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纽约街头拾到爱》
第41节

作者: 悠悠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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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恋爱,真是一件费神又费时的事情。作为一个大学生,如果情侣每天粘在一起,那么两个人必然是逃课大王。像我这种,上课学校,下课图书馆的乖孩子,每天回到家里,就只想躺在床上。就算在我和Sam 热恋的时候,我们两个也很少会长时间通电话,我曾经笑着和Grace说,当我踏进家门的那一霎那,基本就是“死人”一个了。我也有听过几个和外国男生交往的女生抱怨,为什么对方总是推托忙,忙,忙,只要两个人一不在一起,男生就把女生全部忘了,而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对方又无比浪漫,引得女孩子们眼泪一把又一把。我就在想,为什么同样恋爱,我们女人的角色就只能是守在电话机旁,期期艾艾。老实说,人吗,多少有点“蜡烛,”你越是过分在意,那人就越不把你放在心上。而我无论对恋爱,或者是婚姻态度,很重要的一条守则就是:平等。感情是要两个人共同维护的,不要在我面前唠叨,你忙,你没时间。SOWHAT !我也忙,我也没时间。所以如果你真的想和我走到最后,那么彼此就必须要包容,要体谅。

  生日一过 ,我就买了辆很破烂的N手车。GM 的 COLLEGE CAR, 车子没有空调,没有暖气,开得时候,全车震动,停的时候,扑哧扑哧还会叫个不停。但我依然很骄傲,因为这辆车1000不到的小车,全是出自我自己的小金库。我辛辛苦苦得工作,攒钱,21岁的时候,买了人生中的第一辆车。手续办好的那一天,我特地让Grace帮我和车照了好几张合影,或许有很多路人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会兴高采烈地扒着辆“烂”车猛拗造型,但在我眼里,这两小车也是我人生中的一个里程碑。

  我多是属于那种先斩后奏型的人,当初决定不提早毕业,我是事后才告诉家里,这次买车,我也是最后再让家里知道的。当我父母看到,我和“爱车”一起的照片时,我绝对能想象得到他们下巴掉下来的样子。我父亲还笑说,“你老是这样,下次再打电话回来的时候,会不会连房子也买好了?”
  车子到手后,就得学开车了。笔试这种东西很简单,我的挑战就在于驾驶考。我本来是那种上车就容易犯困的人,老实说,我真是很害怕开车,直到今天还是一样。只要和别人一起出去,对方有驾照,我是绝对不想坐到驾驶座的。我的教练无例外就是Grace了。她21不到,驾龄却也有4,5年了。想当初,她可是每天开着车去上高中的。因为训练我开车这件事,Grace第一次说,“遥,你怎么可以笨成这样。。。”

  不是忘记打灯,就是又压线了。到最后,我自己都快失去信心了。我很泄气得说,“行了,我就是个笨蛋,这辈子都学不会开车了。” 说是这么说,但怎么的都还得学呀,否则我的车不就成摆设了!
  虽然Grace一直唠叨我开车的事情,但她却从来没放弃过我这个不入门的傻学生。Sam则是完全对我抱放弃的态度,几次试教无果,他只能揉揉我的头发,一脸无奈地笑着说,“宝贝,算了,这么对人都会开车,又不缺你一个。重要的是,你有我这个个技术超高的专署驾驶,那不就够了!”
  我气呼呼地狠拍方向盘,“我就不相信我考不出证,就算我以后不上路,但别人都行的事情,我怎么会做不到!”
  尽管我开车的速度像老牛拖破车,尽管连考官最后都说,“你这样以后上路时会阻碍交通的,”但不管怎么说,年底的时候我还是拿到了本子。

日期:2009-09-05 08:17:36

  大三那年,我遇到了一个对我一生都很重要的老师BOB。我甚至不想用某某之一来形容他对我的影响。如果没有BOB,我可能会失去学习生物的兴趣。如果没有他,我就不会明白DEDICATION 这个字的意义。
  大二的时候,我第一次接触到了所谓的“专业”生物。很难学,难到叫人夜不能寐。我不是那种学东西特别容易上手的人,通俗的来说是慢热型的人。我遇到的第一个高级生物教授就是那种很不对我胃口的人。在他的课上,我完全处于云里雾里。什么,细胞MEMBRANE开个GATE, 多个通道,让离子,蛋白质什么的流动,形成GRADIENT。。。他一节课讲好几个章节,而且不带动画,天晓得,我该如何去想象那物质流动的景象。于是,B,注定是我最后的成绩。当然,我绝对没有责怪这个老师的意思。毕竟,还是有一些学生轻易得拿到了A, 而且喜欢他得不得了。但我对生物的恐惧,却是由他的课开始。也许你会说,B也还好呀,怎么说,GPA也上3了。但你们可知道我付出了多少的代价。平时80%的学习精力我都奉献在这门课上,到了考试前更是几个通宵的复习,那个日子啊,苦不堪言的。

