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芸将杯子放到张胜利面前，张胜利一双眼睛往她身上一个劲儿的瞟。夏虹看到眼里说：“你这么着急过来为了何事，有什么事情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亲自跑过来，看来你那边情况不乐观。”
　　张胜利马上着急地说：“总部说，积压的过期货物都可以调换，现在怎么一直不通知我们调换呢，我都好几千件货堆积在库房呢，只有一个月就过期了。而且吴总以前承诺的，分公司运营满二年，成立时交的保证金也要给我返回了，怎么也没有了一个准信呢？”
　　夏虹平静地说：“既然是总部答应的，肯定是会做到的。你也不必担心。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张胜利说：“有难同当？公司法人也不是吴总，是我张胜利，我当然急啊。”
　　夏虹正色道：“张总，当初签合同也是你自愿的，没有人强迫你签字划押吧！现在，公司稍微遇到一点事，就你嚷得最凶。你是不是想戴个喇叭，弄得天下皆知！”
　　西美公司过于快速的扩张，给分公司放货过量，导致OTC、日化、专业三线产品全部积压，这些矛盾即将爆发。繁荣景色的前方也许只是海市蜃楼的诱惑。这些是她在西美二年悟出来的道理。

日期：2010-05-07　13:35:32

　　夏虹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按下几个字给吴墨发了过去：张在我办公室。
　　才发过去，吴墨便带着集团律师进了夏虹办公室。这律师本来一直驻守在集团总部，最近每天都能看到他出入吴墨办公室。
　　张胜利马上站起来，说道：“吴总，我要破产了，您广告也停了，货也不调换，您这不是逼我上绝路吗?实在不行，把那二百万保证金退到公司帐户吧！”
　　张胜利不是第一个来催要保证金的了，这些由代理商发展来的所谓的分公司，从法律上来说和北京西美没有任何瓜葛。上海西美，武汉西美……，法人都不是吴墨，只是取了一个含“西美”二字的公司名，这个名字使用值二百万，这些人都是老江湖，但是都被吴墨这个新江湖给吞并淹没了。
　　西美产品的广告一停播，销售量本来已经开始下滑的产品逐渐滞压，反映最为强烈的就是各地的代理商和分公司，夏虹不解，保健品、化妆品的销售就得靠铺天盖地的广告给代理商信心，停播广告不是等于自断后路吗？而吴墨一副早已了然于胸的模样，他说：“这是必然的结局，保健品市场几乎没有常青的产品，我如果再将广告做下去，就等于是往水里面扔钱。”

　　夏虹听得似是而非，担心地问：“你的意思是？”
　　吴墨说：“这个市场本身就是一场虚战。你看到肾白金的广告了吧？那你看看你周围的熟人有几个真正喝了肾白金的？”
　　夏虹知道吴墨所指的是现在霸占了大部分卫视黄金档的一款口服保健品，高频率的广告轰炸使得这个品牌在人们心中刻下了深刻的烙印，妇孺皆知。吴墨说这句话，让夏虹反思，究竟是些什么样的消费者买走了肾白金，这得需要多大的销售额才能应付如此宠大的广告支出?这个行业呆得越久进去，越觉得深不可测。工作两年，夏虹以为自己对这个行业已然明了,现在才知原来不过是弄清楚了一些皮毛。

　　夏虹问道：“那下一步，我们打算怎么办？”
　　吴墨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和下棋一样，你能看到的结局就是过河吃帅。在过程中，会为了这个结局，随时改变战略方针。”
　　公司的销售业绩已经每况愈下，一大批即将过期的商品等着调换，而新产品的生产又迟迟未向药厂报计划。夏虹感觉吴墨有放弃公司经营的意思，任由分公司一拔又一拔的电话狂轰，不采取任何措施。张胜利已经是第七个找上门来的分公司老总。

日期：2010-05-07　13:37:12

　　吴墨示意张胜利坐下，集团律师将一叠合同放在桌上，正是当初张胜利和吴墨之间签的合作协议。律师严肃地说：“张先生，协议第三条写得很清楚，贵公司在二年内没有完成既定销售额，保证金不给予退还。第八条贵公司做出了任何有损北京西美的行为和言论，保证金不给予退回。你在其它分公司之间散播公司即将破产的谣言，公司有权扣压你的保证金，并保持向法院向你起诉的权利。”

