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婚房,害死了我最爱的两个女人》
第6节

作者: 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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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老时间老地点,我们又见面了,她憔悴消瘦了很多,让人心疼,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也是:“你瘦了。”我们就像好久不见的老朋友,还是那么亲切自然,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聊着各自的近况,她问我将来打算怎么办,我说我能怎么样,只有画画呗,别的事情我又做不了,她笑笑说你应该坚持的,我问她怎么样,她叹了口气,说谁知道呢,我不像你那么自由自在,我首先得让老太太满意了……我并没有去问她有没有新的恋情,或者说我有意在回避这个问题。眼前的一切如此的熟悉,我恍惚中又回到了和葡萄在一起的时光,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差点脱口而出:“葡萄,我们复合吧!”可就在此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来电号码,脸色红了一下,说要出去接个电话,我透过窗户玻璃看她,和一个人轻言轻语的说着什么,她打完电话进来说自己有事情要先走了,我心里已经明白,就没有拦她,她坚持要付钱,我想了想,没有勉强。她匆匆走后,我突然觉得莫名的悲伤,这次看来我真的要失去她了……


日期:2010-08-13 23:34:27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不觉中居然走到了葡萄的楼下,笑了笑,转身要走,又突然产生一个冲动,想上去看看,她刚才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应该没有回家,我还保留着那里的钥匙呢。我打开门,屋里的一切依旧,客厅、厨房、卫生间都还是那个样子,葡萄的房间也没有大的变化,床上还是我们以前盖的被子,衣服也仍然挂在那里,只是一切有点凌乱,我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收拾起来,一会功夫房间就被我收拾的很整洁了,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分外的亲切,仿佛回到了自己家中一样。我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想着葡萄此时正在和别人在一起,不由得一阵心灰意冷。


日期:2010-08-14 00:25:29

  。我又呆了一会,准备起身离开,突然听到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透过猫眼一看,大惊失色,葡萄回来了,而且和一个男的一起,现在出去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中,我躲到了衣柜里。
  听到他们进来,紧张和巨大的失落感让我的心跳一阵阵加速,我赶紧屏声静气,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外面的情况。突然我发现自己在慌乱中没有把衣柜的门关严实,仔细一看,原来是葡萄的一件衣服滑落下去把门卡住了,现在去弄肯定不行,房间不大,一点动静都会被发现,我只有一动也不动的窝在那里,任它去了,不过幸运的是葡萄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我透过缝隙望去,那个男的长的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戴着一副眼镜,不过他的眉宇之间隐隐透露出一股奸猾之气,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无比的讨厌,在这种情况下,他就是刘德华或阿汤哥,我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好感。


日期:2010-08-14 09:14:34

  眼镜男把手里的玫瑰花放在桌子上,就有对葡萄动手动脚的意思,我差点按捺不住,要冲出海扁他一顿,可我有什么资格这样做呢,自己连现在的身份都是非法的,只能在心里一个劲的希望葡萄赶紧制止他,果然葡萄很委婉的表达出来不愿意,并告诉他自己要备课了,要他先回去,下次再联系。眼镜男讪讪的走了,我悬着的心也落下了,他一下楼我就听到一阵汽车发动的声音,应该是他的车,看来他条件不错。送走眼镜男,我看见葡萄把那束玫瑰拿起来,丢在了角落里,她坐在桌子边长叹了一口气,发了会呆,然后打开了电脑,她并没有备课,而是在听音乐,我听出来了,她在听我们俩自创的那首《茉莉之歌》。

  这首歌是我俩把那盆茉莉买回来后创作的,我们用各自的方言加上滑稽的音调把我们买茉莉的经过唱了出来,然后用电脑把它录了下来:“今天大清早,我们去花市,骑着自行车,带着小葡萄,见到茉莉花,我们都喜欢……”听上去特别的有趣搞笑,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没有任何人知道,每次听到这首歌,我和葡萄都会笑个人仰马翻的,相当的欢乐。可现在我一点也不快乐,反而被弄得鼻子酸酸的。再去看葡萄,她的脸上也没了往日听这首歌时的笑容,神情忧郁,目光迷离,整个房间突然间安静极了。


