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嗬,”王福成乐了:“这怪物还会吟诗,只怕比不了你谢兄才满天下吧?”
听到吟诗二字,祖爷爷精神大振,想我祖爷爷活了一辈子,别的玩艺都玩不来,就爱吟个诗弄个赋什么的,一听有诗有吟,他顿时激动的连害怕都忘了:
“……那怪物,你霸占了人家的大小姐,还有什么愁的?”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怪物回答。
“夏兄,我看你好象要输……”王福成在一边打岔,悄悄的坐道袍下面取出一只事先藏好的斧头,递到二憨的手上,指指怪物的脚。
居然为王福成指责,祖爷爷气急,再问道:“怪物,你到底是何来历?”
“我本楚狂人,风歌笑孔丘……”怪物很是深沉的答道。
“……那你……平时都在什么地方躲着?”祖爷爷问。
“五岳寻山不辞远,一生爱入名山游……”怪物答道。
祖爷爷摇头:“怪物,你只会背别人的诗算什么本事,真有本事,来对对我这个上联……危楼百尺竹竿怪……”话未说完,只听怪物哎哟一声,已经被二憨偷偷的猛一斧,剁在了怪物的脚裸上,那怪物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吼叫,掉头向着二憨冲了过去。
怪物一跑就看出来,原来这东西只有一只脚,跑起来时用蹦的,怪物一蹦一跳,满身的白毛就一抖一抖的,看起来煞是怪异。眼看怪物就要追上二憨了,王福成急忙大喊:“二憨,绕着树跑,这东西拐弯不方便……”二憨急忙忙的兜了个圈子,绕到了树后,那怪物果然是不会拐弯,噔噔噔窜到了前面好远,费了大劲也扭不回身来。
怪物折回来,愤怒的吼叫着,绕着树笨拙的想捉到二憨,但它只有一只脚,奔跑起来说不出来的麻烦,急得怪物又吼又叫,猛一甩头,就听二憨大叫一声,被怪物的白毛拂中,一下子将二憨抛出了好远。
眼见得二憨就要被怪物捉到,祖爷爷和王福成情急之下,拿过那柄不管用的软桃木剑,点燃两张符纸,把燃烧中的符纸用桃木剑插了,对准怪物掷了过去。
噗哧一声,燃烧中的符纸引燃了怪物的白发,那怪物呆了一呆,突然掉头,发足向着阁楼狂奔了过去,祖爷爷推着王福成,后面跟着一瘸一拐的二憨,三个人磕磕碰碰的的在后面穷追不舍,眼见得那怪物越跑越小,跑到了阁楼门前,嗖的一声钻进去不见了。
日期:2007-12-2 8:47:00
(7)夜飞砂
祖爷爷三人追进了阁楼,先顺着楼梯上了楼,就见一个女孩子正孤零零的坐在烛前抹眼泪,见了祖爷爷,那姑娘吓了一跳,张嘴想要说话,却要不敢的样子。
“你是不是徐家大小姐?”祖爷爷问道。
那削瘦的姑娘拼命的点头,于是祖爷爷吩咐道:“二憨,你马上把这个姑娘先送出去。”
二憨上前,背起那个姑娘,急忙下了楼,王福成上不去楼,正等在楼下,见状急呼一声:“二憨,快抛下你背上的东西……”二憨一怔,忽觉后颈处一阵剧痛,已经被后背上的东西重重的一口咬住。
背上那东西的牙齿极是锋利,一下子切入到二憨皮下几寸之深,虽然二憨皮粗肉厚,但还是痛得惨叫一声,猛一掀身,将背上的东西重重的掷在地上。就听地面上咯咯一阵怪笑,那模样象个女子的怪东西已经就地一滚,隐没于黑暗之中。
“是了,”王福成恍然大悟:“怪不得进来的人都有死无生,原来楼里边还有这么一个怪物做祟。”
正说着,外边突然哐的一声,掷进来一物,巨大而沉重,砸得王福成痛叫一声,从双轮车上栽了下来,细看掷进来的那东西,竟然是一根连根拨出来的树干,这一下竟然没把王福成砸死,只能说他命大。
太阿倒持,局势扭转,现在是外边的怪物包围了阁楼,不停的向楼里边的人投掷瓦片石块,打得祖爷爷三人抱头钻进床下,才知道怪物那玩意还是不好对付。
外边也不知有多少怪物,只听见啾鸣之声不断,砖头瓦块如雨,眼看着再这样下去,今天夜里就算是不被怪物们乱砖打死,也会活活吓死,这终于把二憨的火爆脾气给挤兑出来了,他不顾一切的跳起来,大叫一声:“你奶奶个熊,你以为就你会扔砖掷瓦?我二憨就不会?”顺手抄起一块石头,嗖的一声扔了出去。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祖爷爷和王福成这才意识过来,不就是掷个砖扔个瓦吗?这缺德事谁不会干啊?当下二憨爬到楼上,祖爷爷和王福成守在楼下,不管轻重只要见了东西,就举起来往外扔。
阁楼里的灯火熄了,大家躲在黑暗处,而怪物再怎么凶猛,却是暴露在外边的月光之下,大家只要隐隐约约的看到外边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就不由分说发声喊,一起对着那东西狠砸一气。
