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的说了你们二字,为的就是不再和那人重复同样的话语,而脸上的微笑也愈发的灿烂,因为我对着的是一张年轻素雅的美丽面孔,她就是夏之秋,龙英的现任当家主母。
我很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复杂,高傲,甚至是鄙视的眼神来,可惜到最后也没有。她还是一贯的清淡微笑,妆容雅致,仪态万千的主动走到了我的身边坐了下来。并且很自然地向我旁边的薇薇儿一家问侯起来。
我的嘴角一直在弯着,即使不想笑也硬撑着,因为怕那个人看到我不会笑的样子。我不想因此而出丑。过了一会,那人也结束了繁文缛节的啰嗦,终于肯走过来了。他从一开始,视线就没有纠缠在我身上,偶尔瞟过的一眼,也是匆匆而过,不带起一丝涟漪。就仿佛不曾有过交集的陌生人一般疏离。
我的笑容渐渐僵硬,为这般的相逢更为左右身边两对夫妻的恩爱情深,这真真是让我情何以堪!我就像是夹心面包里被狠狠挤扁的果酱,那边都不干净。
正自煎熬当中,我的脊背被人轻拍了一下,愕然当中回头看,竟是韩千扬这家伙。他极为自然的扯过了我的胳膊,让我随他去往另外的一桌。这个看似简单到自然的动作和话语却使得我身边的气场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大家都停住了话题,看着我们俩。直看得连韩千扬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起来,我怕他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赶紧向在座的客人致歉随韩千扬离开。转身的那一霎那,我只看到了石子眼神中的探究和关心,目光扫视中,右边的那人低垂着头正和夏之秋谈着什么高兴的事,俩人的脸上露着微笑,看似再正常不过的了。
很好。心里第一次佩服了一个人,就是平措。
一个把过去忘记得如此彻底的男子,应该是一个对未来,对生活都极其负责的人,忽然间心情就黯然到了谷底,对夏之秋第一次有了近乎于嫉妒的情绪。这个念头,连我自己也始料未及的忽然冒了出来。
许是转过身后变白的脸色让韩千扬起了疑心,他不在意的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桌上的客人。也是匆匆的一瞥,转过身后故意拥了我的肩膊,却不看我,目视前方,嘴含笑意,带我坐到了他身旁的椅子上。
坐下时在我耳边低语。猫子,看来我的冲动做了一件好事呢,是不是?
我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感激过一个人,还是一个关系混沌不清的男人。他总是在我狼狈的时候选择恰当的时机出现,解救我于水火之中。明明知道些什么,却从来也不追问,任由我行为糊糊涂涂的,脑子却清明。
冲他点点头,我郑重的样子让他禁不住轻笑出声来。
于是,一场冰与火的火拼就被他无声的消弭掉了,那场婚宴吃得有史以来的轻快,不知道怎么会那么饿,当我解决掉盘中最后一块牛柳时,连韩千扬也啧啧称赞对我的饭量佩服之极。早知道这样简单就能刺激到我的味蕾,那么他每天对我做件好事就OK了。
正玩笑间,身后不远的薇薇儿轻声喊我。她和石子站在一起,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我起身送他们,韩千扬也礼貌的陪我送客。
石子走得极慢,我担心的看了看他的表情,还好没有冷汗,只是神色间稍显疲惫。薇薇儿搀着他慢慢走着,歉意的说,打扰到我们进餐了,斯顿不能在公共场合呆的过久,今天已是极限。。说完,她急切关心的目光又转回了石磊的身上。
我不知道要有怎样的爱才能做到这样无私,薇薇儿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和石子复婚,原因在石子,他不愿意再拖累她。而薇薇儿,则担着一个下堂妻的罪名依然坚守着心底的那份执着,决不放弃一点点的与他一起相守的可能。
今天,我又再次佩服了一个人,那就是勇敢无畏的薇薇儿。
酒店外的天空雨势渐大,目光所及看不清楚雨幕那头的景象,空气一如昨晚般的美好清新,我走在长长的廊道里,凉的雨丝顺着微风刮在脸上,很快地就被熨干,连一丝痕迹都留不下来。可那份凉意却让我一直翻腾的心绪渐渐平缓下来,看出我的安静,身边的男子亦是沉默,薄的唇角还是紧抿着,目光投向远方,步履沉稳带着我向前走去。
韩千扬。
嗯?