日期:2010-08-14 09:45:54

  我真想立刻走出来,告诉她,葡萄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能,我的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她现在有了新的生活,而且对方条件还不错,何况我们之间问题这么多,我不能再去打扰她的生活,我一个劲的说服自己,把心头的冲动慢慢压制了下去。我一直躲在衣柜里,直到葡萄上床睡着了,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来,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房间的空气,向睡梦中的她挥一挥手,然后轻轻地打开门,偷偷溜了出去。


日期:2010-8-14 10:12:00

   第二天我又收到了葡萄的短信,她让我再去老地方等她,她有事情要和我说。
  见面后,她犹豫了半天,才开口说话:“我妈托人帮我介绍了个对象。”
  “哦,哪里人,做什么的?”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假装很平静。
  葡萄断断续续的都告诉了我,那个男的是她妈的朋友的同学的儿子,在报社工作,好像还是个主编什么的,他爸是大学教授,家里条件很好。她妈妈人际关系本来就不好,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联系上别人,让他们帮她物色优秀女婿人选,然后她老人家又花了很多心思和时间陪葡萄去相亲,亲自将不合格的对象一一排除,最终锁定了这个眼镜男。


日期:2010-08-14 20:37:38

  我问她:“你喜欢他吗?”
  葡萄幽幽的说:“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妈喜欢就行了……”
  我有点生气:“是你和他过日子还是你妈和他过日子?”
  “有什么用,我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她叹了口气,幽幽的说:“要不,你赶紧赚钱把我带走吧。”
  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苦笑了一下:“赚钱哪有那么容易……”

  一阵沉默。
  “他的条件好像不错,也许真的是个合适的人选呢。”
  “谁知道呢……”
  “他对你好吗?”
  “还行吧。”

  “要不先试着交往看看?”
  “恩。”
  她的声音有点哽咽,眼泪慢慢流了下来,我也被触痛了,低头不语。过了一会,我们都平静了,我言不由衷的说:“以后我们还是尽量不要见面了,对谁都不好,”又把房间的钥匙递给她,“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或者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你的亲人,有任何困难,都记得要来找我。”
  她接过钥匙,又趴在桌子上呜呜哭了起来,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但我不能失控,只是轻轻的递给她一张纸巾。
  她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下号码,按掉了,过了一会又响了,她拿起手机没好气的说:“我今晚有事情,明天再联系。”把电话关了机。

  我们又呆了一会,时间不早了,我说我送你回家吧,她答应了。我们就这么默默地走着,像一对弃儿,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远离我们而去,我假装轻松地问她在学校里的事情,她淡淡的回应了几句,又沉默了。
  经过小区附近卖水果的小伙子旁边时,我刻意停了一下,以前我们都在他这里买水果的,已经很熟悉了。小伙子认出了我们,惊讶的说,好久都没有看见你们了,你们最近很忙吧?我们笑着点点头,说最近很忙,所以一直没空过来,小伙子憨厚的咧着嘴笑了,说今天的葡萄是刚到的货,又大又甜,要不要带点回去?我毫不犹豫的买了两斤,心想以后都没有机会给她买了,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一斤,葡萄阻止我说买那么多吃不完,我不管她,还是买下了。

  平时很长的一条路,今天走起来却显得特别的短,一会就到了她家楼下,我不能再上去,也敢再上去,我怕再见到那些熟悉的场景,再嗅到那些熟悉的气息,我会受不了,就假装微笑着对她说:“葡萄,到家了,你上去吧,我要走了。”
  “上去坐坐吧。”
  “不了,我明天还有事。”
  “哦。”她淡淡的回应道,“那我上去了,你要多保重。”
  “你也是,有事情再联系我。”
  “恩。”
  我微笑着挥挥手,就像一个很正常的送别,看着她走上楼梯,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辛酸的慢慢离去,又想再看她一眼,边走边回头望,她房间的灯已经打开,我依稀看见她站在阳台上朝这边看着,在月光下显得无比的落寞。我真想立刻折返回去,跑到她的楼下大喊,但是我没有。我慢慢的往前走着,不时的回头看,直到她的身影渐渐模糊。


日期:2010-08-14 22: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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