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强制员工捐款?”听说很多企业强制性地动援员工损款,最低一百元,纤纤不解路峰为什么没有此项举动。
“很多员工家里上有父母,下有妻儿,他们的工资得养活一大家子,这捐出的几百元钱也是省吃俭用省出来的,所以我不会给员工定硬性指标,一定要他们捐到多少钱,而是采取自愿形式,依个人的情况而定。企业也是有多少钱出多少力,量力而行,我从来不去争什么‘捐款排行榜’,那个东西除了好听点儿,别的一点作用也没有。当然,中高层以上领导都得有指标,这是强制性的。我们本身工资就高,年底分红也相当得可观,捐出这千八百元的,全当少喝了一顿酒,少去了一次高档会所。这点我始终坚持不变。”
路峰的一番话,让纤纤深思了很久。路峰能把企业做得这么成功,排除社会关系不论,就他的人品来看,这也是必然。
菜饭做好了,纤纤端上桌,继续听路峰说教:“联想柳传志曾经说过‘我把70%的时间用在了企业的外部环境上’,与身边的政府部门、身边的社区和谐相处,营造良好的企业环境,对于中小企业良性发展,影响力提升尤其重要。而在国家有难的时候,平时受国家大环境照顾的企业家更应该当仁不让地做些什么。这是我个人的原则。”
“嗯,看样子,做生意还真不简单,要顾忌的方方面面还真多。”
“只有自己的国家强大了,我们个人的财路才能越拓越宽,否则,一切免谈。明白吗?小姑娘。”
“越是和你相处越能发现你的好。”
“呵呵,慢慢挖掘吧!到时候,别离不开我。”
“贫。”
零七年的岁末,胡颜飞大闹央视一幕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网络上流传的视频也早已泛滥成灾,夫妻俩不合的事实早已经嵌入人心,在光扬公司里,这种八卦新闻也是年轻女孩儿闲暇时间争相议论的话题。
毕竟是高学历高智商的女主播,面临央视激烈的竞争使胡颜飞意识到这样做的确太冲动,会毁了两个人的大好前程,于是于零八年年初与张文齐心合力向各媒体发表声明已试图挽回不良影响。尽管亡羊补牢,但是内部某些居心叵测的人已经放风张文的外遇是真实的,他与胡颜飞已经准备离婚的消息也传得满天飞。
中午吃饭,因为客户而去的稍晚的纤纤、金欣只好和市场部的一群小姑娘挤在一张桌,市场部的Amber神秘息息地向大家宣布:“听说了没,漂亮女主播胡颜飞与张文要离婚了。”
“别听那些媒体瞎传,哪有的事?”金欣有点不太相信,毕竟是高调相爱的一对夫妻。
“是真的,我姨父在央视广告部工作,我特意向他求证了一下,这件事情千真万确。”Amber无炫耀这则消息的准备性和前瞻性。
“不过也是,胡颜飞本来就是拆散人家张文家庭的女人,反过来,她又要与张文离婚了,也是报应。”市场部的Christne幸灾乐祸地说。
“胡颜飞和张文其实挺般配的,我一直就挺喜欢这个聪慧、小巧的小女人,她和张文站在一起,很有安全感。”纤纤的确喜欢胡颜飞,尤其是喜欢看她的博客,感觉是个很真实、很随和的一位女主播。
“纤纤看问题的角度永远那么平和。”Amber笑道,“娱乐圈里的是非太多了,据说张文是个地道的护花使者,凡是圈里的新人,他是爱护有加,难免色心大起。哈哈。”
“一些八卦的新闻,闲来没事解个闷什么的也好。”金欣笑道。
纤纤没有说话,如果真是姑娘们所说的那样,自己还真的蛮替这对相敬如宾的夫妻感到惋惜。
吃过午饭,回到办公室,想着中午同事们的戏言,拿出一张纸,记下了此刻的心情,不管发生了什么,纤纤坚信,胡颜飞和张文不会离婚:
胡颜飞大闹CCTV那阵子,总觉得即使她和张文闹得再僵也不会轻易离婚。理由有三:
一.她是第三者。张文和她已经是二婚,一个挖空心思,处心积虑地把一个男人揽在身边的女人,又怎会轻易地放手。这不是第三者应有的智慧。
二.她美丽,却不是花瓶。胡颜飞是个让人一见就不由衷地喜欢上的女人,不必听她说话,却早已对她的容貌迷得颠倒。看久了,更能品出成熟地味道。她是那种眉宇间都能散发出妖娆的女人,却远离花瓶这个空洞的词汇。曾经看过她的博客,没有一篇文章是流水帐,绝对是博览群书、胸中有丘壑的女人。才女添美女,不让人神魂颠倒才怪。
三.因为爱得深,所以疯狂起来才让人捉摸不透。她是绝对爱张文的,这个我始终坚信。以她的地位和声望,离婚易如反掌,更何况,在央视,离婚对女人来说已是家常便饭。只是因为太爱,所以选择极端。让大家都知道:是你张文对不起我胡颜飞,如果我得不到你的爱,就要把它埋葬。极端,却壮烈。人生一世能有一次,也不为过。
