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诗宁保持着一贯镇静优雅的语调:“既然来了,就一起坐坐。”
阮诗宁穿了件睡袍,肩上散披着一头湿湿的卷发,里面显然没有什么也没有穿,酥胸半露。这个身体,曾给夏虹带来过无数的暇想和折磨,她到底比自己好在哪。她突然就朝阮诗宁扑了过去,将她的睡袍腰带狠命一扯,腰带滑落,阮诗宁的整个上半身就裸露在她面前,还算丰满的胸部比自己小了一个号,而且有了下垂的迹象,腰肢纤细。就是这个身体把赵子非迷得七晕八素了吗?阮诗宁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羞愧难当,她快速裹紧衣服,尖叫着:“你……你怎么是这种泼妇,赵子非,你就让她这样胡作非为的吗?”
夏虹冷笑道:“我以为是什么货色,也不过尔尔啊。”
赵子非拉住夏虹:“别胡闹了,我和你出去说。”
阮诗宁挡着他们:“你这样的举动,我只当你是没素质,不和你一般见识。既然给你脸面,你不要脸面,我就成全你。你也不要走出这个门,在这里把问题解决了。”
夏虹说:“好!怕你啊!就是你不要脸,被别人抛弃了,就来勾引别人的男朋友。”
阮诗宁被撮到痛处,她厉声说:“你胡说什么!”
日期:2010-04-27 20:51:58
夏虹对赵子非说:“你以为她很爱你吗?告诉你,她就是被人玩腻了的一只破鞋,整个医院谁不知道,她全世界发了结婚请帖,却被人抛弃了。还在你面前装女神,你也只有你才会相信……”
“啪!”夏虹的脸上被阮诗宁结结实实扇了一巴掌,后面的话就被堵了回去。 赵子非看到夏虹挨打,情急地想去看她的脸,看了看阮诗宁愤怒潮红的脸,做了一个手势,又缩了回去。
她捂着脸,转头看向赵子非,眼中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说:“你看到了没,这就是她真实的脸面。她是世界上最虚伪的女人,她是装的,当你真和她一起过了,你不会幸福的!”
阮诗宁说:“子非,你告诉她,你一点也不爱她了,你平时是怎么告诉我的,你现在告诉她,你让她死心啊!你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跟她说,就是为她好!她这种人,哪知道什么自知之明。”
夏虹说:“你告诉她,你今晚是不是去了我楼下,要不然,我怎么就找到这儿。他不爱我,他怎么会守在楼下看我的窗户。”
阮诗宁望向赵子非:“这是真的吗?”
赵子非沉默,阮诗宁说:“好,你不说,我替你说。你们并没有结婚,只是同丨居丨,所以你和我没有什么二样,还没有资格在这里居高临下,而我,现在是赵子非唯一爱着的女人。一个男人爱着你,就会心甘情愿替你做很多事情,他做饭给我吃、他帮我洗衣服,这些我相信,他从来没有替你做过。只有在我面前,他敢说真话,连你在床上就像具木头这样的事情,我都知道。他说,你一个没有他就不能活的女人。所以,为了奖励你的这份爱,为了怕你活不下去,我拿了七万元出来给你买房,算是我们一起对你的补偿……”
赵子非说:“别说了……”
日期:2010-04-27 20:59:05
夏虹已经被这些话击得完全没有了反击能力,她哽噎着对赵子非说:“非哥哥,这些都是真的,对吗?我是不是从来就没有认清楚过你?我是不是从爱你那天开始,你就只是一个幻象。你替她洗衣服,你替她做饭,你为一个女人去做这些,可是一个女人真正爱你,又怎么舍得让你去做这些……我只要你跟我一起走,不在北京也行,我们回岳阳,我们回你老家,我们摆地摊,我不怕苦的。房钱你还给她,我没有写我自己的名字,我写的是你的名字,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以前那个非哥哥……”
阮诗宁打断了她的话:“他马上要回岳阳,不过,不是和你一起回,是和我一起回。他也不是去摆地摊,他是去当堂堂的信息科主任。”
夏虹不可置信地看着赵子非,她的眼睛象把刀子一样将赵子非的心里挖得生痛。夏虹说:“非哥哥,真是这样吗?”
