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占————你不了解的术数黑幕》
第10节作者:
老梦当年 那夫人一愣:“先生这是说得哪般话,我当然愿意了!就是让我死,我也愿意!”
祖爷说:“夫人真是大善之人啊!你丈夫娶了你,真是他的福分!我前天碰到一个和你类似的情况,那夫人一听说解灾要花钱,就犯嘀咕了,唉,我都不知说什么好,究竟是钱重要,还是丈夫重要!唉。”
那夫人说:“先生放心!只要能救我丈夫,给您多少钱都可以,我愿意。哪怕倾家荡产!”
祖爷一听,马上把脸拉下来,“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给我钱?鄙人虽两袖清风,但还知道仁义二字!”
那夫人懵了,惴惴地说:“先生……刚才不是说要花钱解灾吗?”
祖爷生气地说:“夫人小看我了!我说解灾花钱,是让你替丈夫花钱,不是给我,你的命局中官星被财星牢牢克住,只有把财花出去,才能解救官星,你的丈夫才能回来。所以我才说让你花钱,但钱不能乱花,要用在积功德上,既把钱花出去,又替你丈夫积了功德,这是一举两得。”
那夫人追问:“怎样才能积功德呢?”
祖爷说:“你看通往南镇的那座桥,年久失修,老百姓每日从那里来来往往,有时还有商贩套马车路过,多危险,早就该修了,你捐些钱,把桥修好,既替你丈夫结了灾,又为老百姓造了福祉!古人常讲,修桥铺路,功德无量。这样多好啊。”
还没等那夫人说话,七坝头先站起来了,给祖爷深深地鞠了一躬:“先生真是慈悲为怀,晚生深受感动。”说着,眼圈还红了,一副受教的样子。
那夫人说:“先生真是好心人!那大概需要多少钱呢?”
祖爷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去问地保吧,到时候把钱给他,他会组织人修。”
那夫人欣慰地说:“这就解了我丈夫的灾了吧?”
祖爷坚定地说:“肯定解了!心要诚,不要敷衍了事。”
那夫人点点头,说:“一定,一定!先生,耽搁您这么长时间,我……我该给你您多少钱?”
祖爷摇摇头,“夫人正在难处,我不过凭一技之长为夫人排忧罢了,这个时候要你的钱,夫人这不是骂我吗?”
那夫人更加不好意思了,说:“那我该怎么感谢您呢,您为我这事这么费心,我……”
祖爷一挥手,指指桌上的茶碗:“两袖清风,一杯淡茶,足矣,足矣!”说罢,一饮而尽,拂袖而去。
望着祖爷远去的背影,那夫人一声长叹:“都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今日见到这位老先生,才知道人心未泯。”
七坝头附和着说:“老先生一向视钱财如粪土,这样的人,世上已经不多了。”
后来这夫人花了很大一笔钱来修那座桥,那个收钱的地保其实和祖爷是一条线上的,早就被祖爷买通当刀使了,用在修桥上的钱只是小头,大头都被祖爷和地保均分了。至于祖爷算出她丈夫的长相,都是七坝头去她家时,偷偷观察墙壁上的照片获取的信息。那个夫人一心惦记丈夫的生死,哪知道这里面这么多机关。
我很佩服祖爷的手法,千隆并施,恰如其分,最后还弄了个高风亮节。后来我问祖爷,“万一,她丈夫回不来怎么办?”
祖爷说我死脑筋,他说:“怕的是她丈夫回来,万一那小子回来转过味来,还真不好说。回不来就不用怕了,一个没了丈夫的遗孀,能把你怎样?脑子不转弯!”
我恍然大悟,紧接着问:“如果她丈夫回来了,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祖爷说:“车道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做阿宝畏首畏尾,还不如回家喂猪。”
后来,七坝头又接二连三地往那夫人家跑,祖爷看出有些不对劲,在一次堂会上说:“钱都圈来了,就别想着圈色了,贪多会惹出麻烦。”
唬得七坝头脑门子直冒汗,一个劲儿地说:“明白,明白。”
后来有一次喝酒,我和七坝头聊天,七坝头说他对那夫人动心了,就当时那夫人那种无依无靠的状态,凭借他对女人心的揣摩,再加自己的长相和手段,不出一个月,肯定能弄到手。其实也没想长久,就想睡一晚,捡个漏儿而已。
他说那个女的是个知识分子,懂诗词,有修养,他就喜欢这样的。我说你经常逛窑子,还在乎这一个呀。他说不一样,窑姐再漂亮,也只是个皮囊,千人骑,万人跨,怎么能和良家妇女比!
