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时候,桃子和我,还有哥哥忽然都觉得心慌得不行,正纳闷着,白衣女子就说道:“不好,人仙要来了!”
日期:2010-3-5 22: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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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听了,就都按那白衣女子的话,悄悄地藏身在了那磨窑的边上。这时候,却有人进来,我们一看,就大吃了一惊!
来的人,竟然是我的小奶奶,身边跟了一个侏儒,却是萧道成太岁!桃子看家了小奶奶,几乎又是要哭,我如今已经变得很是懂事,知道这今夜的看见,都是虚妄的东西,胡乱地招认,说不上要有什么麻烦,就拿手捂了她的嘴巴,却不料,这桃子张口,咬住了我的掌心痛苦地呜咽,我吃疼,却不敢喊,就拿手推她,却被她一把抓了这空闲的手,死死地攥住。
古窑的院子很是古怪,椿蛾子,你给我出来!”
小奶奶才喊完,那房门就开了,女人摇摆着走路,在院子的中间站定了,看了小奶奶,倨傲极了。小奶奶看着女人,就问道:“椿蛾子,你今夜做了什么?我在原上,心里总是跳得难受!”
那女人显然是见了批麻大仙,早就不把小奶奶放眼里,就说道:“你这唱戏的,就教了我些皮毛,在这里充什么大?实话告诉你,我见着大仙了!我如今的法力,使唤几个鬼祟,也就是一个念头!”女人说着话,就拿了灯盏,举起来道:“这宝贝,就是大仙赐的!”
小奶奶看见灯盏,却似见了蛇蝎,惊呼道:“这长生灯盏,怎么到了这里!这东西,那里是你能收得住的!还不给了我!”
女人听小奶奶说话,咧嘴笑道:“你这精怪的妇人!这灯盏,能给你不,我怎么就不能拿?”
小奶奶道:“我给你批麻考的经书,让你是学了法力,迟早劝大掌柜的收了屠刀,你竟然用这,请了大仙下凡,你到底是害死人了,你说,你拿谁家的孩子祭奠了大仙的?”
那女人听小奶奶问,脸红了一下,就啐了一口道:“管什么谁家的孩子,我要了大仙下凡,办了我该办的事情就好!”
正在两人吵闹着,房门就开了,醒过来的老刘,佝偻着身子骂道:“你这婆娘,我抵押了后代子孙,帮你请来了大仙,你却下这黑手,活活地切了我的尘根!今日不拾掇你,那里能见得我是个男人!”说着话,操了鞭子,就要过来,一抬头,却发现了院子里站了小奶奶和肖太岁,顿时就停了道:“新杏姑娘,你怎地来了?”
小奶奶却并不理睬我的祖宗,脸色阴沉地说:“今日批麻大仙是否来了?这大掌柜的又去了何处?”
老刘听了,支吾其词,小奶奶就冷笑了道:“你们这对子冤孽!我悔不该教椿蛾子这批麻考的法术,谁料她这贪欲,要害了老刘家几百年!罢罢!这也是定数,我的徒弟遭了天大的罪孽,这孽报,还需我去偿还!”说完了,就对着那女人又说:“今日这古窑的院子,发生什么,我不想再问,问多了,管多了,批麻祖师就得怪我,但这灯盏,无论如何不能留你的手里!你这歹毒的心思,留这灯盏,迟早是要制造许多的祸害事的!还有着批麻经,你早早地还我!”
老刘和女人见了小奶奶声色坚决,就互相使了眼色,那些鬼祟们,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就一齐扑向了小奶奶。
显然,小奶奶那时候的法力,似乎不济,眼见被鬼祟们摁倒。这肖太岁忽然怒吼一声道:“真正的鬼祟!肖太岁在跟前,也认不出来!”说完话,只一挥手,那些鬼祟们就东倒西歪,似乎被风吹得站不住脚,一个个鬼叫了半天,荒落而逃。
我们正看得解气,那肖太岁又一挥手,灯盏和批麻经就“忽悠悠”地飞落到了他的手里。
小奶奶站了起来,看着肖太岁,也不说话,那肖太岁却很是恭敬,双手把两个物件呈在了小奶奶的跟前。
小奶奶看了这物件,似乎有无限的烦恼,说道:“三百年后,我得还了老刘家的孽报!”
才说完,又一声鸡叫,我像被人击了一棍子一样,头顶疼痛。
这时候,我却看见眼前的什么都没有了,古窑的院子还是在大冬天,大年里,东方已经露了一点白色。
新年有人开门,爆竹的声响“砰!砰”地震着人的耳朵。我的眼前,黄尘弥漫,二姐夫矫健的身形闪动了一下,一把把我推出去了三四米!
那埋了大当家的窑洞,坍塌了。显然是刚才坍塌的,我却没有注意到,有巨大的土块蹦起来。
我才知道,我头疼,是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土块,正正地砸在了我的顶门。
我站在那坍塌了的窑洞跟前,害羞得不敢看别人,觉得我这料刘家的祖先,心狠得抵押了后人,竟然还曾经是个土匪的二当家,却又勾结了那偷情的妇人,谋害了把兄,落了人家敌国的财富。
老刘家的这财宝,这声势,原来却是抵押,通奸,还有勾结了那鬼祟们换来的。桃子不知道如何要看我们,二姐夫要怎么看他这老泰山的先人!
我们进了爷爷的房子,还是老样子,我们拿了娘带来的香烛,点燃,在才坍塌了的地方,愧疚地叩头。
一切平静了下来,我看着跟了我们一夜,却乖乖地黑狼,心里不是个滋味,想着黑狼,我养了它,喜欢它,它都偷了肉给我,可这祖先,抵押子孙,竟不觉得疼痛。
“虎子,古窑的第三个秘密,我们是土匪的后裔,掠夺,贪婪,丧失人伦,我很难过,你呢?”哥哥疲惫地坐在地上,黎明的夜“唰”地一下又暗了,二姐夫点了烟,我要了一根,站在院子里,我无言以对!
我知道,当我知道了自己的根之后,我彻底正常了,过去在讲坛上拉屎,和猫狗游戏,恍若隔世,我是个正常的人了,因为我知道了根!
哥哥坐在地上,又打开了“鬼窑日记”,二姐夫就给打开了手电,这时候,那白衣女子就站在了哥哥的跟前,淡淡地说道:“真不知道,老刘家是土匪!”
电灯下,我看见哥哥就红了脸,紧接着,那脸变白。他咬住嘴唇,拿出油笔,却写了一幅对联:
风风雨雨暖暖寒寒处处寻寻觅觅终成空
莺莺燕燕花花叶叶卿卿暮暮朝朝总是败
天渐渐亮了,我们正要进屋睡觉,一个声音从爷爷的屋子里传来出来说:“大虎,我舒坦多了,你们在古窑啊?那进来吧!”
我们听了声音,很奇怪,一起进了门,大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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