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想我那祖先,涂家人待他恩重如山,他不思回报不说,却以这种阴毒的手段残害主人家的大小姐,就算是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也不屈了他,可是孽是他自己造下的,与我们后世人何干啊,为何却要让我们子子孙孙世世代代的还偿还这笔孽债?”
“哼,”王福成从鼻子里喷出一股冷气:“如此说来,只怕你们家的妖孽,闹得不止是一两个年头了吧?”
“岂止是一两个年头……”徐家胖财主悲愤的叫了起来。
刘瑾残害涂家大小姐的事情,除了刘瑾自己,了只有涂义方才知道,后来刘瑾作恶多端,事败身死,涂家的冤案,也就永沉海底了,再也无人知晓。那改名为徐义方的涂义方从此就在双柳镇居住下来,并娶了当地的一个美貌女子为妻,生下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但是忽然有一天,徐家大小姐好端端的就在阁楼里失踪了,徐家人急得四处寻找,终于在后花园的墙壁上发现了一道血迹,循着血迹追踪下去,终于追到了一座乱坟岗,发现有一处坟穴塌陷,血迹到了那里就消失了。
徐家人雇了人掘开地穴,发现地面下有一座墓穴,穴中停放着一只棺材,棺材盖钉得严严实实,但是却有一角衣服露在了棺盖之外,细看那角衣服,正是徐小姐身上所穿。
大家惊心不定的打开棺材,发现棺材里有两具尸体,一具是徐家小姐的,尸体已经被咬得支离破碎,而另一具尸体却用双臂牢牢的抱住徐家小姐,尸体的面目被徐家小姐的尸身挡住,看不清晰。
见此情形,当时已经年迈的徐义方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痛绞,当即命人将小姐的尸体拖出来,可是无论大家如何想办法,最多不过扯出一块块徐家小姐的碎尸,竟然无法把两具尸体完整的分开。最后实是没有了办法,大家索性把棺材抬到阳光之下,一把火让徐家小姐替那棺中的无名怪物殉了葬。
此后徐义方在悔恨中死去,而徐家人代代承传,可是奇怪的是,徐家人旺男不旺女,每一代生下的女儿,总是会遭受到邪物的侵扰,这种隔世的恶报让徐家人痛悔不已,就决意搬出双柳镇。
可是,当徐家人搬出之后,大太监刘瑾的鬼魂就会出现在他们的梦中,将他们家中的每一个人全部当做女子掳走,也就是说,只要离开双柳镇,离开这幢老宅子,徐家人就会做和二憨曾经做过的基本相同的怪梦,如果徐家不肯再搬回来的话,那被噩梦魇住的徐家人就会永远也醒不来,徐义方的一个孙子就是陷入了这个噩梦之中,身体长久的处于僵死状态,时日长久,脸颊上都已经腐烂钻出了蛆虫,可是看他的脸色,似乎并没有死,仍然处于噩梦之中。
那陷于噩梦之中的徐家人,只要被人抬回到这幢宅子里,就会立即清醒过来。
如果不是那惨被折磨致死的涂家大姐对徐家人发了恶咒的话,那就是大太监刘瑾的邪性太大了,永生永世的缠定了他们。
就这样徐家人永生永世的被囚于这幢老宅子之中,每一代的女子无一例外的遭到邪物的侵染,却始终是无由解脱。直到祖爷爷和王福成、二憨三人来到之后,这种情况才稍有好转。
听了徐家胖财主的哭诉,王福成和祖爷爷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事情很明显,徐家人始终没有发现,他们之所以被囚在这幢老宅子之中,不能离开,一离开就会梦到大太瑾刘瑾残虐他们,那是因为他们始终没弄清楚刘瑾的邪灵正是依附在当年涂义方收下的那些沾满了涂大小姐鲜血的金银上!
事实上,徐家人任何时候都可以选择自由离开,只要,他们肯扔下祖上留给他们的孽钱。
那钱他们是不能花的,因为冤死的涂家大小姐不肯答应。
但是徐家人虽然表面上痛悔祖先所造下的孽行,但是他们却始终在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涂方义的那些血孽钱。这种口是心非的行为,当然不会收到好的结果。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当下王福成半眯起眼睛,吩咐道:“你们去镇子里把所有的金匠全部找来,还有,让他们把他们制作金饰的工具全部带来。”
“叫金匠干什么?”徐家胖财主不明白。
“叫你找你就去找,乱问什么?”祖爷爷斥责道。
“是,是,是……我这就命人去找……”徐家胖财主忙不迭的跑去安排。
日期:2007-12-9 10:12:00
(5)金银妖
当镇子里所有的金匠们都来了之后,王福成再次吩咐道:
“徐财主,把你们家中所有的金银财宝,所有的,连一枚铜板都不许留下,全都给贫道拿出来。”
“道长你要这么多的银子干什么?”徐家胖财主擦着汗问道。
“干什么?当然是救你们徐家满门的性命。”王福成冷声答道。
这下子徐家胖财主不敢再多嘴乱问了,当即命人打开存放金银的库房,库房打开,王福成定神一瞧,不禁怒上心来。
只见徐家的库房里,大锭小锭,黄金白银,堆得无计其数,这让王福成心生狐疑,莫非徐家胖财主没有说实话?就凭涂义方卖主求荣,那刘瑾岂会给他如此之多的银子?
