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珊捂着脸颊,愕然地看着半颤狂中的李娜,嗫嚅着嘴终是没说出来,是呀,子峰是救她而死的,对于这个以未亡人出现的昔日好友,她没资格为自己去辩论什么,如果时光能倒流,她宁可换自己一死。
李娜扑上前对着一珊就是一阵撕打,象一只发狂的母狮,将这几天受子峰的冷落以及对一珊的嫉妒统统地发泄出来,周遭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开她,一珊默默地承受着,脸上被李娜的利爪抓出的血印子往外渗着血印子,那排山倒海袭来的心碎感让她感受不到脸上的火辣辣的疼痛。。。。。。。
“节哀顺便!我看还是让死者先送太平间吧。”一位医生好心劝阻失去理智的李娜。
“太平间?”李娜冷笑连连,指着工地代表叫嚣:“我告诉你,这事不先把钱赔偿给我,我跟你们没完,把老娘惹急了,把尸体拖到你们工地上去。。。。。。。”
那刺眼晃动的红裙让一珊的头开始爆炸似地疼痛起来,这李娜,最终爱的还是她自己,任子峰尸骨未寒,她不想着如何让子峰入土为安,却以未亡人的身份争讨起赔偿金来,怪不得下午给她电话吱吱唔唔说不忙通知子峰家人,原来是怕来争夺赔偿金的,人呀,在金钱面前,所谓的爱情,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不想再看这出闹剧,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挪出医院,茫然地往家赶去,路是那么的漫长,冷寂,没有路灯,清冷的月光将她孤伶伶的身影拉得老长,阴凉的夜风风干了她的泪痕,衣裙上还有任子峰凝固的血迹。。。。
“小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呀,是不是没人陪你睡呀?。。。。。。。来,陪哥哥玩玩。。。。。。”有俩痞子一身酒气,嘻笑着走了过来,对上一珊空洞而茫然的眼与满脸纵横交错的血痂划痕,楞了三秒,旋即丢了魂似的怪叫:“妈呀,原来是个女鬼呀! ”
女鬼?一珊望着那俩痞子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背影,凄然一笑,要真是女鬼多好,她和子峰不就再也没人能分开了吗?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行尸走肉的走了大半夜,看到那扇熟悉的大门,还有专门为她留着的灯光,她再也向前迈不动一步。
虚掩的门自动开了,西方求败依然坐在桌前,看见一珊那满脸的伤痕与木然,居然没有一丝惊讶,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平静的说:“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我替你算过了,你今天是有惊无险。”
一珊又惊又怒:“你既然早已料到今天所要发生的一切事情,为何不出手搭救他!他是为救我而死的。”
“听天由命,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西方求败抬抬眼皮:“我能改变你的命数,却犯不着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再去悖天而行。”
“不相干?你 ̄ ̄ ̄ ̄ ̄! ”一珊气得胸口发闷,口中一甜,一口腥红的鲜血喷溅而出,精疲力尽 、心力交瘁的她再也支撑不住自己,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西方求败手疾眼快,轻轻一挥,一珊就倒在他怀里。。。。。
在意识焕散之前,听到西方疼惜的声音:“笨女人,你看你的脸,错不在你,干嘛不还手呢。。。。。。。。”
。。。。。。。。。。。。
“子峰,子峰,你等等我! ”一珊气喘吁吁地追着前面匆匆赶路的任子峰,他那身行头,还是四年前爱穿的那身休闲服。
“你来干什么?”任子峰很不高兴的停下脚步:“我赶去投胎,你去干嘛。”
“我也去投胎,你去哪我也去哪! ”一珊撒娇似的拉着任子峰的手摇呀摇 。
任子峰脸色一变,甩手一巴掌打过来:“笨女人,投胎都要跟我抢,就一个名额,你投了我做孤魂野鬼去?”
好痛!一珊攸地睁大眼,对上了天花板上那只辛勤结网的蜘蛛,接着,一张邪魅而俊美的脸挡住了她的视线:“要我再给你一巴掌叫醒你么?”
一珊懒得理他,透过他半透明的身体努力辩认着那只织网的蜘蛛是母的还是公的。
西方求败的手指只轻轻一摆,一珊就半躺在床上了,另一个枕头自己长腿似的垫在一珊的身下,吹吹匙更里的鸡汤,送到她嘴边“笨女人,起来喝点汤补补身子,想投胎也等我七次大归之后再说。”
“不喝! ”一珊赌气不张嘴,将头扭向一边。
“你这笨女人,在外受了气回来冲我撒野,我早说过,你不带着我更倒霉。”西方求败有些不满。
“哼!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你把子峰变回来我就喝了它。”一珊明知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偏要拗到底。
西方求败并不答,微微一笑,含起一口鸡汤,拑住一珊的下巴,俯了下去,吻上一珊的唇。
一珊惊得嘴要大叫,那口鸡汤也趁机转移阵地,顺流直下,呛得一珊直想咳嗽,而那死鬼的唇却不离开,一珊气得伸手去抓他的头发,本想扯着他的头皮迫使他的唇离开,没料一抓,却穿过他的头揪得自己鼻子酸疼。。。。。
半晌,西方求败才抬起头来,对上羞怒交加而绯红的一珊,调侃了一句:“如果你不乖乖地喝完这碗汤,我会继续用这种方式喂你。”
“你 ̄ ̄ ̄ ̄ ̄! ”一珊愤恨不已:“我一定要遍寻天下高僧仙道,收了你这恶魔。”
“是吗?”西方求败邪魅一笑,玩味地用苍白而修长的手滑过一珊脸庞,凉凉开口:“你所谓的高僧仙道还没出世呢,你还是好好回味下与我亲吻的滋味,甜吗?”
