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凶猛:一个专业老千的真实经历》
第3节

作者: 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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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酒店,蓝胖子又开始追问了:“你就别卖什么关子了,赶紧说说,怎么搞这个局把,你说能搞,我就给我姑父拍了胸脯保证你能搞定。可老实说我真的没底啊,姑父找了好几个老千都说搞不定,你凭什么那么大的把握啊。?”“如果牌局和你说的一摸一样,应该没问题。”我手里面依然摆弄着扑克,“对了,什么时候能见见那个“赌痴”,钢子是吧。”“我这就去接他。”

  蓝胖子走了以后,我拿起牌开始加工起来。
  这种方法估计从有扑克的时候就有了,但绝大部分都是街头巷议,我一直都没把它当真,因为我一直觉得这种方法太傻了,谁缺心眼儿啊这都看不出破绽。这个方法就是切边。
  我之所以觉得这种方法傻,主要原因是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看过一种切边的魔术牌,具体做法就是用切割机把整副牌的长边斜着切掉一点点把原来的长方形切成了有一点微微的直角梯形。先头朝上抽出来任意一张牌,然后转半圈头朝下插进去,那么这张牌的直角边在斜边里肯定会微微的凸出来一点,只要轻轻一捋就能把那张抽出来的牌给捋出来。也许是年代太久远的原因吧,那种牌做的相当粗糙,拿在手里稍微一看就能看出有一个边是斜的,所以我一直以为切边法只是一个传说,而且是个很胡扯的传说。

  直到有这么一天,一件很偶然的事改变了我的看法。那会我还在上大学,在商店买扑克的时候不小心买了一副盗版的钓鱼扑克,印的相当粗糙,很多花还都是歪的。打牌用是肯定不行了,于是我就拿着打算没事练技术用。那会我正在练完美洗牌法(就只两沓牌交替着洗,洗出左边一张右边一张左边一张右边一张的完美效果),在洗完之后我把长边抵在桌子上看我洗的成不成功,突然发现了长边不太平齐,似乎有一些牌宽一些,又有一些牌窄一些,但是是极其极其微小得距离。因为我们平时玩的扑克的种类和质量参差不齐,所以难免有一些牌不是特别标准的长方形,所以经常会看到这种参差不齐的的情况,一般人谁也不会去多想,但我偏偏那天就突发奇想看看顺着这些痕迹捋出牌来能不能把我当时洗好的牌给还原了。一捋不要紧,还真就把我原来一张张插进去的牌给拉了出来,我当时就一拍大腿,一个很大的难题解决了!

  那会儿我所说的大难题其实就是扑克牌打点的问题,所谓扑克打点,就是在发牌之前随便拿起一沓牌,以这沓牌最下面的一张为依据,4就是先给第四家发牌,8就是先给第八家发,以此类推。这样做的目的是打乱老千事先做好牌的顺序以达到公正的效果。现在来说虽然掌握了很多种对付打点的方法,但那会儿我的技术有限,所以碰到打点的局我一点办法没有。这件事情的出现让我找到了一个在当时对付打点的非常隐蔽的方法:多拿几副牌对比,选出一些微微宽一点的特定数字的牌放到正常的扑克里面去,比如说四个人玩我就选2、6、10,在打点的时候我顺着牌边随便捋出一张宽出来的牌打点,无论怎么打,牌都是先发给我的下家。

  而这种看似与这场牌局无关的方法就是拿下这场牌局的关键。
  我把四副牌全部做好之后没多久蓝胖子就把钢子带来了,钢子生的肥头大耳,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既然是蓝胖子相信的人我也没必要怀疑,开门见山的跟他说了他需要做些什么需要注意些什么。其实钢子的工作很简单,只是到场子里去当庄,沿着我给他搭好的桥打点,抓牌,赢钱就可以了。但是我搭的桥一贯很隐蔽,钢子那双肥手练了很久才找到感觉,在这期间我又教给了钢子一些必要的暗号,钢子毕竟也是个老赌徒了,暗号和临场处理学的倒是很快。等他一切都熟悉了之后我叮嘱了他最重要的一句话:在场上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和细节都要十二万分小心。

