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骑兵团》
第17节

作者: 玄子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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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时火车时速不快,不能超过每小时50俄里,我和头领顺着火车跑了一气,看样子他也想扒火车,可只见他跑,不见他扒扶手,我也没扒过火车,火车过去了,他拍着大腿直吐气。
  头领气的说:“从车站出来,就应该劈了他”,我说:“全怨我”,他挥挥手说:“就不说这些啦,看来,这是一个日本高级探子,我们都斗不过他,唉,我们的行动计划,让日本人知道了”。
  我们运了两次军火,就到开春,冰河解冻,森林中有熊出没,就用马驮,熊一吼,马吓的乱跳乱跑,晚上,经常有熊在暗窨周围活动,雪融化后,田地里开始有人耕种,密林也有俄国猎人出现,我们的活动受到局限,就取消了军火运输。

  马帮要散伙了,我恋恋不舍地拉着老头的手,他从怀里掏出个熊胆说:“天天舔一舔,对你有好处”,我身上一件有意义的东西都没有,他看出我的心思说:“你的心,我早收下了”,我说:“ 我们的心,在雪崩哪天就融和在一起”,
  我舔了一下熊苦胆,苦了三天,别人说卧薪尝胆,我说,卧薪行,尝胆还是免了吧。
  我又回到金矿,帮着刘掌柜打理地窨,跟在他屁股后面,巡视矿场,收催租金,贩卖私盐,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感觉有双眼睛盯着我,这种感觉很特殊,让人后背很不舒服,只是不知为什么。

日期:2010-05-09 14:27:38

  (大型回忆录) 《中国骑兵团》第一部 血战远东
  第五章大集结 原创 李梅五
  神打着啼笑皆非的牌,无所顾忌地拨弄筹码,游戏在血腥中,重新洗牌。
  春去秋来,转眼到了1918年初春,孙富元来去匆匆,神神秘秘,每次走,也要带好多金子,我心想,收复失地的中国军队要有行动了。一天,他忽然问我:“你认识一个叫尹长臣的”,我说:“认识,我们是座同一趟车来的俄国”,他说:“我叫孙富元,有什么事,到铁路找我”。不久,张士训来找我,要带我去铁路做工,没想到,刘掌柜答应的很痛快。临走给了我100块大洋,算是我跟着他一年的报酬。

  我和张士训来到白海市,他说:“铁路管理局招募员工,你去应招吧,不要找孙富元和我”,说完,匆匆离开。在马帮锻炼的这时间, 我学到很多的东西,心里明白怎么回事。
  我应招时,用俄语对话,他们就让我随火车当投递员。当时的通信不是很发达,大站有电话,一些小站靠纸条传递消息,这些小站有的是为火车加水加煤所设,有的是小城镇,也有方便铁路职工而设,小站没名,用号码代替,像7站,10站,20站等,还分有等级,有些小站有的是中国人当站长,他们会说不会写俄语,我拿到纸条后,翻译成俄文,及时报告铁路线的情况。

  也有巡道工发现什么情况,就用铁圈夹住纸条,他反手抓我正手抓,火车不停一拽就到手。收复失地的中国军队,大都分布在铁路线。
  张士训(偶然)在街头碰到我说:“跟我走”,我们来到僻静处,他说:“你现在是收复失地中国军团的联络员,负责传送军团长的纸条,不能打看私看,也不要多问多说,更不要提孙富元的名子”,就这样,我当上了中国军团的联络员。
  最早,远东是荒蛮之地,人烟稀少,沙俄经过多年的移民,使人口达到950多万,大多是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沙俄的远东移民政策是排挤当地外国人,尤其是中国人势力。在向南乌苏里边区移民的过程中,当地政府限制新移民在已建成的旧村庄落户,鼓励移民建立新村屯,而且要求各屯之间的距离不得少于10俄里,每个村屯的人家不得超过25户。

  沙俄属于农奴制,农业人口占五分之四,在远东,中国人占的比例相当大,无论是耕地数量、手工业生产,还是商业贸易、交通运输,中国人都占优势,在当地的社会生活中起着重要作用。
  二月革命后,俄国处在风起云涌的动荡时期,出现以工人和农民及下级士兵代表的苏维埃政权,和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并存的局面,临时政府掌握主要权力,后来,临时政府出兵对彼得格勒的布尔什维克领导层实施逮捕,再与基层谈判。列宁决定起义,起义由托洛茨基执行,列宁则派遣斯大林、捷尔任斯基等人组成革命军事委员会,作为自己的代表。