　　张胜利激动地说：“吴墨，你他妈也太黑了，当初怎么谈的。你就是一大骗子！我瞎了眼，上了你这贼船！破船！分公司我撤了，保证金你退给我！”
　　吴墨示意夏虹将张胜利二年所有的进货、出货纪录拿出来，吴墨向夏虹使了一个眼色，夏虹上前笑着说：“张总，我们向你铺了多少货，你回了多少款，我们很清楚。你去年擅自虚报过期产品，自己肥了多少腰包，也不是没人知道。”
　　张胜利听得目瞪口呆，他结结巴巴地说：“夏虹！你……”
　　西美胃肠保养液、疤痕平和粉刺霜的保质期虽是二年半，但从第二年开始，在市场上就已经不太好销了，再过上半年，那些产品也只能是做活动时免费赠送。尤其是胃肠保养液已经有了几批过期商品。各个分公司就钻了这个空子，多有瞒报，为了打通总部关节，便与各自的大区经理串通一气，让他们在回库单上签字，大家利益共享。
　　夏虹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将它放在张胜利面前说：“你一共往我这张卡上汇了三次钱，每次三万，我都替您存着了。利息按照一年定期存期给你，我不算小气吧？”


日期：2010-05-07　13:38:47

　　吴墨示意张胜利坐下，集团律师将一叠合同放在桌上，正是当初张胜利和吴墨之间签的合作协议。律师严肃地说：“张先生，协议第三条写得很清楚，贵公司在二年内没有完成既定销售额，保证金不给予退还。第八条贵公司做出了任何有损北京西美的行为和言论，保证金不给予退回。你在其它分公司之间散播公司即将破产的谣言，公司有权扣压你的保证金，并保持向法院向你起诉的权利。”

　　张胜利激动地说：“吴墨，你他妈也太黑了，当初怎么谈的。你就是一大骗子！我瞎了眼，上了你这贼船！破船！分公司我撤了，保证金你退给我！”
　　吴墨示意夏虹将张胜利二年所有的进货、出货纪录拿出来，吴墨向夏虹使了一个眼色，夏虹上前笑着说：“张总，我们向你铺了多少货，你回了多少款，我们很清楚。你去年擅自虚报过期产品，自己肥了多少腰包，也不是没人知道。”
　　张胜利听得目瞪口呆，他结结巴巴地说：“夏虹！你……”
　　西美胃肠保养液、疤痕平和粉刺霜的保质期虽是二年半，但从第二年开始，在市场上就已经不太好销了，再过上半年，那些产品也只能是做活动时免费赠送。尤其是胃肠保养液已经有了几批过期商品。各个分公司就钻了这个空子，多有瞒报，为了打通总部关节，便与各自的大区经理串通一气，让他们在回库单上签字，大家利益共享。
　　夏虹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将它放在张胜利面前说：“你一共往我这张卡上汇了三次钱，每次三万，我都替您存着了。利息按照一年定期存期给你，我不算小气吧？”


日期：2010-05-07　13:40:05

　　张胜利气得脸都绿了，他指着吴墨、夏虹说：“原来，这是你们精心设计好了的骗局！你们等着！”，随后摔门而出。这种场景已经不陌生了，应付了一个又一个的分公司，对于夏虹来说，她演习这个过程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中午的时侯，吴墨站在夏虹的办公室门口打了一个响指，夏虹会意，收拾东西跟着出来。上了车，夏虹问：“去哪儿？”
　　吴墨说：“有点累，哪儿也不去，我们回家。”
　　吴墨的家在东四环，夏虹愿意去那个高档的别墅区是因为吴墨一句话。他说：“去我家吧！我向你保证，那个地方没有一个女人去过。”
　　吴墨的家一如他的个性般低调而奢华。三层楼一个人影也不见。宽大的客厅中央竟有一座的假山，满池水波荡漾，更显得家里面冷清非常。夏虹说：“你干嘛搬座山进屋呀？”

　　吴墨说：“喜欢山水。”
　　夏虹说：“你太可怜了，外面那么好的山山水水，你怎么不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