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骑兵团》
第34节

作者: 玄子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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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8年夏季,苏联红军高层指出“现在,革命的命运决定于伏尔加河流域和乌拉尔”,这样,苏联红军的伏龙芝东线方面军,在乌拉尔地区,进行大规模集结,乌拉尔成为风口浪尖,大战在际。
  中国军团,经过一年多艰苦卓绝的战斗,成功地阻止了高尔察克打通东线和西线的计划,成了白匪军的眼中钉。
  在战事频频的多事之秋,好久没得到妮的消息,我暗暗着急,白匪军对苏联红军伤病员,尤其是中国伤员,残酷至极,不是绑在一块炸死就是绞死,对参加红军的农民,政府官员,包括教师学生,也不例外。

  中国军团集中起来后,也积极寻找白匪军主力作战,可他们总是避其锋芒,想利用骑兵优势和运动战法,至中国兵团于死地,我们虽然得以暂时休整,但心里明白,更惨烈的战斗即将来临。
  哥萨克人的游击骑兵一股有50人左右,行动诡秘,来去无踪,中国骑兵只剩下200多人,大部分分到营里做通信,侦察,保卫等工作,陈柏川保留下100人,专门寻找哥萨克游击骑兵。
  这天,侦察员回来报,在一个村庄,发现哥萨克人,大约有60多骑兵,100多步兵,可能是抢粮队,任团长命陈柏川率领骑兵和150步兵前去围剿,我们赶到时,天已傍黑,他们正在吃饭,到处是篝火。
  陈营长决定晚上偷袭,初冬时节,冻人不冻地,我们瑟瑟发抖,望着篝火干着急,出发时只带着草料,人吃的没有着落,肚子早就咕咕叫了,要是熬到半夜,更没力气打冲锋,步兵营长想提前突击。
  两个营长一拍即和,步兵刚列成散兵线,就让暗哨发现,枪声一响,哥萨克人扔下饭就上马。陈营长率骑兵撤离阵地,绕过树林,直奔村庄,

  我们刚把留守的30多个步兵歼灭,他们的骑兵就返回来,哥萨克人也发现我们人多,拼死顽抗,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们全是中国骑兵第一式,好像他们也找到破解方法,先砍刀后砍人,他们的反腕动作很快。
  我劈了一个后,感觉形势不对头,又一个也是挺着刀刺过来,我情急之下,也没破招,就借他砍我的刀时,随手一扔,一跃抱着他从马上滚在地下,他们的步兵上来就刺。
  我一把抓住他的枪身,可另一支手被哥萨克骑兵压在身下,正在这危急时刻,一个中国骑兵冲过来,劈掉步兵的脑袋,我腾出手,用拳狠捣哥萨克骑兵的眼睛,可这个中国骑兵的马从我身上跃过时,马蹄弹了我腿一下,当时觉得疼痛钻心,猛吸冷气。
  这个哥萨克人翻身骑在我身上,挟着我的脖子,我用反擒手,可运不过气来,掰不开他的手腕,就提丹田气护住心脉,任他挟,左手摸出手枪,顶着屁股朝上打了两枪,他手一弱,伏在我的身上。
  腿疼的我手上没劲,推不动他,只是痛的直咬牙,好在是他爬在我身上,没有被白匪捅死,等步兵赶到时,才把我从他身下拽出来,我受伤了。


日期:2010-05-24 14:25:10

  这次战斗并不理想,没有全歼他们,陈柏川知道,他们会很快纠结力量,围歼我们,找辆马车,拉上10多个轻伤员,重伤员就留下两棵手榴弹,带上所有能吃的,迅速离开村庄。
  马车颠波的厉害,我痛一阵昏迷一阵,回到驻地,脚肿成馒头,有个山东老乡,用冰渣子为我敷伤,陈柏川一看不行,给了我一叠卢布,让我找战地医院。
  我和老乡从捷克斯洛伐克判军俘虏身上,扒下军装,混进车站,火车上乱糟糟的,很多逃难农民,军人,失意商人,个个都面露菜色,我们不敢掏出大饼来吃,只怕让别人抢了,饿了一天一夜,到了白海。
  白海已经被白匪军和捷克斯洛伐克判军占领,车站盘查很严,有个判军见东方人穿着他们的军服,上来讯问,我们只是摇头,他捋起我们的袖子,抄下号码,把我俩关进一间小屋里。
  一会他回来说:“你们不是欧洲华工,一定是中国军团的”,绑起我俩就要拉出去绞死,我心想,没有死在战场上,倒死在绞架下,真憋屈。
  来到广场上,绞架下站着个神甫,正是我从战场上押回来的哪个人,他认出了我,不知和判军军官说了些什么,又把我俩关进小屋,夜里,老乡想逃跑,可我腿动不了,只好听之任之。

