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飘零》
第23节

作者: 扬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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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峰轻轻的凑到我耳边,把手放到我腰上:“你,愿意吗?”我明白他话的意思,我不好意思的闭上眼睛没说话,我是喜欢他的,应该说,带着些许期待,但身为女子又不得不矜持。或许他认为我不同意,放在我腰上的手抬了下解释道:“你放心,你不同意的话,我是不会动你的。”
  我的手抓住他的手,轻轻的捏了下,然后抬起另一只胳膊抱住了他,我想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是吗?”
  我轻轻的“嗯”了下别过头,用双手捂住了脸。
  我搬到了刘峰的楼上,上楼的时候,我看到了沈玉清的笑:“小和回来啦!”
  他的笑那么不自然,让我感觉带着些许邪恶,我点了下头,表示回应。
  我成了一个无业游民,我并不是呆的住的人,只是在这小城,找个喜欢的工作,还真不容易,况且刘峰和我身边认识的人,知道的单位也全是跟他们类似的,我总不能跟他们学吧。刘峰也不希望我出去工作,说能养活我,于是我就没事干了,闲了就和小林去聊天,看着那些小姐每天去敲客人的门,听着她们的叫床声,看着那些嫖客出来的表情再想象下他们是干什么工作的。

  时间久了,我发现刘峰并不单纯的只是这个招待所的合伙老板,他还有着另一个身份,就是管那些小姐的,负责把那些小姐介绍进来,并且出什么事他会去解决去管,应该就是所谓的‘鸡头’,除了管他们自己店里的事,也会帮别的店或是洗浴中心介绍卖淫女。 一般没事的情况下他也不会管,都交给小林去安排,他不是个话多的人,也很少笑,但只要说一句话,那些小姐都会听。

  知道了刘峰这些事以后,我也知道他干的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又觉得,已经晚了,我已经爱上他了,都在一起了,只要他对我好,别的全都不重要了。
  开始的时候,我对这些卖淫女是很反感的,都挺年轻的,干点什么不行呢,非要和那些恶心的男人睡觉来换钱,我也跟她们聊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家庭非常困难,只是觉得这个来钱快,又省力,都想着干这个赚一部分钱,回家自己开个小店,或是干什么,从古至今不都是笑贫不笑娼的么?
  慢慢就就看的习惯了,没什么感觉了,她们还是每天应该是开心的吧,每接完一个客人都拿着一个小盆子打水到一间房子里去洗屁股,有次我好奇的问一个叫小唐的女人,为什么还拿着食盐?对方答:盐是消毒的。我惊讶了,第一次听说这么新鲜的事。
  一个下午我从外面回来,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房间里有个女人换衣服,是那个叫小高的妓女,我一声没吭的关上门出去了。
  晚上的时候,我质问刘峰怎么回事,他和那个小高到底是什么关系?刘峰的解释是,他和小高早就认识,因为在那些小姐中,小高是唯一一个本地人,也是他给带到这里来的。说他们几年前好过,现在早就没关系了,因为小高是和那些小姐住在一个大房间的,里面并没有衣柜,所以她有时候会把衣服放他这里。
  对于他这样的说法,我当然是不相信的,我不相信他们现在没关系,否则怎么可能跑到他房间去换衣服?并且和我刘峰好了这么长时间了,小高又不是看不到,分明是来气我的,但我又没抓住什么证据,只能哭闹一场就罢了小。高知道我生气的事还特地的跑来跟我解释了一翻,说她们真的没有什么,只是衣服放他那了,是没认识我之前就放那的。其实小高倒也没长个狐媚样子,听说话挺实在的,但我并不认为这么简单。

  于是没事的时候,我偷偷的问过小林, 小林说具体他也不太知道,只说小高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年龄有26、7岁,还有一个5岁大的女儿跟了她,她父母给带着,她在这当小姐赚钱养活女儿。这下我更觉得不正常了,刘峰比我大了9岁,是离过婚的,还给我看过离婚证,我清楚的记得那离婚证上女方的名字是高彩荣,我猜想这个小高是不是就是高彩荣呢?

  我跟刘峰提起这事的时候他矢口否认,说这个小高不是他前妻,我问小高的名字,他说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姓高。后来我也见过小高带孩子来玩过,那小女孩子的模样居然跟刘峰有八分相似,我更觉得我的猜想是正确的。为此不止一次跟刘峰吵架,他死活不承认,只说他跟小高以前好过,孩子或许是他的,但表面上还是人家前夫的,他们现在已经没关系了,让我别瞎想。

  后来小高再没有到刘峰那放过衣服,我天天跟高峰在一起,也没发现他们再有瓜葛,于是这事也不了了之。
  日期:2012-01-31 14:30:59
  二十九、回家风波
  
  沈玉清又发脾气了,隔着墙就能听到他的叫骂和雪梅隐约的辩解,这样的情况很多次了,我习以为常,并没在意。
  没想到后来越来越起劲儿了,随着沈玉清的怒骂,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倒霉的被摔碎了,发出了“稀哩哗啦”的声音,继而是雪梅呜呜的哭声。

  
  我赶紧跑出去看,刘峰一把把我拉后面,推开了沈玉清的门:“你闪开点,把你碰了!”满眼都是乱七八糟的,暖水瓶碎在了,地上全是瓶胆碎片和水,塑料壳轱辘到了一边儿;椅子倒了,床单一半也掉在了地上,雪梅在地上蹲着哭呢。
  “怎么了这是,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我把床单扯了扯,扶起雪梅让她坐到了床上。“嘛呢?”刘峰看一边光膀子瞪着眼的沈玉清。
  “妈了个X的,给老子滚!”沈玉清边骂着边冲过来要打雪梅,我赶紧在前边挡住,给我胳膊都弄疼了,刘峰从后面抱住了沈玉清,不让他过来。
  这时候老秦也进来了:“干什么呢这是,丢人不丢啊?峰子,这又怎么啦?”

  
  雪梅哭的更厉害了,门开着,楼下住店的人都跑出来站院里看热闹,小林也从楼下跑上来,屋里没那么大空间,他只能站在门口。这边沈玉清还在骂:“你算个球!搧不死你,不愿呆赶紧滚!在老子面前消失!”嘴里的吐沫星子喷得老远,我赶紧别过脸去。
  老秦冲我使眼色,我会意把雪梅往我房间拉,她还赖着不起来。“你赶紧先出去,他正火头上,你不走,等着挨打啊!”刘峰冲雪梅嚷嚷。小林挤进来跟我一起把雪梅拉进了我的房间,沈玉清谁也没理就下了楼,嘴里还骂着:“傻X!”
  “都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没事了。”老秦冲楼下看热闹的人说着,完了又说:“小林,去把那屋子给收拾下!”小林应声下楼去拿拖把了。“你问问怎么回事吧!”刘峰跟我说了一句就和老刘去了老刘的屋里,院里的人也都散了。
  
  我先拿纸巾给雪梅,又倒了杯水给她,慢慢的雪梅不哭了。
  一问才知道,原来这雪梅和沈玉清在一起都有四五年了,虽然各自都有家,他们是属于搭火过日子,但两人也很有感情的,不然也不可能一起这么久。她很爱沈玉清,因为是他把她从那种地方带出来,养活她,还给她钱寄给在老家的男人和孩子,虽然脾气很差,但内心还是挺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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