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搭手又一抛,他在空中挥刀就劈,谢苗诺夫一俯身,只砍掉了帽子,吓的他打马就跑,真的是宝马良驹,一声长嘶,我们的马就不往前走了,他几下跳出包围圈。向前来救他的哥萨克骑兵一挥手,回过头,桀傲不羁的眼神,紧抿着的嘴角,表明他还要回来。
哥萨克骑兵逃跑后,剩下的步兵被重重包围,举手投降。捷克斯洛伐克判军再次投降,政委纵马在阵地上狂奔,用半生的中国话大喊:“不要杀战俘,不要杀战俘”,但还是有不少俘虏被捅死。
日期:2010-05-13 10:04:13
这场恶仗,以中国军团付出惨重损失为代价,赢得最后胜利,装甲车拖着炮从山坡上下来,瓦·康·布柳赫尔露着半个身子,眉头凝成个疙瘩,看着死尸遍野的杀场,他举起手高呼:“乌拉,乌拉”,我们也高喊:“乌拉,乌拉”。
我牵着马,想找片草地,让马吃草,可到处是血迹,马累的咴咴地喷鼻子,我只好拨些草喂马,可马嗅嗅喷着鼻子不吃,马不吃荤腥。我手上全是血,来到河边洗手,见河里死尸重叠,河水都是红的。
士兵团清理战场,收集俘虏,挖大坑埋葬尸体,很多受伤的哥萨克人,中国士兵,躺在血污中,孤独无望着眼神,燃烧着生命的渴望。
一个被捅伤的中国士兵,颤栗地举着带血的家信,眼含泪水望着我说,行行好,给捎回去吧。一个中国骑兵座在地上,对接被砍掉的胳膊,他脸上没有痛苦表情,对接的哪么认真,我上前拿掉断肢,他才放声大哭。
一个被砍断双腿的哥萨克骑兵,在爬,嘴里嘟囔着,我要回家,两个捷克斯洛伐克判军里的欧洲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一个断只腿,穿着华丽服饰的俄国人,拿着一叠卢布,一张一张的让风吹走,他失神的眼光,望着飘远钞票。
我想起了哥萨克兵营里的红十字人员,对尹团长说明情况,尹团长让我带人,从俘虏中寻找红十字会的人,带到骑兵团聚集地,我们骑马寻找,见胸前白底红十字的人座在伤员旁边,他们说,太多了,救不过来,止血药品和绷带已经用光了,看着他们绝望的眼神,无能为力的表情,我心里隐隐作痛,凝视着被炸伤被捅伤的残马眼睛,我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它们和人一样,眼里透着乞求和疼痛的忍受。
我也感到很饿,非常的饿,见一哥萨克人怀里露出一大块面包,拿出来掰一块,张嘴想咬一口,一阵风带来血腥气味,灌进嗓子,顿觉恶心,就全喂了马。
夜幕降临,我带着30多个红十字的人,找到远离杀场的骑兵营地,他们在吃王团长带来的大饹饼,我不想吃,只是失神地望着篝火堆堆的杀场,刚才经历的死拼恶战,好像不曾留在记忆中,脑子一片空白。
残酷的战争,消磨了人性,当杀戮成为延续生命的可能,道义正义都如烟云,惨叫哀号渐渐淡出耳际,月亮散发冷冷的光,杀场上空,硝烟凝成了魔鬼的脸,狞笑的嘴唇,依然是哪么鲜红。
日期:2010-05-16 15:38:00
瓦·康·布柳赫尔司令员,率领他的远东集团军一师,在夺取白海市的战斗中,让装甲车快速穿行在主要街区,威摄判军,在激战后期,他看胜局已定,就亲自驾驶战车,前来增援中国军团,孙富元率领士兵团,从400里外,截货车走了8个多小时,急时赶回战场,锁定胜局。
中国军团遭受重大损失,但打出了威名,震憾了西伯利亚地区。瓦·康·布柳赫尔司令员说,中国军团是我们的伟大战友,我要向苏联红军总部,报告你们的战绩,你们将成为西伯利亚的主宰。
苏联红军高层举行会议,决定将俄罗斯乌拉尔—伏尔加地区中国人组成的战斗队伍,任命为“中国军团”,集中由布柳赫尔指挥。列宁和斯维尔德洛夫亲自签署命令,托洛茨基(时任红军总司令)于1918年10月12日代表俄共(布)中央前往昆古尔把军旗授予主力军副团长张福荣。