外边的怪物显然不虞阁楼里边的人竟然这么别扭,说什么也不害怕它,就从一棵树干后面向另一棵树后面窜,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坏事,却恰巧被二憨举起了曾经将王福成从双轮车上砸下来的那根粗大树干,忽悠一家伙扔了出去,正好砸在怪物的身上,只听一声哗啦之响,好象是什么易碎的瓷器被打碎了,随后,外边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楼中三人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又是怪物在搞什么花样,好长时间也不敢出来,又等了好久好久,最后祖爷爷点燃阁楼上的烛火,拿手遮住风,三人提心吊胆的走出来,并做好随时准备拨腿飞奔的架式,一直走到那根树干处,也始终没听见什么动静。
祖爷爷拿着蜡烛,慢慢蹲下身子,仔细一看,却见树干下面压着一只玉如意,这东西是过去富贵人家的装饰品,没有什么实用价值的,莫非刚才咬了二憨后脖颈一口的,就是这么一个玩艺儿?
王福成让二憨拿起块玉器的残屑看一看,那东西一拿到手上,把二憨吓了一跳,那来如意的残屑,好象是有血有肉的样子,居然还在慢慢的蠕动。
“没错!”王福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刚才咬了二憨的,就是这么个怪玩艺……咱们再回去找找,看还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正所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眼见得这东西如此的不堪一击,祖爷爷三人顿时胆气万丈,气势汹汹的冲进阁楼里,大肆的搜查起来,二憨爬到阁楼顶上,发现屋顶上面有块承尘松动了,用手一推,只听噗通一声,竟然从上面跌下来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女,正砸在二憨的身上,吓得二憨惨叫一声,忙不迭的到处乱窜。
好半晌,见那少女没动静,大家慢慢靠过去,祖爷爷过去试了试少女的鼻翼,点头道:“她昏迷不醒,肯定是被怪物魇住了,这女子多半就是徐家大小姐了,我们把她抬下去,交给王兄看守,咱们再找找看。”
两人把少女抬下楼,却见王福成正坐在一扇门前,脸色严肃的向两人招手,两人走过去,看到那扇门里扔着一柄拂尘,拂尘的麈尾被烧得七零八碎,此时兀自冒着青烟。
大家恍然大悟:
原来那一只脚折白毛怪,就是这么一个玩艺儿。
日期:2007-12-2 9:09:00
(8)黄衣人
一大早,徐家人就全都来到了后花园的门口处,提心吊胆的打开门,就见祖爷爷推着王福成,二憨背着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徐家大小姐,正吭哧瘪肚的向着大门方向走来。三个人虽然狼狈不堪,却终究是全都囫囵个的活着出来了。
“快快快,快把小姐接过来……”徐大财主急忙吩咐家人,然后小心翼翼的问满脸莫测高深的王福成:“道长,你救回小女,我徐家无以为报……敢问道长,那园中妖怪此时何在?”
王福成板着一张脸,好半晌才慢吞吞的叫了一声:“好险啊,好险!”
“早就知道那妖物难缠……”徐财主怕怕的往后花园里看了看:“幸亏道长你法力高深……”
“可惜我还是来迟了一步啊……”王福成惋惜的叹道。
“什么?”徐财主吓得脸都变色了:“道长,那妖物可是已经……”
“那妖物已经成了气候,水火不浸,刀枪不入,”我祖爷爷适时的接了过去:“幸得我师尊习得了五雷正法,这才将妖物震为齑粉……虽然如此,可是我师尊也是元气大损,只怕没个一年半载,恢复不了啊。”
这番话是王福成教给我祖爷爷的,这样说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徐大财主多拿点银子,银子少了,只怕大家到不了敦煌啊。
果然,徐大财主一听五雷正法,对王福成的法力顿时钦佩得无以复加:“不敢请问道长,那妖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个……吗,就要问你自己了。”王福成半眯着眼睛,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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