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基本是黑市,卖什么的也有,他俩看着我吃面包,直咽口水,我心说,我就拖你们,到了西伯利亚腹地,饿死你俩,俄国路警上来检票卖票,他俩好像跟路警说些什么,路警挥挥手,不理他俩的茬,到一小站,一人给一棍子,踹下火车。
日期:2010-05-28 04:32:10
我想,他俩说不定知道中国主力团,见他俩下车,也就跟下去,果然,他俩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有一个没过几招,就让我扭断脖子,另一个是打短工的农民,我也是农民,惺惺相惜,就没下狠手,押着他朝回走。
我想起混进马帮的傻大头,虽然毕业于日本特工高级学校,出于战争机器和间谍工作的需要,有点敬业精神,显得可恨,但做为一个人,一个在冰天雪地,一块牵马爬雪窝睡地窨,喝一个缸子的热酒的人来说,还是有人样的,尤其是他跳进雪坑里,死命抬马时,感觉,做为人,人心是相通的,人情是相通的,只是由于不同的种族,不同的思想,或是不同阵营,而拼死搏杀,一切都好像神在捉弄人。
在连那金矿,教我骑马和马术的哥萨克老人,哪么质朴憨厚,可在战场上,哥萨克人确哪么残忍凶恶,还有后来中国骑兵团也有哥萨克人,他们平时,也和我们一样,可一打起仗来,就显露出兽性的一面,这一切,又都是为什么。
宏田雄二让两人上车跟踪我,还是不放心,又让一个机灵点的,上了另一个车厢,我们下车时,他没注意到,窜车厢找人时,才发现,全都失踪了,赶紧下车,爬上货车,回到海参崴。
宏田雄二对我的记忆太深刻了,我和断臂日本老头,阻止刘掌柜杀马,他觉得我有人性,可打起日本人来,又下手哪么重,他们死了30多个人,而我从监狱里没事似地放了出来,他咽不下这口气。
他分析,我一定还会回到海参崴,就布下密探明探等我,而我就没打算回到海参崴,我想,中国主力团,就在离海参崴不远的老林子里,他们一定有秘密接头地点和接头方式。
在西伯利亚腹地,中国人远离祖国,有着共同的心情,相互信任相互团结,而这一带铁路职工,是最早来到俄国的劳工,很多人都成了家,不可能有中国军团的人,怎样才能找到中国主力团。
在雪窝子里睡了一夜,第二天中午,来到一个村庄,想买一匹马,可钱不够,顾了个雪撬,来到一个镇上,想不到镇上有日本人,他们哇啦哇啦的一说话,我才发现晚了。
日期:2010-05-28 04:33:24
10多个日本男女农民,借口我偷了他们的东西,拿起农具上来就打,我拽起雪撬就跑,把俄国人丢了,俄国人找到当地政府,说我抢了他的马和雪撬,他们通知巡警追捕我。
巡警把我带回去,我就明说,我是中国军团的人,是来找部队的。中国军团在西伯利亚地区,打出了威名,报纸上也登过中国军团招募中国劳工参军,也时常报道中国人的英勇事迹。
这一带属于远东共和国,霍尔瓦特自恃有武装,自立自己是总督,苏维埃也不承认,高尔察克政府也不承认,当地政府不知归属,还是用沙皇哪一套管理,我这事让他们犯愁。
我把事情经过和原因一讲,他们一看涉及到中国和日本两国间的事情,就撒手不管了,帖出布告,让交钱领人,第三天,来了一大队人马,宣布,这里归中国军团管辖,这样才找到主力团。
我跟王德林不太熟,他跟郭柏川熟,也听说过我,我把乌拉尔的形势和任辅臣团长的事情一讲,王德林说:“一定要让中国伤员回到祖国”。
郭柏川当即组织东归,可几百人的队伍,要越过莽莽林海雪原,谈何容易,干脆,戴了一辆火车,把达官贵族、沙俄将军及政府要员统统挤进两个车厢,把白匪军杀死,装上伤员,我带着伤员和160多老弱步兵乘火车东归,他带着120多骑兵从密林中东归。
可这个行动太大了,半路上,让哥萨克骑兵和白匪军截住,我下令,任何人不许下车,步兵们散布在各个车厢,枪口朝外,严阵以待,白匪军不敢动手,也不让火车开。
