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一名女兵的爱情传奇》
第35节作者:
汤公山人 日期:2010-05-28 08:23:47
2.什么东西让我忧愁?
一天下午,彭志刚从博山过来,来到我的房间里,微笑着对我说:
“金富江营长给我介绍了一个姑娘,让我今天晚上去见面。”
“哪里的?”
“说是296已故的孙副团长的女儿,叫孙献珍。”
“哦。”我说。
“你认识她?”彭志刚问我。
“是的,我认识她。你知道她多大了吗?”
“听说和我一样大,二十六岁。你觉得她怎么样?”
我斟酌地回答说:
“她是一个不一般的人,很有毅力,在女人当中是不多的……”
事实上,我觉得孙献珍不但年龄偏大,长得也不太好,根本配不上彭志刚。可是因为以前296团马主任曾经给我介绍过她,我就不能直说,否则无论是在孙献珍还是在彭志刚面前,我都可能显得不够厚道。而且万一他们真的谈成了,彭志刚又把我的话传给了孙献珍,那就更令人难为情了。但我也不能欺骗彭志刚,所以我并没有说她长得多么漂亮。那只有请彭志刚自己去判断了。
晚上,彭志刚去了296,直到第二天上午他才来到我这里,告诉我说:
“我和孙献珍成了。”
“是吗?”我感到非常意外。
“还是实际一点吧。”他说,“孙献珍还是很欣赏我的,她对我说:‘你有现代军人的样子’;又说:‘你长得还是蛮漂亮的——美男子’;还说:‘你能答应我,我感到很满足了’。”
说到这里,彭志刚的脸突然红起来。
“怎么回事? ”我敏感地问他。
“她主动靠在了我怀里,我们就抱吻了。”
我怀疑他们是不是还有进一步的行动,彭志刚说没有,并说:
“但她也坦率地告诉我说:‘你要找漂亮的姑娘可不要找我哟!——你要搞文学,我到可以帮助你,告诉你读那些书。’”
“她在文学方面是挺有水平的。”我说。
我看过孙献珍写的一首没有发表的现代诗,写得确实不错。
“不过,老当排长我是不结婚的。”彭志刚说。
显然,他也想通过这件事和营长搞好关系,争取提拔哩。这个老彭!
彭志刚坐了一会儿又要出去,我不知道他是去296 ,还是去找孙献珍(孙在周村农业局工作)。
为了让他更方便,我把房间钥匙给了他一把,告诉他:“回博山时告诉我一声!”
“一定。”他说。
彭志刚走后,我认真想了一下这件事情。
在我眼里,孙献珍在容貌上和彭志刚是差得太多了,我原来以为他们是不可能成的,谁知居然成了。
赳赳武夫似乎特别看重别人主动给予的温情。我想。
我真庆幸自己没有说过孙献珍的坏话。
我的感觉是,孙献珍通过追求事业来追求爱情没有落空,她像一个魔女,练就了一身武艺,把个美男子抓去了。
但站在彭志刚这边看看,似乎就有些可悲可叹:堂堂男子汉竟这样轻易地被降服了。
不过,我也怀疑彭志刚还会有反复。
(未完待续)
日期:2010-05-28 08:34:50
一天午饭后,我送了一篇稿件到市中心的邮局付邮,返回时,穿过中心百货大楼,在大楼的大厅里竟迎面碰上了郁洁。她和王慧一起,一直走到我面前,站住了。
“有人回苏州,买点东西带回去。”她微笑着解释说。
“想买什么?”我高兴地说,“这里我倒是认识一些人的。”
她想了一下,回答我说:
“等我将来自己回去再买——以后再对你说吧!”
“你告诉我,我好有所准备呀。”
“买点陶瓷。”她说。
“这太好办啦!”我说。
“又是南山弹药库那个人吗?”她说。
“不是,有个报道员,他有个叔叔在陶瓷厂工作。”
“是吗?”
“你想买什么陶瓷呢?”
“想买点看盘。”她说,“上次我妈妈买了几个带回去,她们觉得好看,都想要。”
“买什么样式的呢?”我说,“最好你自己去看。”
“可以的,”她说,不知道是说买什么样的都可以,还是可以和我一起去看。
商场里人来人往,发现三个年轻的男女军人站在这里谈话,其中一个女兵长得那么神气,许多人都站下来围观;柜台上的服务员似乎也在看我们。我有点紧张,担心碰到熟人;郁洁也很不好意思,通红了脸,嘴都笑歪了。于是我们匆匆分开,我回来,她们继续往前走。
在百货大楼里碰见郁洁,真让我感到意外。
郁洁常常会给我带来一些意外的感觉甚至惊喜!
一天傍晚,我在首长办公楼角上的水池里洗衣服。我一边洗,一边想:“如果郁洁现在从大院外进来就好了”。这样想着,我不由得向大门方向看了一眼,令我惊讶的是,郁洁果然从大门外进来了:她显然是从澡堂洗澡回来,湿漉漉的头发散开来,披在肩上,腰里揽着个黄色的军用脸盆,脸色粉红,显得热气腾腾的样子,姗姗地向里走。
还有一次,那是下午上班的时候,快进办公楼大门时,我脑海里闪现出郁洁的形象,于是又自然地想起她来。谁知一进大门,发现郁洁真的在迎面走来,她是从后门进来的。她很小声地叫了我一声:“李干事……”张晓薇跟在她身后,我没有吱声,用表情答应了她。她们进了通信科。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正因为如此,虽然部队生活往往非常单调,但我的精神生活却常常显得丰富多彩,并不寂寞和令人忧愁。
但我很快发现了什么东西会让我忧愁了。
一天晚上,郁洁值班,我打了个电话,电话结束时,我叮嘱她说:
“好好复习啊!”
“我不复习了。”她突然说。
“为什么?”我感到意外.
“没有时间。”
“有的。”
“我不想考了。”她说,好像是和谁赌气似的。
非常奇怪的,放下电话以后,我内心竟感到异常的痛苦,像是有个什么特别令人难受的东西楔入了我的心脏一样。我很想给她再打电话,让她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又轻易地决定不考了,我似乎特别希望她能安慰我几句。但由于某种神秘的心理,我到底没有打这个电话。
最后我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样的几句话:
“谁知道呢,也许我真正渴望的,并不是要你考院校,因为我知道,任何叫你烦恼的事情都是不应该勉强你去做的。我也许是觉得,你如果不考学,很快就会退伍的,那我们就要分别了,而我是离不开你的。我似乎也不考虑自己的未来,即使是像现在这样,彼此生活在同一个大集体中,我也感到幸福!”
我感到了真正的忧愁,而且体会到“五脏六腑都碎了”是什么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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