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工夫,身上的寒意渐渐消失,一珊的腹部也离奇地微凸起来,而那具女尸的腹部,慢慢地消了下去。
“好了,大功告成,盖上棺盖吧! ”老头儿命令道。
“别忙,我拿点首饰戴戴。”既然木已成舟,可不能做赔本生意,一珊的财心又起来了,弯下身子就去取棺内的宝物,打算随便捞几个卖到珠宝店也能换个好价钱,这辈子吃喝不愁了。
“你这小财迷,前世贪财,今生还这么贪财,快点拿,反正都是你的。”西方求败哭笑不得,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都是你宠的! ”老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无可奈何:“那你动作快点,不然呆会儿你的前世尸变了,我们可救不你了。”语气中有一丝担忧。
一珊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最厉害的僵尸就是子母尸,因一尸两命,冤气冲天,阎王爷也奈何不得,而这冤气逐年累积,一旦发生尸变,除非有千年道行的法师才能降服,可财迷心窍的一珊哪知其中利害,只是喜滋滋的取着女尸头上的珠玉金簪,棺内的奇珍异宝。
没料此时,那女尸忽然一下睁开眼,眼红如赤,阴冷的看着一珊,吓得一珊捞在手中的首饰又掉回棺中,结结巴巴地开口:“我说前世,我都替你生孩子了,拿你一点首饰算作酬劳,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不好!尸变! ”西方求败听到动静暗叫不妙,一把将一珊扔至一边,与他父亲合力盖起棺盖来。
棺盖里升出一双僵硬的枯手,奋力撑起几欲盖上的棺盖,尖利的指甲划过棺盖那咯吱声,直刺耳心,一珊连忙捂住耳朵。
两个狼人鬼魂齐心协心,倾尽全力,青筋暴额,也没能将那棺盖合上,可想而知,棺内那女僵尸的力道之大。
只听一声尖利的长啸,那棺盖硬给女尸冲撞开来,西方求败和他父亲也给惯性抛至老远,那女僵尸闪电般的从棺内立起,跳将出来,扫视着四周,鼻子轻轻一嗅,就闻到一珊身上的生人气息,伸出尖利的指甲,向一珊扑来。
“阿玥,她是你的后世,你不能害她。”西方求败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前,同僵尸对打起来,估计生前有情份在,处处手下留情,加之女尸凶狠,力大无比,没多会儿他身上就伤痕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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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死一生
见一珊吓得呆若木鸡,老头子冲她大喝一声:“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走,都是你惹得祸,到山脚下找那香火铺的老和尚去。”说罢发出一声狼嚎,震得石壁嗡嗡作响,利爪暴突,狼耳竖立,矫健地向那女尸扑去,也加入战斗的行列。
一珊如梦初醒,屁滚尿流地往洞外爬去。
慌不择路连滚带爬地才逃到上次滚下来的那个低洼地,身后一阵阴风疾驰而过,那女僵尸已快若闪电,来到一珊的面前。
一珊吓得一屁股坐在低洼地,那女僵尸面目狰狞,双目赤如血红,獠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由于月光的照射,她裸露的皮肤上已冒出密密麻麻的白毛,杀气逼人,一珊吓得用屁股划水倒退,女僵尸仰天发出一声尖利的长吟,月光霎时暗淡下来,她双脚立地,直直地向一珊扑来,僵硬的利爪迅速掐住一珊的脖子,将她提将起来,露出血盆大口,张嘴就要咬。
一珊急中生智,求生的本能使她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双脚用力蹬了过去,死死地抵住她的前世的肚子,让她的血盆大口离她几厘米的距离暂时停止,只是这僵尸手劲太大,掐得她直翻白眼,肺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
就在她快要失去知觉支撑不住的时候,腹中袅腾起阵阵寒意,迅速漫遍她全身,感觉一种强大的力量象火箭似地在体内膨涨,一珊的脖子霎时僵硬如铁,手如钢钳,反过来将掐住脖子的僵尸手轻而易举地捌开,那女僵尸一楞,有点不知所措,想进行反抗,没料一珊气力更大一筹,箍制得她动弹不得。
一死一活两个女人象斗红了眼似的公鸡僵持起来,女僵尸始出浑身解数,也没能摆脱一珊的箍制。
忽然,一珊发出一声暴喝,双眼瞠红,几个招式对打下来,就将那女僵尸撕得粉身碎骨,腐肉碎块散落一地。
危险解除,体内的寒气迅速敛去,力量消失,一珊虚脱似的瘫倒在草丛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时西方求败和他老爸也跌跌撞撞的赶了过来,一路还听着他老爸骂骂咧咧:“臭小子,要不是你处处手下留情,我们不至于打得这么狼狈,明知道她尸变了,已非本人,六亲不认,你还下不了手,活该你当年死在女人手里。”
一珊喘着粗气望了过去,差点没笑出声来,那老头胸被女僵尸掏了个大洞,腋下夹着一个断腿,手里拿着一个断手,还用那断手对西方求败指指点点,蹦一下,骂一声,而西方求败已恢复那迷死女人的人形,象个做错事的孩子,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一想到刚才的九死一生,一珊心有余悸地直拍胸口,她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何她会突然能反败为胜,那一阵寒气从腹中窜出,她就失去了意识,等恢复知觉时,看见的只是一片七零八落的腐尸烂肉,看情形也不象刚赶来的这父子俩消灭的。
西方求败看出她的迷惑,解释道:“是你肚中的孩子救了你,你放心吧,每当你有危险时,他们就会保护你。”
“是保护他们自己吧! ”一珊气哼哼地开口:“狼崽子,有奶便是娘,亲娘也照样杀,难怪骂人要说狼子野心,一点都不假,等你们出世了,我打烂你们屁股。”话音刚落,肚子一阵绞痛,痛得一珊弯腰捧着肚子直呻吟。
“怎样,我孙子不爱听你这话了,给你点颜色看看。”老头儿山羊胡儿直翘,幸灾乐祸:“独狗、双猫、三狼,我这三个孙子今后定会金狼再世,称霸天下,齐心协力壮大我雪狼家族。”看看手中的断臂残腿,扔得老远:“你们这俩个不孝东西,一个贪财,一个留情,害得我又要去找个臭皮囊来。”
当自己是寄居蟹呀,一珊朝天翻了N大个白眼:“现在都实行火化,没臭皮囊让你包装了。”
“这不用你担心,当年这儿跟拿着刺刀,舞着太阳旗的小矮子打仗,这小矮子死了不少,我藏了几十具呢,先走了,不奉陪了,省得看着你俩亲亲我我受不了。”一缕轻烟从老头儿的天灵盖溢出,向西飘去。
一珊回头,见西方求败对着那一地的烂肉怔忡,眼眸中溢满哀伤,一想到自己只是前世的替代品而已,心里不是滋味,酸溜溜地开口:“别看了,看也看不回来。”
西方求败长叹一声:“阿玥,是我太自私,害你死无全尸。”而且是死在自己的亲儿子手里,一珊也莫名的觉得有些哀伤:“西方,是不是我生下你的孩子后,这帮狼崽子也会杀了我?”