赵子非看着她没有说话,眼泪从削瘦的脸庞上滑落下来。夏虹说:“非哥哥,我们走吧!”
阮诗宁冷笑着说:“你要看他,愿意选择谁。我绝对不会象你这样死缠着他,不过,如果是你一个走出这个门了,就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谢谢了。”
日期:2010-04-27 22:05:56
赵子非低着头,眼前发生的一切出乎他的意料,他不敢抬头去看夏虹,他知道夏虹盯着自己,他被夏虹的话深深打动,但是他没有挪动一步。他看透了自己骨子里的懦弱。
一份购房合同被摔在了地下,门“咚”地一声关了,赵子非自己的心脏被狠命锤击了一下,他听到夏虹下楼的急切脚步声,他知道,他永远失去了她。这样的女人,这一辈子,他再也不会碰到了。
夏虹奔下楼去,阮诗宁的话辗碎了她对这段感情最后一点幻想,在她面前输得一塌糊涂。打了个车直接回家,再也没有力量支撑着这个躯体为爱奔波。
那么爱他,却还是把他弄丢了。那颗信仰爱情的心,也一并掏出来丢了。丢了。
日期:2010-04-27 22:07:47
那么柔软的部位怎么会有这样尖锐的疼痛,夏虹和衣躺在床上,她的脑子终于达到了一种真空状态,没有这段爱情的影像划过脑海,眼睛睁得炯炯的,空洞得没有一滴眼泪,只有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这么痛啊!她赤着足踩在地板上,将衣柜中间的抽屉“哗”的一下翻倒在地上,好几包止痛片,很多次痛经时侯的万能药。她将去痛片放了一粒放在嘴里,泪突然泛滥了上来,她带着一股对自己莫名的恨,二粒、三粒……
到底有多少粒滑过了她的喉咙,她已经数不清了。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要再痛了,从此都不要再痛了。重新躺回床上,脑子里面异常清醒。芳子的影像栩栩如生,父亲脸上的皱纹,如同刻在脑海里一样……赵子非站在南湖广场的草地上,有一个风筝飘在空中,天空很蓝很蓝……夏虹想起芳子说过,天堂里有花有草,还有一匹向前奔跑的白马。夏虹心惊,难道我要死了吗?有人说,人将死的时侯,以前发生的影像就会一幕一幕在脑海里面像放电影一样。夏虹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有些最后的话还要跟赵子非说。您拔打的电话已关机,她嘴角带着一股仇视自己的笑,闭上眼睛任由思想和身体随波逐流。随后,她清晰听到心脏对胸腔猛烈得如同击鼓般的敲击,视线开始模糊,随着心脏越来越猛烈的跳动,还有意识逐渐的抽离,她感觉到自己前所未惧的恐惧,欲挣扎着起床,身体和意识似乎脱离了关系,仅存的意识告诉自己,最近施救的人,只有孙毅,电话拔给孙毅的时侯,她只说了一句话:“快来救我,我在家……”,便再也说不出下一句话。
日期:2010-04-27 22:27:03
谢谢DOUDOU,书评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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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虹,并非绝对的另类,只是从她身上,从故事中,从向前三十圈的螺旋式发展中,折射出这样的思考,让已经成为时代奴隶的爱情在这里展现出来,就像在市场的黑大染缸里拎起一个蓝色的绸缎,它滴着墨汁,也被挑染了,但是它在太阳下依然有自己的光芒。
我虽然不认识我,但是我觉得你真的很理解我。谢谢了。
日期:2010-04-27 22:34:50
夏虹已经醒了,在洗胃器在体内翻江倒海时,她就清醒了。她知道孙毅现在就坐在身旁,刚才还拿了块毛巾擦拭了自己嘴角的污秽。孙毅看着她的眼睫毛在微微的扇动,俯下身说:“醒了的话,输完这瓶液,我们就可以回家了。没什么大问题。”
夏虹睁开眼,眼前一片日光灯的刺眼光芒。她虚弱地朝他一笑,自嘲地说:“谢谢你了。白学医了,不知道去痛片吃多了这么厉害。现在几点了?”
孙毅笑:“三点多了,可不是,你读的书呀,全还给老师了,鬼丫头,你可把我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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