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道人没等古三说话,便伸手从小腿上的绑腿带里拿出一本发黄的黄皮书。接着说“这是一本对你大有用处的书,你要好好保管,仔细看看,对你以后必然大有用处。不过,此书关系重大,不可轻易示人,否则,恐招来祸事。”古三接过这本发黄地旧书一看,书的封皮上著有(盖寰玄经)四个字。心想,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是听马道人刚才说话的口气好象是有人故意把他抓起来,并不是村长说的是因为道人摆道坛搞封建迷信才被抓的。
想到这里古三便不解地问道:“这么说来,那些抓你的人应该不是谷天平,他们是谁?想干什么呢?还有你说的阴蛊我怎么没听说过?”
“滴-滴-滴”正在说话的当口,牛棚后面的村委会突然传了一汽车喇叭声。马道人赶快示意古三收好那本书:“这阴蛊是西洋的一些巫师利用中原制蛊的原理,加以西洋巫法而来。阴毒无比。其他的我也不是太清楚。这里来人了,你赶快出去,这本书上的东西你要是不太懂,就去趟王屋山灵都观,找掌门王真人,告诉他这里的情况。快走,来不及了。”
村委会的大院里黄专员从一部(京城)牌照的车上下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的女子。她带着白色花边手套,身披一袭轻纱般的黑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一头黑发上戴着一顶黑色礼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显然,在那个动乱的年代,这是明显的西洋穿着。
两人刚走下车门,谷天平已经披着一件墨绿色的军大衣跑进了院子里,气喘嘘嘘地说道:“黄专员,我刚在家接到报信,说您要过来,就赶忙起床,还是迟到了一步。实在是对不起啊!”
“村长,深夜打扰,实在是抱歉,但是上级指示,不得不来啊!”黄专员回应着。
“那里,那里。看您说的,都是为了革命事业嘛!其实黄专员您日理万机,这么晚了还执行公务,着实令我们感动,是我们谷村学习的楷模啊!”谷天平拍着马屁:“你看有什么吩咐,我立刻去办。这天挺冷的,先到屋里去喝杯茶,正宗的信阳毛尖。”
日期:2012-1-12 13:00:00
9、神秘女人
“不用了,我们刚接到上级指示,要立刻带马老道离开。这位是这次行动的全权代表王小月女士.”黄专员清了清嗓子,把目光投向他后面的女人“这次带离马老道的行动,由王女士负责。我回京以后,会把谷村长在这段时间的工作向首长同志做出汇报.”
听黄专员这么一说,谷天平向王小月偷偷瞄了一眼,但王小月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于是说道“是是是,还请多多美言几句,也欢迎王女士来谷村检查工作。”
等他们来到牛棚外面的时候,古天平脸色微微一变,因为他已经嗅到了浓烈的酒味。趁着月光,小虎和阿毛躺在地上,流着口水,打着鼾声。
古三也斜靠在小虎后面的一块大石头上,装出一副酒醉憨睡的样子。
在谷天平到达之前,他已经锁好了牛棚,重新把钥匙又放在了小虎身上。古三本想一走了之,但又急于想知道他们把马道人抓起来的真相。于是,就装醉般的靠石头坐了下来。谷天平用力的在他们身上狠踹了两脚。阿毛依旧鼾声如累,昏睡不醒。小虎已经在重重的两脚下,迷迷糊糊着睁开了眼,看见谷天平站在面前,吓的酒醒了一半,立刻站了起来,结巴着说道:“村,村长,您怎么来了?”