滋味?几百年没刷牙,臭不可闻,一珊撇撇嘴:“等你象人一样有摸得着时再跟我谈滋味吧,跟风吹过,没感觉。”
“快了!你很快就会有感觉了。”西方求败答非所问。
一珊倦怠的闭上眼:“累了,让我好好想想,如果还有可能,我会对子峰说,我爱他,真的好爱好爱他! ”
“你真那么想再见他一面????”西方求败的话听起来有点象山西陈醋打翻了:“不过,我倒是可以让你和他的鬼魂再见上一面。”
一珊攸地一下睁开眼,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西方求败:“真的?”
忽又想到什么:“对罗,你是个有神通的鬼,这点事对你来说不就小菜一碟。”兴奋霎那间溢满伤痕累累的小脸:“看到我是你血食父母份上,你就帮我一把,让我再见上他一面。”
“为见他一面,你什么都愿意?”西方求败酸得不是滋味,脸阴阴地。
“我愿意,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一珊神色黯然起来,声音有些哽咽:“我只想再看他一眼,他在地下过得好不好,需要什么,会投去哪家。。。。。”
“停,停,停! ”西方求败不耐的喝住一珊:“我可以帮你同他见上一面,但你得等我七次大归之后。”
“真的吗?”一珊忽的来了精气神:“那太感谢你了。”
“你这谢字说得太早! ”西方求败摆摆手:“我是从不作亏本生意的,为你这次,我可是要冒大不违的,你得跟我白纸黑字签约,帮我办件事,事成之后,咱们两不相欠。”
一珊的脸耷拉下来:“我就说你没那么好心嘛。鬼心眼太多,我得搞明白要办什么事才行! ”
“是吗?”西方求败的唇角挂起一丝讥讽:“你不为了你那猴精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为何这么快就反悔了?”摇摇头,长叹一声:“女人的话天上云,女人的心海底针。”
一珊给他的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讪讪地找来纸笔递过去,手却微微颤抖起来。
“我用不来你们这硬头笔,你自己写。”西方求败眼皮不抬:“我自愿为西方求败去找回轩辕剑,无论艰难困苦,绝不反悔。”
一珊瞪大了眼:“你要我去哪儿找?这比大海捞针都还难。”
西方求败斜睨了一珊惶惑的神情,笑笑:“我以人格保证,我要你办的事没有难度,如食言,天打五雷轰! ”
见西方求败信誓旦旦,一珊放心的递过纸笔:“你写吧,我先去洗脸,呆会儿我过来签字就行。”反正也没规定时间找到,实在找不着也不能说她食言。
西方求败啼笑皆非地看着一脸欢快一珊:“笨女人,什么时候能用脑子想想,鬼只有鬼格,哪来人格呀。”
~~~~~~~~~~~~~~~~~~~~~~~~~~~~~~~~~~~~~~~~~~~~~~对不住各位,这两天实在是太忙了,没能及时更新,见谅!
这个杀手有点冷
也就四天时间就是西方求败最后一次开吸的日子,刚巧能赶在任子峰的头七之前,一珊天天掰着指头数呀数。
“别数啦,先去买些纸钱、轿车、楼房什么的回来吧! ”西方求败看着坐立不安的一珊:“不过,你不要找那个老和尚买,我要带你入地府的事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西方求败一脸镇重,好若地下特工似的。
“入地府?好呀! ”一珊又紧张又害怕又好奇,只要能再见上子峰一面,豁出去了。
一珊屁颤颤地准备好这些交给西方求败,四天的时间就跟水流过一样。
“时间到了,你开吸吧! ”一珊一想到最后一次吸完,他就会带她去见任子峰的鬼魂,心里又兴奋又紧张。
西方求败笑笑:“不,今天我要换个地方。”
“哪儿?”一珊纳闷了。
“有始有终,我要带你到我开吸的地方。”没容一珊开口,将她揽入怀中,开窗而出,带她飞上云霄。
耳边风声猎猎作响,林立高楼飞快后退,天上的繁星指手可摘,一珊吓得魂不附体,紧闭双眼,想死死抱住西方求败,没料却是穿过他的身体紧紧圈住自己,始终有一股无形的气流环绕着自己。
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不要怕,有我在! ”
“我。。。。。我。。。。。不。。。。。不。。。。怕。。。。”一珊的脸给疾风吹得直抽搐,牙齿不自主地敲打起来:“飞低点,慢。。。。慢点。。。。我。。。。我缺。。。。氧。。。。”
“不用了,已经到了。”西方求败轻旋而下,将她稳稳放在第一次吸她的那草从旁,空气中弥漫着盛开的野花香,低低的虫鸣奏响自然交响曲,柔柔的月光泻下银色光辉,幽静的树林影色婆娑,深遂的天空星光闪闪,远处的城市夜景化为灯海。。。。。
“好美呀! ”一珊情不自禁的赞叹,适才的高空综合症一扫而空。
先吃下那颗难以下咽的生血丸,对上西方求败俊美的容颜,大方的递过手去:“你吸吧,吸后你会又变成什么样子呢?”
“你呆会儿就知道了?”西方求败卖起关子来,他的脸上溢出了一珊看不懂的东西:“今天我要换个地方吸。”
“啥?吸哪儿?”一珊诧异地张大嘴,这刚巧给鬼一个可乘之机,他将她紧拥入怀,那削薄而性感的唇紧密的贴了上来,轻轻一咬,一珊吃痛,一股甜腥充斥口中,那鬼含紧她的丁香小舌贪婪的吮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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