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跟着司机去开车,按照惯例,要在车子从另一栋别墅的车库里边开出来之前,鲨鱼用便携式丨炸丨弹检查仪进行检查,然后再开到昊莲的别墅前来等候。这事原来是阿明做的,现在交给鲨鱼了,因为阿铮知道了,鲨鱼曾经在某导弹部队服役,拆丨炸丨弹是他的长项。
车开到门口停下,鲨鱼跳下车,冲站门口哼着小调的阿明做了个手势,阿明再转过头跟站在楼梯边的阿铮示意,昊莲、谭光便一起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准备上车,卡宾犬摇摇摆摆的跟在昊莲的后边,鼻子小声的哼哼着。
一辆深灰色的吉普车突然通过别墅区的主道朝这边驶来,停在林肯的后边,几名保安人员跟鲨鱼、阿明马上围了上去,阿铮跟谭光护着昊莲迅速返回到室内,快速有序,但不紧张,谁都不相信,杀手敢把车开到近前来刺杀。
这个时候,鲨鱼的耳机里边才传来门口暗岗的声音,说刚才看见一辆深灰色的吉普车进来,里边坐着三个人,在门口给证件给值班的保安看了,是丨警丨察,说是要进来找昊小姐的,他们没有拦住。鲨鱼气的差点将耳机取出来摔掉,他赶紧将放在背后枪柄上的手挪了下来,再看看阿明,也直身站到了车边。其他几名保安在鲨鱼的手势下四散开来。
车门打开,从副驾驶座上跳下一个满面笑容、40岁中年男人,一件棕色带细白色条纹的T恤裹在硕大的肚子上,黑色的休闲裤,褐色的休闲皮鞋,皮肤暗黑粗糙,头发像刚理过,眼睛深陷,一开口有点汕头口音。驾驶座上下来的是一名年轻人,也是短发,眼神凌厉,脖子短粗,肌肉发达,一件休闲衬衣套在身上,袖子绷得紧紧的,牛仔裤洗得发白,脚下一双97式陆战靴,鞋筒部位裤子盖着,但左腿内侧隐隐可见隆起一小块,应该是手枪,腋下夹着一个公文包。第三人看起来干练利落,年级在30出头的样子,白色的衬衣干净整洁熨烫,淡黄色的西裤配一双同色的皮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一付春风得意的样子。
“你们是保安吗?很专业嘛。”最先下来的中年胖子笑眯眯的冲鲨鱼点点头,再冲其他几人点点头。“我们是省公丨安丨厅的,想找一下昊莲小姐,能带我们过去吗?”
“证件呢?”
鲨鱼也笑眯眯的反问,这家伙才见到阿铮的时候已经有100公斤了,但自从跟阿铮在一起后,愣愣的在短短两个月内减到160斤,但他看见胖子还是好感无比。不过好感归好感,工作是工作。
“余俊海,这是我们中队长于洪,这是王斌。”胖子先自我介绍,接着是从后座下来的那位,然后再介绍驾车的那位,跟着递上自己的证件。另外两名也掏出了自己的证件。
鲨鱼将证件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又转给阿明。这时候阿铮走了出来,在后边轻唤一声,“阿明,让他们进来。”阿明把证件还给三名丨警丨察,余俊海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你们真细心啊,好。”三人一起朝阿铮走过去。
互相没有过多的寒暄,阿铮很客气的将他们介绍给昊莲,那几名丨警丨察并没有喝保姆送过来的上等铁观音,余俊海很直接的问昊莲,“请问昊小姐,这两位是贵公司的高管还是您的亲戚或者是朋友?”
昊莲还没回答,阿铮马上就说,“我俩都是昊董事长的助理,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么?”虽然面带笑意,语气却咄咄逼人。
“没什么的,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话,我想我们都会尽力的。”昊莲笑着看看阿铮,接过他的话头。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也不避讳了,昊小姐,前天晚上,在南海的一家地下钱庄被抢了,死了6个人,都是钱庄里边的,劫匪无任何伤亡,这事,你听说过么?”问这句话的,是于洪,而王斌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微型录音器放在茶几上,手中还用一本便签记着。
昊莲的脸色变了,“这位警官,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
“但根据调查,这家地下钱庄所属的物业是一个名叫昊小鱼的人名下的,而昊小鱼是你以前用过的面子罢?”于洪继续问。
“是的,我用昊小鱼这个名字在南海购买过物业,但这证明什么?”昊莲恢复了镇静,“你们是想问我什么呢?”
