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婚房,害死了我最爱的两个女人》
第11节

作者: 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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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睡觉的时候,葡萄突然问我:“你家有没有什么关系比较好的亲戚?”我想了下,我家的亲戚本来就不多,而且因了我家赤贫的经济状况,并没有多少人愿意与我们来往,妈妈又是个极自尊之人,更不会主动去攀附,因此大多关系不太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算是我家真实的写照了吧。听我这么一说,葡萄有点沉默,犹豫了一下说:“那你妈以后真的要和我们一起长住了吗?”敢情她转弯抹角是要来问这个问题的,我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一口火就喷向了她:“你什么意思?她为了我们,房子都卖了,不住这里住哪里?你想让她去哪里住?”看我如此火大,葡萄不敢多言,狡辩道:“你凶什么凶,我只是随便说说,我是怕她会不习惯城里的生活……”我正要继续批判她,妈妈在隔壁轻轻咳嗽了一声,她还没有睡着,我不想惊到她,就转过身去不理葡萄,她见我不理她,也愤而转身,在嘴里不断轻轻的叨咕着我把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之类的话,让我又好气又好笑。


日期:2010-08-18 11:16:27

  妈妈安顿下来之后,还是背着我们去找了一份家政钟点工的工作,虽然我百般阻拦,她就是不肯放弃,说我们现在需要钱,而且她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何况一直都忙惯了的,突然停下来会闷出病,我怎么说也无济于事,只得由她去了。她在为别人做家政服务的同时,把我们的家务活也义无反顾的全包了,不让我和葡萄插手,她哪里是来享福的,比在老家时还要忙了,我只能告诫自己努力努力再努力,争取早日发财,好让我们大家一起脱离苦海。

  有了妈妈给的这笔钱,再加上我们自己的积蓄,我和葡萄仔细计算过了,首付已经没有问题,我们很快就锁定了几套房子,然后给账目娘打了电话,把情况和她说了一下,她在电话那头咋咋呼呼的说你们先不要买,我不相信你们的眼光,等我月底过来帮你们挑,于是我们暂时按兵不动,单等她来拍板。

日期:2010-08-18 14:15:05

  这期间我意外的被公司派到外地出了趟差,大概一月底的某个晚上,葡萄给我打电话,她慌慌张张的问我,我妈有没有联系我,我说我在出差,她联系我干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焦急的说你妈不见了,昨晚就没有回来。我一听就急了,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说她昨晚下班回来发现我妈不在家,还以为她住在了做钟点工的那户人家,可是今天晚上她还是没有回来,她担心会出什么事的,就跑到那家去问,可是他们说我妈都两天没去了,还问她我妈怎么了呢。我的脑袋一下就大了,她一定是又迷路走丢了,妈妈的方向感不强,而且这里的路况错综复杂,她很不熟悉,我记得刚来的时候她就走丢过一次,当时吓得我要命,好在后来找到了,为此我还打算等到年底商场打折的时候给她买一部手机,没想到手机还没有买,她就出事了。我火速赶了回来,和葡萄一起在附近找了一天,可哪里有她的影子,又去问了周阿姨,她也说没有见过她。我让葡萄仔细回忆那两天的每一个细节,也都没有什么线索,我的脑子嗡嗡直响,我突然想她会不会回老家了呢,立刻借了一辆车,连夜赶了回去,可是房子里已经住了别人,我们又问遍老家的邻居亲友,仍一无所获。

  我和葡萄只得拖着疲倦的身体异常失望的回到家中,外面的每一个风吹草动,我都以为是妈妈回来了,欣喜的打开门,却空无一人,我的手机不敢关机,但打来的电话却没有一个是妈妈的,我团团乱转却又毫无办法,于是决定去报警,可这个时候可恶的账目娘却来了,要和我们去看房子,看到她我一肚子气,如果不是她要买房子,我妈也不会失踪,但又不想得罪她,强压着怒火说:“我妈失踪了,我要找她,房子暂时不买了,等我妈找到了再说吧!”葡萄这次对她的态度也不好,说我们现在没有时间招呼她,要她先回去,账目娘气呼呼的,又没有办法,住了一个晚上就悻悻的走了。