古三却依旧是闭着眼睛。耳朵里却是听着边上发生的一切。谷天平也是迷惑似的看了他一眼,这教书的小子怎么也在这里?但来不及多想,立即冲小虎吼了一声:“等会再收拾你。”然后转身向牛棚跑去。
当看到马道人仍然坐在里面,就把紧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但他也知道,小虎他们的表现已经让他在黄专员的面前丢尽了面子,并且,这很有可能会影响到黄专员在首长面前对他的好言。于是就又走了出来,对着小虎大骂起来。但当着黄专员的面,他骂人的口气却带着蹩脚的官腔:“你他娘的就是这样的看押犯人的吗?伟大导师毛主席的教诲你都当耳旁风了?幸好没出什么事,要是马老头溜掉了,给我们的革命工作造成影响,你就是把你祖宗十八代的脑袋全割掉也弥补不了。”
“行了,谷村长。”黄专员在边上看着,打断了谷天平的话:“这三个年轻人爱喝点酒没什么大不了,但是这酒喝的可不是时候。不过既然没出什么事,就好好的批评教育一下算了;争取不要犯同样的错误,你把马老道带出来,押到车子里面,我们要立刻带他离开。”显然黄专员是把古三也当成看押马道人的治安队员了。
但是,一边的王小月却是把目光投向了靠在石头上装睡的古三,脸上流露出复杂的表情,似乎在想着什么。
“行,我马上就办。”谷天平发现王小月盯着古三表情复杂,便解释道:“这是城里面小学教书的老师,也是我们一个村的。高中毕业后,就暂时在城里小学教书。刚好放假,我明天立即和他们学校领导反映情况,把他给撤掉,让他回家反省。”
日期:2012-1-12 13:01:00
10、灵堂
第二天,偏僻的谷村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初冬的季节正是中原乡村的农闲时光。深蓝色的天空上飘着几朵雪白的云彩,犹如璀璨的白玉镶嵌在碧波之间,晶莹剔透。让人心旷神怡。
村民们纷纷走出户外,享受着这难得的好天气。几位老人抽着旱烟聚集在阳光下边晒太阳,边聊着什么。女人们则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切,有的织着毛衣,有的钠着鞋底,满脸笑容。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详,那么的宁静。但,太宁静了,宁静的有点让人心慌。
古三坐在家门口的石头上,恭听着爷爷的责骂:“你说你小子偷我酒不说,还深更半夜的跑出去找别人喝,那酒可是有近三十个年头了,多可惜啊。现在好了,连好好的工作也难保了。”爷爷一边给一副寿棺定着钉子,一边责骂着。
古三这时候却并没有听进去爷爷的骂声,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那副棺材。从记事起,他见过爷爷做出的棺材没有一百口也八十口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到今天做出的似乎和平常有点不太一样,但一时也看不出来。
“行了,别看了,过来搭把手。帮我把墨斗线拉一下。”爷爷吩咐道
古三赶紧走过去,拉起了墨斗线,轻轻一弹,一条用来做边角修饰的黑线便显在了棺材盖上。就在爷爷移动棺材盖的时候,他惊奇地发现,这副寿棺底部和盖子的木料都是双层的,在夹缝中间似乎刻意填充了什么东西,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要不是近距离和还未完工时观察,根本就发现不了。如果再刷好油漆,从外表看,更是任何纰漏都难以发现。
爷爷显然已经看到了古三诧异的表情,轻声说道:“别看了,都是为人好的。”
古三不解地问道:“爷爷,谁家定了这模样的寿棺啊?真奇怪”爷爷停顿了片刻,眉头紧皱了一下“没人定,但是马上就要有人来用了。”
正在这时,一位中年男人快步跑了过来,似乎有啥要紧的事情。当他看到爷爷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稍微喘了两口气就急忙说道:“古大伯,我大哥在医院快是不行了,估计熬不过今天。您帮着做副好点的寿棺吧,我大哥他是个苦命人。无妻无子,我想让他走的体面一点。”说完,眼角慢慢湿润了。
爷爷赶紧吩咐古三拿凳子给来人坐下:“人的命,天注定。你也别太难过了,你哥哥是个好人啊,现在不是还在医院嘛,再说,现在人家医院里的大夫可不是那些赤脚郎中能比的了的。说不定等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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