  第二天,他们送我俩到了战俘营,战俘营有日本人,苏联红军,波兰等小国家的人,就是没有中国人,有个日本人以为我俩是日本人,叽里哇啦地套近乎,我说:“我是中国人”。
  我的脚有伤,出不了工,他们就不给吃的,晚上老乡收工回来,有时给我剩一点,有时就没有,饿的我昏昏迷迷的,但我也不能怪他,他们的活极累,一天只吃一顿,饿的都弯腰走路。

日期:2010-05-24 14:26:43

  他们可能是看我不行了,两个人用车把我拉到野外挖坑要埋,我扒在地上,按着草吃草籽,他俩把我扔进坑里,见我还能动,也没埋就走了,吃了几口草籽,觉得身体能动了,心想,一定要活下去,见不到妮,我死不甘心。
  吃了一气草籽,能座起来了,见坡下有条河,冰面白花花的,我想,要是爬在冰上走,可能会省点力气,就滚下坡,可冰还没冻实,扑嗵掉进河里,好在不深,可我也没力气爬出来,就在水里泡着,有的鱼跳出水面,我瞅准机会,一巴掌打到冰面上,喝了几口生鱼血,觉得身上力气,爬出水面。
  身上湿漉漉的,秋风一吹,寒冷刺骨,心想,没有饿死,更不能再给冻死,他们把我拉到这死人谷,一定还有别人,见不远处有片浮土,我爬过去,刨开浮土,果真是刚饿死的俄国人,我也不管别的,就扒衣服,还找到一把俄国人常佩带的刀。
  我砸开一个窟窿,等着鱼跳出来,可夕阳西下时,也没有鱼,黑夜,一个人绝对不能在野外,我嚼着草根,拄着树枝,顺着河边走,听着狼嗥,我想起雪狼,又想起老头,想起了妮,心想,一定要坚持。
  天都要亮时,在河的拐弯处,朦胧间,见三幢房子,可是在河对岸,我就大声喊叫,不一会,灯一亮,有人出来,他骑马过河,救起了我。

  这是一户猎渔人家,冬天打猎,夏天捕鱼,家里早就没粮食了,好在有堆干鱼片,我美美地吃一顿,睡了一天,起来时,也没什么可谢人家的东西,也不敢说是中国军团的人。
  他们有着俄国人的质朴,临走时,给我一条鱼,装在兜里,露出了鱼尾巴,在道上,让三个赶车人把鱼抢走了,我也没力气和他们打架,只想着到铁路,找到中国人。
  他们抢走鱼也没走开,可能是饿急了,架上火就烤,我也座下来,看他们没有恶意,就问哪里有中国人,有个人顶好,也许是感谢我的鱼,就拉着我,来到铁路线。

日期:2010-05-25 14:41:35

  我座在林子里,只希望能遇到中国的巡道工,可过去几趟铁路骑警,也没见中国人,心中很是急,索性就上铁路,让他们找我,就一拐一拐地在铁路线上走,果真有人找过来。
  我说:“我是中国军团骑兵团的,是从战俘营里逃出来的”,他一脸的不屑,但看在中国人的份上,领我回到地窨,地窨还有两个中国人巡道工,得知我是李梅五后,有个人脸上不自然地一动,起身巡路去了。
  他们也不知道中国军团的战地医院在什么地方,而我也不能在这里久待,一是怕连累他们,二是我不应该说是从战俘营逃出来的。
  我换上他们给的铁路制服,顺着铁路走,道上遇到巡逻骑警,有个骑警下马看我的腿伤,不是枪伤,就不理我了。我也不知去哪儿找口饭吃,更不知怎样才能找到战地医院。
  天黑时,有个人找到我,还带辆马车,看来是特意找到我的,用车把我拉到一个小站,驻一夜,第二天,他领我来到三辆拉煤的车前,说:“什么也不要说,不要问”。

  走了一天,直到晚上打尖时,才喝了一碗粥,在俄国大饥荒时,饿死的人不知有多少,能喝上一碗粥,已经不错了,第二天中午,来了一队骑兵,有俄国人也有中国人,给了赶车的人少半袋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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