“傻瓜! ”西方求败将她亲搂入怀,抚着她的短发:“你以为谁都可以做他们母亲呀,在他们心中,他们的母亲只是换个了样子而已,骨肉连心,怎么会害你呢?”
“换得今生又笨又丑。”想想自己前世风华绝代,今生平凡普通,一珊郁闷的开口。
西方求败亲昵地刮刮她的小鼻头,嘻笑道:“儿不嫌母丑,糟糠之妻不下堂,无论你变成啥样,我和孩子们都会一如既往的爱着你。”
这话象一股暖流漫过一珊的心房,她乖乖地靠在西方求败冰冷而没有心跳的胸膛,轻轻开口:“要是你活着多好。”
经历了这么多艰险,一珊也想通了,人也好,妖也好,只要是真心爱你就行,可人鬼殊途,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后面的路如何走,她的心里一片茫然。
西方也默不作声,直将她搂在怀里,月光柔柔地照在俩人身上,镀上一层晕黄,夜的静谧,让一珊觉得时间仿若凝固了似地。
多希望就这么依偎下去,一珊甜甜地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刚才经历的生死,让她在心中对西方求败又平添了几分莫名的情愫。
他要是人多好呀!一珊心里有些怅然。
“现在,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西方求败推开她,望着她迷茫的小脸:“答应我,为了孩子,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狼族的兴盛,你一定要找回轩猿剑。”
上鬼子当了
大道理说多也没用,一珊自觉自己不是个高尚的人,狼人一族的兴衰感觉跟她没多大的关系,她只是不明白,这大千世界,人海茫茫,小小的轩猿剑如何去找寻,从何下手。
被推出那个让她感到安定的怀抱让她心里有些急燥,不耐地撇撇嘴,找?从何找起?
“跟我来! ”西方求败看出她内心的疑惑,将她带到空中,向山脚下老和尚的香火铺飞去。
“你慢点,我现在可是孕妇了,经不起瞎折腾。”母以子贵,一珊决定摆摆谱,撒起娇来。
“笨女人,一个女孩子家家,真不害臊。”西方求败哭笑不得,对准嘟哝着的小嘴来了一个狼吻,不过真是放慢了飞行速度。
“早被你卡嚓了,偶是女人了,有什么话不能说。”一珊不服气的顶上一句,轻抚着并不太显露的肚皮,她已适应了胎儿的存在,母性的光辉洋溢在小脸上。
打情骂俏间,很快就飞到了老和尚的香火铺上空,一珊意外的发现,老和尚的铺门破天荒地还大开着,幽暗的灯光蕴染了些许夜色,那个老和尚僧衣僧帽,职业装备齐全,正静静地等候在门口,一见飞奔而至的西方求败和一珊,并无异色:“知你今天大归之日,你定会挟她前来。”
晕头转向的一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西方求败像扔沙包似的丢进内屋,一屁股跌坐在一个宽大的软蒲团上。。。。。
“能不能温柔一点。”一珊不满地爬起来,立在蒲团中气鼓鼓地瞪着西方求败,西方求败的神色阴沉,全没了适才的柔情蜜意。
今晚的西方求败太陌生,翻脸速度比川剧的变脸还快,鬼性真是比人性难琢磨。
“仲父,你反对也没用了,我已将我的孩子过到她的身上来,如果她不回去,才真会害了她。”西方求败对老和尚一作揖:“还望仲父成全,我狼族的命运,就在此举了。”
难得见过西方求败如此严肃过,看来情况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一珊怯怯地看着他俩,不知下一秒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一施主,你真是考虑清楚要替他找回轩辕剑吗?”老和尚的神色凝重,一串酱紫色翡翠佛珠在他树木样皮皱皱的手中不停转动。
老和尚脸上掠过的一丝担忧让一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不安地瞅瞅旁边的西方求败,没有了往日的嘻哈之态,凝视着她的眼睛泄出了他莫名的不舍与担忧,于是怯怯地开口:“我是答应了的。”
沉默,死一样的寂静,一珊都能听到自己那颗惴惴不安的心狂乱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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