瓦·康·布柳赫尔把东线战场,暂时交给了中国军团,行使苏联红军所应有的全部权利,可中国军团损失惨重,不得不在中国劳工中,进行第二次大集结。
饥荒和找工作,成为中国劳工两大难题,当得知中国军团竖起招兵旗后,纷纷来到白海市,中国军团只用一个月,又重新组建起来,下设三个步兵团,一个骑兵团,一团团长张福荣,二团任辅臣,三团卡希林,骑兵团尹长臣,每个团都有苏联政委和士兵。
孙富元团在滨海战区和沿中国和俄国边境作战,任辅臣团在乌拉尔战区,骑兵团在贝加尔湖战区,卡希林是机动团,主要任务是保护铁路线。
高尔察克为了使东线和西线联结起来,以保证海参崴军港上的军用物质,能及时送达前沿阵地,派出一个整编师的白匪军,开拨到西伯利亚地区,谢苗诺夫也重新集结起后贝加尔骑兵旅,杀气腾腾地进行报复。
日期:2010-05-16 15:39:35
( 大型回忆录) 《中国骑兵团》 第一部 血战远东
第七章 中国骑兵团原创 李梅五
秋水读不懂大地苍黄,萧瑟诅咒根的眷恋,在月色惨白的季节,寒冬猎杀生命。
饥荒像魔兽,吞食着生灵,人们对食品的需求,变成唯一信念,"战时共产主义“提出,一切为前线,士兵每天配给两磅黑面包,工厂与铁路工人每天一磅半,可很多工矿关闭,政府部门裁员,不少人来到军队。
中国军团完成第二次大集结后,由苏联红军派出的教导官,进行训练,从编制,队操,战术,拼刺等,全部采用红军教材,我还是尹团长的翻译,骑兵团政委爱喝酒。
为了使前方战士,在冰天雪地的战壕里能借酒驱寒,苏联红军保证前线士兵,每天至少能喝到100克的伏特加酒,“伏特加”在俄文中是“生命之水”的意思,有人说伏特加酒为“俄罗斯的上帝”,政委说:“别的国家的人们喝的是酒,我们喝的是俄罗斯的灵魂和精神”。
俄国有2000多万人在挨饿,有几百万人可能要饿死,各级苏维埃政府都全力应对,派出大批工人到乡下搜集粮食,可工人们面对暴怒的农民,无可奈何。
派出的水兵,有时会遇到围攻,只好派出带有武器的步兵,好不容易征集到的粮食,需要看护。骑兵团接到命令,前去看护一座粮食囤集点,晚上,受到持有农具和武器的饥民围攻。
看着群情激愤的人群,我们马成纵队,刀出鞘,架起机枪,饥民就把拉车的马,上一刀下一刀的宰杀,听着马的惨叫,我们的心都一揪一揪的。
骑兵对马是有感情的,有的战士就对天放了枪,引起更大的骚乱,饥民中有人就朝我们开了枪。我们大多是农民,同是天涯沦落人,也不知谁率先打马闪开,饥民们开始哄抢,政委急的大叫,我们不停地朝天开枪,根本阻挡不住人群,事后,政委受到严历处分,并命令骑兵团收缴被抢走的粮食。
政委是个文化人,属于小资产阶级分子,在收缴粮食时,开枪自杀了,这对我们触动很大,尹团长为躲开这多事之秋,以训练新兵为由,把我们带到以前的兵马场集训。
日期:2010-05-16 15:40:47
新来的穆政委,参加过攻占冬宫,是老布尔什维克,对列宁的思想和理论,比别人要理解的深,贯彻的也好,可我们的理念很单纯,就是收复失地,报效中华。
尹团长把部队军事训练的事情,交给了小个子,和政委探讨马列理论,对苏维埃政权存在的一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政委也能及时总结经验,向上级反映理论施行情况。
我在翻译过程中,对马列主义有了一定的认识。政委根据上级指示精神,要求中国军团连级以上军官,加入布尔什维克党,我写了申请,小个子不感兴趣。
小个子在军训中,还和以前一样,严谨又严酷,一些士兵,受不了小个子的粗暴,就告黑状,尹团长让小个子带队到乡下征粮,军事训练由政委亲自抓。
骑兵和步兵的训练课目不同,技术动作比较多,战马也有技术动作,穆政委善于动脑子,思想政治工作也到位,骑兵团的面貌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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