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我稳住自己的气息,他灼热的喘息还在我的耳边。
“你认真一点,”我相信,我的理智永远可以主宰我的行为。只要我不愿意,没有人可以逼迫我,在我的世界里,没有意乱情迷。
“我听着,”他伏下头,想吻我的唇。
“等等,”我推着他的手加重了力道。
我说,“我对爱情很认真,”他断断续续地在我耳边道,“我也是。”
“我从不游戏爱情,”他似乎清醒了一些,回望着我,“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TI AMO(我爱你)。”这是我唯一会的意大利语。Sam的眼中满是惊喜,低头,紧紧地拥住我,一遍又一遍重复,“我也是,我爱你,比你想得更多。”英语夹杂着意大利语,我知道他爱我,绝不会比我少。
“所以你会尊重我,”我希望他能理解,我此时的爱情和性无关。
“是的,”他是聪明的,放开我,眼神复杂,年轻的我无法全然读懂。“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同丨居丨。”一鼓作气,我摊牌。如果犹豫不绝,我不确定自己可以坚守城池。
“可以吗?”我心中一阵一阵抽着,害怕,不安地望着他好看的双眼,好象正面临着审判。他的珍惜会让我的爱无比勇敢,为了他赴汤蹈火;他的拒绝会让我的爱熊熊燃烧,而我自己终将灰飞湮灭。
“我爱你所以尊重你。” 这是我这一生之中听过的最美妙的爱的告白,远胜于一切的甜言蜜语。
“那么,”我抿了抿唇。
“可以吗?”心有灵犀,他是懂我的。
“恩,”我默默点了点头。Sam的唇迎上,温柔而火热地吞噬着我的唇。我想我一定是脑充血了吧,两个大眼珠子往外突。放松我后,我拍拍自己的胸口,弯着背,脑中的意识仍是醉迷的。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大口喘着气的同时,我开始猛烈咳嗽。我就是这么没有情调,可这个意大利人怎么就会看上我呢?
他好笑地一遍又一遍轻拍我的背,“你还好吧。”
我边咳着,还不忘逞强,“还活着。”终于他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也许因为亲吻而“断气”的,我还是世界第一人吧。
听着他的笑声,看他头痛地抚着自己的额头,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我觉得又羞又气,“很好笑?”我撇着嘴,“这是我的初吻哎!”
接下来傻眼的是他,或许他没想到,我还真是保存完好的文物,快20了,才有初吻。
“真的吗,真的吗!”他的眼中有惊喜,似乎还有着小小的成就感。
“就是。”我扬着脸,“所以你一定要对我好,这个偷了我初吻的意大利盗贼!”
他抱着我“哈哈哈哈哈”地笑起来,我却还“哀悼”着人生的第一吻。
衣服拉拉好,空气的温度已趋于正常。
“我要回去了。”他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好象眼前的是个怪物一般。
“你知道现在快3点了吗?”他以为我也喝醉了。
我很肯定地点点头,“不管几点,我现在都要回去了。”我太清楚,这样和一个我爱的,也爱我的,迷人男子同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对不起,这个结果,我不接受。
“你很肯定?”他再问我一遍。
“是的,”我万分确定,小脑袋再次狠狠地一点。
“那走吧。”他有些无奈,却没抱怨,也没强求我留下,拿上扔在床上的车钥匙。“我送你回去。”
“你确定可以开车?”这么晚我一个人爬山回宿舍,的确有些害怕。但Sam又醉红着脸,不知道还能不能开车。
“放心,我也还‘活着’,”他也学我的语调,我咯咯笑着。
日期:2009-05-26 10:24:34
我们学校期末前的一个星期被称作为“死亡周”,中文说得可能有点恐怖,但实则意思是说,绝大部分报告,研究课题,论文会在这周截止,所以我们称它为“死亡周。”
5月的第一个星期,我迎来了自己在D大的第一个“死亡周。”又是学校传统,春季学期的死亡周,还会举行全校最令人疯狂的“拉力赛。”一群简易赛车爱好者们,纷纷出动,参与其中。拉力赛可谓是抛砖引玉,学校各类团体乘着这个人气周,继续大肆开着PARTY,无止境地狂欢。其实,我一直有点搞不懂,“死亡周”不应该是全然给学生好好复习,迎接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的吗?为什么学校偏偏会把这么激烈的活动摆在这个时候,这不成心要一群学生跳入陷阱吗?更阴险的是,一些教授们一边鼓励学生多多享受“拉力赛周”的狂欢,一边又在这几天扔出几个加分小测试,或是偶记出勤的课,无预警地点起了人头数。总之,天下老师真是一般狡猾,西方东方一个样!
快到“死亡周”,我忙得焦头烂额,所有的论文要交,即将来临的考试又如梦魇般不时给我大脑敲起警钟。相反,Sam就轻松得多,他们PHD几乎没有大考,而且他的论文截止时间也不是学期末。听说我们学校有拉力赛,他兴奋地一个电话给我,说整个死亡周都要来F城陪我。我推脱着,说我这头忙得已经快翘辫子了,你来了我也没空招呼你呀。人家倒不在乎,还肉麻兮兮地在我耳边叨念,只要能每天看见你就好。除了忙,我心里还在想一个问题。他要是真来这么多天,那住的怎么办?难不成全住酒店?要知道学校酒店那可是贼贵的,一两晚还行,你要是连着当长包房住,荷包怎么吃得消。虽然Sam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由他国家和美国共同支付,但要这么奢侈地过日子,显然他的钱也未必够用。我坦白告诉他我的担忧。
“Sam,我们都是学生,这样会不会太贵了一点?”我说得很婉转,其实一直以来我们都从不过问对方的“财政”情况。
“HMM,遥,可我真的想你,而且我一个人留在Z大也没事做。”他可怜兮兮的语调,让我也很难开口阻止。
“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一直这样,我会很过意不去的。”不仅仅是对于钱财,无形中,他这样的付出会给我带来压力,而我只希望生活简单就好。
Sam一再重申,他够钱用,住酒店的事情不用我操心,只要能见到我,我们两个过得开心就好。也许西方人不在乎“月光光”,但我不希望当有一天我们争吵时,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诸如,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怎么不懂得珍惜云云。
Sam可比我想象得还要固执,一再坚持过来,就算我威胁他,你要是过来,我也不见你,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那好吧,你过来。” 最后我举白旗投降,“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别去住酒店,住的地方,我再来帮你想办法。”真是头疼,百忙之中,他还给我来这么一手。
“你有办法?”
“我得想想,看看朋友之间有没有正好想出租房间的。”因为我知道,本校有很多硕士,博士学生因为没有期末大考,会在正式学期结束前,提早一两个星期回家。而他们也希望把房子短期转租给留校的学生,也许这会是个好路子,能解决我的燃眉之困。
“遥,我就知道,你一定有什么好主意的!”他倒是说得轻松,累差使不还得我做?
“嘿,我还有件事得和你说清楚啊。我直到期末,日子都不会过得轻松。这可是我在D大的第一次大考,你千万别给我捣乱啊!”丑话咱还是得说在前头的,只要让我把这段挨过来,再让我24小时粘着你都没有问题。
Sam又发了个苦瓜脸过来,“好吧,我会安静得呆在你一旁,绝不打扰你!”
日期:2009-05-27 08:34:45
当晚我就去一些学生租房的论坛找信息,果不出我所料,的确有不少学生已经开始张贴广告。但Sam顶多只住个两个星期,这么短的时间,愿意出租的人还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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