最主要的是,徐家有这么多的金银财宝,可他们三人为徐家擒妖捉怪差一点搭上性命,可徐家才给了他们那么一点点的报酬,这真是太不象话,太令人气愤了!
再逼问徐家胖财主,胖财主却对天发誓:“道长,你别看这些财宝好象很多的样子,其实这点东西根本就不放在当年的刘瑾眼中,听说当年刘瑾几乎把全天下的金子银子全收收罗到他们家去了,府中修建了数不清的藏金收银的库房,当他赏赐手下的时候,从来都是拿手一指:把那库府里的金银搬走吧……”
“贫道估切信了你吧。”王福成不想再问下去了:“你命人将所有的金子银子全都搬出来。”
所有的金子银子都搬了出来,在院子里堆起了高高的一座小山。
“吩咐所有的金匠们开火,”王福成吩咐:“把这些金子银子全部给重新铸过。”
“为什么要重铸啊……是我多嘴,多嘴……”徐家胖财主问了一半,就不敢问下去了,当即吩咐金匠们开火。
金匠们将自己的小炉子烧得痛红,把一锭锭金子银子放进模具里融化,重新铸造,当炉火的温度越来越高的时候,突然之间有一个金匠失声叫了起来,紧接着,所有的金匠也都惊恐交加的叫了起来。
祖爷爷急忙推着王福成上前细看,只见痛红的炉火之中,那一锭锭的金子银子居然象活物一样痛苦不堪的扭动着,挣扎着。更有甚者,还有的金银居然淌出来赤红色的鲜血,吓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金匠们目瞪口呆。
“不妨,不妨,”王福成嘴上说着不妨,心里也是直打鼓,巴望着祖爷爷快点把他的双轮车向后拉一拉。
可是祖爷爷听他一说不妨,还以为是真的不妨,就把双轮车向着炉火前再推了推,让王福成靠那些成了精怪的金银再近一些。
王福成心里叫苦,脸上却镇定自若,只见他举起桃木剑,对着炉火胡乱比划一番,还煞介其事的念念有辞,祖爷爷把耳朵凑近他身前细听,只听王福成嘴巴里不停的念叨着:
“狗日的老夏你害死我了,狗日的老夏你害死我了,狗日的老夏你害死我了,狗日的老夏你害死我了……”
这千古未闻的咒语听得我祖爷爷直眨巴眼睛,心想这是什么怪咒语啊,怎么还带指着我的名字骂的……
就在王福成的念叨声中,突听噗噗砰砰声起,居然有几锭金子受痛不过,从火里跳了出来,吓得金匠们躲得远远的,不敢靠前。祖爷爷眼见那些怪银子还在地面上蹦来跳去,心里一急,喊道:“大家别怕,我师尊法力高深,大家尽管将这些金子再捉住放回火中,如若不然……它们就会化为妖物缠定了你……”
祖爷爷的后面半句威胁收到了明显的效果,金匠们壮起胆子,冲上前到处抓捕金银,抓住之后再抛回到火中,就这样那些金银逃无可逃,只能于烈火中绝望的挣扎扭动着,突然之间火中又发出噗噗的异响,惊得王福成脸上变色,祖爷爷心胆俱寒,瞪大了眼睛再看,不禁大为稀奇。
只见火中的金银,在扭动中突然爆裂,外壳幻化为一缕缕青烟,但见青烟中有一张恐怖之极的怪异人脸,正痛苦的扭动着,霎时间人脸被烈焰卷动,迅速的消失了。
再看火中的金子银子,已经缩小到不到原来的一半,这怪异的情景看得徐家胖财主心痛如绞,差一点没吐血当场。
那么多的金子银子,叫火一烧,居然只剩了不到原来的一半,这事搁在谁身上谁不心疼?
让徐家胖财主更心疼的事儿,还在后面呢!
足足花费了大半天的工夫,才把徐家的全部金子银子重新铸过,然后王福成命人将所有的金子银子分成两份,然后沉声喝道:“童子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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