  1917年11月,在列宁和托洛茨基的领导下,布尔什维克党发动了武装起义, 晚上,阿芙乐尔号巡洋舰炮轰击冬宫,当夜,苏维埃代表大会召开,通过了《告工人、士兵和农民书》,推翻了以克伦斯基为领导俄国临时政府,宣告全国政权一律归工农苏维埃,由此,建立了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国家。
  新政权建立后,改变了生产资料所有制。将银行、铁路、大工业等收归国有,在农村,废除农奴土地所有制,将土地分给农民。在掌握了国民经济和经济基础后,与德国签订布列斯特和约,结束同德、奥集团的交战,退出一战。

日期:2010-05-09 14:28:33

  站台上常见成群成队的中国劳工,背大包提小袋,像要出远门,我知道,他们是前往集结地的中国军人,可我没接到通知,也不知他们让不让我参加收复失地的中国军队。
  这天,在一个大站,车快要开的时候,我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尹长臣和小个子,我不顾一切地跳下车,可他挥手,让我赶快上车,我大声说:“我去找你们”,尹长明点点头,小个子好像不在乎。
  火车返回来,我在站台找中国人就问:“尹长臣去哪儿了?”,可他们一听,就不理我了,包括常见面的人,也是冷眼看我,我想,我也算是收复失地的中国人,而且还是联络员,他们怎么会这样。
  其实,我只是外围,或是叫粗线联络员,他们的纸条,都折叠好,张士训说过,不能打开也不能丢失,大概只是通知铁路线分散的中国军人们,到哪个车站找谁联系,或是一些注意事项。
  军团还有更加秘密的联络军官,他们都计划好了营连排集合地点,我们从朝鲜和东北运回来的枪枝,还有孙富元用金子定作的军装,都要分配。

  6天过去了,站台上成群结队的中国劳工,渐渐少了起来,可我还没有接到通知,这天,在贝加尔湖附近的一个中等站,有200人身穿崭新军服的中国人列队,衣服样式和俄国军服差不多,他们都背着俄式步枪,我下车走近他们,有人认识我,可一脸严肃的不理我,我有点失落。
  猛听有人叫:“大哥”,这乡音真耳熟,一个人从队伍中窜出来,一下子抱住了我,我定睛一看,是我带到哈尔滨的发小王凯华,可高兴坏了,3年没见面,真有点老乡见老乡,两眼迷朦起来。
  我俩拉着手,有好多话要说,可他们要上车了,我凑近他耳边问:“到哪儿集结”,他迟疑了一下,轻声说:“托博尔斯克”。
  看着他上车,我心想,一定要到托博尔斯克,找他和找尹团长,可托博尔斯克这个地名,我听都没有听说过,又没有地图,问又不敢乱问。
  到了一个小站加水,站长是中国人,我问他,看样子,他知道收复失地的中国军团集结的事儿,可吞吞吐吐的不痛快,我赶紧掏出块大洋,塞进他手里说:“我也是中国人,收复失地,我也有责任”,他也不知是被我的话打动了,还是被大洋打动了,我跟他到站里,他取出一张地图说:“我也不知道,你找吧”,可我不会看地图。
  他看出我的难处,说:“到鄂木斯克下车”,过了会又说:“提前两站下”。我点点头,赶紧上车,在车上有点心不在焉,想着就要与 这几位朝夕相处的俄国人作战了,心里有点不自在。
  回到宿舍,什么也舍不得扔,就打了个大背包,在铁路食堂,用全部饭票,买三个大号面包,看着熟悉的车站,多少有点恋恋不舍。当兵打仗吃皇粮,脑袋就在肩上扛,这一走,怕是永远回不来了。


日期:2010-05-09 14:29:50

  在车上,见有几个中国人,看样子,也是到托博尔斯克的。可他们在鄂木斯克前好几站下了车,我又过了两站下车,天已经快亮了,一问托博尔斯克,离这有200多里,我座过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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