  我们去了公丨安丨局,但接待我们的那个小警员态度很不好,说这种事他们也管不了,我和葡萄低三下四的求他,他也只做了一个简单的人口失踪登记备案,就开始低头在电脑上玩牌,不再理我们,我大怒,一拍桌子,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的怎么这个样子,上班时间打游戏,还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把你们局长给我叫来,我到要问问他,这算怎么回事!”看我骂他,他火了,站起来就嚷嚷着就要拘留我,我怒不可遏,一拳把他的鼻子打出了血,立刻涌上来好几个丨警丨察就把我按在了地上,要以袭警罪拘留我,葡萄被吓得在旁边直哭。好在一位姓李的队长通情达理,不但口头处理了打牌的警员,还耐心的说服我,说每年都有大量的人员失踪,丨警丨察局根本管不过来,更不可能为了寻找一个失踪的老奶奶而投入大量的警力,但他还是帮我取了我的血样,同时将相关信息上传到了警务平台上,并建议我们去找民政局或者媒体,虽然他没有帮上忙,但还是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

  我们又去了民政局、报社以及电视台,可他们都表示无能为力,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因为一直请假,公司那边又在逼我,我快要崩溃了,只得辞职,整天满大街的去张贴寻人启事,任何一个疑似线索,我都会不顾一切的去打听,我不相信妈妈不会回来了,可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仍一无所获,我开始慢慢的绝望,又在想会不会是上次那份保证书上的诅咒在作怪,恨自己恨得要死,整夜整夜的失眠,终于有一天,我的精神和体力都彻底崩溃了,眼睛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头痛欲裂,医生告诉我,我的神经出了问题,需要长期吃药来辅助治疗,我苦笑了一下,心想怎么没有失忆或死掉呢,那就一了百了了。

  躺在病床上我反而清醒了一些,也可能是药物的作用吧,我慢慢静了下来,我开始仔细的思考这个问题,妈妈不疯不傻,要是真的走丢了,不会给我打电话吗?即使她记不住我的电话号码,她不会去找丨警丨察吗?越想越觉得有问题,突然想起葡萄曾经说过,她不愿意和老人一起住,甚至她妈也不行,而且上次我妈过来的时候,她不也表现出了很抗拒的心理了吗?我在心里打了个冷战,黑着脸问她,是不是她对妈妈说了什么话把她逼走的,她哭着不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可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我瞬间怒发冲冠,重重的扇了她一个耳光,问她为什么,到底都对我妈妈说了点什么,她还是什么都不说,我彻底疯了,大叫着要她滚,我再也不要见到她,整个医院都被我惊动了,她惊恐万分地跑了出去。我多么希望她开口说她没有这么做啊,可是她一句辩解都没有,我的心被撕裂了。


日期:2010-08-18 21:33:20

  第二天她又来医院看了我一次,我一见到她立刻两眼冒火,怒吼着叫她滚,她痛哭流涕,但还是一句话也不说,我的火更大了,明确告诉她我们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要她立刻搬走,再让我见到她,我就要杀了她,她只得呜呜的走了。在医院又住了一天,实在没有心情再待下去,也不管医生的反对,拔掉头上的那些仪器,就径自出院回家了,我多么希望看到妈妈在家里为我做饭啊,可推开门来,空空如也,葡萄也搬走了,看着这空荡的房间,我心如死灰,来到阳台点起一支烟,整个人也都空了,突然瞥见那盆茉莉,便狠狠的上前去将她摔碎,又死命的踩上了几脚,然后把烂盆残枝收拾了一下,丢进了垃圾箱。

  夜深了,我还是睡不着,就起床吃了点药,看着灯下这凌乱又空寂的房间,心情变得更加糟糕,恍惚中听到有人小声的敲门,心里一喜,以为是妈妈回来了,赶紧打开门,却是葡萄,她怯生生的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看到她我的无名火腾地就燃烧了起来,恶狠狠地问她来做什么,难道忘了我说的话了吗?再让我见到她,我就要杀了她!她还是不说话,反而侧身挤了进来,我大怒,转身从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猛的刺向她的胸口,血呼呼的流了出来,她凄惨的叫了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我狂性大发,连续捅了她十几刀,直到她瘫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到处是血,散发出另人作呕的腥味,我杀了她!


日期:2010-08-18 22:5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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