他们上来个谈判人员,命令我带领能作战的士兵投降,他们护送伤员到白海市,我才知道,白海已经再次解放了,我离开密林里的战地医院,到现在已经3个多月了,也不知妮现在怎么样。
我想,到了主力国,这些伤员还是住地窨,也得不好很好的治疗,不如到白海,让俄国专家给治,既然他们现在不敢动手,车一开起来,更不敢动手了,就押着一个大贵族,来到车头,命令强行开车,司机吓的哆哆嗦嗦,司炉竟跳车跑了,我只好添煤,司机见我蛮熟练,就起动火车。
火车刚跑起来,成群的哥萨克骑兵追着车头射击,我一眼瞅见谢苗诺夫,心中哪个恨,可惜没有机枪,用手枪打了几下,也不管用,跟我来的2个士兵,全死了,好在车厢里的士兵不停射击,远远望去,汗血宝马可能是中弹了,把谢苗诺夫扔出老远。
一路不让司机停车,来到白海,战地医院一看来了这么多伤员,出乎意料,就征用旅店,民房,办公场所,安置中国伤员。
日期:2010-05-28 04:34:49
我找到妮,她很高兴,一点也不嗔怪我悄悄离她而去,见我带来这么伤员,以为我不会再走了,而我也不确实不能再走了,这些中国伤员,开始以为能回国了,都很高兴,可下车一看,还在俄国,就发脾气。
我好言相劝,甚至动了手,才稳定下来,医院政委给他们讲:“在这里,你们能接受最好的治疗,痊愈后,给你们发残疾证,可以享受共产主义生活,吃喝住都不用花钱”。
头几天的工作相当忙,一切按照苏联红军的严格要求去办,中国军团的后期管理很乱,好多资料都丢失了,我一直在打仗,没有做过案头工作,俄语书写和单词以及修辞等,没有系统学过,医院就让一个女教师来帮助我。
妮相信我对她真挚的爱,给了送来好多书,让我好好学习俄语,在女教师的帮助下, 我的俄语提高的很快,不借辞典,也能看书了。
东线战场形势,已经明朗,苏联红军夺得主动,但一些大城市还在白匪手里,白匪军的游击骑兵和地主武装,还很猖獗,为了稳固东线战局,苏联红军组织工人和水兵宣传队,到农村宣传布尔什维克党的政策和列宁思想,西伯利亚地区,是中国人最多的地方,医院政委让我参加宣传队。
刚开始,我有些不大乐意,觉得我是军人,应该战斗在战场上,政委说:“宣传武器,比枪炮的力量要大的多,现在许多农民不了解我们,粮食征集不上来,报名参军的很少,这时,更要加大宣传,宣传我党的方针政策,鼓励农民和工人兄弟,参军参战,拥护苏维埃政权”。
我拿着介绍信,到白海市政厅报名,一个腿瘸的红军校级军官,叫彼得洛夫,是从彼得格勒来的,权利蛮大,得知我会中文俄文,让我参加他的军委铁路宣传队,主要是以散发传单形式,在铁路线扩大宣传规模。
他的腿是在与中国人并肩作战时,受的伤,对我很信任,有些事情,让我去处理,为了打字机,纸张,油墨等物件,我在白海市教育印刷厂等部门,跑了好几天。
在俄国内战最困难时期,什么都统一管理,什么也审批,好在拿的是军委大印的介绍信,但也费番周折,也体验了官僚和办公机构的繁琐,由劳工到军人再到拿着介绍信,行走在各个政府部门,是我人生路的一个个转折。
妮很高兴我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起码能吃饱了,在医院,伤员和医护人员的定量一样,但伤员时常抢吃多占,医护人员很劳累,也很无奈,而彼得洛夫有特权,可以招工人领食品征用车厢,我总算吃上饱饭了。
招排版和印刷工人时,人们得知是给军队工作,每天能领到面包,争先恐后地来到我们车厢,马帮从朝鲜带出来的小伙也混在其中,我说:“铁路线上,还有朝鲜人和日本农民,不如找个会朝鲜语和日语的人”,彼得洛夫同意了,就把朝鲜小伙招进宣传车厢,他姓金,叫金大力,可他的文化不是很高,我就逼着他学习。
日期:2010-05-28 04:3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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