你爱过一个人吗?就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爱恋,连分手都痛苦。
爱过。
那你现在心里还会痛吗?
没有心了。。
。。。。。。。
我的轻叹顺着微风传送四周,抬眼却看到几米开外的那个人,正用手掌遮掩着爱人的额角,腾出的一只胳膊紧紧揽着佳人的肩,快跑了几步冲进了雨幕里,道路那边的车子已经亮起了车灯,必是归家的车船。
我就那样贪婪的看着那对身影消失在了视线当中,直到车转角再也看不见。靠在回廊上发了会呆,浑然忘我中竟忽略了身旁一样陷入某种情绪的男人。
回过神来不禁苦笑着莞尔,原来都是有故事的人呢。
谁也不比谁简单。
未完待续
(70)
青的婚礼过后,一个人却留了下来。
猜得不错,是韩千扬。
他在美国从事的是证券经纪,这些年在业界做的颇为出色,这次回国已经引起了国内圈子的瞩目,这种财经股票的高端人士一直都是各家证券公司竞相挖角的目标,而他出乎意料的决定留下,更是让国外的朋友大跌眼镜,我和青同样也是对他的行为不认同,明明有个更好的前程,却在半路折了回来,真是个与众不同的怪人。
A城是全国的金融中心,而韩千扬最终选定的那家极富盛名的证券公司就坐落在宽敞的金融街上,做的职位是副总兼市场开发部主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如此招摇高调的入职,惹红了不知多少人的眼球。而他,却偏偏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风吹千遍也不会起皱,如一池冰水般的冷静睿智。
我和他的关系很微妙。
得知他将留在国内的消息时,我正猫在孕妈妈保健室的软沙发里看着眼前的青怪形怪样的做孕妇操,她蹦出来了一句话,差点没把我噎死。
我哥是不是因为你才留下的呀,猫子。
我咽了口憋死人的口水,渐渐顺过气来,这个已婚妇女竟然有此匪夷所思的想法,真真是让我另以白眼相看。
青不死心,赖着说,你和我哥要是没有猫腻,我这青字就倒着写。
为什么她这么笃定,源于她的一次捉奸在电梯。电梯不是通向他家也不是我家,而是青和阌健的高层爱巢,我们约好一起去庆贺本地的新人开伙风俗,也就是同吃同住,我是空手来的,韩千扬却拎了两大袋子的厨房生活必需品。
电梯里除了我们还有一个少丨妇丨和她的可爱女儿,不大的空间加上那两大袋子东西更显得拥挤,上到8层的时候那对母女下去了,电梯关上继续上行。我靠在壁墙上面,目光斜睨已经起了薄汗的他,却就是不帮他分担一些重量。
总觉得如此家常的男人气息在此人身上难得一见,我若做了好人,那不就称了他的心。我偏不帮,心里生出了这个古怪的念头来,所以手里故意玩着手机的吊坠,装作漫不经心的望着开门的方向,其实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他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看看自在的我,颇为无奈的开口了。
猫子,帮我把手机拿出来,在右边裤子的口袋里。
他还顺势探了探身体,我好笑的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眼里也有着促狭的光芒闪烁,那意思仿佛在说,叫你不帮我,这下报应来了吧。
我明白他是故意的让我亲近他的身体,以为这样便会达到解除手里包袱的目的,可我偏不,偏不遂他的愿,当我真的把手伸进他夏日里薄薄亚麻布料的口袋中时,那触感让我这只老猫妖也不禁微低了头,手机是拿出来了,铃音还在叮叮咚咚的响着,没等抬头,就感觉到了脸庞上微凉的唇。
愕然中我的目光和那抹深邃相遇了,那里面黑的无底,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来,如果刚才是不小心的话,那为什么允许恼人的铃声还在响个不停却没有接听的意思呢?如果说是故意,那抹深黑又代表着怎样的掩饰。
我们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暧昧的姿势持续到青的一声媲美高转低的声乐课练习,啊啊啊。。你们。。到你们的时候几乎已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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