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问你呢,谁知道你也不知道。她让人把票退了,回不回家现在还不知道。”
“什么病啊,怎么这么厉害?”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那天我遇到我们班一个女生,她说前两天看见孔菡的舅舅带着她来县城打针了。那天孔菡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听那声音她好像还没好呢,不过昨天晚上她说自己好了。”
“我还得回家干活呢,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说。
“就在前天,我们班一个同学说她看见孔菡的舅舅带着她去她们村的神婆那里去了。我怀疑孔菡得的不是什么正常的病。”
日期:2009-2-17 19:06:00
不过我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一个问题上,那就是竟然有那么多同学跟他打电话通报孔菡的情况,看样子我的处境很不利啊!
“不是正常的病?你的意思……”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的那天中午我在那破庙里看到什么吗?”
“一张照片啊,哦,对了,那张照片好像有问题!”
“什么问题?”于雷胜问,可是我却一下也说不出来,应该是我的那些照片有问题,而于雷胜手里的那张是好的。
“哦,没什么!”我赶紧说。
“我还看见了一尊佛像,那佛像前面烧了一堆东西。”
“那些不是草纸吗?”
“我当时不注意,也以为是草纸,但现在回想一下,我敢肯定那是孔菡的照片,而且是很多照片,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还留了一张藏起来!”
“你想怎么样?”我问。
“我想今天晚上去那破庙里看看,你说怎么样?”
“可是我还得回家呢!”我说。
“怎么了,人家都说魏德华多么厉害,这次你怕了?”
“大爷的,谁怕了,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受到于雷胜的挑衅,我心里一百个不爽!
“好的,你现在就给家里打电话,说你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别让你爸妈担心。”
“可是我们家没有电话啊,我们村里的电话我也不知道。”
“这不是吗!”于雷胜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七个数字。大爷的,看样子他早就准备好了,今天晚上这一次是非去不可了。我心想,也没什么好怕的吗,吉人自有天相,从那些水蛭只咬于雷胜不咬我就能看出来。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我们不敢在池塘里猫着了。可是去哪蹲着比较好呢,我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头绪来,那里我太不熟悉了。
“你还记得那盏灯吗?”
“那是人家采油队的地方,你不是想去那里吧?”我说。
“对,就去那里!”
“人家会把你当成小偷的。”
“不过今天晚上不会,因为我今天上午去看了看,那是工人的宿舍,从那里正好可以看到那座庙的北墙。前天县城里来了一个剧团,我去的时候他们队长弄了很多票,每人一张,看样子今天晚上他们都去看戏去了,所以咱们可以去那里待一下。”
那种剧团我也听说过,很多都是跳脱衣舞三点式什么的,高中里就有同学去看,回来还特别兴奋,但也不敢大声嚷嚷,但最后还是能被老师发现。最逗的一次听说发生在高三年级里。一个体育生去看戏,中间的时候竟然看见自己的教练也在里面。更可笑的是他教练回来还把他训了一顿,说他不好好训练云云。
“人家总得有看家的吧!”我说。
“那咱就更不怕了,一个人看家多没意思,咱过去跟他聊天他说不定还不想让咱们走呢!”于雷胜说。我说不过他,只好答应下来。
我们在集市上溜达了一圈又一圈,直到集市上的人慢慢散去,到最后连小商小贩们也走光了。我们找了家小餐馆吃了点东西,然后借他们家电话给村长打了个电话,说晚上回不去了,明天一早回去。一并算了,竟然花了五块多,都是于雷胜掏的钱。天黑下来。我们俩也来到县城演出的地方,只听见里面叫好声一片,可是苦于有钱不敢往这上面花,只能让耳朵过过瘾。等到十点来钟,我示意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办事了。我和于雷胜骑车子来到他姥姥村里。先把车子放到他姥姥家,整个过程他姥姥一点都没有察觉。
“这样进去小偷也不知道!”我说。
“没事的,都知道她一个老太太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都不打她主意。”于雷胜说。
我们出了胡同,径直向西走去,远远的就看见那盏灯特别亮,经过池塘的时候我特意主意了一下那里的水面,好家伙,已经满了,估计最深的地方已经三米多了!我心想,要不是早点爬出来,后果还真不好说。
我们来到那盏灯前面,那是顶帐篷,门开在南面。顶上开了很大的口子,那盏灯很大很亮,估计有五百瓦。我们转到门的方向上往里一看,大爷的,果然让我猜对了,里面一个人。背对着我们,坐在一张桌子前面,光着膀子,穿着短裤,好像在看书。看年纪大约有四十多岁。
我拉起于雷胜就想往外走,小声对他说:“让我猜对了吧,人家能不留人看家吗!”
刚想走里面传出声音来:“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坐会儿?”
“听见没?我猜得不错吧,走吧!”没等我说什么于雷胜转身就进帐篷去了。无奈我也进去了。
一进这个帐篷就感觉很阴沉压抑,我寻思可能是天气太热的原因吧,也没太在意。
“人家都去看跳舞的了,你怎么没去?”于雷胜问。
“他们都去了,所以我来看家。你是三丫的儿子吧?都长这么大了!”那人说。
于雷胜吃了一惊,说:“我妈妈是叫三丫,您是?”
“我是别的村里的人,不过在这个村子里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你妈妈不比你现在大,时间真快啊,都这么长时间了!”
“您什么时候在村里住过?我怎么没见过您啊?”于雷胜问。
“那年我们挖公路边上的那条河,我负责做饭,就经常去你姥姥家挑水。那时候你妈妈大概十二三岁吧!可是有一天,有人说我偷了他们的钱,可是我没有偷,都是张二宝偷的!”说话间,一股浓重的酒气传来。于雷胜哼着哈着,算是答应,眼睛则不断地向破庙的方向瞅。我看了看桌子上,上面有壶酒,看样子他喝多了。我冲于雷胜笑笑。
“看见前面那座庙了吗?他们想把我关到那里,想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那里关了很多人!”他指了指那座破庙。我心说,想不到连庙都成了关人的地方,看样子当时的政治氛围真是不可想象啊。
“那里关了很多人,你们进去小心些!”他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那里?”我问。
“呵呵,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们那天晚上在池塘里待了那么长时间我看得一清二楚,我就站在池塘的北岸。还有你,”他转过来跟我说话,“要不是你有个弟弟,你也逃不了!”
“关我弟弟什么事情,”我心里咯噔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弟弟?
“你看你,你瞪我干嘛,我又没说你坏话!”那人眼睛直盯着我的身后,我大吃一惊,难道这人能看见我弟弟?而且刚才那一句显然不是说给我听的!大爷的,难道遇到阴阳眼了?
日期:2009-2-17 20:05:00
我看看于雷胜,那小子还在死盯着那座破庙,我瞅了一眼挂在旁边的表,十一点半了。我推了推于雷胜,把他吓了一跳。我说:“时间不早了,该干活了。”
他说:“等会,我看见一个人影进去了!”
“哪呢?我也看看!”我赶忙往破庙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看见。
“进去了,从上面的洞里爬进去的!”于雷胜说。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对你们没有好处的!”我们两个都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个洞口,竟然忘记了屋里还有一个人。
“为什么?”于雷胜头也不抬,问。那人没说话,我们也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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