喜欢颜飞和张文并排站在一起的模样,一个居家的小女人,小鸟依人,依靠着一个坚实的臂膀,很相衬。我衷心地祝福他们。
一口气写完这些字,放下笔,凝神窗外,久久深思。有时候觉得生命是那么的脆弱,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一辈子就过去了。脑中浮现路峰开车蹭到自己的那次,心中不免犯酸:在马路边上走的时候,为了躲前面的车被后面的轿车蹭了一下,倒没伤着,只是虚惊一场 。记下了司机的电话和车号,对他说,如果有事情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半天没有反过劲来,只是怕,怕如果车子再开得快些,会把我整个人撞飞。死了倒还好,万一弄个残疾什么的,大半个下半辈子,会给别人添很多麻烦。生命只是无数个小小细胞组成的,哪个都动不得,动了便会伤其痛。生命如此之轻,轻得连毫发都可以伤及。
公司里的部分员工已经抽调到新酒店工作了,去过那里的员工普遍反映,那里的环境相当的不错,而且客人的档次很高,尤其是前台、服务生之类直接与客人打交道的,小费更是不菲,但是受的委屈也多。
售楼处的洋洋也被抽调过去了,说是售楼处不需要前台,每天一个销售员轮流值班,这样可以大大地节省开支。
下午,洋洋串休,跑回售楼处和姐妹们唠起了在酒店的所见所闻:“酒店里什么样儿的客人都有,尤其是有些从北边过来旅游的,那是相当地有钱。”
“讲来听听。”反正姑娘们也是在售楼处值班,忙里偷闲地唠唠。
“他们自由活动时间,总向我们前台打听滨海市的奢侈品在哪里有卖。这种地方,我们是进都不敢进的。”
“还有什么别的新鲜事吗?讲来听听。”
“前几天酒店入住了一对华裔夫妻,据说是每年都要回来度假。以往都定点儿在富丽华,今年看到咱们酒店是新开业的,说是各方面条件能不错,打算试住一下,如果符合他们的要求,那以后就选择咱们酒店做为定点。”洋洋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讲道。
“那又能怎么样?这样的客人如今太普遍了。”不知是谁插了一句。
“那又怎么样?哼哼,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呢,不过也如此。”洋洋的语气似乎有些转变,“一天,男方的姐姐搀扶着他的老父亲来到酒店大堂,坐在沙发上等着夫妻俩下楼。他们四个就坐在那里谈论着什么事情,聊着聊着,男方的姐姐很生气,突然就大嚷起来,隐约间听得好像是关于他们老父亲赡养的事情。”
“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在酒店里吵闹,没顾虑到影响吗?”纤纤问道。
“那位先生倒真是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就请他姐姐带着老父亲去房间谈,可是他姐姐死活不上去。他父亲看上去能有七、八十岁了,倒是坐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洋洋继续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他姐姐把弟弟吵烦了,那位先生大吼了一声‘我不是每月都有寄生活费吗?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倒一下子把他姐姐震住了。见此情景,他老父亲坐不住了,半晌冒出一句‘别在这里吵了,我谁也不跟’。”
“至于吗?那男的那么有钱,还是华裔人,为这种微不足道的生活费斤斤计较。”
“他姐姐好像意思是说‘她下岗了,生活挺艰难的,也顾及不过来,想让弟弟把老父亲接走’,而他弟弟则表示‘生活费多少都无所谓,父亲跟姐姐住 ’,于是两个人的分歧就产生了。”洋洋一口气把咖啡喝完,朝着纤纤眨眨眼,“够意思,够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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