  天黑之后我见到了蓝胖子的姑父,非常和气的一个人,方面大耳,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给人一种很值得信任的感觉。姑父一见我就赶紧上来和我握手,上下打量我之后回头对蓝胖子说:“光看阿龙的长相我就觉得搞定这件事应该没问题了。”我当时心里边还很纳闷儿,出老千和长相有直接的关系吗?我很帅吗?
  吃饭的时候姑父一句没提这次出局的事,只是给我夹菜,问一些我的近况,什么工作怎么样啊,父母还好吧什么的,也不知道是因为蓝胖子这层关系在还是他对每个人都很讲究,反正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吃完饭在车上跟姑父了解了一下赌档的具体情况之后,到了酒店我就给姑父和蓝胖子演示了起来。一切按照场上的规矩走,他们先把牌洗乱,然后我随便抽洗了几下牌,然后打点,抓牌,亮牌之后我是一个7点,台面上除了一个9点之外我通杀了另外六家。又玩了几把,我绝大部分都是通杀,蓝胖子腰杆儿好像立刻硬了起来,在他姑父面前夸我的话也多了起来。

  最后姑父让我把每个动作都放到最慢在他面前再演示一下,于是他洗完牌之后我慢慢的洗牌,慢慢的打点,慢慢的抓牌,开牌之后我还是通杀。姑父特别满意:“一进门我就觉得你能行,这下我就放心了。”
  姑父临走的时候告诉我,赢来的钱分给我两成,而且不管场上发生了什么情况绝对不会让我吃亏。
  送走了姑父我躺在床上看着他给我留得二十万还瞎想,从单位请了那么多天的假才拿到两成,会不会少了点。
  但第二天我去赌档里摸情况的时候才发现我想错了,给我两成已经相当可观了。老实说,我以前从没玩过这么大,也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赌档在酒店的顶层的豪华套间里,进门是个小厅,有一个换筹码专用的吧台,旁边还有免费的香烟和水果饮料什么的,往里是一间很大的卧室,床被推到一边,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赌场专用的大桌子,绿色的台布很让人有一种押钱的冲动。桌子周围挤满了人,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有骂娘的,有大笑的,根本就没人在乎我这个生人的出现,我努力挤进去一看这里玩的是八家的三公,除了各守一门的赌客以外每个散客也都很活跃,虽然挤满了人,但是赌的都不是很大,桌面上大都是五十、一百的散码,庄家用来坐庄的筹码也不过几万块而已。

  再往里走还有一个小间,摆着和外面同一款式的桌子,只是略小了一点。跟外面的房间不同,我刚走进来房间,所有的人都抬头看我,尤其是坐在角落沙发上的一个中年人,冷冷的盯着我,脸上那道黑色的刀疤配着那双四白眼儿着实让我的精神绷了一下,这个人应该就是海哥。
  我装作一副特别镇定的样子凑在桌子旁边看了一会,这里虽然人没有外面的多,但台面上却相当火爆,整个台面基本都找不到五百的筹码,全是一千、五千的大码,庄家坐庄的筹码有几十万之多。
  看了一会,整张台子的情况基本摸得差不多了,房间一共只有两个摄像头,一个监控房间,一个监控赌桌。这个房间因为人不多,所以大抵每个人都认识,大家平常也都拿普通话交流,不像外面净是些拗口的当地方言,听得我脑袋都大了。台子旁边除了赌客以外还有一个专门负责抽水的人,一边笑着和大家瞎侃一边帮庄家给每个人赔付筹码。这个人无疑就是负责这张台子的暗灯(赌场专们抓老千的人),海哥能把这么大赌注的台子交给他看着,可见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海哥时常过来转一圈,偶尔也会到外面转转,赌客见到他都非常的客气,又是陪笑又是上烟,但海哥一直黑着脸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又看了一会,我慢慢的走到外面换筹码的吧台前换了两万块钱的筹码,在小额的台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玩了起来。当天我的运气还不错,不光两万块钱变成了四万,还和场子里的很多人混了个脸熟。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照例天天过来,慢慢的钱输了不少,但是效果基本上达到了,手气好的时候也开始有人怂恿我坐庄了。我也毫不推辞,让坐就坐,但终究是输多赢少,在他们面前我也就是哈哈一笑,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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