最后二坝头喝多了,嘴里唠叨着:“君居长江头,我居长江尾,夜夜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而后,昏昏睡去。
我知道七坝头是个心很高的人,一直怀才不遇,最后在阿宝的队伍里得以施展才能,他心痛。其实哪个做阿宝的不是如此,天天行尸走肉般活着,借酒浇愁,花下风流,痛快过后,是无尽的伤感和迷茫。
日期:2010-9-5 18:09:00
九、三局两胜(二)
七坝头再次做大局时,是和我一起做的。那时刚建国没多久,很多国民党特务都潜伏在大陆,他们拉拢反革命分子,大搞暗杀和破坏。
三十华里外的临镇有一个姓李的大户,解放前一直做粮油生意,国民党退守台湾前,这大户和国民党素有来往,那些年囤积居奇,捞了不少东西。这大户户主叫李坐山,60多岁,因谢顶脑袋上的毛早就掉光了,人们都叫他李秃子,李秃子有四个儿子,大儿子因为肚子大,外号“大肚子”,二儿子因为耳朵不好使,外号“二聋子”,三儿子因为太过刁钻,人称“三精神”,四儿子因小时总是偷吃香油,滑了肠子,总上厕所,所以人称“四老茅子”,这一家老小财大气粗,横行乡里,没人敢惹。
那年春天,李秃子得了肺结核,请了三四个郎中,汤药灌了许多,就是不起作用,眼看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这四个小子开始商量老爷子的后事了。
大户人下葬非常讲究风水,他们认为先人埋葬的风水好坏直接影响后代子孙是否昌旺。如果坏了风水,后世子孙很快就会倒霉。于是,经过地保一撺掇,机会就来了。
我跟祖爷学过,风水分为两方面,阳宅风水和阴宅风水,阳宅就是活人住的地方,阴宅就是死人住的地方,祖爷说:“这个局,五坝头和七坝头去做,五坝头扮作风水先生,七坝头扮学徒。”那时的民国小学已经取缔,七坝头回到堂口专职做军师了。
我长得胖,眼睛小,一脸沧桑,所以粘上胡子,带上高帽,年龄跨度可达五十岁。而七坝头正好相反,他白嫩,书生气浓,刮刮胡子,就像个小学徒。
看风水讲究“寻龙点穴”,龙就是山脉,穴就是山脉中最吉祥的那个位置,所谓“龙怕孤单,穴怕寒”,说的就是龙脉要山水相抱,群山拱绕,孤零零的一座荒山立在那儿,就是孤龙;穴要藏风聚水,不能漏风、漏气,否则就是寒穴。
风水勘测那天,李秃子的四个儿子都到场了,大家绕着山坡走了很久,本来我岁数没这么大,腿脚很利索,但七坝头一直搀着我,手里还端着个罗盘,弄得我反而很累。
七坝头对那四个小子说:“我师傅做这行几十年了,从来没有打过眼,他选的风水个个都是藏风聚水的宝地,很多人家的后代都是大富大贵,有的还做了高官。”
大肚子说:“那就有劳先生了!”
我拿着罗盘,比划了一阵,然后说:“请问四位先生,是想将来财运好,还是官运好呢?”
四老茅子抢先说:“财运,当然财运,有钱好办事啊。”
二聋子说:“嗯,老四说的对。”
三精神嘴一撇,说:“你们懂什么啊?还是做官好,有官就有财,一个地保一年还弄几万呢,还有以前和咱老爷子不错的那个徐副官,不就是一狗屁秘书吗,你看他肥的!我们家这些年就是没出一个当官的,所以每次有事还要大把大把地花银子消灾。”
大肚子终于开腔了:“吵!吵!就知道吵!”然后对我说:“先生的意思是,这官运和财运必须分开,两者不能同时都好吗?”
我心想:出这一千,就是等你这句话,如果一次都就给你们调整好了,那就显得太没技术含量了。我说:“有难度。”
大肚子说:“先生只管操作,钱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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