  更惨的是,我申请生物实验室的工作又一次被拒绝了。拒绝信写得那个温和的,“XXX 我相信你也一定是个好学生,不过鉴于本次申请人数过多,我们只能录取几个。。。”相反,我在化学上倒是越来越游刃有余,做好基本的作业,考前正常复习,A就到手了。而且,还极其走狗屎运的,在一些机缘巧合中,当起了助教,带起了学生实验。看到那个场面,我好几个朋友都笑我,说,“遥,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医学院么也别读了,以后专攻化学,做个化学家就好。” 我只能苦笑,是啊,我生物烂,烂到人家几次拒绝,真是够臭。

  但遇见BOB后,我的生物才正真开窍,才体会到细胞世界的奥妙。写这段,其实和Sam没多大联系。只不过今天去生物学院找同事,又看到了那个ROCKER SWITCH (细胞生物里最基本的一个像开关一样的概念)的雕塑(我们把概念给物化了),石碑上刻着,“谨此纪念D大生物学院最杰出的教授,生物学家之一,BOB。。。“
  BOB教的是微生物,理论上而言,就是把大二细胞结构的分析上再进接到一个专业的阶段。说实话,上他课之前我是有阴影的,我连大二的课都搞成这样,那这个更更专业的生物课,我该怎么学才好呢?幸运的是,我遇到了对的老师。
  BOB被很多学生形容成一个老实,对教学无私奉献,但考试却能活活把学生逼死的中年书呆子。我上他课的时候,他40出头,黑色的头发,长满整个下巴到鬓角的络腮胡子(后来知道,他是犹太人的后裔)。BOB一直喜欢穿浅色的衬衫或者T SHIRT, 很普通的长裤,一双看起来像国内菜市场买来的帆布鞋。他的上衣口袋里,永远别着,蓝色,黑色,红色,还有活动铅4支笔,每次来上课都会推着一个小手推车,上面放一个闹钟,还有一些他上课要用的模型。在这群20出头,激情无限的美国学生眼中,BOB就是典型的NERD。 但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特别的亲切。原因听起来很白痴—因为他像我父亲。在我眼里,不管中国的,还是美国的,教授可以分为两类人。一类是和学生社交很好,穿着体面光亮但不俗气的人,另一类就是我父亲和B这样,朴素,甚至老土,但却死心塌地为学生的人。我喜欢他的课,因为他特别生动的DEMO和一些用实体做出来的模型,能够很形象得教会我物质在个体细胞中的合成,利用,运输。或许有些接受能力强的学生并不喜欢BOB这样的教学模式,因为他总是喜欢在不同问题中,反复强调一些最基本的概念。但这对我却很奏效,因为从他的教学里,我能容易得找到重点,甚至是终生都会受用的学细胞生物的整体思想。几乎所有教授一周与学生单个见面解疑的时间只有1个小时,而且我以前很多老师还很摆架子的说,要学生亲自找他办公室的秘书提前几天预约。但BOB不同,他开学第一节课的时候就说,一星期除去两天他要管理实验室或者另外的教学内容,其他时间都会在办公室里,我们可以随时去找他。此外,他一周额外开3个夜间辅导时间,学生们有任何疑问都可以去学习。因为喜欢他的课,因为想到了我的父亲,我学习生物慢慢从“痛苦”的主动,转变成“心甘情愿”的主动了。我会准时出现在他的答疑时间,会一有机会就去他办公室问问题。很多问题甚至都反退回大二的知识去了,但BOB从来不会像我前任印度老板讥笑我。他只会再三重申,XX概念/机理是很重要的,如果把握住这一点,其实很多以后学的东西都会容易说通。我有时候自己会不好意思得说,“都怪我自己以前学得不扎实,打扰到你这么多时间。”但BOB总是会微微笑着说,“哦,完全不要紧。你有问题直接来问就好,我很欢迎问题。”最后他还会追问一句,“你记得我的答疑时间吗?”

  循序渐进下,我的生物世界开始由黑白转换成彩色,我和BOB的交流,从普通的他的教学,我的接受,到了对这领域的探讨,他的实验室,我的未来发展方向。不知不觉,我开始自豪得说,我喜欢微生物,我喜欢XX教授,喜欢他的课,甚至我会和好友说,在D大所有老师里,他是我的最爱。BOB甚至鼓励我,如果有兴趣可以转来学纯生物,以后还可以留在D大专业研究XX机里(这个项目,至今每年政府拨100万美金支持D大生物学院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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