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才一会时间零散的小雪粒就变成了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我们在海面上的视线也越来越差,我立在船头心里忽然紧了一下,一股莫名巧妙的不祥感总是冲击脑袋。今晚,不会出事吧?
随后,海风更加刺骨,我穿上军大衣都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不得以又躲回船舱里,这才发觉双脚冻得都失去知觉了。
这鬼天气,我一遍又一遍的诅咒着老天爷的故意刁难。船舱里有几张供船员临时休息的床,每张床的长度,根本不能让人伸直腿,躺在床上不能侧身睡,此时胖子和王玉田都躺在船上闭目养神,一会起网摘虾爬子将是他们繁重的工作。船舱里还有一个昏暗的电灯和一个小火炉,浓重的煤气味道都快让我窒息了,于得水没闲着,在小铝锅里填了一点淡水,正用小火炉煮着一包方便面,我一闻排骨味的,还挺香!心里的馋虫立刻被勾引了上来,我在船舱里寻了一只大勺子,在锅里舀了一大碗热汤,用嘴嘘凉了一饮而尽,香,真香啊!最重要的是热汤喝在心里暖烘烘的,刚才透彻骨髓的的寒冷一下子被我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个多小时后,“海燕号”到达了GPS上所显示的网的坐标,有了昨天的经验,王玉田、胖子和于得水都换上了雨衣,这样就可以避免弄得满身都是海冰。船停下就开始拔网。昨晚每一个鱼网下面都放置了一个锚和一个浮标,是用来定位的,船头上有绞盘机,大哥开动绞盘机把锚升上来,然后就开始用绞盘机拉网。王玉田、胖子和于得水开始不停地把挂在网上的虾蟹、皮皮虾抖到网底,大约5分钟就能收起一张网。今天赶上了每月十五的大潮,每网鱼虾都算上足足有百斤左右,按照渔港码头公皮皮虾10元一斤、母皮皮虾30元一斤的批发价,每只网的收益都在2000元左右,我们足足有37块捕捞皮皮虾的兜网,这样算下来也是六七万元的收入,虽然没有昨晚卖大黄鱼的价钱高,但单卖皮皮虾,这也算不错了。另外每网打上来的还有透明塑料袋、啤酒瓶子之类的杂物,这些垃圾不要,统统又被扔回了海里。鱼网里还有很多的海星,海星是不要的,打上来之后挑出来扔回到海里去。如果网被海底的一些珊瑚和礁石剐坏的话,那么网里就什么都没有。把网绞上来后,还要补网,那可就赔了,不过我们今晚的运气不错,只有两三张网被剐坏了,损失不大。
凌晨3点虾网全都起干净了,大哥看看收成,还算不错。王玉田、胖子和于得水留下一个人把打上来的海鲜进行分类,皮皮虾放在大塑料桶里面,放上冰块,保证到了码头还是活蹦乱跳的。其他的人也没闲着,开始又把网重新下到海里,待到明天晚上我们再来收网,就又是一场收获。凌晨4点半由我驾驶着海燕号返程了。
路上还算安全,到了码头,我们找了昨天的收海鲜的老客将螃蟹和皮皮虾卖个干净。今天的价格不错,公皮皮虾十一块五,母皮皮虾三十三块,我们一股脑全都卖了出去。
日期:2012-2-21 17:32:00
第十二节困境逢春
最后一清点收入,皮皮虾公的母的全算上一共卖了7万多块钱。这一次出海,没遇到什么危险,也没有什么意外收入,完全是皮皮虾的正常所得,所以大哥就没有再给几个雇工发奖金。王玉田他们也没把这个当回事,第一天就给发奖金已经相当够意思了,他们也没指望每天都发点小财。要知道别的船老板黑的要命,没有谁会像大哥那样好心肠奖金都一万一万的发。
我们白天睡觉,晚上出海。紧接着,困境来了,正月十五以后,随着潮汛越来越小,我们的收获也越来越少,皮皮虾越来越难捕捞。而一过了正月,皮皮虾的价格大幅度跳水,渔民苦不堪言,赶上运气不好,一晚上的收入都抵不上柴油钱!
眼瞅着情况越来越糟,每天都是干赔钱。大哥也坐不住了,找“老海狼”赵老仙想办法。依赵老仙的意见,我们就是出海往远处走,去黄海上捕捞面条鱼和红虾,目前市场上这个卖的相当好。但是这么做也有风险,对面的棒子国的军舰整天在海上巡逻,一个不小心被他们的海警给抓了,那麻烦就大了。总之,到了二月份就是捕捞的淡季,要想勉强混口饭吃,渔船最好的方案也就是在黄金坐标点附近继续捕捞皮皮虾和梭子蟹。
这一天,我们正在租住的平房里蒙头大睡。船队老板李大嘴来了,一进门他就扯着嗓子招呼大哥和赵老仙起来:“列为,列为,有个发财的好消息!”
大伙一听有发财的门路,都一股脑的爬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李大嘴带来了什么好消息。赵老仙更是攥住李大嘴的手笑呵呵的问道:“大嘴兄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李大嘴一屁股坐在火炕上,兴奋的说道:“这几天大伙不是赚不到钱吗?可巧,今天我那来了几个中科院的教授,说是研究什么海底生物资源的,想出海,就跟我们商量包船出海的事,我那边早拍板了,一天8000块钱,我寻思有好事不能忘了好哥哥不是,怎么着咱们这几天也一起风里来雨里去的,所以我问问老哥哥你,一起做这个生意不?”
赵老仙先是看了看大哥,征得大哥的意见。大哥说:“虽然一天8000块钱不多,但怎么也比赔钱上算啊,等熬过了这几天,鲅鱼的渔汛可就上来了。咱们这几天也不能白忙活,租船的事就定了吧,反正我同意。”
见大哥同意了,赵老仙也点头表示同意,他又开口向李大嘴问道:“大嘴兄弟,对方来人可靠吗?别拿咱们的船干走私,让海警给逮了,到时候咱们可就说不清了。”
李大嘴一拍胸脯:“放心吧,老哥哥,我打包票错不了的!我眼瞅着他们往我渔船上装的是什么仪器,我虽然不认识这些仪器,但是看那个样子,包船的一准是干科研的!”
在李大嘴再三的忽悠下,租船的事就这么定了。我们和包船的见了个面,双方商量好第二天早上由我们开船,他们会在今天晚上将探测设备安装到“海燕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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