阿铮拍拍身边坐着的谭光,“昊小姐,如果你需要律师,我会帮你叫过来,我跟谭光先回避一下。”他没容昊莲说什么,就起身跟余俊海他们摆摆手走了出去。谭光犹疑了一下,也跟着站起来走了出去。
阿铮一是觉得丨警丨察问话自己在旁边本来就很别扭,且,如果听到一些本不该听到的秘密,对自己也没什么好的,但归根结底,他是不想让昊莲难堪,自己对法律的一知半解帮不了她,还是站在外边比较好,毕竟丨警丨察在里边对昊莲不构成伤害。
他一眼看出了余俊海跟于洪身上的丨警丨察气息,要知道丨警丨察做的时间长了,即便你穿什么衣服都无法掩盖你做丨警丨察的气息的,当然需要自己打量跟感觉。
55.被杀的是谁?
门口,几名保安都已经散去了,鲨鱼跟阿明站在车子旁边,见阿铮跟谭光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两人都用探询的眼光看着他们。
阿铮咧嘴笑笑,“怎么啦?我身上有金子?”
“这些丨警丨察来干嘛?”阿明问。这孩子这段时间开心得,他回到广州了,他想。虽然没时间跟程小姐见面,但至少跟她同在一个城市,至少离她近了。
一天他正在哼着小曲的时候,鲨鱼不怀好意的问道,“阿明你是哪年的啊?”
阿明莫名其妙,“83年的。”
“噢,老子以为你90年代后的,丫整个一花痴型。”鲨鱼撇撇嘴,但紧接着被一拳捅腰眼上哼哼了好一阵子。论拳头,他可干不过阿明,一边看着的谭光被他们惹得笑出声来。
他此时还是心情好好。
“没什么,应该有什么事情需要昊小姐帮忙的吧,鲨鱼,你小子衬衣塞裤头里边去,放在外边像个什么样子”。阿铮岔开了话题。
卡宾犬没有出来。
阿铮抬手很自然的按了按耳机,手指在耳机内侧一个小按钮下摁了一下,耳机里边清晰的传来了客厅里的说话声。
他在购买反金属探测无线对话系统的时候,顺便在卡宾犬的项圈上安装了一个小小的跟踪器及一个窃听器,其实当时的目的有二:一是为了避免万一昊莲跟自己分开的时候,卡宾犬可以寻着嗅源而找到昊莲,自己则可以通过跟踪器远距离跟踪卡宾犬就好。二是想了解一下昊莲的公司究竟是干什么的。他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可以肯定昊莲的公司盈利状况并不是很好,进出帐目之大让人怀疑。当然自己并不想去着手调差,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毕竟,阿明是自己带过来的,鲨鱼虽来历不明,但曾经是自己的学生,想害自己也害不了。都是自己人,谁出事了自己都不好过。
不能让任何人受伤害。
“……死了6个人,难道你可以无动于衷吗?其中有一个叫昊志成的,应该是你表哥?他自幼父母双亡,是你那外公养大的对吗?”问话的应该是余俊海,他的潮汕口音很明显,他不跟昊莲说本地话的原因肯定是以防其他两人误会。“他们,我是说劫匪还取下了钱庄里边的电脑硬盘跟账簿,还有所有的监控录像带。“
昊莲有点压抑的声音,“我们联系很少。他死了?他怎么会在那种地方呢?我小舅舅知道了怎么办?他才35岁啊…..”说到最后,昊莲有点抽泣。
“昊小姐,我这里有一份资料显示,你的企业在韩国、香港、加拿大、日本的几家客户,都是由当地的黑社会所控制的,这点,你清楚吗?”说话的声音慢条斯理,是于洪。
“我不知道,或者他们是,也跟我们生意上的合作没有冲突,我在中国帮他们生产,他们拿回去销售,就算他们是黑社会,但我们之间的合作是合法的。”昊莲恢复了平静。
“好,那么,你们几年3月份出口的一批产品中,出厂价格为什么是行业价格的30%呢?这怎么解释?你不必用商业秘密来搪塞我。”于洪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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