钱都想疯了,跑长途哪有一个司机的?刘鑫延可不听那个,爱他妈谁骂谁骂,我能挣下钱就行,累死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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